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素股腿交,混血三太太被素股完素股老爷,穿丝袜操渣男大腿
转眼夕阳西下,厂里各人已走得差不离。何孝存穿上办公室里挂着的另一件大衣,问拉雅上哪吃饭去。灯下相对,拉雅本便浓重的美貌更添颜色,那点橙黄的灯晕在他颊边绒绒地缀着,描金边一般。家里那些个花团锦簇的太太情人里,何孝存最爱同拉雅独处,倒不是因为他真崇洋媚外贪图对方那西洋化的美貌,不过是拉雅没那么在乎他,拉雅似乎不怎么把他放在心上。若是王梵音听了他那彻夜不归的借口,追问是不追问,可得用那种隐忍的、宽恕似的眼神静静盯着他看一整天,一心一德地看完了,又微笑地问他喝汤没有,昨晚特意煲着等他回来喝的,夜里放凉了,这会刚热上。那伫候的姿态,比夏蕤和冯九畹的阴阳怪气更令他心戚。 拉雅倒满不在乎他做什么去了,得了那敷衍的答复,不过是简单“噢”一声,低头办公去。多轻松,多自在,他不过想要这样点清淡的感情。正如吃两口色拉,微酌半杯淡香槟一样。 他见拉雅似是没听清一般不答他,又再问一句,要不去你那里吃? “你那里”是他从前给拉雅置的别馆,正如所有养姨太太的男人一样,他也一二座小公馆。冯九畹那座不过给自己一双小弟小妹住,倒是拉雅不喜何宅那旧式的氛围,时常避居这深巷中的小公馆。小洋楼阳台上爬满杜鹃花的白色小房子,一周里有那么一两个晚上留宿一夜,在阳台看看杜鹃花都清幽清净,他很爱看那杜鹃花上托着一钩金黄的峨眉月…… 拉雅笑道:“又不回家?别让何太太觉得我勾了你!” “吃个晚饭便回去,再晚不过八点钟。”何孝存也笑着,仿佛已把自己一整晚的时间谋划好了,这个点陪那个太太,那个点又陪这个太太,切切实实一碗水端平。 于是他们便驱了车,挽着臂到小菜场上买烧腊。他们从前在香港恋爱时也是这样,坐叮当车到上环、到新界西去吃点爽腩乳鸽,很市井气。然而市井气,这不过是何孝存自己一人的兴趣。他在美国时到旧金山的亲戚家过暑假,就总爱到唐人街的广东烧腊店去切半边烧鹅烧鸡的,还闲坐着和人家说几句广东话,他一辈子是这么个恋家恋旧的人。谁知拉雅却对他洋派的壳子下有一颗乡土的心相当失望。拉雅只觉那烧鸡烧鹅油腻,品不出其中有什么烟火气的温暖——斩料的师傅赤手按住条烧腊便一刀切下去,刀片上汪着一层油,脏得要死! 他拎着那装叉烧的油纸袋,纸袋子上一层油腻粘着他掌心,别提多恶心。一进家门,他便背着何孝存先用手帕擦净了手。对于何孝存上小公馆来与他用餐,他原是微微欣喜的,谁知何孝存要吃烧腊,有够扫兴。当年满心以为自己钓到何孝存是钓上个美国华人,好歹,是个美国化的华人。谁知不过是个广东佬,洋墨水泡过又掉色了。他心中对何孝存嫌弃,可转眼看到饭桌上何孝存吃烧腊也吃得十分温吞文雅,又觉得偶然从何孝存身上冒出来的一丝土气也并非不可忍受。中国人不向来是有点土气的么,小时候,他妈妈还用手一条条撕鸡腿肉下来喂给他吃呢,那么不卫生,但蕴着一点温存。 