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解毒
小泉镇不算远,官兵押着车马进镇之后立刻有闻讯赶来的地方官员迎接。燕随风将左手藏在袖中,步履从容行动自如,若不仔细往脸上看倒也瞧不出异样。此地偏僻,从未接待过县令以上的官员,今日竟有侯府车队停留,县太爷欣喜若狂,仿佛看到了加官进爵的好机会,使出浑身解数巴结这位年轻的车队首领。燕随风勉强与他客套几句,称自己身体不适想要去客栈休息。知县哪肯放过,立刻命人去找镇中最有名的大夫,说什么也要将他接进府中休息。燕随风实在推拒不过,只好回头用目光找寻韦君元。 韦君元此刻不比他好多少,刚刚那一口心血吐出之后,他就感觉体内灵力溃散、气息紊乱,眼下竟又有了要发作媚毒的征兆。见燕随风面色青白地朝这边看来,他脚步虚浮地走上去低声道:“解药配制需一两个时辰,你可先跟他们去休息,我配好就去找你,你让他们准备好针灸针石。” 燕随风强忍不适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道:“别让我等太久。” 韦君元疲惫地应了一声,而后来到贺兰昱身边道:“走,先给我解毒。” 贺兰昱知他此时状态不好,有心扶他,却只抬了抬胳膊没有动:“你能走吗?” 韦君元点点头,只道:“能。” 贺兰昱安排几个师弟跟着燕随风去府衙休息,而后带着韦君元前往客栈。 韦君元一路强撑,到了客栈后已经虚弱不堪。他的冷汗不住从头上滴落,体内却如同烧了一团火,上台阶时脚下一软不慎跪倒在地,被一旁的贺兰昱眼疾手快地扶住。贺兰昱踟蹰一瞬,把他背了起来。 韦君元昏昏沉沉地伏在他背上,感觉身下身躯宽阔又健壮,后背的肌肉几乎硌得他肉疼。贺兰昱把他一路背到房间轻轻放在自己床上,然后去柜中找出一个药瓶。 “就是这个。”贺兰昱把药放在他手中道。 韦君元握着药瓶,又看了一眼贺兰昱刚毅英伟的面容,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有那么一瞬间不想吃药,而是想让面前这个男人拥抱自己。 贺兰昱见他握着药瓶发愣,便道:“虽不知是否管用,但可以试一试,不会有其他危害。” 韦君元忙回过神来,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震惊,不敢相信自己竟已饥渴到这般程度。抬手在额头上用力拍了拍,他强自镇定道:“好,我试试。” 他的声音又软又哑,听在贺兰昱耳中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眼见着韦君元打开药瓶将里面的药丸吞了下去,贺兰昱去桌边倒了一杯水给他道:“这解药大概要半个时辰才能生效,你先躺下睡一会儿。” 韦君元吃了解药,也没觉得好过,勉强喝了几口水道:“燕随风那边需要几味不常见的药材,你去镇上药铺看看有没有。” 他说了几个药名,又交代了煎煮用法,贺兰昱一一记下,扯过一旁的被子给他盖好这才离开房间。 韦君元躺在他的床上,眼前时明时暗,意识也一阵清醒一阵迷糊,竟比妖毒发作时还要难受。鼻端弥漫着一股成熟男性的气息,韦君元痴迷地将脸贴在男人的枕头上,下身不自觉地湿润起来…… 他说的几味药材确实很难寻,贺兰昱寻了好几家药铺才将将采购齐全,其中一味还只有半包,分量远远不够,但也没有办法。返回客栈时,已是掌灯时分,他担心韦君元状况,推门便进入房内。 屋内有股奇异的甜腥味儿,韦君元正背对着他缩在被子里,不知是睡是醒。贺兰昱走过去碰了碰他的肩头想要问话,却惊觉手下一片湿热,掀开被子看去,对方身上的衣物连带被子竟都已被汗水浸透,那股味道也更加浓郁起来。 贺兰昱有点慌,急急唤道:“韦君元,你怎么了?” 韦君元缓慢地偏过脸,那张脸蛋粉红粉白的,一滴热汗顺着鬓角划过脸颊和鼻梁,让他看起来潮湿又柔弱,平白就让贺兰昱联想起一朵被雨打落的小白花。 他睁开水光潋滟的眼睛看向贺兰昱嗫嚅道:“帮我打桶水……我、我想洗澡……” 贺兰昱不自觉地放柔声音:“你还在出汗,不宜碰水。” 