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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变

    二楼包厢里,宁筏面无表情的目送于蛟带着人离开,并未起身送客。

    门口的男人看见于家几人离开,迟疑了一下,推门进去。

    “少爷。”

    宁筏脸色并不好看,于蛟现在有些过于急切了,可见于家老大给他的压力确实有些超出自己的想象,但是宁家现在......

    抬眼看了看走过来的男人,少爷脸色微微转晴。

    宁筏游戏花丛许多年,甜言蜜语自是张口就来,但是自从那日卧室里说了那些后,他再也不曾乱说些什么招惹男人的话——宁刀那日的反应印在宁筏心底,饶是一向肆无忌惮的他都有了些顾忌。

    少爷眼帘微垂,男人的情意太厚重,让素来只有过露水情人的宁筏有些心悸,还夹杂着些不明不白的东西。

    男人走到宁筏身边,撑着扶手躬下身来,“回去吗?”

    宁筏抬手,指尖在男人脸侧蹭了蹭,“罢了,左右还有好几日,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先回去吧。”

    男人低声应了一句,伸出手臂扶少爷起身。

    宁筏的手落在男人腕上,却发觉掌下的皮肤微微发抖。

    “离哥儿,在抖?看你一幅风轻云淡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没感觉。”

    男人顿了顿,呼吸依旧平稳,但是脸上渐渐泛起红色。

    少爷这几日唤自己离哥儿的次数越来越多,男人渐渐适应,不再如同之前一般骤然失控。

    “少爷,别......先回去吧。”男人身形依旧稳定,宁筏却瞧见了他眼里的慌乱。

    心里一软,宁筏起身,往外走去。

    男人连忙跟上。

    一楼的大厅里嘈杂无比,不同的区域里各种不同的玩法,不愧是b市第一会所。

    “宁哥,来两把?”

    “宁哥喝一杯不?”

    “诶诶诶!筏哥,这么早就走了?”

    宁筏往外走去,一路上拒绝了数个相识纨绔的邀请。

    “宁少。”

    天总是不遂人愿,宁筏越是想尽快离开,越是让他走不了。

    脸色淡淡的看着伸手拦住自己的青年和他身后的一群狐朋狗友,“安佑年,有事?”

    “哈哈哈哈,宁少难得来一次,安某怎么能不一尽地主之谊?”

    “......咱们很熟?”宁筏意义不明的一笑,说出的话却冷淡至极。

    “宁少这话就伤我心了,小序的朋友不就是我的朋友?”安佑年眯了眯眼,笑的像只狐狸,伸手去揽宁筏肩膀。

    只是还没碰到人,一旁的宁刀眼神一凝,背在身后的右手后发却先至,一把抓住了安佑年的小臂,“安少自重。”

    安佑年的笑意收敛了些许,打量了男人两眼,“宁少倒是养了条好狗。”

    “我前几日也得了个不错的玩意儿,宁少赏个脸玩两把?场地已经备好了,就在侧厅。”

    说到这,宁筏才知道安佑年想干嘛,心里却是一跳,“怎么,安少这是要一雪前耻?”

    宁筏之前为了给安佑序出头,落过安佑年一次面子,宁刀手底下没留情,把安佑年角斗场里的几个王牌废了。

    若是平常宁筏自然是无所谓,只是今天情况有些特殊。

    想起上午出门前自己干的事情,宁筏有些后悔,声音也冷了下来,“不了,我还有事。”

    听到宁筏冷淡的拒绝,安佑序还未说话,身后那几个狗腿子就开始帮腔。

    “哎呀安少,要我说还是算了吧,人家都说了有事,宁家第一刀的名头那么响亮,总不可能是宁少怕了吧?”

    “就是就是,何必强人所难呢?”

    安佑年只微笑着听着,并不答话,他清楚的很,宁筏这个人,说成熟也成熟,说幼稚也幼稚,就算他知道自己这是故意激他,也不会咽下这口气的。

    但是令安佑年意外的是,宁筏虽然拧了拧眉,却并未开口说什么,反而绕开自己等人往外走去。

    “少爷,我能打。”男人低声恳求。

    “闭嘴,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宁筏懒得跟安佑年斗气。

    “宁筏!”安佑年眼睁睁看着宁筏往外走去,没忍住喊了一声,“宁家人就这点胆色吗?”

    “......”

    宁筏顿在原地。

    “你我恩怨就不必牵扯各自家族了吧?”

    “哈哈哈,我自然是不想攀扯宁家清名,只不过如今这里人多嘴杂,难免有些好事小人胡言乱语,宁少以为呢?”

    安佑年笑得胜券在握,宁家把那把刀吹的神乎其神,今日若是不战而走,丢的可不止宁筏一个人的脸。

    “少爷......真没事,我能忍住。”

    宁筏一阵阵后悔,在心里把于蛟骂了个狗血淋头,今日就只有于蛟带着的那几个人见到了宁刀送自己过来时不对劲的状态,偏偏安佑年就突然跳出来,哪里出了问题已经很明显了。

    “......”宁筏垂下眼帘,神色晦暗不明。

    “少爷,信我。”男人不知道怎么劝慰自家少爷自己真的没关系,只得暗自下定决心赢的利落些。

    宁筏面无表情的站在安佑年一旁,冷冷的盯着场内,眼底的焦躁愈发明显。

    安佑年见他这幅坐立难安的样子,只觉得身心舒畅,不枉他大费周章在于蛟身边扎了钉子。

    但是那群或凑热闹,或想趁机看宁筏笑话的几个二世祖却没有安佑年那么稳坐钓鱼台,眼看着宁刀轻轻松松占了上风,几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安少那边真没问题吗,我看这宁刀也不像状态不好的样子啊。”