何孝存全然不知拉雅心中那许多弯弯绕绕,只觉这别馆清静幽雅,简单吃一餐饭也十分舒心。拉雅的家中备着几本何家常订的建筑或工程杂志,以供哪日何孝存来了打发时间,此刻他便吃完了饭,坐在沙发上随意捧了本来看。有一本出了辑摄影集子专拍古典建筑的,环绕柱廊框着郊野葱郁的草木,千年前的遗迹坐落在又一轮春夏里。他举起那杂志朝着小厨房里的拉雅一比对,恍然间将拉雅误看作希腊神庙里的神女。拉雅也的确像个希腊雕塑式的仕女一样健康,他当初不就爱拉雅那健康而落落大方的美么。“啪”一声,他将杂志合上了,走到那希腊仕女旁边去。 他像个向女友献殷勤的大学生一样站在拉雅身后,双臂撑在流理台上,虚虚地环着人家,道:“我来帮你洗碗,好么?” 拉雅拿一只刚擦干的小调羹轻轻敲他手背,笑道:“不是说了我们两个轮流洗碗,上次你来了不就洗过一回,你又洗?” 何孝存没答他,只微笑着,握着拉雅的手浸到那洗碗槽里,两个人手叠手的同洗一只碗。洗碗对何孝存来说倒是种特别有趣的回忆,从前家里败落,他在美国再吃不起常去的什么白俄餐馆法国餐厅,只得自炊自食,自己煮自己吃,当然还是自己洗碗。他挺乐观,打破两只瓷盘子后便悟出洗碗诀窍来了,也并不觉得这是男做女工。只是那时候洗碗是吃苦,寒天雪夜里,生了冻疮的手泡到烫热的洗碗水中简直疼得锥心,破败的小公寓里四面透着冬风。现在倒好了,洗碗并非劳动,而是消遣、调情。拉雅被何孝存虚搂着,手上又覆着何孝存的手,两个人都没说什么话,小洋房里唯有水流声和钟走声,那哗啦嘀嗒的声音听起来此刻分外的响,幸好那声音比自己心跳声大些,能盖过去,拉雅想道。 他跟了何孝存两三年了,起初还总拿何孝存与白种男人比,后来便觉这比划没兴味,中国人便中国人罢,横竖殖民地里的混血儿也捞不着更好的人了,这人年轻、体面、富有……何孝存长得比从前追求他的一个英国水兵军官还有一个洋行的葡国经理好看得多,眼是眼鼻子是鼻子。因此当这张英俊的脸从他头顶贴过来的时候,他便流水似自然地回以一吻。这倒把何孝存吓了一愣,他原只是替拉雅刮掉鼻尖上的肥皂沫。 那泡沫登地“啵”一声融在他二人相贴的面颊之间,一股柠檬精香气。 碗自然也不必再洗了,何孝存搂着拉雅,将人家整个抱到了流理台上。拉雅下了班,却仍旧穿着那女秘书员的职业装,白衬衫黑裙子深肉色的丝袜,衬衫在拥抱中起了皱褶,扣子也不知何时崩开了去,露出衣领子下一片丰腴的麦色。南欧人肤色像掺了牛奶的热朱古力,何孝存抱着拉雅,心觉如同环拥了一股甜蜜的热流,便深深吻了上去。拉雅这时却拿一根手指抵在何孝存唇上,美人面笑吟吟的:“这样急?上午你还说本司不提倡办公室恋爱呢!” 何孝存反握住他手指,反复摩挲上面套着的一只红宝戒指:“这里又不是办公室,我们在自己家正大光明地恋爱。” “也不见你敢在大太太面前这样油嘴滑舌……”拉雅双臂环上何孝存脖子,笑着,任他一双手摸进自己胸衣里。 拉雅衬衫下是一整套的蕾丝内衣,衬衫是做秘书员的制服,蕾丝内衣便是做情人的制服,白天打一份工,晚上又打一份工。