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人
短暂的放风过后，文栩又一头扎入了紧张的学习。 “线索总是连不上，老爷子挺忧心的。” 宋晔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话，手里摸着坐在一旁写试卷的文栩的脑袋，他的头发软软的，摸在手里，像在摸着什么很可人的宠物。 乖乖的，不惹事，只会讨他的欢喜。 时日已经过去太久，遗憾和悲伤都被冲散，如今的宋晔并不是很关心他那个已经记不清模样的弟弟的现况。 他天生是个悲观者，在床上朝他打开腿的女人只是朝他拥有的金钱和势力打开腿，在公司里对他唯唯诺诺的员工同事不过是忌惮他背后宋家的实力，这世间没有什么足够美好的东西。 即便有，在他拥有之前也会很轻易地破碎。 比如说他那个年幼时就走散的弟弟，很乖，他抱在手里的时候会笑，学会的第一个词是妈妈，第二个词是哥哥，脸蛋白白的，眼睛里好像永远都不会有阴霾。 又或者是文栩。 他知道自己不配占有这样美好又蓬勃的一条生命，因为缺钱朝不知名男人张开腿是文栩廉价的青春里犯的小错误，而他不过碰巧享受过成果。 终有一天他要放他离开。 “慢慢来吧，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找到。” 宋晔到底不忍心打破宋老头子最后一点妄想救赎自己的念想。 “我听说你最近很宠你的小情人，” 宋老头子打电话来和他聊天，“很合心意？” 宋晔不知道宋老头子是怎么得知的，但是他行事向来不避讳他人，偶尔开着车去学校门口接送文栩，算是很张扬了。 他说：“干净，没心事。” “那就很好，” 宋老头子说，“玩玩儿，你自己开心最重要。只你也确实老大不小了，难道不考虑一下成家？” 宋晔并不是很期待婚姻，草草敷衍过去，跳过了这个话题。 他挂断电话，转头看文栩，文栩刚刚那套数学题已经写完了，现在正趴在餐桌上写着理解。 “打完啦。” 文栩没抬头，问他。 刚刚那通电话没什么机密不可告人的，所以宋晔没避着他。 “嗯。” 文栩说：“老板我高考完就要去外地上大学咯，你会想我吗。” 宋晔当然知道，没有包他很久。 文栩嘟嘟哝哝：“肯定不会，老板都要结婚了。” 他没正面回答他，问：“这么有信心，觉得自己能考什么大学？” “a大。” 文栩的眼睛发亮：“谢谢老板给我的钱，我算了算，能抵两三年学费了。” 宋晔早听说他成绩好，不出意外现在该已经是a大的学生。 “两三年还是抵不住，a大好的专业学费贵，一年一万多，”宋晔说，“我这里给你的钱，除了你拿去交租金的，打到你那个院长的银行账号里的，还要拿去吃饭，我不在公寓的时候，难道你在学校都不去食堂的吗？” 文栩没否认。他刷题专注的时候，往往会忘记去食堂，抬头看时间的时候食堂也已经关上了。 他说：“能省一点是一点嘛。” 宋晔皱眉。 “要吃什么别省着，觉得少了，再找我拿。” “老板。” 文栩好感动。 他抱着宋晔亲来亲去，每一个亲吻都是甜津津的：“没关系，老板不用多给我钱，我这种打折促销产品老板买回来就已经做慈善了，你放心啦，我怎么都能活。” 宋晔想说我没有，他从来没把文栩当快销产品一样放在家里，他骨子里还是传统，每个能被他放进公寓的床伴，即便不能走到他的心里，也在他的支出日程和计划里。 他还想说对他来说文栩和别人好像都不太一样，可是他觉得自己这么大个人对一个高中生说任何与情爱挂钩的字眼都是别扭的，所以平时对待文栩不算格外优待，这样偷偷放在心里的细小的偏爱，哪怕真的说出口，应该也没有什么说服力。 “真是学生，” 宋晔最后嘲笑了他一声，“没见过世面。” 他以前带付荣欣的时候，付荣欣和别人争艳，非要他当场买下什么什么限量的钻石，他没有犹豫地掏钱了，好贵重的东西，并不是因为多喜欢付荣欣，也不是他平时多习惯于挥金如土，他甚至对自己是有些克扣的，只是觉得这些床上的小玩意儿，不闹得很出去，平时随他们高兴就罢。 文栩聪明到知道出来卖就能有钱继续上学，打开腿就能得到宋晔给他的钱财和钞票，怎么这点灵通反而就没打开呢。 可不就是没见过世面。 文栩把题写完了，数了数自己手上的卷子，眼睛有点累，不想写了，扑到宋晔怀里。 宋晔抱着他，摸了摸他的后颈，软软白白的一小段。 宋晔于是想起他刚刚说的高考的事情，又想到高考的体检，前些时候他记得自己说要带文栩去看医生，但是一直忙，这件事也就一直搁置到现在。 等最近的事情忙完，看医生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 他慢慢地摸文栩，说：“想要？” 文栩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 “摸摸，” 文栩抬头乖巧地看他。 宋晔答应了文栩，把他抱进房间。 文栩自己在旁边脱内裤，才打开腿，宋晔就拍了拍他，说：“转身。” 文栩不明就里。 “我想知道，” 宋晔摸了摸他逼后面那个窄窄的穴眼：“你这里用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