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五人二十一点
赌室侧门被推开,鱼尾红裙的美艳女郎推着推车进入房间,停在荷官杰克的身边,拿出五副全新的扑克牌。 杰克慢条斯理地脱下手套,手套之下,有一双格外漂亮的手,十指白皙修长,没有一丝瑕疵,连皮肤的纹理都好似精心雕琢过。 这样一双完美的手出现在众人眼前,像是着了魔,他们全都屏住呼吸,盯着它们拆开扑克塑封,洗牌切牌。 “请给我一个烟灰缸,谢谢。”沙哑的嗓音冷不丁打破了沉默,众人大梦初醒,纷纷移开视线,红裙女人低头道了声抱歉,拿出干净的陶瓷烟灰缸摆在文森特面前。 “这一轮的庄家,是你吗?”文森特将烟灰点入白色瓷碗中,抬眼看向正对自己而坐的小丑。 “按理说,既然我给你发了请柬,设置这场赌局,第一轮自然是我我坐庄,但是,如果文森特你想要当这个庄家,我也愿意让给你。” “不必。”文森特十指交握,放在面前,荷官与庄家对视一眼,开始发牌。 房间内的灯光很特别,只有在赌桌附近,才会有明亮的黄灯,任何超出赌桌范围的地方,都十分昏暗,看不清藏着什么东西。 这间屋子好像只剩下坐在赌桌上的五个赌徒、赌桌中间的荷官,以及红裙女子。 第一张牌发到面前时,文森特面色微变,随后弓下腰,低头拿额头抵住手背。 在谁都看不见的桌下,十几根手指粗的红色触手从文森特宽松的西装裤脚钻进去,缠绕着嶙峋的脚踝,盘旋向上,转眼就蔓延至大腿。 莫尔斯…… 他掀起眼皮,荷官的手出现在眼前,给他摆上一张“黑桃A”。 没有人察觉到他的不妥。 “文森特,看来你的手气很好,”小丑的声音传入耳朵,“说不定第一把就来一副黑杰克*,直接把我淘汰了呢!” “那你岂不是要感谢我?” 文森特阴沉地看了他一眼,没空搭理他,身下,众多触手轻重不一地抚摸他敏感的腿根,像是挠痒痒,位置太过私密,他不由自主地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下身,明显察觉到又一根触手从内裤缝隙钻进去,它轻轻碰了碰他的顶端,文森特便硬了。 第二张牌发完,文森特得到一张黑桃2,他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对面四人的牌面,庄家的明牌是红心9,其他人最大的是左一小丑,两张花牌,二十点…… 身下的触手撕碎内裤,藤蔓似的,温柔地缠绕、包裹,仿佛编织成新的内裤,与他的肌肤完美贴合,一根触手从后往前,裹住他火热的分身,开始撸动起来,文森特倒吸一口气,深深低头,面对自己的牌面。 黑桃A和黑桃2,十三点,前方加快速度,文森特绷紧臀部,一根手指粗的趁机来到后方的穴口,浅浅插入。 柔软、冰凉……开拓湿软的穴道,文森特实在忍不住,轻喘一声,左手搭上嘴边摇摇欲坠的香烟,仔细看去,除了夹住烟嘴的食指和中指,其他蜷缩的手指都在微微发着抖。 轮到左一小丑拿牌,他手里已经有二十点,除非他拿到“A”,否则就可以爆点下桌。 “拿牌。” 灵活的触手扩张完,猛地插入深处,与他体内的嫩肉绞在一起,前后的刺激让文森特腰一软,差点没趴在赌桌上。 手臂无力地垂下去,将烟头狠狠摁灭在烟灰缸中。 “跟。” 他的声音更哑了,像是哭过之后的沙,他的眼睛却更加漆黑,仿佛黑洞,撕裂他者的灵魂。 欲火中的黑色眼睛。 没有人再敢与他对视。 右边两个小丑也选择了继续拿牌。 这一轮发牌,文森特一直低着头,触手与会阴的皮肤紧密贴合、勒紧,后穴已经被操软,贪婪地吞吐着触手。 在不断的奸淫中,快感层层堆积,席卷神经,他根本没法看清其他人的牌,莫说别人,荷官给他发牌时,他连自己的牌都看不清。 他完全沉沦于情潮欲海之中。 第三张牌发出,毫无悬念,左一小丑爆点,退出赌局,他像是松了口气,站起身,没入身后的黑暗中。 除了他,其他四人都是输家。 黑发滑落,挡住眉眼,文森特咬牙看向对面,那三个小丑脸全都盯着左一空出的凳子,他想看清那几人的反应,却被身上的触手夺走注意。 身后又来了一根触手在穴口使坏,扒开缝隙,等另一根抽出的间隙,它便冲进去,它们像是找到了默契,两根触手轮流插入穴道,让他一刻也不得闲。 文森特踮起脚尖。 双腿不自觉分开,垂落在桌面的手摩擦着绿色桌布,五指用力,苍白的手背青筋凸起,一看就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为了掩人耳目,他只好慢慢蜷缩起手指,紧握成拳头。 “嗯……” 才呻吟出一声,对面三人便一齐看向文森特,以为他在说话。。 “什么?”不知是哪个小丑面具问。 “继续……”文森特压抑着喘息,哑声道。 这继续是对小丑说的,却惹得体内的触手兴奋起来,前端被紧紧缠绕着,不得解脱,后面却不顾穴道的紧致,再滑入一根更粗壮的触手,这一下,他浑身紧绷,被彻底填满了。 第二轮赌局开始,庄家按顺序,变为右一的小丑。 