因着那雌雄同体的体质,且是亚欧混血,拉雅比一般女人高大些,手大脚大,连胸脯都比别个女人大,那蕾丝女衣的扣子一松,便有一团朱古力般的金棕色皮肉在底下晃荡。流理台这一方空气里早已暗涌着滚烫的性欲,他们在性欲中接吻、拥抱,半解衣物。拉雅在爱上清淡,在性上却荤得不行。与拉雅的性爱不需要相敬如宾温柔体贴,何孝存爱他,正如一个清汤寡水惯了的人爱尝点鲜辣味道,拉雅饱满的胸脯下是一颗蓬勃有力的心脏,跳起来节拍砰砰的,热浪一样。他揉捏着拉雅两枚奶头,拨弄那翘立的双乳,拉雅乳粒粉红鲜润,有种圆润肉欲的艳色,于手中把玩时很是喜人。何孝存手法娴熟,微笑着,一面摸揉情人的奶房,一面将另一只手探入情人裙底。 那职业女性的及膝裙下早已隆起一样不属于女人的物事,在短裙布料下顶出湿淋形状,是根男人的阴茎。龟头昂扬,于裙下抵出一个暧昧的圆。拉雅被他一模,臀肉登时紧绷,臂也紧紧环着何孝存脖子,任由何孝存爱抚他两性中男性的部分。他从不探究自己究竟是阴还是阳,一个人,为何不能既是女人又是男人?男女同体,更有双倍欢愉……他神思飘荡,用愈发浓重呼吸回应着何孝存的爱抚,下一刻,又反握住何孝存的手来摸自己裹在丝袜内的湿滑阴阜,大胆而放浪。 洋人器大,拉雅混了好几国洋人的血,阳具自然是粗长过人。可这样傲人的阳物,竟还是处女阴唇般柔嫩的粉红,隔一层深色丝袜也泛着娇柔的粉光,从蕾丝内裤边缘斜支出来,若隐若现地在尼龙料子下颤动,何孝存摸它一下,它便如某种盈满汁液的茎秆不堪重负似的摇一下。拉雅眯起眼,挑逗似的呻吟:“嗯……何先生,我被你摸得好硬……你难道只想这么摸我几下?” “当然不是了,这岂不是浪费?”何孝存笑了一下,又将他拦腰抱起,惹得拉雅一声惊呼。 下一刻,仿佛天旋地转,拉雅整个人摔入客厅丝缎沙发中,暗红丝绒面上一朵朵锦绣玫瑰接住了他。何孝存欺身上前,仅以一根手指勾去他奶罩,又将他那条短裙向上卷起,阴茎、睾丸、阴唇、阴蒂、阴道,隔一层若有似无的尼龙料子,一一在红丝绒沙发上散发出肉欲的腥气。多像张红底的欲女画。拉雅浓密乌发乱蓬蓬地堆在颊边,宛如数点浓墨滴落在一张极尽富丽的玫瑰图上,眼睫的影子沉沉,像把乌色小扇子轻扫着那张美人面。他喘着气,拉住何孝存白大理石般的臂,声调靡靡的:“今晚留下来过夜罢,我……我们做上一整夜,你操我……下午在办公室,我下面就有些湿了……” 他们也不是没在办公室颠鸾倒凤过,何孝存将他压在办公桌上趴着,一面拍他屁股,一面后入式操干他一整夜。那晚上他的丝袜都被桌角勾破了,裹着阴茎的那片尼龙却仍完好无损,兜着他随被操韵律晃动的鸡巴一摇一摇的。 何孝存却不给他个明白答复,只轻轻摩挲他阴部,道:“小拉,你的这根东西最硬的时候会不会顶破丝袜?” 不待拉雅回应,他已俯身吻上拉雅,一面吻,一面给拉雅被丝袜包住的阴茎手淫。他一上一下地套弄着那条硬挺的东西,深肉色丝袜在拉雅阴茎根部堆出道道小褶子,水纹一般。拉雅只觉男人手心的温度隔一层尼龙料子传到自己敏感的性器上,丝袜细腻纹理柔糜地蹭着他茎身,许多细小而绵长的快感痒丝丝地攀上他脊椎骨……转瞬间,他金棕色的面庞已蒙上一层温湿晶莹的热汗。