第二章:杜知更的故事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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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杜知更高考之后发生的事情,她的故事是从离开德行高中开始的。 杜知更现在很慌。 她现在坐在轿子里,一身凤冠霞帔,长长的金色流苏在眼前晃悠。她不知道自己要被送到哪里去,她想掀开轿帘查看外面,但是想到昨天晚上老爹和媒婆反复叮嘱过的,穿喜服前要焚香沐浴,不可以带任何电子产品在身上,轿子未落地前不可以掀开轿帘,就连旁边的窗帘都不可以掀开,必须到了目的地,等夫家踢了轿门,将红绣球的红布缎送到你手上,才可以下轿。 虽然媒婆反复叮嘱过不可以带任何电子产品,但杜知更还是趁着早晨梳妆前,把手机偷偷揣在了贴身的衣物里。而现在,她被衣服里的手机硌的腰疼。 轿子摇摇晃晃的被抬在路上,轿子里的杜知更也摇来晃去的。前后四个轿夫也不说话,也不喊累,而杜知更被摇晃的想睡觉了。 不知过了多久,轿子落地。杜知更猛然惊醒,轿外敲锣打鼓声十分热烈,唢呐吹的那叫一个欢快。杜知更正欲掀开轿帘,突然想起媒婆的话,手便缩了回去。 很快,杜知更被一个侍女扶了出去,红绸缎递入她手中,侍女便松开了手。杜知更奈着性子低头随着红绸缎的牵引慢慢走,唢呐锣鼓声在耳边回荡。奇怪的是,只听的到这震天的迎亲音乐,却没有听到任何人说话的声音。 难道对方连亲戚朋友都没有请? 也是,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杜知更这样想着,牵着红绸缎过了火盆,拜了高堂,然后被送入一间屋子。 屋内静的可怕。 杜知更坐在床沿边上,听着屋外的喧闹声脚步声逐渐消失。她偷偷掀开盖头的一角朝外看,屋内没有人。 她猛然掀开盖头往床上一扔,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这紧绷了一天……可累死我了!” 杜知更开始观察屋内的环境。门窗都是古代的那种雕花木头,窗户纸上都贴了大大的“喜”字,木制的圆桌上铺了红布,上面摆了三盘满满的桂圆,红枣,花生。还点了两支雕花红烛。 杜知更一边活动筋骨一边掏衣服里的手机:“这都是什么玩意儿……早生贵子(枣生桂子)?” 她坐到圆桌前,拿了一颗红枣塞入嘴中,打开手机,发现此地断网,信号不通。 杜知更不禁有些恼火:“这是给我卖到了深山老林里面么!不让带手机还断网断电断信号的!这是留了后手啊!” 杜知更把手机扔到桌子上,四下观察这个房间,除了一张床,两道床帘,一个圆桌四个凳子就别无他物了。杜知更走到门口想偷偷打开门查看外面的情况,却发现门被反锁了!她立马去开窗,发现窗户也被反锁了!她逐渐发现事情的不对劲了。 她连忙拿起手机想躲去床上,一掀开床帘,吓得她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床上躺着一个人! 之前床帘一直是拉上的,她坐在床沿边上,没感觉到什么。现在才发现床内侧睡着一个人。 是一个少年,安静的躺在床上,胸口微微起伏证明这还是个活人。杜知更吓得惊出一声冷汗,摔地的动静也没有惊醒少年,她想起老爹之前对她说过的话: “就是有钱人家迷信,非要用这个法子去救他们家独生子。不管他儿子第二天会不会醒,这钱还是得归咱们,你的学校也有着落了!” 杜知更一直以为牵她拜高堂的那个人就是交易人的儿子,没想到他儿子躺在床上! 这才七月初的天,杜知更心中却生出了十二月的寒意。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一切还得从十天前说起。 6月份,多么美好的月份,如果可以除去高考的话。 已经查出高考成绩的杜知更落魄的走在大街上,今年是她第二次高考了,去年今日的她也是如此惆怅。不!今年的她比去年更惆怅了。 去年她死皮赖脸又哭又闹的,杜爸才答应给她复读。结果读了一年还是没有考上本科。去年她还在杜爸面前立了誓,今年若她考不上本科,她就不念大学,出去打工! 如今真的只能出去打工了啊!这惨不忍睹的分数上个大专都难! 杜爸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她,杜知更都拒接了。 她难过的不是考的太差,而是以杜爸的尿性,真的有可能让她直接去打工啊!她才成年几个月啊!她还在向美好的大学生活啊!她不想这么早去体验生活的艰辛啊啊啊啊啊啊! 杜知更徘徊在大街上,直到天黑才回家。 一打开大门,只见杜爸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烟灰缸已经积满了烟头,杜爸还在抽。