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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

    “开门。”

    “这位先生,我们真的有规矩,任何人都不得擅自闯入会员房间。”

    “我再说一遍给我开门,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里面有我的人,如果他等下在里面出了任何事,你都付不起这个责任。其次,你不允许闯入的会员房间,那里面的会员及有可能涉及犯罪,等下警察来的时候,那你现在的行为就是包庇罪犯。”

    “可是……”

    此层楼的钥匙管理员看着眼前这两位穿着价值不菲的西服肩宽腰窄身材高大,足足比他高了大半个头,阴影打在他的身上,如十几米的浪潮般要将他淹没,那面具下的眼神也是异常的惊悚骇人,最后还是屈服于资本家的淫威,咽了口唾沫,还是拿着房卡打开了。

    这种事他见多了,都是扯着这些歪理由,要他强行打开门,不过一般是“黑吃黑”,哪想到今天来的竟然来了个“银吃黑”,身为黑金的打工人怎么可能不知道银面具的是Svip级别的人物。黑金工资高,相对的也更严格,整个俱乐部所有员工一进来就要熟记黑金的规矩,不然怎么惹上大人物的都不知道。

    黑吃黑他还能应付两句,但这银吃黑这完全超出了他所能管辖的范畴之外。也难怪刚才那个让他来开门的保洁阿姨怎么说话唯唯诺诺,他还是说,今天这打扫会不会太早了点。

    现在想来,怪他就怪在没多想。他早该知道这是来抢人的。

    门卡一抵在上面,光滑的门锁屏幕就亮了蓝灯,旁边这男人一看门开了,就立马拉开门把手夺门而进,看样子像真有那么回事一样,步伐颇为着急。

    这两带银面具的就这么一前一后闯了进去。

    严懿琛一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都晃神停脚愣住了,显然没料到眼前这幅完全超出他一千种预想之外的另类惨淡景象。

    “怎么样?看到人没。”单常昱跟在后面赶忙进来,里面的景象刚好被严懿琛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他还没看到。 等他走了两步进来后,跟严懿琛一样,堵在门口都愣住了。

    “怎么样啊?两位先生找到人没?”管理员也进来了,看着这两人突然堵在房门内不走,侧着身子挤着脑袋,透过两道人墙缝隙向房里瞄着。

    当他看到房内的景象后直接脱口而出叫道:“卧槽!”说完连忙扒开眼前这两人,也不管什么高不高级会员了,直接撒腿冲了进去。给这脖子被勒住捆在床头的会员连忙解开了这莫约两指宽的棕色皮带。他惨不忍睹的看着眼前这个会员,脸上的黑面具太阳穴一块都被硬深深打凹进去了一块。

    这下手是有多狠啊。他不经啧啧道。

    单常昱看着那条熟悉的棕色牵引绳最先回过神来,原本紧张的神经终于缓和了些,语气中带着打趣说道:“看来你这还是条猎犬啊。”

    严懿琛没有回复,径直走了上去,一手插进了兜里,然后居高临下的蔑视着眼前的奄奄一息的蝼蚁,下一瞬间,那双锃亮的黑色皮鞋就一脚踩在了这人身上,脚下的力道也逐渐加重。原本快痛昏厥的人突然被这胸口的剧痛给疼醒了。

    “啊啊啊啊啊。疼疼疼。”

    解开绳子后的管理员看着眼前这幕,连忙起身连滚带爬的退到了房间墙角边,心里不断默念着:这不关我的事,这不关我的事……

    他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了什么大霉。

    只见那人如地狱里的撒旦传来的低吟般开口道:“说,人哪里?”说完脚下的力道更重了。

    紧接着,下一秒地上那体宽身姿庞大的男人承受着钻心的剧痛,顿时狂叫着:“啊啊啊啊啊啊,疼疼疼,我说我说。”

    严懿琛的脚收了回来,胖子额头冒着剧痛流出的冷汗,皱眉龇牙虚弱的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他都把我打成这样了,我能干什么?他把我绑了后就跑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你真的没对他做什么?”