    “要是他状态不好还这么轻松,只能说幸好我没跟筏哥玩过对赌。”

    “无所谓了,反正安佑年也没做那个梦,占到便宜血赚,没占到又不会亏。”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宁刀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场外眉头紧蹙的少爷,“还有几个?一起上吧,我急着走。”

    男人轻轻松松的一脚踹在一人腿弯,随着一声清脆的骨裂声,拧身甩踢在另一人腰侧。

    场地里,除了宁刀自己,已经全部躺下了。

    就在这时,男人眼神微动,神色有些奇怪,膝盖一软,“咚”的一声,结结实实的砸在地上。

    安佑年抿着唇看着不过一刻钟便以断层般巨大优势赢下整整十场对赌的男人温顺的朝宁筏跪下,轻声禀报着幸不辱命,瞳孔微微收缩。

    他有些高看自己了。

    宁家这些年的名头,确实不是吹出来的。

    不过......自己输一百次也没关系,毕竟对手可是圈内公认的新生代第一人,但是宁刀,他只要输一次就是跌落神坛。

    宁筏连场面话都懒得说,走到男人身侧拽起人便走,毫不在乎身后的窃窃私语声。

    安佑年......很好。

    “少爷......”

    地下车库里,宁筏连推带拽的把人塞进了后座。

    男人呼吸微微急促,一层薄汗覆在古铜色的皮肤上,只不过他此时却已经丝毫顾不上管这些了。

    “真没事......”

    “你当我瞎?”宁筏冷着脸,一把扯开男人腰带,“站都站不住了。”

    男人靠在椅背上,不敢拦着宁筏的动作,任由宁筏的指尖探到自己身下,强忍着呻吟的欲望,断断续续的解释。

    “没,站的住......就是腰软了一下......”

    说话间,宁筏已经摸到了男人身下的细绳,微微用力,惹得男人身体猛地一颤,嘴边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对不起。”宁筏突然道。他其实知道男人砸在地上那一下是担心安佑年瞧见他踉跄而纠缠不休,才顺势而为,但是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错。

    男人闭上眼,跳蛋被扯动的感觉太过清晰,以至于现在脑海一片混沌。

    “嗯啊......”

    几滴淫液顺着细绳流到宁筏手上,温软的穴肉渐渐被撑开,跳蛋顺着宁筏的力度被一点点取出,男人也有些脱力的瘫软在后座上。

    “没事的......您不需要担心我。”饶是已经被折磨的精疲力竭,男人仍旧执拗的开口,哄着身上人开心,“几乎没怎么影响,只有最后,最后甩踢那一下有点顶到了......我不会输的,您玩的开心就好。”

    宁筏被气的说不出话,只得俯身亲过去,身体力行的堵住男人的嘴。

    温热的舌尖侵犯进唇齿间,男人一如既往的温顺,毫不抵抗的闭眼任由少爷吻着。

    宁筏一手撑在椅背上,他低下头,舌尖抵在男人上颚缓缓摩挲。

    男人心中逐渐迷茫,少爷的亲吻温柔的同以往截然不同,几乎没什么情色的意味,反倒是多了些安抚和缠绵。

    原本适应良好的男人脸色渐渐的红了起来,心跳快的如同擂鼓。指尖微微颤抖的抓上少爷衣角。

    一时间,狭小的空间里安静的只剩下轻微的水声。

    长驱直入的宁筏在在柔软的领地里四处耀武扬威之后才放开男人,对视上男人犹豫着睁开的双眼,宁筏脸色平静,心里却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我给助理发短信了,一会儿让他来开车。”

    宁筏看着男人有些愣怔的点头,没忍住低头蹭了蹭男人的脸颊,温热的触感取悦了少爷,他大发慈悲的给男人整理好了衣服。

    至于那枚被取出来的跳蛋,宁筏很自然的把它塞进了男人口袋,惹得男人又是一阵脸红。

    宁筏没想到的是,他只不过无心的一放,竟给他惹出了眼下的场面。

    “离哥儿,你胆子大了。”

    俗话饱暖思淫欲,宁筏忍不住反思是不是今天晚饭吃太饱了,才叫男人这般......这般蓄意勾引。

    “唔...呜呜.......”被拷在床头的男人咬着嘴里的口球,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宁筏眼神微微一暗,走到床边,将男人仔细打量了一番。

    粗糙的绳子紧紧的勒在男人饱满的肌肉里,手腕被拷起,锁在床头,闭着眼跪在地毯上,咬着口球说不出话的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一股凌虐的美感就这么撞进了宁筏眼里。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解下男人的口球,宁筏坐在床边捏着男人下颚逼他抬头。

    “嗯啊......不,不是,是......是我,是我下贱,想,想要少,呃啊,想要少爷......”宁筏挑了挑眉,男人声音抖得厉害,还有什么自己没发现的小礼物?

    俯身摸了摸男人被勒出道道红痕的小腹,男人下意识一弓身想躲,又硬生生克制住,在少爷似笑非笑的注视下把自己又递到了宁筏手底。

    宁筏轻轻摩挲两下,又微微用力一按,男人喉口溢出破碎的呻吟,却是不敢再躲。

    “跳蛋?......今天白天我塞进你口袋里的那个?”宁筏心中一动。

    男人被那东西弄的眼眶泛红,“是......”

    宁筏勾了勾嘴角,男人实在是太乖顺,饶是他自诩渣男多年,也忍不住心软些。

    “担心我没玩尽兴?”

    “......是。”男人几乎要瘫倒,穴里那个东西震的厉害,若不是少爷就坐在自己眼前,自己怕是已经跪不直身子。

    “罢了,来,给少爷疼一疼。”宁筏拍拍床,嗓音微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