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你得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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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了,我就转身出去收拾东西,毕竟要在这里待一年多,而且我不喜欢有外人,所以我虽然钱多但不喜欢雇人,原先的房子都是我自己收拾的。 清扫了微小的灰尘,把物品摆好,又去洗了个澡,一切妥当后已经天黑。 我不会做饭,我知道关青会,但他还在睡。点了外卖。看着好吃的都买了几样,统统总总摆了一桌子。 我进厨房拿筷子,关青终于出来了,他刚醒,神情懵懂,脸上还有道红印。 看到我准备好饭了,眼睛微微睁大,不可思议,估计是惊讶我这个富家少爷还做这些。 其实我上辈子到死也没做过。但游荡了人间40年,反而觉得这种事并无不可,我当真不想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我一双筷子放到他的碗上,冲他招手,“过来吃。” 他犹犹豫豫地移过来坐下,拿起筷子,等我吃了一口才夹菜,没一会儿才吐出想说的话,“抱歉...睡得时间太长了。” 我没想到他会为这道歉,看了他一眼,清瘦的人垂着头,露出纤细的白颈,好像一折就能断在我手里,说出这话后,耳根发红。 我不大理解他的心理,明明是被我强迫的,却因为这一点小事感怀。 想起他上世,只觉这人生错了地方,南城地方不大,却贫富明显,而且因为当地官商勾结,恶霸现象严重。关青这种没钱没权的人在当地学校,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但就是那种环境,他还一副良善的样子,他不受欺负谁受欺负? “没事儿,一会儿你把筷子洗了,这些打包垃圾袋。” 他连忙应声,积极道,“好”。 吃完收拾好后,我坐到客厅沙发上看新闻联播,关青听话地按我说的收拾好后走到我身边,我侧过头抬头问他,“怎么了?” 他很拘谨,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我边听着播音员播报边注视他,半晌,他极其小声地说了句,“吃不吃水果,我看冰箱里有。” 跟怯生生的小鹿似的,局促不安地站在我面前。 我忍不住笑了声转向电视屏幕,没看他,摆了摆手,“去切吧。” 他似乎舒了一口气,赶忙进了厨房,没几分钟就端着一盘切好的苹果桃香蕉什么的,还洗了蓝莓葡萄。应季不应季的都有,摆了满满一盘,唯一不足的只有一个叉子,我拿起后才发现的。 苹果送到嘴边,又注意到关青站在旁边看着我不坐,像个佣人似的,我蹙眉,“坐下,你怎么只拿了一个叉子?” 他坐下比站着还要紧张,手也不自觉抓着裤子,完全没有最初想反抗我的气势,他接受现状的能力果然如前世一样,随遇而安到任人作弄。 “我不吃,给你弄得。” 他以我为先,我挺高兴,只不过不用这样,毕竟他得待我身边一辈子,我并没有压榨他的想法。 我放下叉子,指了指脚下的地毯,“来,坐这儿。” 他疑惑不解,但很听话地坐到我脚边,客厅很大,并不显得拥挤。 “自己尝尝哪个好吃,然后喂我。” 他无声地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说,只是很不自在,我低头看他小心翼翼地咬水果不敢碰到叉子,吃了那块苹果,才又插起一块,左手虚脱着仰头送到我嘴边,“这个挺甜的,你尝尝。” 我就着吃下,继续看电视,他没兴趣,认认真真地自己吃水果,再喂我。 新闻联播结束的时候,水果刚好吃完,我从来没有一天吃这么多。 我起身,关青也站起。 “走,下楼消消食。”这种养生的做法对于我并没有什么突兀,而关青更不会说什么。 我们换好鞋下楼,他跟在我右手边,我们在下面街里走,路旁什么小店都有,有饰品店、书店、音像馆、照相馆、但更多的是文具店和小吃店,里面还有很多穿校服的学生。 