可何孝存的手法却是温吞水一样,不似情热地爱抚情人私处,倒像在手中随意把玩一条小猫或小狗的尾巴。拉雅对何孝存这样不温不火的玩弄有些不满,轻咬了一口何孝存的唇,孔雀蓝的媚眼弯起,于喉间逸出淫靡呻吟:“啊……何先生,你今晚到底操不操我?” 何孝存这才道:“很想要么?可我今晚要回大宅里去。”一面说,一面细密密地亲着拉雅的颊,道歉一样。 拉雅听他推脱,兴致已有些减了,面上却不露恼色,不过笑着推开何孝存的脸:“何先生你怕老婆?怕晚上不回去大太太要罚你跪洗衣板?” “我是怕老婆,我怕你。怕我惹你不高兴了。”何孝存甜言蜜语信手掂来,他心知拉雅对他真爱有限,故也不会因爱与他大动干戈闹一场,便什么甜蜜胡话都敢对拉雅说,并不需为甜言蜜语诚信与否负责。 拉雅的心沉了下去。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何孝存给他钱,他给何孝存激情,何孝存多明白这点,他有时却不明白了。他凝望着何孝存,眼里又斟满了柔情,手中轻轻地拨着何孝存鬓边一绺摩丝化后的散发,那蓝眼睛中有柔情也有嘲弄,嘲弄何孝存,嘲弄他自己。他道:“小老婆也算老婆呀?何先生要是怕我生气,现在可得好好服务我。”言罢,便已张开一双长腿,伸手来勾何孝存衬衫领子。方才一番嬉耍,他女阴处的丝袜已经破了,春光乍泄。拉雅心中升起一阵极浓的自我厌弃,既然做这中国人的情妇,便不要那什么海洋之心这什么鸽血红心以外的心了,真心都不知有几克拉重。 他心中咕嘟嘟发酸,身体却仍摆出淫荡模样,露出自己软腻烫热的阴阜给何孝存看、给何孝存玩。沙发几那盏墨绿台灯的幽光下,入目是一只朱古力色滑腻的臀,深色丝袜破了个洞,洞内湿汗与淫水相融,润着那口深粉色的女阴。何孝存伸手一按,那肥软的阴唇便厚实蚌肉般滑腻地凹下去,手感很是软弹。他两指夹着拉雅阴蒂,一手替拉雅的阴茎手淫,一手揉着拉雅女阴那枚深红色肉蒂,真是在“好好服务”他这小老婆洋姨太太。何孝存道:“都说西洋人的阳具大,小拉,你的阴蒂也这样大?”他一面说笑,一面轻拧着拉雅那枚柔嫩的蒂头,拉雅下体一阵抽搐,不止阴茎在丝袜中狗尾似的摇颤,阴蒂也猛烈地抽动起来,浑身热浪潮涌,下体仿佛将欲融化。 拉雅呼吸愈发急促,丰腴胸脯随着一声声浪吟起伏:“何先生、何先生,好舒服,再摸一下我的屄,不要只玩阴蒂……” 可下一刻,触及他屄穴的却不是何孝存骨骼分明的手,而是男人滚烫粗大的阳具。何孝存依旧衣冠楚楚,只是拉下了裤链,露出半勃起的阴茎来,蹭着他屄穴两瓣熟樱桃色的贝肉,蕈头挤入两片阴唇之间抖着、摩擦着,肉唇背后那狭长的淫缝都快被他磨开了。自这熟红的肉缝进去便是一口柔软淫靡的肉洞,他从前在港与拉雅热恋之时,夜夜都要将这肉穴操得糊满精水淫液,香港的热带之夜是酒神节迷醉狂欢的夜。可如今他娶了法律上唯一的妻,不能再那般一连数日不分昏昼地与情人厮混。他到底没插进去,只握住拉雅脚踝,合拢人家一双长腿夹着自己阴茎,丝袜柔腻的纹理贴上来,一股股热液浸润到他男根上。 