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因为你长得有三分像他

    珏霜早年当景官儿的时候，胞宫受了不少创伤，如今虽然仗着年轻都长好了，但因为又要连续怀多胎，胞宫常常疼痛难忍，阴馗离上手一按，更是爆发出一阵剧痛。

    他身体不禁扭动了几下，穴口慢慢撑开，毛刺刺的胎头带着一大股羊水整个喷了出来，阴馗离心下畅快，用掌连拍了几下珏霜颤巍巍的肚皮，疼得珏霜眼泪往外涌。

    阴馗离借势把整个手掌都按进珏霜的肚子，高隆的软肚被他压得深深凹陷，珏霜凄惨地叫出声来，整个胎儿的身体也噗嗤一声滑落出去。

    “娘娘，还有两个皇儿。”一旁的宫女看着珏霜筋疲力尽，连忙提醒道，又端来参汤想要喂给他。

    阴馗离把汤碗接过来，用舀了一勺，吹凉送到珏霜嘴边。珏霜疼得昏天黑地，他恨得咬牙，偏过头去不喝阴馗离的东西。

    可阴馗离有一千种让他痛不欲生的方法。

    他面色一冷，伸手抓住珏霜细细的脚腕，将他拽到床下，又命宫人们将珏霜上半身架起来，此时珏霜临产的身子跪在地上，胎儿抵在宫口，羊水和血都顺着大腿往下流。那硕大的肚子突兀挂在腰间，肚里宫缩翻滚，肚肉直打着颤。

    厨房将剩余的一大桶参汤都送了过来，

    “朕让你喝。”阴馗离冷冷道。

    宫人掰开珏霜的嘴巴，将参汤强制灌进珏霜的嘴里，重孕之人胃部受压，只灌了一点珏霜就开始往外呕。

    “你敢忤逆朕。”阴馗离冷笑一声，“接着灌。朕要让你肚子里的胎儿被你的胃生生压出来。”

    宫人拿出一根软管，直直往珏霜的喉咙里捅，珏霜想要挣扎，可四肢都被制住，只有大肚子左右摇摆，徒增疼痛。

    一大桶参汤源源不断往珏霜胃里灌，很快从外边都能看到他上腹鼓起了一大块。珏霜呛得眼前发黑，肚里越来越沉，感觉胃快被撕裂一般，沉重的胃不断挤压腹腔内的空间，随着参汤越灌越多，胃凸得越来越大，竟然生生将胎儿的头压进了产道。

    终于这一桶参汤一滴不剩地灌进珏霜胃里，他的上腹也高高凸出来，嘴里被塞入一块布以防呕吐，人已经快要昏迷过去。他的腿大大岔着，从穴口已经能看到被挤压出来的胎头。

    阴馗离轻轻往珏霜鼓起的胃脏按了一下。

    珏霜立刻被痛醒，他仰着头发出呜呜的声音，泪水横流，胎儿一寸一寸下行，终于从他的穴口脱落出来。

    阴馗离眸色暗了暗，他托住胎儿的头，一用力，胎儿生生被挤回产道，珏霜发出一声长长的哀鸣，他的胃和胞宫互相挤压着，这一推让他整个腹中如同炸裂一般，喉咙也返上一股腥甜。

    “珏霜，要知如此，你为什么不喝朕的汤呢。”阴馗离叹道。

    珏霜眼神迷离，已然失神，他回答不了皇帝的话，正如他左右不了自己的命。

    阴馗离抬脚重重踹向珏霜的肚子，珏霜整个人往后飞，口中堵塞的毛巾被呛出来，参汤夹着鲜血不住从嘴里往外涌，身下的胎儿也重新露出胎头。珏霜身子像弓一样绷紧，颤了几下，终于把这个孩子娩出，羊水随之大股喷出，肚子终于消下少许。

    “孩子……孩子……”珏霜抚摸着他的巨腹，失神地低喃。

    最后一个待产的胎儿从胞宫中挤出，只是一双小脚先露出来，无力地在珏霜两腿之间垂下。

    珏霜奄奄一息，一双眼睛看着天空，带着泪，带着恨。

    阴馗离看出他的情绪，冷哼一声道：“赶快生出来吧，朕没有耐心了。”

    珏霜动了动嘴唇，喃喃道：“那年在陛下寝宫中，陛下不是这样对我的……”

    阴馗离微微挑眉，只觉得好笑。

    “我当年让你入后宫，只因为你长得有三分像他。”

    珏霜眼睛睁大了，口中念道：“像他？像他……”

    阴馗离狠狠踩住珏霜的肚子，大肚子凹陷，胎儿又下降几分，他伸出手抓住胎儿的脚，活生生将胎儿硕大的头从珏霜紧嫩的产道中硬拽了出来，一时穴口撕裂，羊水和鲜血飞溅。

    珏霜张了张口，发出困兽垂死般低弱而啼血的哀嚎。

    阴馗离接过宫人的帕子擦了擦手，便丢在珏霜身上道：“替他封好胎膜，灌好羊水，养好身子。他还得继续给朕诞下皇嗣。”

    珏霜眼神晦暗，连最后那一抹恨意也消散尽了，他终于被这深宫彻底吃净最后一根骨头，只留下一个麻木的冤魂，继续做他的侍君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