文森特咬住下唇,蛇一样的触手让他无法保持理智,前端徒劳地流出水,却被束缚着无法释放,后穴也分泌出淫液,阵阵收缩,让那些滑溜的触手能更充分地摩擦穴内的每一寸皮肤,它们轮流深入,将后穴撑得更大、更满,正中央的那根则长驱直入,每一次抽插都会按压他的敏感点。 赌室温度偏低,文森特后背却已出了一层细密的汗,衬衫贴在后背上,若不是有件外套挡着,其他人都能看见他汗湿的衬衫。 荷官将扑克牌放在他面前,文森特忽然伸出手,捉住对方的手腕,一双眼睛紧盯着他,其他人看不清,文森特却能看见那人眼中恶劣的笑意。 “这位客人……”荷官开口,音色低沉。 “怎么?文森特对杰克有意见吗?”小丑看见他的动作,来了些兴趣。 “没、没有……”文森特受不了似的闭了闭眼,松开手,继续忍受身体的玩弄,他无心再玩扑克牌的游戏,谁赢了,谁又输了,站起来,退入黑暗。 他看不清,也听不见,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下半身,文森特到底是个男人,若不是还剩下最后一丝羞耻心,他怕是连坐也坐不住了。 激烈的交合让他神思迷离,他咬紧嘴唇,挡住嘴边的呻吟,却抵挡不了疯狂的快感,文森特看见桌面的扑克牌。 这一场赌局,这一场…… 不能继续下去…… 倏然,脑海里闪过一片白光,文森特腰腹绷紧,接着往后靠在椅背上。 他高潮了。 明明被束缚着,没有射精,却就这么奸到了高潮,文森特仰头看着天花板,高潮的余韵中,大腿根的肌肉不住地痉挛,这时候,阴茎上的触手终于松开了力道,铃口颤抖着,失禁似的,向外淌出汩汩浊液。 液体却没有洇湿裤子,被那群触手吸收干净。 “文森特……” 耳边,不知道又是哪个小丑面具在叫他,在众人的目光中,文森特抬起胳膊遮住眼睛,面色是苍白的,两片薄唇却不正常地红,过了好久,等到流连体内的触手离开他的身体,文森特才终于能够发出声音。 “剩下的只有我……”他的嗓音哑得不像话,须得仔细听,才能知道他在说什么,“还有你。” 他把手放在腿上,靠着椅子,神色恹恹,看向对面的小丑面具,眼神没有聚焦,而显得漫不经心。 “是的,文森特,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对面小丑男的声音已经变得兴奋起来。 “谁留下来,谁就是真正的公爵……”文森特低声呢喃,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视线没有掩饰,直接落在荷官身上。 杰克唇角微弯,轻轻点头,对面的小丑开始手舞足蹈,好似得到宇宙的唯一真理。 “是的!留下来的人,就是公爵!” 半晌,文森特轻飘飘扫了他一眼,对荷官道: “发牌吧。” 这一次,轮到文森特坐庄,他面对的闲家只有一人。 第一张明牌发到面前,又是一张黑桃A。 小丑拿到一张花牌。 “看来这次我们两个人都很危险。”小丑在对面装模作样地感慨,文森特没有说话,第二张暗牌已经放在桌面,荷官对他眨眨眼,转身去给对面的小丑发牌。 那边拿到了一张红心A,文森特眉眼一跳。 二十一点,黑杰克。 “怎么可能!” 即便带着小丑面具,也能察觉到对面人的慌乱,他不管不顾地站起身,身后的椅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刺啦”声。 那一瞬间,仿佛有无尽的黑暗笼罩他,仿佛有逃不过的死亡追赶他。 “不、不会的!”他抬头看向荷官杰克,那个男人一言不发,只是眯眼微笑,小丑男转头看向文森特,“不,不可能,留下来的人应该是……” 文森特冷笑一声,再次拿出一支烟,这次荷官走到他身边,俯身帮他点燃香烟,灰白的烟雾从指间升起。 “你不是斯特朗公爵。”他懒懒吸了口烟,看见对面男人僵直的身体,嗤笑一声,指尖靠近桌面,轻轻弹开面前的暗牌,那是一张方块K。 他手里赫然也是一副黑杰克。 “当然,我也不是。” “平局!这一场是平局!”小丑大喊,不知道是想告诉谁,他大叫几声,仿佛劫后余生。 “你们四个只是小丑,不是公爵,”文森特站起身,看上去很是慵懒,左手却伸进大衣里,“我说过,谁也无法欺骗神明,即便他只是死神。” 左轮手枪才冒出个头,身后便传来一股大力,手枪落在桌上,文森特被人擒住双手压倒在地,侧脸贴着粗糙的地毯。 目光流转,看向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刚进门时被吓得瑟瑟发抖的西装男仆,除了他,还有另外几个黑衣保镖从黑暗中显现,拿枪口对准文森特。 他眯起眼,还能笑得出来。 “你是公爵吗?” 很快否定,“不,你不是,我们的规则是,赌桌上留到最后的人,才是斯特朗公爵。” 文森特再次看向赌桌,桌上已经空无一人,所有的小丑已经退场,还站在赌桌旁的人只有…… 荷官杰克以及,红裙女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