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初试催眠（上）
在氤氲的水气中，修恩擦着头发走了出来，虽然前前後後射了三次，但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疲态，反而是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毕竟他正值精力旺盛的时候，若非怕时间久了惹虞缬起疑，说不定能在里头射个天昏地暗。 只是哪怕他注意着时间，也在浴室里头待了快要一个小时，除去五分钟的战斗澡外，其他时间都拿来自慰跟清理了，除了要仔细的擦拭掉精液的痕迹外，还要想办法散去里头的味道，不免花费了不少时间。 他故意放轻脚步走进客厅，只见沙发上的虞缬正拿着本书看，专心得似乎并未发现他，正好给了修恩观察心上人的机会。 和人高马大的修恩不同，虞缬虽然也生得高挑，却是四肢修长纤细的颀长体态，尽管在他衣服下也是有着精实的腹肌，可光看外表人人都只当他是个文弱的美男子。 虞缬眉眼精致，略长的发丝衬得他一张脸清秀白净，那双灵动中带着一丝狡黠的眼眸，更是让人见之难忘，加之他周身上下有股斯文的书卷气在，更是让人忍不住生起呵护的慾望来。 一时看得入迷，修恩粗重的呼吸声引起虞缬的注意，转头见对方站在自己身後，连忙放下书说：“你洗好啦？我还在想，你怎麽洗这麽久。” “……刚刚我在里头洗浴室来着。”修恩倒也不算是找藉口，毕竟为了清掉那些淫靡的痕迹，他可是把墙壁、地板和镜子通通擦拭过一遍，加上在浴室里又靠着水柱尻了一次，结果连浴缸都上下刷洗过，也才会花了这麽久的时间。 “你干嘛？咱俩谁跟谁啊！”上下打量了修恩几眼，虞缬笑骂着拍了下他的肩膀，只当是因为对方来借住，出於补偿和感谢的心里才会主动打扫，连忙叮咛道：“谢谢你啦，可是我这会定期请人来打扫，你下次可别再这样跟我客气啊！” 想到自己在人家的浴室里乱射一通，修恩顿时羞赧的抓了抓脑袋，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来。原本修恩今天搬进来，照理是要吃个大餐庆祝一下，只是外头天气实在太热，光是出门吃饭只怕又要带一身汗水回来，何况搬运行李也花费不少力气，索性叫了速食外送。 虞缬家里修恩一向没少来，加上他性格爽朗，和慢熟的虞缬不同，倒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他们一边看着电视一边享用美食，也是欢声笑语不断，让这宽敞的房子多了几分人气。 大快朵颐後，他们一个擦拭餐桌，一个清洗餐具，等到修恩洗好碗出来时，就见虞缬又坐回了沙发，继续翻阅起那本没看完的书，令他不禁好奇的问：“你在看什麽，这麽入迷？” “这个啊？介绍中世纪历史的。”高举书本将封面展示给他看，虞缬笑着补充道：“我也不是说特别喜欢历史，只是无聊当作补充新知罢了。” 和一般大学生不同，虞缬虽然宅却不爱玩游戏，也很少把时间花在手机上，反而是一得空就会专心，据说他每周都会看上四五本书，也难怪他总有一种文艺青年的气质。 修恩虽然较热衷於运动及电玩，但也不会看不下书，见他似乎有点兴趣的模样，虞缬主动指了靠墙的大书柜说：“书架上的书如果有喜欢的，你都可以拿去看没关系，不要折到就好。” 出於想多了解心上人的这个出发点，再加上修恩也不想打扰对方，於是乖乖的走向了书架，只见上头的书籍虽然整齐，但内容却可说是五花八门，经典文学摆在漫画轻的隔壁，严谨的科学期刊与花俏的算命册子放在一起，优雅的时尚杂志下却是一排的养生书籍，看得修恩还真来了兴趣。 原本他是想选一本轻松的打发时间，只是架上的作品动辄就是十来集的系列作，修恩只好又把目标转向其他的杂书，角落里的一本书名却引起了他的兴趣。 “催眠术入门？”看着手中这崭新乾净的书籍，彷佛从没被人打开过似的，过份鲜亮的红色封面配上时钟与波纹的图案，反而没什麽可信度，只是修恩左看又看，实在找不到其他感兴趣的作品，只能聊胜於无的拿这本书来打发时间。 坐回沙发上，和虞缬一左一右的看着书，这样静谧美好的时光让修恩暗自窃喜，心猿意马的他乐了半晌，才终於把注意力放回手上的书，一页一页的看了起来。 这本书的作者是个外国人，简介上说是某个大学心理系与哲学系的教授，除了讲述他的一些经历与作品外，真正的头衔倒是没有几个，这让修恩不自觉的撇了嘴，越发把这本书当作睡前读物来看。 毕竟催眠这种事怎麽想怎麽假，不过这本书却在第一章就开宗明义的写到，催眠不是什麽魔法或巫术，而是一种具有科学背景的治疗方法，对於这些理论性的东西修恩粗略翻过，直接跳到如何施行的教学上。 好在虽然这本书是外国着作，但出版社翻译的不差，在施行的步骤上写得颇为仔细，好比催眠的前提是要获取施术对象的信任，光是如何取得这份信任就写了数种方法，连後续如何加深、如何调整都有不同的方案，修恩一时间还真看得颇为入迷。 