都放肆的笑着、嬉戏打闹,玩弄着学生时代独有的把戏,现在看来,真是美好。 与他们的青春朝气相对,我和关青格格不入,虽然明天我们要去前面的新学校上课。 我和他,心里都盛着事儿,做不到这些学生的天真烂漫。 我沉入思绪的时候,关青也看着那些人愣神。 天边最后一道霞光被黑暗吞噬,晚风暖,吹过来时能夹带人的欢笑,也能勾起人的苦涩。 几个男男女女勾肩搭背从我们身边走过,谈论着考试、老师,说说笑笑,连骂都不带恶意。 我转头时,关青垂着的手狠掐着手心,我看到了,他一身风华,除了过于瘦削,近乎完美。 我对他不忍,但仅有一瞬,前路难行,谁不想找个同行的人,恰好关青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一个,我要让他永远陪在我身边,不需要和我一同面对那些,只需简简单单陪着我,他要为我而活,“你羡慕他们?” 他的难过被我突如其来的问句打乱,但实话实说“啊...有...有点。” 我不再看他,继续往前走,他一直跟着我,我说,“关青,我坦白的告诉你,我和你一起转学是为我家里的事,你看我们荣家高高在上,是南城地界的王,可你看这周围的高楼大厦,和他们想比,不过尔尔。你在南城学校一天,就要忍受一天他们的欺辱;我也一样,我在那里一天,就要忍受他们对我的干扰一天。我们荣家就我一个,我需要担得起那份责。”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关青有点震惊地点点头。 我接着和他说,“我的意思是,人各有命不是假话,有时候,我们都得认命。我得认我将来必须子承父业,你得认...”我再次转向他,认真的看他的双眼,,“你得认,你一辈子都挣不开我。” 他了然的眼神里有些害怕,哆嗦的问了句为什么是他。 我抬脚往一个烧烤摊走,轻飘飘地说,“没有为什么,因为你撞上来了。”因为只有你和我牵扯了前世今生。 他跟在我身边,欲言又止,“我...”又不再说话。 我停在路阶处,直言道,“关青,我会给你我能给的,不管你想不想要,而你,要用全部来换。我们之间不是等价交换,你只能怨你时运不济,出身平凡。” 我的话过于冷漠,他待在原地好久,我自己买了几串烧烤,走过来时发现他红了眼,我分给他一半,他说不要,声音还带点颤抖,我强塞给他,“吃不完扔了。” 往回走时,他不死心地又问,“荣子昌,非得是我吗?” 他落后一步,我转过身去,旁边小广场放着音乐,人声嚷嚷,但我的话说的很清,“对,我不想和你说假话,我告诉了你我的所有事,但也抓住了你的软肋,所以只能是你。” 他手拿着烤串,在我面前垂头丧气,良久,才低声说了“好。” 我们也算是累了一天,9点就洗了澡上床,他出来时我已经靠在床上看手机,穿着和我一样的睡衣,露出的皮肤白如春雪,锁骨精致漂亮,眼尾蕴红,掀起薄被上床的时候很不自在,带着对未知的害怕。 他规规矩矩躺在我身边后,手还攥紧了被角。 我心中叹气,说“你要上课,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但我接着提醒他,他又紧张起来,“但你最好尽快接受,哪天我真来了兴致想上你,你得乖乖在这张床上躺好张开腿。” 他呆滞了两秒,泪就绷不住涌出,一天哭两次,他真比我想的坚强,也比我想的脆弱。 我没管他,分门别类把我们两个人的课程信息还有课表,教室,学号什么的都准备好,建立了两个备忘录。 他的哭泣终于渐渐弱下来,我定好闹钟放下手机,迅速翻身压住他,他吓得几乎跳起来,但很快不敢动弹,两只手抵在胸前连推开我都不敢,虚虚搭着,加上泛眼的泪花,真够可怜,但关青的可怜不会让人怜惜,他本质柔软,这种凄惨的样子只会激起别人的凌虐。 我低头吻他的眼,柔软的像是棉花糖,舌头一舔,睫毛轻颤,挺有趣的,两只眼舔了个遍,他完全没反抗,像只主人家的奶猫,乖得任人胡作非为。 我抬手关灯后,才离开他身上,和他并躺,枕边有人的滋味好极了,前世孤魂太久,我太想有个人在身边。 人之常情,我并不觉得娇情,左右关青归我。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