拉雅的穴口被粗长男物熨烫,整个人颤抖不已,转眼,那鸡巴已在他腿间抽插起来,他用阴唇裹着何孝存阳根,脚趾蜷起,沉浸在这半真半假的操弄中。何孝存虽长着张斯文面孔,身形却相当健美,宽肩窄腰,烟灰色马甲勾勒出的腰线直如一段紧窄而力量充盈的猎豹腰,腰身一起一沉,迅疾、强悍、有力,带动着粗长的性器在拉雅饱胀的穴口滑过,还时不时顶到拉雅肥软的睾丸,甚至乎顶得拉雅阴茎也在摇颤。一阵阵快感闪电般抽打着拉雅会阴,下体蕴了一团火一样。他腮边滑落一道涎液,双眼失神地任何孝存粗大性器抽击自己屄唇,扭腰摆臀,宛如一匹发情的牝马…… “啊、啊!何先生、何先生——我要去了,好、好舒服,何先生的鸡巴好烫,我的屄都要被烫化了……呜……”拉雅的颊潮红鲜润,浪吟不止,仰着颈子在高潮将临时刻向何孝存索吻。 何孝存的精液溅到他女阴上时,他的湿屄也因潮吹而喷出大股淫水,熟樱桃色的洞口泛出更糜艳的深红。道道淫水滑落,浸湿那条刚买没几日的丝袜。 情潮平息时刻,他眼迷蒙地捧着何孝存的脸,用手指一笔笔顺着何孝存面庞轮廓勾勒。在方才不知第几个吻里,他的口脂在何孝存唇边碾下一抹红痕。那无色的锋利的薄唇沾了女人的口红,像俗艳的红颜料在大卫像上乱涂画。拉雅指腹轻轻摩挲何孝存唇边那抹蛇行的红,长腿再度环上何孝存窄腰,双腿交叉着勒紧身上人——“何先生,我前面那根东西还没有射呢,你还没服务够……”他面上露出一个微笑。 何孝存并非不知他话中意,因此面露难色。 何孝存与情人黑眼睛对着蓝眼睛,对看良久,沉默也良久,终于,他决心暂且投降一次。今晚不留宿,到底欠了拉雅一晚上,不如现在便偿了。他从拉雅身上下来,无奈地在另一张沙发上趴下。一对丰腴沉甸的乳球接紧便压上他的背,身后垂下一蓬乌暗柔软的鬈发来搔他的颊,痒意丝丝。 方才他合拢拉雅的腿,如今拉雅便分开他的腿,将自己的阴茎塞入他腿间。他们偶尔也这样玩——别说腿交,拉雅甚至还操过他屁股两次。当年他追求拉雅,迷醉得头脑发热了。 “何先生,脱了裤子罢,别待会西服裤上沾了我的精水,被那两位何太太发现了。有腥味呢。”拉雅本是不抱希望的,此刻自然惊喜无比,可仍按捺着,一面佯装镇定地笑语,一面自他背后伸手,双手颤抖着解了他皮带扣,脱下他剪裁挺括的西装裤。拉雅腿上柔滑的丝袜质感像一支挑拨人的伦巴舞曲在何孝存光裸的大腿根上淌过,一条又长又硬的阴茎包在那丝袜里,耸入他臀缝滑行。拉雅的那根玩意在白种男子里也算排得上号的长鸡巴,沉甸甸的。这长物全硬时倒真把丝袜顶破了,布料轻薄,刺啦刺啦地裂开,一枚硕大的龟头在那破洞中探出来,湿滑淌水,余剩尼龙布料丝丝缕缕地挂在粗壮茎身上,好不可怜。破烂的女式丝袜中硬着男性的阳具,恍然中有种阴阳倒错的淫靡,何孝存低头去看那枚挂着几丝柔糜布料的龟头在他腿缝中抽动,只觉被这猎奇的艳景激辣辣刺激着眼球,心跳砰地加快。 “大太太和二太太,他们……有没有这样弄过你?