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狗窝

    丁默的裤子变成一条条的破布，腿根细细的皮肤也被刺得疼痛不已。

    地面上都是细碎的沙砾跟石子，裸露的肌肤磕碰在沙石之上，狗狗的毛发触碰到下体，毛茸茸的触感令人痒痒的。

    “汪汪？”丁默试图用狗语跟金毛交流。

    金毛转了个身子，绕到丁默身前。金色的身躯足有一匹成狼大小，毛发混乱打结，活像一位流浪汉。

    “是你救了我，你不会伤害我的对吗？”虽然金毛咬碎了他的裤子，可是丁默对于可爱的动物还是有滤镜。

    他身高不到一米七，没有女生缘，就算有女孩子靠近也总是把他当做可爱的弟弟。

    有些时候他还会被yy成跟某个高大体育生同学搭cp的对象。

    丁默不喜欢男生，都是男的，他比谁都清楚男寝那群傻逼，稍有人气的能玩得比谁都花。看起来纯洁的，心思多了去。看起来就有点花的，更是男女通吃，荤素不忌。

    而那些男生选男炮友，有一半不过是图个方便，不会怀孕，或者找个刺激，试试而已。

    丁默不喜欢玩感情游戏，最多玩玩攻略美少女的游戏。

    兽耳娘就是所有二次元形象中他最喜欢的，比起人类，小动物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丁默感激地看着大金毛，今夜为祝贺村里即将入驻的公妓，村民都喝了不少的酒，但他根本没有可以利用的逃跑工具。这只狗狗得有多聪明跟勇敢，能驮着他从村长家来到这山上。

    金毛歪着头看斜倒在地上的丁默，想让他坐起来，狗狗咬着丁默的上衣往墙壁扯，衣服也被利齿咬破。

    丁默好好的休闲衬衣黑裤这儿烂一个长窟窿，那儿散出须须的线头，破破烂烂的，已经不成衣服，只能说身上有几块遮羞的布。

    但总归可以坐起来了，丁默看着金毛笑出了声，刚刚还夸狗狗聪明，现在就觉得他笨拙得可爱。

    血色从脸颊的伤口流出，金毛晃着绒绒大尾，右前爪落在丁默两腿之间，舌头舔了舔丁默的伤口。

    丁默肚子传来一阵“咕——”的空响，他饿得不行，从被绑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得喝。体力也因为能量不足而衰弱。

    “狗狗，你能帮我找点吃的吗？”

    金毛汪汪两声，似是听懂了丁默的话，从洞穴外叼着一枚果子过来。

    一颗苹果。

    虽然没什么能量，但好歹算个吃的。

    金毛叼着苹果朝丁默晃晃脑袋。

    丁默双手双足仍是被缚的状态，没办法接过，“狗狗，你能帮我把绳子解开吗？”

    他坐着转动半个身，尽量把被缚的双手露出来。

    金毛却追随着他移动的角度，把苹果叼到他脸前面，喉间发出啊呜的声音。

    总不能为难一条狗听懂人话吧。

    丁默也觉得自己是强狗所难了，仍是鼓励地：“没关系，我再想办法好了。狗狗，你已经很棒了，如果没有你，我不知会遭遇什么非人的对待……”

    想到许家村那些恶心的庄稼汉，竟要把他当做公用的肉便器，便一阵反胃。

    “你真是我的福星，不如你就叫大福，好吗？”丁默自言自语，其实也是给自己一点安慰。

    他在这深山野林里，许家村的人迟早会发现，他能否安全回到城市还是个未知数。

    丁默温柔地看着金毛犬，能被狗狗投喂也是一种少有的经历了。他垂下脖子，接近狗嘴，用牙齿试探地咬住果子裸露在外的部分，用力咬下一块。

    甘甜的果肉跟汁液滋润了干涸的唇齿，来之不易的食物分外香甜。

    丁默一口一口地把果子露在外面的一侧给吃空了。

    金毛把剩下的半个果子咬得噶蹦作响，吞咽下去。

    大福绕着丁默好几圈，确定他只有善意没有恶意，然后在丁默的鞋子上撒了一点点狗尿。

    丁默吃惊，一下呆住了，便没有收回双脚。听说狗狗撒尿是圈地盘，那这是把他当成自己……额，这个，自己狗了？

    满足地在丁默身上做了标记，大福有些高兴地活泼跳跃，犬齿灵活地咬开丁默手上的绳子。

    双手得以解放，被绑得僵硬的肩膀酸涩疼痛，丁默做着伸懒腰跟扩胸的拉伸运动，衣衫因为动作而左右滑动。

    人工造……额，这个，狗工造成镂空的白色浅灰条纹衬衫，在肩颈、腋前后两侧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洞。单薄的衬衫不仅不保暖，而且还彰显着主人不自知的靡靡情绯。

    毫无弹性的衬衫随着丁默的动作频频将肉色露出，粉粉嫩嫩的小乳头也从衣服缝隙间冒头，娇羞可人地撩拨单身狗狗的节操。

    金毛犬哈着热气，热气喷在粉乳头上，丝丝刺麻中带着微妙的爽感。

    丁默难以招架热情的狗狗，他没养过狗，之前也对大型犬有些畏惧，可是金毛是他的救命恩人，有些萌仔滤镜。

    丁默揉着金毛的头，打结严重的毛并不好顺。

    “待会儿给你梳一下头。”

    他伸手把脚上的绳结给扯松，扯不断的地方用尖锐的石头磨开，再动手扯一扯。这下终于得到自由。

    丁默畅快地叹气，“啊……舒服！”

    四肢不被约束，能够肆意乱动的感觉，实在太欢快了。他快活地给了金毛犬一个大大的拥抱，狗狗的前爪搭在丁默的身上。

    丁默身上的书香能够被灵敏的狗鼻子轻易嗅到，那是一种类似大自然雨后空气的清香，浮躁的人是闻不出来的。只有静心的人才能感受到。

    他站起来，之前在村子里被随意当做货物摔放，绳子把脚踝磨出一些血痕，不过不碍事。

    丁默走到自己的包前，果不其然包也被金毛标记了尿骚味。打开拉链，里面的电子产品摔得粉粉碎，根本没办法指望它们联系家人。

    设计跟画板被脏污的水打湿，皱巴巴的，有些已经泡烂了，有些还能看出原本的用心程度。唯一完好的是用塑料袋包着的纸钞，有小一万块。跟纸钞放在一起的玉菩萨已经裂成两节。

    逃生的希望再次破灭，强撑的意志力瓦解。长时间没进食的后遗症显露出来，苹果不能当碳水，“咕……”

    丁默一阵眩晕，扶着墙壁背靠墙。

    金毛犬“汪汪”两声，往洞穴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