韦君元被他摸得一激灵,体内情欲顿时汹涌翻腾,若不是贺兰昱此刻脸上带着真切的焦急神色,他几乎以为对方给他吃的是烈性春药。艰难地向床里挪了一下,他道:“没关系,快去吧……” 贺兰昱没伺候过这样的病号,只能按照他的意思出去找水找桶。不多时,他便和小二一起搬运进几桶热水和一个大浴桶。将水温调到温热状态,贺兰昱把韦君元从床上扶到桶边。 看着他通红的面颊和不住发抖的双腿,贺兰昱迟疑道:“需不需要我帮忙……”顿了一下又道,“我不看。” 韦君元感受着他的体温和气息,极力控制住想要扑上去求欢的冲动:“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贺兰昱没再坚持:“那好,我去煎药,你……自己小心一些。” 望着贺兰昱离去的背影,韦君元也不知该松一口气还是该叹气,他撕撕扯扯地脱下自己的衣服,艰难地移动到浴桶中坐下。 本以为用水泡一泡能缓解身上欲火,可在水中呆了没一会儿,他便觉出浑身燥痒,恨不能有人按住自己蹂躏一番。尤其身上几个敏感部位,该挺立的挺立,该肿胀的也都肿得发麻。他把手伸到腿间握住阴茎急切地撸动,另一只手捏住乳尖揉按。脑中不合时宜地浮现出燕随风玩弄这小肉粒时的情景,心中隐隐想到若是那混蛋在,肯定会弄得自己很舒服……想罢他闭上眼睛,手上发狠似的抓住嫩乳抓捏,弄的桶中水声一片。 他上面揉着乳下面握着肉棒,生疏而卖力地自慰着,却无法得到纾解。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他记得自己之前与人交合都很容易泄身的,可现在这阴茎已经涨得通红,情潮也涌到高峰,却泄不出来。他甚至还插了三根手指进下面火热的小穴之中搅动,依旧没有效果,反而把这身子弄得愈发躁动。 贺兰昱借用了客栈的后厨,把几包药材按照韦君元所言分别煎煮,自己拿着一把小扇子坐在炉子旁很谨慎地扇着风。待到其中一锅煎好后,他把药材捞出来,将药汁倒进一个坛中保存好。做完这些,他又换上新的一锅药材,估么着时间充裕,便打算上楼看看韦君元。 在房门口敲了几下无人应答,贺兰昱又叫了韦君元的名字,屋中依旧静悄悄,甚至连水声都无。他下意识感觉不妙,一脚将房门踹了开。只见屋中水汽氤氲,地中央的大桶边缘靠着一具雪白的身躯,那一抹肉色在白雾中若隐若现,似乎散发着无穷的诱惑力。 明明只是一个背影,贺兰昱却仿佛看到了对方什么隐秘部位,连忙移开目光关上房门。 “你洗好了吗?”贺兰昱看着地面问。 还是没有回答。 贺兰昱担心他已经昏迷了,不得不走过去看他的脸。哪知这一看却是一惊,韦君元并没有昏迷,也没有睡着,而是睁着眼与他对视了,那张往日冷漠疏离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嘴唇娇艳如同花瓣,一双眼似在看他,却又没有焦距。 贺兰昱心下大骇,怀疑自己那药出了错,把人吃出毛病了,也顾不得什么忌讳,一把将他抱出浴桶放到床上。韦君元的身体一捱到床忽然活过来一般,四肢摸索着缠上了他。贺兰昱被坠的脚下一绊跌倒在床,对方雪白赤裸的躯体立刻贴在他身上扭动磨蹭。 贺兰昱面红耳赤想要推开他,然而触手之处一片滑腻,竟叫人有些舍不得放开。他隐约觉出韦君元想要什么,伸手下去一捞,果然握上一根滚烫肉棒。 贺兰昱红着脸道:“韦君元,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韦君元大概是被他握得舒服了,下身主动向他手中撞去,仰着头发出呜呜喘息。贺兰昱便知晓他此刻应该是意识全无,毒发严重到如此地步,也只剩下一条道路可走,下定决心之后,他握着手中这根小东西开始缓缓撸动。身下人享受着他的伺弄,喘息声逐渐变得甜腻,甚至还伸手去撕扯他的衣服。贺兰昱被他扯的衣衫凌乱,只好虚虚握住他两只乱抓的手直起上身,这才终于看清了韦君元的裸体。 这个人的肩膀很端正,锁骨是细细的一条直线,胸前曲线鲜明鼓起一对嫩奶,上面立着两颗小红豆,和他想象中的模样差不多。