整个屋子里烟雾弥漫犹如仙境。 杜知更站在门外,一脸冷漠: “爸,你是打算熏死我么。” “你还知道回来!” 杜爸一拍桌子,烟灰洒了一地。 “我不回来我饿死在外面么?知道我一天都在外面身上没钱也不发个红包给我!” 杜知更仍站在门外,她在等烟消雾散。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杜爸叹了一口气,从沙发缝里掏出一堆传单: “今天一天你爸我也没闲着,我出去各个商场饭店工厂转了一圈。你看,这些地方都是招工的,这个饭店需要年满16周岁,初中学历以上的…………” 杜知更惊讶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我这都还没有说我考多少分呢,你连,连我去哪里打工你都找好了!” “就你那点破心思我还不清楚!打了十几个电话都不敢接,绝对没考上!” 杜爸不屑道。杜知更更无语了: “那你还真打算让我去打工啊?现在满大街都是大学生,你让我一个高中毕业生去哪里找工作啊!” 杜爸抽了一口烟,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竟有了一股忧伤的气息: “爸爸老了,这个家,得靠你来养了。” “你天天懒在家里,你找过几次工作啊?懒就懒,你找什么借口啊!” 杜知更毫不留情的戳穿杜爸忧伤的假象,并且道, “打工是不可能的了,这辈子都不可能。” 说完杜知更便冲入了自己的房间。 以上不是重点,是原因。 重点来了! 又过了几天,准确来说是和杜爸冷战了几天后。这几天杜知更一直都是早出晚归的,这天晚上她回来时发现有一个身穿西服的中年男人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杜爸与其聊的很开心。准确来说是杜爸很开心,满脸的胡渣都笑出了花一样的感觉。 西装男听见开门声便望向杜知更,杜爸连忙介绍:“这便是小女。” 杜知更翻了个白眼,回房间了。当晚,杜爸便来找她了。杜爸站在门外,小心翼翼的敲着门: “小更,小更?宝贝女儿,让爸爸进去,爸爸有事和你商量。” 杜知更打开房门,一脸的冷漠: “如果还是打工的事,那您还是请回吧。” “怎么可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有大学上了!” 杜爸满脸的笑容,仿佛买彩票中了五百万一般。 杜知更警惕道: “据我对您这么多年的了解,除了有钱能让您这么开心之外,没别的东西了。你肯定不是因为我有学校……学校?我还没填志愿呢?” 杜爸迫不及待的挤入房间,神秘一笑, “你知道今天来的那个人是谁么?” “……不知道……” “那个人是某市的一位高官家的私人助理,他们家独子出了车祸,撞到脑子了。治了许久,成了植物人。他们找尽国内外脑科医生也唤不醒独子,于是便求助于一个江湖术士。结果那个江湖术士拿来高官儿子的八字一算,说只有找到另外一个八字很硬的女人来同他儿子结婚……哦,不对,是假结婚,冲喜,在新婚之夜那女人的八字够硬可以把高官儿子的魂给镇回身体…………” 杜爸还未说完,杜知更就开始不耐烦了, “爸,这都9102年了,咋还有人信这个,真是越有钱越迷信…………等等,那个八字很硬的人不会是我吧!” 杜知更忽然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杜爸两手一拍,“对了,就是你!” 杜知更总算是明白了: “您这不是要我去打工,您这是要卖了我啊!太过分了吧!” “胡说啥呢!咋就是卖了你呢?你又不用去民政局登记结婚,你要是真的可以嫁入这这样的豪门,你爸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反正就是走一个形式,就和古代富家人给自家重病的老爷娶一个小妾一样,俗称冲喜,让新人的旺气冲去那些晦气。那个算卦的给的八字和你的出生年月一模一样,高官家的人便找到了我来谈条件…………” “照您的话来说,我还应该高兴了!” 杜知更怒火中烧,以手指天指地铁骨铮铮道:“我杜知更,宁愿去外面流浪,宁没有大学上,哪怕饿死在外面,也不可能当一个工具人去给别人冲喜!” “那个高官的助理说先付定金五万,事成后再给十五万,我还提出给你找了一所艺术大学的录取名额。” 杜爸不慌不忙的说出自己提的条件,杜知更指天的手忽然就僵住了,她慢慢收回了手,语气委婉道: “爸,我觉得,你应该一开始就讲清楚这件事。您说的不清不楚的,我咋去帮忙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种救人一命的事就算不选择我,我也是要去帮助他们的。我可不是为了那一点点的破钱啊!” 杜爸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