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带
小文不是本地人，这边人不生地不熟的，本来只打算出来卖一顿，拿到一点钱，解一时的困扰，再慢慢做后面的打算。 但是宋晔对他确实还算是满意，把他包了下来。 能拿更多的钱，小文没什么好拒绝的。 宋晔打趣道：“不是说怕疼，再不肯出来卖了。” 小文说：“我是不卖了啊。” 宋晔努努嘴：“那你这算什么？” 小文看了看自己提的大包小包，咧嘴笑：“我这是包食宿打工，算小时工钱，赚大发，那点苦痛算什么。” 宋晔看他那副样子就想敲开他脑袋看看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他们两个里面，反倒他更像是个嫖人的。 小文风风光光地住进了宋晔的公寓，高高兴兴，四处张望，说：“老板，老板，我住哪儿啊。” 宋晔说：“你住客房。” 小文推开客房门，比起主卧和侧卧，客房挺小的，就一面桌子和小小的一张床，可小文还是很开心道：“还有书桌，这么贴心，老板。” 书桌不过是宋晔随手添置，但也到底算是对小文有些上心，被这样感谢，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他点头道：“你不是要高考吗，都复读一年了，今年就争气点。” 小文说：“我争气啊，我一定争气。但是这书桌，我用应该不要钱吧？” 宋晔：“……” 他有些无话可说：“斤斤计较，我给你的钱不算少了，小文。” “钱谁嫌多啊。” 小文放下书包说：“其实我不叫小文，老板，我出来卖的时候，怕大名太拗口了床上叫起来不方便，随便起的。你以后别叫我小文了，怕我反应不过来，怠慢老板。” 宋晔想说他知道，小文不过是个再干净不过的高中生，有些什么身份背景他早就查清楚了。 没有父母，成绩很好，孤儿院养大的，监护人挂着院长的名字，前段时间院长突然生病了要住院，他为此耽误了高考，后来选择换个地方复读，也不住校，就一直一个人待在出租屋里。 租房子的租金涨了，交不起，出来卖，碰上他。 他问：“那你叫什么。” “我叫文栩！” “哦，文栩。” 文栩说：“那我先搬东西进去了啊老板，吃饭没，给你做饭啊。” 宋晔来了点兴趣：“你还会做饭呢？” “说实话吧，也不太会，”文栩摸摸头，“不过我一个人住，肯定得会开火吧，但是也不咋好吃，我不挑的。” 宋晔让出厨房，随他做了一顿饭。 幸好宋晔提供的食材不错，文栩这样糟糕透顶的手艺也没能鼓捣出什么毒来，挺家常的一顿饭，宋晔不挑嘴，吃了一口，还算满意，觉得文栩谦虚了。 “我白天不怎么在公寓里待着，公司旁边有小房间，偶尔也会在外面过夜，”宋晔给自己多盛了一碗饭，“工作忙。你不用打扫卫生，阿姨定点都到。我要是回家吃饭，会提前说一声，你记得多做我一份。” 文栩说：“好啊好啊。” 宋晔想了想，想不到其他更周全的了，再问他：“缺不缺家教老师，哪科不行，让个老师来给你上小课吧。” “不用了老板，”文栩给他夹菜，“家教贵，别破费了。” 宋晔知道他成绩好，略一点头，没强求。 周末晚上，宋晔有个应酬，席间讨论了些新地皮的事儿，来的大多是熟人，所以开了几瓶酒，气氛还算不错。 只是中途，也不知道哪个领导带了个干女儿来，在座的都没见过，碰巧又长得很高挑漂亮，是个美人。喝酒有些上了头的男人们，便忍不住地开始有些拘谨。 女人还很年轻，但是五官冷艳，妆容精致，不太好接近的模样。她不怎么喝酒，也不爱对着旁人说话，偏偏一双眼瞥到宋晔了，突然便冲着柔媚地笑起来。 “宋总，” 她和他打了声招呼。 另外那些对女人有些心思的男人于是艳羡地冲着宋晔起哄。 “女人都爱帅男人，” 同事酸溜溜地笑：“你小子就是脸皮长得好。家里又有钱，女人也不缺。上帝造人，太不公平了。” 领导趁势把干女儿介绍给他。 他客客气气地敬了酒。 女人把酒接过去，很大方地喝，酒过半场，脸喝红了，也醉了，眼丝缱绻，整个身子已经贴到了他的身上。 领导说：“燕儿，怎么这么没有规矩。” 女人于是柔柔地道声抱歉，作势起身，身上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又软滑下来，带着艳色口红的红唇，就点在了宋晔的肩头。 “对不起，” 她盈盈地望着宋晔，“我有些头疼。” 宋晔不好当面得罪那个领导，只好道了声得罪，扶着他的干女儿回房。 “宋总，” 进了房女人就贴在他身上不肯走了，很近，身上的香水有点像宋晔以前一个情人身上的味道。 她在他耳边呼气，“我身上有点热。” 宋晔心知这是领导送他的礼，不拆不行。 就说： “衣服脱了就不热了。” 女人得意地笑，她就知道没有男人能拒绝她。 于是得寸进尺扑过来：“宋总要帮我脱吗。” 手里的皮肤暖热而滑腻。 宋晔替她脱掉了外面的外套，放在床头，又回过身，把女人拽到身边来，熟练地把她衣服上边的扣子都挑开。 女人穿着半托杯的奶罩，中间连着一根线，在聚拢处打出一片精心对称的蝴蝶结。 宋晔的手指勾住蝴蝶结，提起来，逼迫女人挺起胸，抬头看他。 女人微微地喘息，几乎被他挑住奶罩的动作刺激到腿软，顺从地依附在他身下，罩杯托不住了，漏出里面包着的软软的胸脯。 很漂亮的一副身子，宋晔看一眼就知道是个尤物，但是兴致缺缺的，总觉得少了些什么，怎么也提不起很大的兴趣。 女人看他的神色却越发热辣。 她原本只是听领导的，过来应酬，后来看到宋晔年轻俊朗的，就浪了起来，到后面甚至还觉得宋晔脱她衣服的动作慢了，就引着宋晔空余的那只的手，暗示性地滑到她的裙底去。 电话突然滴滴地响。 “抱歉，” 宋晔退开些，滑开屏幕，发现是文栩打过来的。 女人抱怨说：“等会再拨回去不就好了。” “喂，” 宋晔没理会她，接通了。 文栩的声音带着笑。 “老板，刚刚家里座机有人打电话来，好像找您的。” 宋晔微微皱起眉头：“谁啊。” 他公寓里的电话，不怎么常用，形同虚设。除了前几任住过的床伴和情人知道，旁人很少能知情。 “不知道，”文栩很活泼地回复他，“女的，不认识，好像喝得有点醉，来来回回就那几句，非要你给她回电话，老板你现在在哪儿呢。” 女人还以为是宋晔哪个外面的小情人吃醋在给他打电话问行踪，于是柔若无骨地攀附过来，娇娇地朝宋晔耳边吹气：“宋总，衣服都脱了，你把人家晾在一边干嘛呀……” 文栩的声音被女人的气声都吹散。 他可疑地顿了顿。 “老板不好意思哦，” 接着就心虚地挂断了电话。 宋晔心情烦躁地再三翻看屏幕，确认文栩是真的直接把他电话挂断了。 “你歇一会，” 宋晔把女人的衣服又扣上，指了指手机，抽开身说，“我有事，不陪你了。” “诶……” 女人惊愕地拉扯他。 男人刚刚分明半推半就的，已经被她引诱。 宋晔拨开她的手，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穿得少，别着凉。” 他转头出了房门。 酒店外头刮着夜风，挺晚了，宋晔没再回公司，直接打道回府。 他开门进房的时候文栩还在写试卷，题可能有点难，他写得抓耳挠腮的，另一边还拿手机外放着叽里咕噜不知道唱什么的英文歌。 衣服也不好好穿，下面是短裤，上身根本没穿外衣，只挂了一面小吊带，把奶子包起来了，露出背后正中央陷下去的一段弧，偶尔坐得累就往旁边一趴，小吊带偏短，下摆宽敞，往外翻着，一面腰上的肉挤在一团，叠出点雪白的褶皱。 清凉得很。 宋晔站在门口吹了吹风，把酒气和烟味都散了，才进房间敲门说：“晚了，别写太久。” 文栩听见他的动静，丢下笔，朝他扑过来： “老板老板，回来啦。” 宋晔身上的脂粉味还没散干净，文栩耸动着鼻子找了找，在他衣服上翻出一枚口红的印子。 他伸出手去擦了擦。 宋晔轻挥开他的手：“别弄，等会去不掉了。” “哦，” 文栩收回手。 他问：“老板你就完事儿了吗？” 宋晔实在是想不清文栩这人是怎么和他这么快熟起来，他好像就是学不会见外，才过去几天时间，就已经可以很亲热地往他身上凑，毫无顾忌地打听他在外面的情事，完全没有自觉，但是并不让他觉得逾矩。 天气虽然还不到夏中的时候，但是文栩怕热，穿得少，身上的吊带，太轻薄了，甚至能看见里面肉的颜色，柔软的两团，抵在宋晔的西装上面，抵得变了形。 比席间女人身上的，要整整小了一圈，可是宋晔刚刚还能慢条斯理地解开一个投怀送抱的女人的内衣，此刻却很轻易地看直了眼。 “没，”他轻声说，“被你搅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