他的双腿还夹在自己腰间,阴茎因为一直无法释放而憋得通红,下方隐约可见两瓣淡粉肉唇,此时软软地蹭在自己衣服上,泛出诱人水光。 贺兰昱一时看得口干舌燥,胸中那点不安的气血终于尽数涌上来,哑着嗓子问:“韦君元,你想要我抱你吗?” 韦君元许是听懂了,细长的眼睛睁大了些,用力点着头,双手挣扎着还想去脱他衣服。贺兰昱知道媚毒发作必然要交欢,眼下就算是别人在,他大概也不会拒绝,想到此心中竟有些怅然。这怅然来得无根无源,让他感到困惑,但又转瞬即逝。韦君元激动地磨他蹭他,口中发出祈求的音节,失神的黑眸子中映出他的脸,勾的贺兰昱无心思考其他,伏身便吻向他颈间。 觉出温热柔软的唇瓣吮住了自己的喉结,韦君元立刻扬起脖子环抱住身上的男人,以便他可以给自己更多抚慰。贺兰昱一点一点地亲他,顺着锁骨来到胸前,略作停顿后含住了挺立的乳头。这个小东西又软又韧,在口中滑溜溜地乱跑,无端让人生出玩弄之心。贺兰昱用舌尖大力地拨弄乳尖,刷扫乳晕,吸吮得啵啵作响,高挺的鼻子顶在乳肉上磨蹭,鼻端满是肉体的芬芳。 双乳之上鲜明的快感直逼大脑,令韦君元动情地抱住男人的脑袋,下身贴在他身上磨蹭。贺兰昱任他动作,双掌抚摸着他滑腻的肌肤,在后背腰臀反复游走,最后一手抓住丰满臀肉,一手摸到那个发水的肉穴。用指腹描绘了那器官的形状,贺兰昱更确定他与自己想象的一样,雌雄两套性器完美地生长在一起。将手指温柔地插进阴道之中,四周媚肉立刻饥渴地纠缠上来,含住入侵物蠕动挤压,触感美妙到令人心悸。贺兰昱的呼吸越来越重,终于忍不住解开腰带脱下裤子,将自己勃起的那话儿顶了上去。 韦君元这一次毒发得尤为严重,已经到了不知身在何处、面前何人的地步,只晓得压在身上的男人异常健壮,双臂如同铁箍般抱住自己。下身被缓慢捅入一根巨大硬物,尽管此刻痛觉迟钝,还是令他感觉到一丝疼痛。这点疼使他恢复少许意识,开始不自在地扭动呻吟。然而他并不知道,贺兰昱只插进一小半,见他难受,才抑制住想要狠狠挺腰的冲动,只在那湿热穴口浅浅摩擦。 所幸韦君元体内足够润滑,这番水磨工夫做了片刻便可继续深入。贺兰昱轻一阵重一阵地抽插着,感觉交合处越来越顺滑,已经开始带出水声。怀中人的身子实在太舒服了,阴道里又湿又紧仿佛另一张小嘴,会吸会吮,会主动讨好男人的阳具,真真是罕见的宝器。贺兰昱被夹得头皮发麻,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猛一挺身,将粗如儿臂的阳物全插了进去。 床上蓦然响起韦君元的一声惊叫,又立刻被贺兰昱吻住嘴唇,把那浪喘全堵进口中,只留大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 贺兰昱壮硕的身形几乎可以将他整个罩住,每一块肌肉都发着力,亲吻他的同时下身猛进猛出,撞出一阵“啪啪”肉响。 韦君元被捅得眼冒金星,臀间白肉乱颤,两条光裸白腿无助地上下摆动,又胀又爽简直快要晕厥过去。肿胀的阴茎随着撞击在小腹上一甩一甩,百十来下后铃口微张,倏地射出积攒已久的精液。 贺兰昱察觉到他的颤抖,放开那被自己啃咬到红肿的唇瓣,停下动作让他缓过这口气。 韦君元历经高潮,身体酥软得快要化成水,惫懒地躺在贺兰昱怀中大喘,陶醉失神的模样看的贺兰昱面庞发热。等他缓的差不多了,贺兰昱抱住他翻了个身,从后面插入。 这次他的动作就放开许多,掐着韦君元肥软的屁股,边奋力抽插边盯着自己粗红硕大的家伙是如何在白嫩股间进出,把那原本紧紧抱在一起的小肉唇撑成个合不拢的肉圈,费力地吞咽火热肉刃。 韦君元浑身细汗地伏在床上,被他顶的不停耸动,两手无力地抓着床单,酥麻肿胀的阴道被撑得一丝空隙也无,真真是一阵快活一阵快死,禁不住发出呻吟。 “嗯啊……啊、啊、啊、啊……好……呜……舒服……啊啊啊啊……” 贺兰昱听了这浪叫,更是受到鼓舞,抬高他的腰身,下身打桩似的猛进猛出,性器变换着角度在阴道中戳刺,龟头时而划过内壁,时而顶撞宫口,无论怎样都能弄得身下人浪水涛涛、战栗不止。 屋外已是明月高悬,屋内战况却是正酣。贺兰昱将衣服全脱了去,露出雄壮威武的身躯,腹部的腱子肉怒胀着,未曾发泄过的性器看着竟比刚才更大了一些。