我知道,他们和我一样……噢,好舒服,何先生再夹紧一些,我的龟头热热的,好涨……”拉雅扶稳身下人的胯,把握这难得良机,长肉刃飞快在何孝存腿间抽插,龟头水淋淋,一下下猛擦过何孝存卵丸。 何孝存半跪趴在那沙发上,却并不答他,这话要怎么答? 拉雅见他被自己撞得摇摇晃晃,往前俯去握住何孝存渐渐勃起的阳具,一面抚弄,一面有些甜蜜地笑道:“他们不敢这么对你吧?是不是只有我,只有我能……”他蓝眼睛中难自禁的喜悦如同维多利亚港暗涌的海水。 何孝存不知他今日怎么如此问东问西,虽快感如潮,可心中已有些烦了,拉雅俯身之时,他便深深回吻过去,堵住对方尚有许多话语的红唇。他心想道,偶尔任拉雅放浪一回对方便如此得寸进尺,未免有些不知分寸。他吻着拉雅,大腿忽然猛地夹紧,又伸出一只手来将拉雅的阴茎与自己的阴茎一齐握在手中抚弄。根部被夹住,龟头又与另一条阴茎贴着被粗糙的掌心爱抚,拉雅呻吟着,面上几分得意之色已下去了,因一阵阵潮涌快感而无措。好巧不巧,方才何孝存射在他屄口的一泡精液正于此刻滴嗒滑落,一圈白沫滑腻地粘在他穴口,那两瓣肥软阴唇罔顾他意志,自行开合着吞吐残精,有几滴精甚至已倒灌进穴,“啵”地一声,烫得他屄心酥软。 明明他男性的部分正在别人腿间抽插,喉里又逸出雌兽落难似的呜咽,何孝存将拉雅难堪的脆弱看在眼里,此刻倒不忍欺负玩弄他了,长叹一口气,自己翻身躺下。 “你……你快些射出来。我让你随意弄。”他抬手抚摩着拉雅光滑的天鹅颈。 他沉静的眼中流露出上位者的宽恕,任拉雅俯身下来将脸埋在他颈窝里,下身不住耸动操他大腿,小洋狗一样。半个钟,他抬起手腕看表,拉雅在他腿间射了两三回。 何孝存捧着拉雅的脸,用吻哄他先去沐浴,而后才拿帕子拭去下身残精,又在小公馆里那面壁橱里拣一套和他今日打扮差不多的西装换上,对镜检查一番脸面脖颈上的口红印子擦净没有,便在拉雅进洗浴间淋浴时动身走了。 拉雅从洗浴间裹着浴袍出来时,头发还没来得及冲净,他急着要看见何孝存的脸。月光正将小洋楼的露台照得碧清,一丛丛杜鹃红得像古话本怨女十指上的蔻丹。他的蓝眼睛在一室幽暗的灯中遍寻着何孝存的影子,一簇簇细密的甜蜜蝴蝶般在他心中飞舞,何孝存方才待他那样温柔那样好,整个躺下来任他放肆……“何先生,你要喝点什么吗,我煮一锅红酒,还是热一杯牛奶给你?或许我再煎一碟火腿奄列?何先……”然而他面上甜蜜而喜悦的笑在这死寂中一点点冷下去,湿淋的黑发上凝着一头冰凉的白泡沫,肥皂沫沿着他的颊滴落,宛如一珠雪白的泪。 他满头肥皂沫地呆站着,露台边吹来一阵夜风掠过他头发,很冷。拉雅冷得一激灵,转念间便已恶毒地想道——何孝存不知他背上也印了自己的口红印。那枚艳红的、偷腥的铁证。今夜是哪个何太太发现这枚艳丽的罪证呢,大太太还是二太太? 他胡思乱想、狂乱愤恨,疾步去开酒柜取红酒,拔了橡木塞子便对着瓶口啜饮,喝了一两口又将一瓶酒泼得满地都是。月色灯影下,一地甜郁冰凉的红。红酒血流般爬满一道道瓷砖缝,像铺开一张深红蛛网,网罗着他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