由於这本不厚，加上修恩许多章节都只是大致浏览，因此当虞缬终於看完手上的书时，修恩的也来到尾声。见他一脸的专心致志，虞缬忍不住探头过去，眯着眼望向封面的书名：“催……眠……入门？” 见修恩从书页中抬起头，虞缬满脸疑惑，认真端详起他手中的书问：“这本是我的书吗？” “啊？”修恩诧异的回答：“这是我从你书架上拿的耶！” “嗯？可是我不记得有买过这本书啊……”双手抱胸表情不解，虞缬思考片刻後摇了摇头，不甚在意的笑着回答：“算了，可能是买东西时附送的赠品吧，如何，好看吗？” “好看喔……算是写得很浅显易懂吧。”见虞缬没看过这本书，又似乎有点兴趣的样子，修恩连忙介绍道：“作者写说催眠的关键是在於能取得信任，并且施术者与被施术者之间的波长要有共鸣，他说光是这第一步就很不容易，可能一万个人里面都不一定能遇到一个有共鸣的。” “那要怎麽知道两个人有没有这种共鸣？”虞缬虽然没看过这本，但类似的心理学着作却也有涉猎，听到作者这新颖的观点时忍不住发问。 “嗯……作者好像没有写什麽验证的方法。”其实修恩也不确定是作者没写，还是他自己没看到，只是搔了下脸颊含糊道：“不过如果能催眠成功，就代表彼此的波长是有共鸣的吧？” 说到这里，修恩看着眼前的虞缬，心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双眼发光的他顿时兴致勃勃的提议道：“要不，我们来实验看看？” “实验？”虞缬眨了眨眼，有些好笑的问：“怎麽实验，你要催眠我啊？” “对啊，来试试看嘛，看看这本书写得是不是真的。”修恩满怀期待的看着对方，那模样像极了一只讨要饲料的狗狗，让虞缬只能举手投降同意道：“行啊，能被你催眠到就算你厉害！” 由於沙发太软不好面对面实行，两人转移到了餐桌旁，只见修恩一本正经的要求道：“现在，请闭上眼睛，把你的双手交给我。” “要闭眼啊，不用我盯着怀表看吗？”虞缬的嘴边含着一抹笑意，乖乖的照着指示，将修长的双手放到修恩手上，感受着手掌被人揉捏的触感，忍不住要笑出声来，就被修恩故做严肃的制止道：“请这位同学认真一点，不要嘻嘻哈哈的。” “很痒嘛！”小小声的抱怨後，虞缬深吸一口气，继续保持闭眼的状态，却不知他这安静而俊美的模样落在对面的人眼中，是一幅多麽美好的画面。 修恩当然不相信什麽催眠术，之所以提议做实验，除了是无聊打发时间外，更多的还是想藉机揩油，能近距离的和虞缬接触一点是一点，看着面前的心上人，修恩心神激荡下还得强装镇定的说：“现在呢，要请你想像一个让你最舒服的环境，可能是你的床，或是一片蓝天绿地，又或者是在水面上自由漂浮着……” 按照书本的指示，修恩放低了嗓音，让他一说话就有几分认真，使得虞缬也不再玩笑，好好地跟着修恩的指令，想像自己在花园中漫步的场景後轻轻点了点头。 房间内一时没有旁的声音，只能听到修恩接着说：“你现在一边重复脑海中的画面，一边缓慢的深呼吸，这会让你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你会觉得你很喜欢这种感觉……” 修恩说到这有点卡词，毕竟他不可能才看过一遍就把书倒背如流，正当他努力回想时，虞缬却一无所知的反覆吐息，身体似乎真的渐渐放松下来，连手臂上都起了些鸡皮疙瘩。 见状，修恩的目光望向两人交叠的手上，这才终於想起了下个步骤，连忙小心的抽出双手，只见没了他的支撑，虞缬的上半身下意识的前倾，手臂更是无力地放在腿上。 看着虞缬似乎没有要睁眼的样子，修恩感到颇为新奇，继续用缓慢而低沉的嗓音说：“接下来，我会慢慢的倒数，每数一下你就会感到身体越来越放松、越来越轻盈。” “十，你感觉自己放松了下来。” “九，你变得更轻松了点。” “八，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七，你慢慢陷入了沉睡……六……五……” 虞缬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发一语，肩膀也耸拉下来，好像真的睡着一般，异样的感觉逐渐升起，修恩虽然有些心慌，却还是尽责的念完：“……一，你已经远离了这个世界，陷入深沉的睡眠之中。” 修恩说完後，连忙弯着脖子察看起对方的状态，只见虞缬毫无变化，依旧闭着双眼什麽反应都没有，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就连修恩用手在他面前挥舞都没得到回应。 “……不会吧，真的成功了？”瞪大了双眼，修恩有些不敢置信，见虞缬这彷佛真的睡着的模样，连忙重新拿起一旁的书察看，想知道自己接下来到底该怎麽做。 