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用阴茎与女穴高潮了几次,迟葭自己也不知道。 他像个初学游泳的人,刚学会漂浮,还不会划水,就被推入海中。身为教练的人甚至以此为乐,与他一同入海,时不时潜入水中、将他拉进水里,在迟葭吸不到氧气时才放过,抱他浮出水面。 迟葭想,那片海就是慾海。他被A先生颠得载浮载沉,浑身淋漓,看不见的他仅能抱着身上唯一的浮木。 A先生只射过一次的性器依然硬挺,直直闯入湿软的女穴,两旁的阴唇红肿,然而穴里却不知足似地不断冒水,浇灌持续进犯的巨物。又麻又痛的快感让迟葭无法招架,他全身都疼,却也全身都爽,这样的矛盾令他哽咽出声,忍不住对A先生哀求:「啊、嗯……求、求你……我真的不行了……」 「这里可不像不行——」A先生拉着迟葭的手到两人交合之处,黏滑、湿热的触感让迟葭忍不住蜷起手指,然而并不妨碍A先生将他的指尖塞进穴口。「咬我咬得真紧,一点也不像不行。」掰开迟葭的双腿,大腿内侧的肉被磨得通红,A先生抓着迟葭缓缓挺腰,迟葭的手指纤细、白嫩,而侵犯他的性器却粗大、狰狞,与之一同没入,一同抽出,沾染暧昧的体液。 迟葭看不见,但手指蹭着A先生的阴茎,以及搔过穴肉的触感无比色情,他的思绪一团混乱,女穴彷佛印证了A先生的话,越来越湿,也越来越紧。 「我、我真的……」迟葭带着哭腔,在高潮边缘喘息,像只搁浅的鱼。 A先生笑了声,抽出迟葭的手,怜爱似地轻吻他的指尖,指腹被吮含的感觉让迟葭下腹一麻,女穴绞了一会,又喷出许多水,在抽插间喷溅於床垫上。 之後可说是浑浑噩噩,迟葭糊涂地求饶,体内的水分在这一夜几乎蒸散殆尽。他被摆弄了许多自己也不熟悉的姿势,只清楚所有姿势,他清一色被钉在那根巨物上,逃不掉,只能在快感中呻吟。 迟葭不知道A先生最後总共射了几次。 他睡到隔天中午才醒,眼前的黑布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上的污浊已被清洗过,就连床单也是新的,唯独肌肤上的暧昧痕迹是没那麽快消除的。迟葭懵了一会,直到手机提示声响起才回过神,他拿起手机点亮萤幕,上头显示网路银行有一笔钱入帐,以及A先生的语音讯息。 昨晚的清理善後是否是A先生所为,迟葭边困惑边确认钱的数目,金额比当初谈的多了许多,大抵是加无套又内射的部分,虽然迟葭并无明白地说要加多少,不过A先生给的完全足够,甚至比预想的多。思及此,他点开A先生传来的讯息,讯息是在两个多小时前传来的。 迟葭将手机靠在耳边,低沉勾人的嗓音播放,他的心不免紧张起来。 旅馆的钱我有多付,想睡到何时都可以,至於善後都是我做的,不用担心,你的身体只有我看过—— 讯息停顿了几秒,就在迟葭以为已经播完时,耳边又传来A先生的声音。他的声音听起来比刚才还要愉悦,听得迟葭耳热,半边身子有些酥麻。 既然醒了、听到这条讯息,记得连络我,迟葭。 连络是会连络的,只不过不是马上。 迟葭收拾完自己後,便跟打工的咖啡店请了三小时的假,离开旅馆前往物色已久的租屋地段。房东人挺不错的,见迟葭长得白净、说话老实,不像个会乱来的人,没太刁难便给了个还算合理的价,与迟葭签约。 一切都很顺利、有了着落,迟葭松了口气,回到咖啡店时比预定的时间还早。他与店长打声招呼,在休息室待上一会,时间到便换上围裙准备上工。 这份工作迟葭是在两周前找到的,准备饮料与甜点对本身是学餐饮的他来说并不难,难是难在钱不够多,因此空闲时间得兼其他差。後来在一位常客的介绍下了解皮肉生意这块,才有昨晚与A先生的交易。 咖啡店位在精华地段,附近是所有名的大学,以及商业大楼林立。生意算是挺好的,来去的上班族及学生很多,今天恰逢学校开学,午後下课时人潮涌入,柜台忙得不可开交。 迟葭在柜台与餐桌间打转,好不容易告一段落,那位常客出现了。 「迟葭,我要两杯美式。」 常客唤作何刑,老是眉眼带笑,迟葭从没看过他眉尾耸下来过。迟葭应了声,帮何刑结帐,随易开个话题:「今天和朋友一起来?」 「我系上的学长。」知道迟葭只是随口问问,何刑也没多着墨,毕竟他更好奇的是别的。「结果那位如何?」像是聊天一样,何刑的语气云淡风轻。 不过迟葭倒是有点难回答。 经何刑这一问,他才想起自己还没连络A先生。 「还没好?」 何刑身後突然出现一道高挑的身影,那人很高、肤色很白,五官是时下受大众喜爱的俊美。他的声音让迟葭愣了神,差点将冰块加到杯口外。 「哦、哦,快了!」何刑转头与那人说会话,复又跟迟葭确认咖啡做好没。迟葭赶紧将杯盖装好,把两杯美式递了出去,顺势抬眼望向何刑身後的人。 见迟葭略带好奇的目光,何刑笑了声,对迟葭介绍:「这是我刚刚说的学长,他叫——」 「予安。」没等何刑说完,那人倒是先出声。 他的发色很黑,眸中却带点浅褐,像夜中的流萤,泛着金光。迟葭有些移不开目光,察觉自己近似打量的行为显得失礼,迟葭忍不住垂首,耳际与颈项染上若有似无的红。 予安够高,能瞥见迟葭後颈的衣领下有朵红印,红印很深,是被反覆舔吻、吮咬过才刻上去的。 见迟葭没有回答,他又道:「我叫予安,你呢?」 「迟、迟葭。」迟葭思了会,自觉不该别扭,对方也就是个大学生。 声音跟A先生像只是恰巧罢了。 迟葭垂眸,没发觉予安的目光很深,似是要将人拆吃入腹的深沉。 「推迟的迟、蒹葭的葭。」望着迟葭胸前的名牌,迟葭两个字彷佛在他口中品尝许久,被红舌充分圈裹後才吐出。 有点湿、又有点黏。 迟葭愣愣地想,也才发觉自己身上戴有名牌,根本不必特别介绍自己。 「很高兴认识你,迟葭。」语末,予安笑了声。 一阵酥麻自脚底窜起,冲向四肢、奔进脑海。若说方才迟葭是因不好意思而垂眸,此刻却是不敢抬眼的。 那声线与笑声,实在与昨夜给他数次高潮的人太像。 内裤与女穴间渗出的黏腻,让迟葭害怕又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