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十 接近
这个周末难得蒋原的父母回家，蒋原已经有快三个月没有见到父母了，一家人去约定好的餐厅去吃饭，蒋原在后排坐着玩手机，林素看了眼蒋原说道：“儿子，你最近学习还好吧？” 对于父母的关心，蒋原不会像一般青春期的孩子一样，显得不耐烦。 而是感觉珍贵，他渴望亲情，他不是单亲家庭，父母常年不在身边，得不到的关心和爱，在此刻他一丝也不想错过。 蒋原收起手机笑着对林素：“还行吧，应该没问题，妈，你放心吧。” “没关系，别太大压力。” “原原，你有留学的打算吗，说这话有点早哈。”蒋东想让自己的孩子送出国去，跟他打交道的企业家都把自己的孩子出去镀成金回来。 他跟好友商隐一起合开了一家出口贸易的公司，已经有十年多年了。 发展前景很好，规模也越来越大，准备上市这几年就非常重要。 蒋东最近感觉他们对公司的发展的方向有了这么一来最严重的分歧，但自己主要在国外发展，重心却在国内，自己是老板之一也没有掌握公司太多实权，这样不行。 “爸爸，我想考A美大。季扬也一起。” “现在还喜欢？” 蒋东听到蒋原说要考A美大，眉头一皱又和颜悦色地看了一眼后视镜的蒋原。“儿子想不想学金融，国企贸易之类的专业？” “我还挺喜欢的。” “爸爸公司都是留给你的...” “儿子，喜欢就好啊，你管那么多。”林素坐在副驾驶上扭头小声斥责。 蒋东想到自己内忧外患的处境，一时有点急躁“画画有什么好的，有几个能成为大画家的，不如以后到公司帮我。”，蒋东对林素说道，又跟蒋原说道：“蒋原，你觉得呢” “爸爸，我挺喜欢画画的，季扬画画这次参加比赛又有奖金，还挺多的。”蒋原又回复说道。 “那是人家季扬，你跟他一起？他们家也不缺这一点。” 蒋东脸上带着点愠色，又不想把公司的事情带回家显得没本事。 “好了，难得回来陪儿子吃饭。小扬跟儿子相处的好又没坏处。”林素听到蒋东的说辞，然后就不太高兴，又不想在蒋原面前表现什么，然后就打断谈话。 又对蒋原说道：“儿子，想你自己都行！” “嗯，妈妈，我知道了。”蒋原笑着说应声说道，转头望向窗外。 蒋原觉得这次蒋东很是奇怪，以前都不会这样说话，还是挺尊重蒋原自己的意愿的。 林素又扯了其他的话题，跟蒋东又在聊公司里的事情。 “商隐最近不知道背着我在弄些东西。素素，你在公司时间多，你帮我看着他一点。” “没有吧，最近就是多了些融资的事情。蒋东你发现什么了吗？”林素一脸警惕，回避着什么似的。 “没有，就是担心，我不是最近一直呆在国外工厂吗，公司里我不放心。” “我明白。” 这时候，眼看要黄灯变红灯，蒋东看到还是一股脑地踩着油门冲过去，林素一时间紧张抓住他的肩膀，她睁大眼看到蒋东的车差点碰到一个电瓶车从旁边险些擦过去， “蒋东！” “怎么了”蒋原询问，听到林素的声音有点大，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看到了，没事。”蒋东一脸镇定。 “也不急时间，差点闯红灯了。”林素有些不高兴。 然后就大家都没有在说话，到了餐厅吃饭后，气氛就稍微缓和一点点，这顿饭吃的还是算愉快，其间林素告诉蒋原自己可以在家里陪他一段时间，蒋东休息一个月又去国外的工厂监工去了。 “打球去”成浩然穿着运动服，刚训练完就邀请他们几个去打球。 “林志，最近怎么了，学习啊，走走。”成浩然看林志最近情绪太低了，想到上次KTV的事情，转头看见趴在桌子睡觉的蒋原，“蒋原儿，你怎么也焉儿了，你们两兄弟还挺默契。” “我陪你去，你让蒋原休息一会儿”林志起身跟成浩然说道。 “不够，就我们两人。” “单挑，走走” 听到脚步声走远，蒋原才抬起头来。 最近复习考试他昨天看书看到凌晨，挡不住的困意，上高二了马上要文理科分班考试，蒋原想考A美大的话，就要进重点班。 林素最近天天在家陪他，不知道听谁说的，去有名的中医那整了几服药，叫蒋原补身体，觉得蒋原瘦了，自己不在家不好好吃饭，还在家天天炖汤。 正在写卷子的蒋原低头鼻子内壁缓缓流出一滴血就滴在了课桌上， 她从包里扯了几张纸，看止不住，就起身去楼层男厕所。 在洗手池打开水龙头，用手沾着水往自己后脖颈拍凉水，鼻子还是滴血，他摸摸自己的裤兜，没有卫生纸了。 蒋原就低着头用手捏着鼻子，就这样子静止了几分钟，松开手感觉没有流血了，一抬头就看到栏杆旁边从站着熟悉的人是韩辰，刚刚上了厕所出来。 有些日子没见他到了，他似乎感觉了蒋原的视线，扭头看到蒋原一脸水在水池那里看他，他微微一怔，与蒋原对视后平静地移开了。 蒋原看着镜子里自己好像有些狼狈，整理了一下，然后用校服衣服袖子擦了擦。 “你额头好点了吧。”蒋原走到韩辰旁边。 “没事了。”韩辰在他旁边洗手，甩了甩手。 “哦，好的。”蒋原近看才发现韩辰的额头好像有一条不大不小的伤痕，在想不会要留疤吧。 “蒋原。”韩辰迎面望向蒋原。 “啊，怎么了”蒋原扬了扬嘴角也望向他。 “你也是跟踪狂？”韩辰挑着眉毛对蒋原说道。 “你说什么？”蒋原有些不解。 “你每天在我班级门口晃悠什么。”看着韩辰面无表情地对他说，蒋原瞬间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脸一红，有点尴尬地说：“我就看看你额头上的伤好没有，放心点。” “关你什么事？”韩辰反问他，他以为那天跟蒋原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蒋原再没有找他，原本以为像蒋原那样子的人，肯定有死脑筋，看架势要负责到底，没想到给他说了之后没有找他，或者干嘛。 正在他舒了一口气，然后他发现蒋原每天有规律的来他们班外面窗户外面看他几次，有时候中午食堂吃饭也会看到他，学校操场，学校集会也会短暂地跟蒋原视线交替。 “你怎么知道我看你，你关注我？”蒋原被看穿后，觉得面子挂不住，然后进行了一个反问。你不也看我，不然怎么知道我看你。四目对视。 “无聊。”韩辰移开了视线，准备离开。 蒋原鼻子这时候又流血了，韩辰眼看着血下来，瞳孔微收，手刚要抬手，停顿在了半空，蒋原也感觉到了就仰着头，手不知方向朝韩辰那边胡乱抓了几下，说道：“兄弟，有没有纸？” 韩辰紧抿着嘴唇，没动，蒋原斜眼看着韩辰一脸正经，还在犹豫吗？没有同情心？ “不行了，感觉止不住了。” 听到蒋原在哪里抱怨，韩辰皱着眉有些不情愿地摸出一小包纸，弯腰伸手把蒋原一只手拿起来，把纸放在他手上。说了一句：“麻烦。” 蒋原接到卫生纸扯开卷成一小条堵住了鼻子，不经意间白了韩辰一眼。 “你说什么，你这人没同情心”蒋原说话有些嗡嗡声。 “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啊？”韩辰回望眼前这个少年，眼睛有些水汽，堵在鼻子的纸条有些滑稽。 “我觉得我们算是朋友吧，不打不相识。”蒋原眼角眉梢都溢出来的笑意，看上去很阳光。 韩辰对上蒋原的眼神，清冷的目光似乎感觉到了一丝温度，这个人就是这么自来熟。 蒋原见韩辰愣住不说话。又补上了一句：“对吧！” 韩辰看着他没有说话，蒋原在这其间又换了一个纸条，又打开水龙头往自己脖子浇了点凉水。 总算是止住了，蒋原抬头看见韩辰正看着他。 “行，那你下次正常点，当朋友就好，别当跟踪狂。” “好的”蒋原轻笑一声。 季扬在前排带着耳机做试卷，听见蒋原桌椅移动的声音，看见了桌面上的血，猜想蒋原肯定是最近林素在家，给他补过了。 结果没过一会儿，发现蒋原跟韩辰一起从厕所那个方向过来，蒋原到达自己班级门口，跟韩辰道别，回到座位上，看见季扬抬头看着他，手里还拿着一张试卷，手里的中性笔都还没有放下。 “你止住了？”蒋原刚坐下他就问。 “嗯，我妈整太猛了，真拿她没办法。”蒋原把纸巾从鼻子里拿出来，然后看见没有血了就一把旁边的丢在垃圾桶里。 “班门口韩辰跟你一起过来的，你们关系这么好了？”季扬一脸担心脸。 “一回生二回熟了啊，以前的事情过去了。”蒋原边说边拿出课本。然后又说：“我觉得他人应该挺好的。” “挺好吗？你觉得？”季扬没有看他，紧握着手里的笔又说道：“蒋原，我们还是少跟他接触吧。” “我感觉还好，他不是那么坏。” “哦，这样子啊”季扬转身又埋头写试卷了，却迟迟没有下笔，感觉思绪被打乱了。 林志灰头盖脸地从外面回来坐在蒋原旁边，从课桌里拿出零食吃的咔咔声没说话，蒋原写半张试卷，瞟了他一眼林志，说了一句：“又怎么了。” “我难受，我看到顾佳了，我见她就跑，现在我都没脸在她眼前晃，免得眼生厌。” “哎，我能说什么，我写试卷吧。”蒋原也是无奈地看着他。 “蒋原儿，我难受，怎么办，我觉得要死了。”林志头埋进肩膀里闷声说着。 蒋原想马上进行的分班考试，然后灵机一动，重重地拍了一下林志的肩膀. “卧槽，好痛。”林志抬头一脸无语。 “想不想跟女神一个班，机会来了。” “什么机会，原儿。” “分班考试呀，这是跟女神在一个班的机会”看着蒋原一本正经地对他说，林志突然惊喜，然后又想到什么了又说：“我成绩不行。” “我帮你打探一下，你只要不垫底，分班政策应该可以分在一起。”蒋原想到学校分班政策，还按照排名从高到低，然后中间一般分在一个班，为了不拉低平均分数就高的分跟低一点的搭配一个班。 “你怎么帮我打听，我想选理科，女生应该会学文科吧。” “顾佳不是一般女生。我找韩辰问问。”蒋原谈笑自如的对林志说。 林志一脸震惊问道：“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蒋原笑了一下。“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