在翻书的过程中，修恩也时不时地检查对方的状态，毕竟催眠这种事实在太过离奇，若说是虞缬故意跟他开玩笑还比较可信，只是任由修恩怎样小声的叫唤，虞缬依旧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实在无法，修恩只能常识书中的步骤说：“接下来，随着我的倒数，你会慢慢睁开眼睛，但是你会觉得你还在梦里，而在梦里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因为是作梦，所以什麽事都有可能发生，你没办法掌控梦境，所以会听从我的一切命令。”说出这句话时，尽管修恩依旧半信半疑，但还是让他紧张的吞了口口水後才接着说：“听从我的指示，会让你觉得很舒服，很愉快。” “来罗！”紧张的盯着面前的人，修恩缓缓倒数：“三、二、一，睁开眼睛！” 在修恩的助势下，虞缬果真睁开了双眼，缓缓地抬起头来，但那双眼波流转的眼眸此时却显得十分无神，不仅连视线都没能聚焦在一处，甚至连眨眼的频率都变得缓慢而笨拙。 看着对方这副模样，修恩只觉得自己手心满是汗水，他用乾涩的声音询问：“虞缬，你听得到我说的话吗？你知道我是谁吗？” 彷佛一个坏掉的机器人，虞缬眨了下眼睛後才慢慢回应道：“你是……修恩。” 他的反应令修恩张大了嘴，激动的跳起身来，手掌不敢置信的摀住嘴巴，又绷又跳的说：“不是吧！不是吧！我真的成功了？真的假的啊！” 可惜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被催眠的虞缬显然也无法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只是即便修恩这样大的动作，虞缬却仍像个木头人似的，完全坐实了他被催眠的结果。 可即便如此，修恩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重新坐回位子上，想问些什麽来证实虞缬真的被催眠，但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什麽疑问，犹豫片刻後才又说：“虞缬，从现在开始，我问的任何问题你都要如实回答好不好？” 见他机械似的点点头後，修恩紧张地搓了搓手掌，这才问出他一直很想知道的问题：“虞缬，你现在，有、有喜欢的人吗？” 在修恩炙热的眼神中，虞缬目光依旧呆滞，开口回答：“没有。” 半是开心半是失望的接受这个回答，修恩又继续追问：“那、那……虞缬，你，嗯……你还是处、处男吗？” 面对这个问题，虞缬却并未如之前一般俐落的回答，反而轻轻的皱起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修恩见状一惊，连忙翻阅起手中的书，得知被施术者的这种反应代表了抗拒，连忙开始搜索起解决方法。 看到书页中写着要引导并修正对方的意识，修恩赶紧说：“虞缬，我跟你是好朋友，对不对？” 虞缬闻言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见状修恩稍稍放下心来，连忙引导道：“朋友之间彼此分享性生活，其实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对不对？” 这次虞缬点头的动作显得有些迟疑，修恩只得不停翻书，见上面写说要给予被施术者一个能安心的环境，顿时灵光一闪的说：“你看，我们现在在你的家里，对吧？” “在我们自己的家里跟在外面不同，在外面羞於启齿的事情，在家里却可以放心的说出来……”见这话似乎没有什麽效用，修恩再度翻着书，见文章中反覆强调着要与被施术者共鸣，连忙说：“其实我偷偷告诉你，我也是个处男来着。” “你看，这是在我们家，所以我可以坦然的说出口，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代表你也能照实说出来，对不对？”随着修恩重新放低了声音，虞缬那略显抗拒的表情才慢慢恢复正常，再度点了点头。 “那现在我再问一次，虞缬，你是处男吗？” 原本看虞缬无动於衷的模样，修恩还以为自己失败了，却不料在几个眨眼後，虞缬乖乖的点了点头，这让修恩既高兴又惊喜，不单是为自己的催眠成功而喜悦，同时他还真没想到，外表如此出色的虞缬居然还是个在室的！ 虽然修恩也不像古人会特别要求对象的贞操，但知道自己心仪的对象还没跟旁人做爱过，甚至在自己成功催眠的情况下，对方的第一次可说是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想到这修恩顿时兴奋得瞪直了眼，激动到在原地手舞足蹈起来。 逐渐感受到自己所握有的能力，当修恩再次望向虞缬时，目光混杂着炙热的爱意与淫邪的慾望，只见他露出一个格外灿烂的笑容说：“来吧，虞缬。” “我们……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