他想让韦君元舒服,伸手向下去摸他的阴茎,却在根部碰触到一个硬硬的小肉粒。他心中一动,捏住那肉粒揉按,韦君元本已瘫软的身体立刻向上一拔,发出一声很柔媚的呻吟。 贺兰昱听得血脉贲张,更加用力地去搓那硬豆。韦君元哪受得了这个,纤细的腰肢疯狂摆动,似想要摆脱这磨人快感,却又不自觉地套弄了体内的肉棒子,再加上贺兰昱的主动肏干,让他终于崩溃地哭叫出声:“啊……不、不要……啊、啊、啊、啊……嗯啊……” 贺兰昱知他快活,力道不减反增,还凑到他肩头去亲吻,几个冲撞之后感觉那肉道忽然绞紧泄出一波暖水。贺兰昱被夹得几欲泄身,强忍着缓过这股劲,才扳住韦君元的屁股继续肏弄。高潮后的韦君元连拒绝的声音都发不出,只能潮红着脸一哼一哼,交合处的爱液刚渗出来便被插得四散飞溅,弄得身下床单星星点点,好不淫靡。 贺兰昱干出一身大汗,抬手抹了一下眼角,他弓起一条腿踩在床上,拎起韦君元的腰向自己胯间猛撞。粗长的性器宛如凶器般在艳红肉穴中插入抽出,奸得那器官瑟瑟发抖,阴唇四周都糊了一层白沫。韦君元发情发得晕头转向,不自觉地吐出一截舌尖,呻吟里都带了哽咽。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下体几乎麻木了,男人终于有了要射精的征兆。韦君元感受那肉棒子在体内突突乱跳,一股难以言喻的渴望涌上心头,他激烈地收缩阴腔,放浪地叫道:“啊……射进来……嗯啊……射给我……呜……”。 贺兰昱没有让他失望,狠攮几下后顶着他的屁股射了精。滚烫精液源源不断地打上子宫壁,射得韦君元腹内酸软,竟是跟着又潮吹一波。 床上二人大汗淋漓地叠在一起,精液混合着淫水,使得屋中气味更复杂了。 韦君元受了元阳的滋养,难耐的燥热逐渐消退,沉重的身体变得轻盈,真是说不出的舒爽。但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疲惫,他趴在床上,任由身后男人细密的亲吻他的后背,沉沉昏睡过去。 他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连在梦中也是反复高潮,醒来后发现四周昏暗,原来是床上挂了幔帐。他动了动身体,感觉除了下体有些肿麻,其他地方都已恢复正常。之前疯狂交媾的记忆涌上心头,韦君元有些紧张地转过头,果然在身后看到了贺兰昱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你醒了?”贺兰昱撑起上身看着他,用喑哑的声音问道。 韦君元发现自己与他都是个光着屁股的状态,不禁脸上一红,支吾道:“嗯,醒了……” 贺兰昱凑近他嗅了嗅,忽然道:“你的毒……好像解了。” 韦君元闻言调运灵力在体内走了一遭,发现先前那股郁结之气消失不见,百骸之中畅通无阻,当真再无妖毒迹象。他登时又惊又喜,忍不住长长吐出一口气,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贺兰昱盘膝坐起,也跟着松一口气:“看来那药还是有效果的。” 韦君元朝他赤裸的胸膛和胯间扫了一眼,忍不住咂舌,心道这家伙体壮如牛、屌粗似棍,自己是怎么在他胯下活下来的?随即目光又落在对方脸上,见他一派真诚坦然,既无调笑也无轻视,那腹诽的心思就淡化许多。想起虚冥大会时这人也曾给过自己疗伤丹药,还被自己当做别有居心拒绝了,不禁惭愧地低下头道:“谢谢你。” 贺兰昱先是一愣,似乎没想到会从他口中听见这两个字,后又柔声道:“无妨。” 说完二人都静默下来,气氛一时有些微妙,贺兰昱凝视着他白中透粉的清秀面颊,莫名想要摸摸他的脸,正欲抬手之时,韦君元忽然惊声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贺兰昱被他问住了,想了想伸手拉开幔帐,明亮晨光瞬间射进床里,外面竟已天光大亮。韦君元痛苦地捂住眼睛,暗叫糟糕,他把燕随风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