    “大哥,我真的没啊,他说你是他金主,说只要我给的钱比你多他就跟我,我才信了啊,谁知道他骗我,我要知道他这么能打,您还找上门来,我干嘛受这个罪。我这肋骨都怕是被他打断了几根啊。”

    坐在地上的男人摸着胸口卖惨道,人到中年,这种老油条最会见风使舵,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言片语中把这祸摘的是清清楚楚干干净净,全给禾卿扣上了。他知道眼面前这个带银面具的男人一定会因为他说的这些而找那小子的麻烦。

    无意中也算是借刀杀人了。

    严懿琛听了他的话什么都没有说,脸上也没任何表情,然后转头就走了。中年胖子以为自己逃过了一截,殊不知几日后那突然被爆出的煤矿安全问题,原本那无人知道的几人,赫然出现在了报纸上,最后直接导致他锒铛入狱,外加上千万的索赔。

    甚至判刑年限也是比一般煤矿坍塌获刑年限要多个好几年,入狱了后也更是被各种“照顾”出来后直接等于三级残废。那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惹上了什么人。后半生也都在无尽的悔恨中渡过,然后一身病痛而死。

    严懿琛原路返回刚准备跟裴永舟打电话要他查下监控看人跑哪的时候,路过厕所突然又停下了脚步。整个走廊铺的都是毛毯,所以皮鞋落上去几乎都是无声的,所以厕所里突然传出的细微呼吸声音,倒是显得格外大了。

    “怎么……”

    “嘘。”严懿琛打断了单常昱的话,蹙眉微微侧耳细腻捕捉着这一墙之隔传来的细微而有节奏的声响。

    单常昱刚想静心听听,然后看严懿琛直接快步进了男厕。随即,他也管不了那么多跟了上去。然后就看到了禾卿倒躺在立冬冰凉的地板上,全身通红,额前乌黑的发丝都汗湿了一片,胸膛也敞开着,衣服都被揉皱了一片。

    严懿琛二话不说就将禾卿的衣服拉链拉到了顶,单膝下跪捞过禾卿的腿弯一把将人抱离这如冰面般寒冷刺骨的瓷砖地上。

    “热,好热,脱,不穿……”禾卿眯着眼声音轻的跟羽毛似的挠着严懿琛的心窝儿哼唧道。

    单常昱一眼就看出来这怕是也被下药了,跟王阳刚才的反应如出一辙。像想起什么,他连忙告辞:“人终于找到了,那我先走了,我家那位还等着我。”

    严懿琛微微颔首,算是道谢了。

    怀里人温度极高,升腾而起的热气紧紧包裹着他,这熟悉的气息带着旖旎风情,如春日的暖风徐徐飘泊而来,带着些许暧昧;又如那蓬勃生长的树木,葱茏茂密遮蔽着绿荫下乘阴凉的人。

    好生缱绻不已。

    “严懿琛……严懿琛……”

    “我在。”低沉的声音响起,怀里人像是吃了一记定心丸般,原本不断扭曲不安的身躯忽然安定了些。

    良久。

    怀里的人紧闭着双眼突然皱眉脆弱的说道:“我……没脏……”

    “嗯,我的宝宝一直干净。”

    ————

    严懿琛就这么把人一路抱到了顶楼独属他的房间内,宛如鸟类筑巢引凤栖的繁衍行为。

    他把浴缸的水放好后,试了下水温,觉得可以,于是转头准备出去抱着禾卿过来洗澡,却看到了原本被放在床上正中央的人早已滚到了床沿边,那闭合的衣服拉链也被重新拉开了。原本密闭的衣服空间突然敞开,导致那红润的肌肤因高热散发的皂香味顺着那聚身体散开在床周边,蔓延渗进房内的各个角落。

    眼见着床边的人快掉落地板严懿琛一个踱步伸手刚好将禾卿的脸拖住,膝盖抵在床边防止那身子滚下去。

    由于室内开了空调,禾卿现在更觉得热,不停扒着衣服,尤其是被抱进厕所后更甚,严懿琛知道他很热,但一想到这冬天一出汗,风一吹很容易着凉,便在厕所也开了浴霸,导致禾卿迷糊着以为这是进了汗蒸房,跟出水的鱼一样,脱了一身汗。

    正当严懿琛要把那汗湿的外套脱了的时候,赫然出现在胸前的牙印让严懿琛狭眸而视,顿时周遭的空气都随着男人冷峻骇人的脸全都凝固住了。像是自己的东西突然被别人印上了标签一样,那丑陋的痕迹让眼前这一贯冷静自持的男人几近疯狂。

    这印记让严懿琛彻底红了眼,直接失去了理智,突然残暴的扒了禾卿的衣服,然后再是那外裤,背上还有那胸膛前大片还未消散的红痕让已经在疯狂边缘徘徊的那根弦彻底绷断了。那段至暗的记忆突然蜂拥而至侵占了严懿琛的大脑,告诉他这人终会离他而去。

    眼前像突然分裂出无数个他,嘴里像念着梵文一般接踵而至,紧密而窒息没有丝毫缝隙。

    这人说爱他,都是他妈的欺骗。

    哪有人一边信口雌黄的说爱他,一边又离他而去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就不愿意再等等,等等他过来。

    为什么他每次都他妈的晚了一步!

    为什么所有事情都不受他的控制?!

    为什么这人怎么留都留不住......

    为什么自己一点办法都没......

    为什么自己这么懦弱?

    严懿琛在深渊的泥潭里像彻底疯掉的人一般,疯狂拍打着剧痛无比的脑袋,慢慢地口鼻眼都被污秽漆黑的泥淹去,直至整个人都彻底了无声息的溺毙过去。彻底沦为了失智的野兽。

    眼前一直呻吟的病兔子,变成了最肥美的鬄食,蚕食着饥肠辘辘的野兽,熟悉的干净皂香味成了最好的发情计。严懿琛凶狠的锢住禾卿的腰肢,扒下最后卡住臀口的皮质短裤,握着激昂硬挺的器物直接沉腰挺身而入。

    “啊——”禾卿被这突然整跟而入的凶器给顶到了肚子,火烧般的穴肉突然得到的巨大的满足,娇媚的叫出了声。

    因为药剂的原因,那穴口内早已湿漉漉黏腻一片,层层叠叠的媚肉凹凸不平紧紧地吸附着那巨物上的青筋脉络,甚至还嫌不够的想往更深处吸着。

    “嗯...好热......给我......”禾卿一声声委屈的哼唧着,眼角划过的泪珠像是阐述着巨大的苦楚,哀怨婉转,恰似一个俏人。

    严懿琛听见这声音,器物像凿进去楔子一样开始下一比一下凶残的退出再整根挺进,后入的姿势让这翻红的穴肉完美的吞纳着这凶悍而狰狞的性器。

    体内药物的作用下,禾卿的肠壁不断分泌着半透明的腺液,激烈的拍打声,夹着着咕噜噜的一片水声,膻腥一下子就充满了整个狭隘的厕所间,缱绻旖旎,交缠身躯难舍难分。

    尽管吃了药,禾卿都抵不住这严懿琛疯了似的高频顶撞,每下似乎都要将他的肚子顶破开来,禾卿本就瘫软的手抵在这透明的玻璃上一下一下的晃动着,原本被水雾掩盖的玻璃都被禾卿抵住的双臂蹭开了。

    “啊——啊——嗯——啊——”禾卿一声叫的比一声大,娇媚的声音中带着低喘。严懿琛从来没告诉过禾卿他叫的声儿也是极其好听的。隐忍婉转而又带着一丝放浪,求人的时候最为悦耳,听到的人只想更深的肏着这水灵灵的湿热骚穴,让这上下两张嫣红的小嘴都堵上自己的精液就好。

    好像有了孩子就能将人束缚住一样,永生永世离不开自己。

    被下药的身子比以往更加敏感,禾卿被操弄的一下下颤栗着,笔直的双腿腿窝弯曲,纤细的脚踝打着颤,求饶道:“啊...啊——别,太快了......要死了......嗯……严…严懿琛……”

    禾卿的求饶换来的却是严懿琛仿佛要将他刻入骨髓的操弄,那被掐着的腰肢都泛红了,严懿琛突然弯腰,张开双臂将禾卿身子连着那扶墙的手臂一并框住,然后埋在颈窝里一口咬下了那粉红的圆润肩头。

    “啊——”禾卿原本模糊不清的意志被这牙尖利齿给咬的惊声尖叫,很快又被下一番的情潮给淹没,只剩下一道道喑哑的呻吟。

    没一会儿,他就被着炙热的浪潮给淹没,两眼一白比以往都快的肏射了出来,浓稠的乳白色浊液溅到了透明的玻璃上,而身后的人依旧快速挺腰着,两具恍惚的身影叠加在一起不停耸动着,声音穿过透明玻璃渗到外面都是一声声的沉闷喘叫。

    射过一轮的禾卿彻底被肏的腿软了,正当身下快要下滑的时候严懿琛一把抱起了禾卿,像给小孩把尿一样,扒开禾卿的两个腿窝,至上而下的继续往里顶弄着。

    逼仄的甬道被硕大硬挺的肉刃彻底操熟了,大张的双腿,上下颠簸着、被人高高抛起又随着重量,狠狠地整根吃下那顶着骚芯处的巨物。

    “哈……啊……再快点,嗯…操死我…严懿琛……好痒啊……”药物在身体里的挥散让禾卿混沌的脑袋比以往更加的放浪形骸,灭顶的快感让禾卿整个脊骨发麻,圆润的脚趾难耐的蜷曲着,撒着娇求着严懿琛更热烈的给予。

    很快禾卿又被带入了进入了新一轮的热潮。

    第二次要射的时候禾卿尖叫的手乱扒着能摸到的一切物体,似乎想要逃离,然后乱动的手不小心拨到了头顶上的花洒开关,冷水突然在从天而降洒下来,让禾卿高热的身子突然打了个激灵,下面的穴口也是突然收缩。严懿琛就这么突然被这紧致收缩的逼穴给夹射了。

    啪——

    严懿琛放下禾卿一只腿窝,突然空出手一掌打的那浑圆丰腴的臀肉一颤,阴郁而偏执的脸终于开口说话了:“你他妈再乱动一下,我操的你下不来床。”

    随即,就着自己刚射进去的浓稠精液,抱起禾卿一只腿,像狗撒尿一样,从侧边疯狂往里开凿着,那原本刚射完软下的性器没一会又硬挺昂扬起来。

    禾卿感觉穴道里的东西又大了一圈,像要把东西连着囊袋契入体内般。

    一只腿支撑着一只在打颤,嫣红的肉穴被带出些许缓慢流出的白色粘稠浊液,顺着那颤栗不止的大腿跟处缓缓向下留着。

    随着那一身身高亢的喊叫和那低沉的喘息融合着黏糊的体液拍打声,氤氲雾气,白烟袅袅,红白相间,方寸之地一片糜烂。

    到了傍晚的时候,药效终于退了点,但严懿琛依旧像是发疯了一般肏着他,论他怎么嘶哑的嗓子求饶也没用。床上全是凌乱一片,地上,窗前,沙发上到处都是他俩战后的残骸。禾卿被做到射不出来任何东西了。

    他就这这药性竟然就这么被严懿琛一直发疯了似的强做到半夜里,药效彻底消磨殆尽后,禾卿直接哑着嗓子叫不出来了声音,干涩的喉咙让他吞唾液都痛,像是被人扼制住咽喉,呼吸都困难,下半身直接被肏没来知觉。

    最后没了药物支撑,直接昏厥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原本一片狼籍的房间也早已被清理干净,连带着禾卿自己的身体,只因为禾卿感觉身上干爽一片,不像昨天一整天的黏糊。禾卿看着外面雾霾一片也不知道到底是几点了。

    严懿琛赤裸的身体从后环抱着禾卿,把人整个都框进自己的怀里一丝缝隙都不留,头埋在那干净好闻的颈窝里闭眼休憩着。禾卿正想悄然起来喝口水,却突然感觉下半身里某个沉睡的器物好像要苏醒了一般。

    他这才红着脸恍然大悟,严懿琛那东西竟然还塞在他里面! 禾卿悄悄的掰开严懿琛搂着自己侧腰的手,一点点退出,却是突然被那紧实粗壮的臂膀一下往回搂紧,直接让那退出一半的性器又整根挺了进去。

    “嗯…..”禾卿唇齿间闷哼出了声。

    只见原本沉睡的严懿琛突然开口说道:“宝宝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严懿琛想了一晚上,他从来对小孩没有任何想法,但如果这人是禾卿,那他就突然变成了被封建思想荼毒的老男人。非要让禾卿给他生出个小孩子就好。

    “禾卿”对严懿琛来说,从来无关性别。只是这人出生刚好是男孩罢了,只是这孩子刚好治愈了他那颗支离破碎、残存丑陋的心罢了。

    他原来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能力去拥有这些,他怕重蹈覆辙。那可悲的人生只是每人言语间谈笑的资本,他原本早就不在乎,但要剥离开给禾卿看他却还是慌张了。

    像是一片漆黑葱茏的深山里突然升腾至夜空里,散落,炸开的烟火,砰——的一声响彻了整个寂寥、悄无声息的夜,片刻间,也照亮了那深山间求佛的庙宇,宛如白昼般,却只有一霎那。转瞬即逝间,又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凄凉,将人吞噬进这漆黑的夜里。

    他想。

    如果“爱”是偏执,那他想把自己的基因深刻的融入进那人的骨血里。让这“爱”落实;

    如果“爱”是阴暗,那他想一辈子都拿着黑青色铁锈的镣铐给那人铐上。让这“爱”贯彻;

    如果“爱”是承诺,那他想将此生的挚爱与忠诚都拱手于对方。让这“爱”嵌入骨髓。

    云里雾里,偏他禾卿一人是挚爱。

    烟火绚丽,转瞬即逝,深山庙宇,佛像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