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哥你感受自由了吗
这顿饭吃的姚铮心惊肉跳，应该从刚进这座别墅的大门就是如此。 姚铮夹了一筷子菜，正放回碗里姚建安咳嗽了一声，姚铮吓的筷子都没拿稳：“对不起，对不起。”筷子掉到桌上，再在掉到地上，声音清脆，姚铮几乎瞬间站起来，对着姚建安说对不起。 餐桌上的人都是一惊，站在一旁的佣人也是如此，所有的目光都汇集在了姚铮身上。他惶恐不安，觉得下一刻所有的事情都要如他预想的那般。 “别怕。”身子被固定住，是姚晟的声音。 姚铮直起身子，看着姚晟，那双温润的眼睛稳住了姚铮不安的心。 “姚铮，你是在怨我吗？”姚建安没了照片上慈眉善目的样子，有的只是眼神迸发的凌厉和审视。 姚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父亲在他仅有的记忆中只有挥舞皮带打他或者用腿踢他的样子。如果不是发现名片以及姚晟今天的出现，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和姚建安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从他进门到饭桌上开始，他们的对话只有姚铮喊了姚建安一声爸。怨吗？怨什么呢？怨他没来看他吗？ “没有，您是父亲。”姚铮不怨，他没有记忆怎么怨？况且他出事的资金也确实是姚建安为他赔偿。 “姚铮啊，铮是我给你取的，你确实争过了。”姚建安收敛目光，开始变的温和，只是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却在姚铮心头扎了针。 “给你，我们继续吃饭，菜都是你先前爱吃的。”姚晟扶着姚铮坐下，把刚刚女佣递过来的新筷子递给姚铮。 姚铮接过，对姚晟说了谢谢，关于姚建安刚刚的话，他没有作答。 一家人又继续开始吃饭，气氛仍旧难挨，好在姚晟会给姚铮夹菜说话的，让姚铮觉得没有那么不自然。 “姚铮，你妈的话，少听。”姚建安放下碗筷，说完这句话，就接过女佣递给他的帕子，开始擦嘴，擦好后，把帕子丢在桌上。 “爸，小铮没了记忆，您没必要一直逼着他。他愿意听谁的就听谁的。阿姨的事，以后再说。”姚晟出声阻止，语气有些不悦。 姚建安没答，目光在姚晟和姚铮身上转了个来回，就起身离开了餐桌。 姚建安不喜欢姚铮，现在的样子跟当时在电话里头和蔼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姚铮猜测可能当时姚建安身边有人，所以才挂着面具。 还有，姚晟原来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小铮，不要管爸，他就这样，说的话别放在心上。”姚晟双手交叠放在餐桌上看着姚铮说到。 “哥，我吃饱了，我想回去。”姚铮这饭吃的是味同嚼蜡，什么叫做争过了？为什么又叫他别听母亲的话。姚铮想回家，如果可以他更希望他没出狱就好了。 带着空白的记忆，每天规律的活着就好了。 姚晟：“好，我送你回去。” 夜晚姚铮又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拼命的想自己能想起些什么，无论是什么，只要是现有的记忆中没有的就好。 姚铮觉得所有的种种事物下面都埋着一个巨大的阴谋，而这个阴谋就藏在他丢失的记忆里。 监狱里带出来的习惯，早上6点准时醒来，接着开始整理床铺，洗漱，弄点吃的，然后开始看书。 早上11点半，门铃准时响起，是钟嘉来了，这一个多月来，钟嘉都准时报道。记忆依旧没什么气色，他也想着就顺其自然吧，或许是身体原有的记忆感作祟，他开始不那么抗拒钟嘉的亲近了，他也承认，有时候他的心的确在为钟嘉悸动。 “铮哥。”一开门，钟嘉就抱住了姚铮。姚铮觉得钟嘉跟个小太阳一样，仿佛有源源不断的精力。 姚铮顺势抱着钟嘉进屋，进屋后，钟嘉就松开了姚铮：“铮哥，我今天带你坐我的摩托出去跑两圈好不好？” 钟嘉兴致冲冲，这一个月来，钟嘉每隔几天就会带他去一些，钟嘉口中说过以前去的地方，姚铮都没印象，不过有时候经过某些地方的时候会猛然脑子一冲，但仍旧什么都想不起来。 “好，都听小嘉的，我去换身衣服。”姚铮看着钟嘉满脸笑意。 出狱这么久了，姚铮渐渐适应了监狱外的生活，y市餐馆的工作早就辞了，那边租的房子，他去过一次，把仅有的东西收拾好就过来了，钟嘉陪他一起去的。 至于姚建安，自从那次吃完饭后，一直就没联系了，倒是姚晟经常过来看看他，给他做饭送吃的。他没有工作了，之前的卡姚铮忘记了密码，姚晟给他新办了一张，里面存着钱，他不是没想过去工作，只是姚晟劝他先好好休息休息再说。 “铮哥，感受自由了吗？”钟嘉驾驶着摩托，姚铮坐在后面抓着钟嘉的衣服。风包围着两人，身体感受着风，姚铮觉得惬意。 “自由。”姚铮回复着钟嘉。 一路西行，穿过城市，来到沿海大道，疾驰的摩托缓缓停下。 摘下头盔，两人靠在摩托上，钟嘉从红色皮衣里头摸出香烟和火机。 姚铮就看着钟嘉点燃抽上的动作，直到第一口浓烟吐出。 “年纪轻轻的，少抽烟。”钟嘉很少在姚铮面前抽烟，每次抽烟姚铮都会劝他少抽。 “有在戒烟了。”钟嘉说完又吸了一口。 姚铮没有搭话，只是看着不远处的大海，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在蒙特利尔老城看到的照片。 除了海风声，鸟叫声，海浪拍到礁石的声音以及偶尔路过的车辆的声音，就没了其他，两人没有交谈，钟嘉好像陷入的回忆。 烟抽了半根，中间低头看着手上的烟：“铮哥，以前我俩好的时候，你载我玩的疯狂又刺激，像这样安静的待在一块几乎没有。” 姚铮一偏头就看到垂着头的钟嘉，可能是钟嘉的红色皮衣太亮眼，又或者是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扰了他的心，姚铮回身，转过钟嘉的身子，然后捧起他的脸，吻了下去。 唇瓣相贴，钟嘉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紧闭双眼的姚铮，他把手上的烟一丢，就勾住姚铮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烟草味在两人的鼻间口腔不停的流连，姚铮顺着本能撬开了钟嘉的牙关，当湿糯的舌头伸入钟嘉口中，两舌相碰。 姚铮立马松开了钟嘉，抱着头蹲了下来，姚铮看到了，看到了记忆，之前的记忆。 脑海里接连不断的放映着，他抱着钟嘉，对钟嘉说着好听的情话。还有不停的回荡着的，钟嘉一声声的铮哥。 他们耳鬓厮磨，他们做着最原始又亲切的动作，他们互相占有。 “小嘉。”姚铮抬头对上钟嘉焦急忙慌的眼神，轻声喊到。 “铮哥，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铮哥…”钟嘉看着姚铮双手抱头的看着自己，语气有些试探，试探中又带着细小的喜悦，他的铮哥刚刚唤他名字的语气，一如之前那般。 姚铮放手，上前搂住了钟嘉，他想好了，不管之前他为什么会和钟嘉分开，此刻他就想和钟嘉在一起，从刚开始见面时到后面的相处，心不会骗人，他就是对钟嘉有感觉，他喜欢钟嘉，哪怕以后记忆回来了，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为什么会分开，此刻姚铮坚信到时候他也会要和钟嘉在一起。 “想起来了，我和你在一起的某些时光，小嘉，对不起。”姚铮用力的搂着钟嘉，钟嘉也抱着姚铮。 钟嘉红了眼眶，他的铮哥，带着记忆的铮哥在和他说话：“不怪你，会慢慢想起来的，关于我们的事。” 姚铮没有出声，只是松开钟嘉，再次稳住，用亲吻回答了所有的问题。 “铮哥，你想起了我和你的什么？接吻就回忆了，我们刚又接吻了，你想起来了嘛？还有要是接吻可以，我们多接接。”两人靠在摩托上，钟嘉靠在姚铮怀里，叽叽喳喳的好不开心。 “还记得你上次带我去的电玩城嘛？我记得，你在那里没有玩过我生气了，我追在后面哄着你呢。”姚铮语气也很快乐，找回一点不同的记忆让姚铮心里得到短暂的安宁。 钟嘉：“还有呢？” 姚铮： “对你说的好听的话。” 钟嘉：“再说一遍我听听。” 姚铮：“Even if I kill myself， I will love you. ”这句话姚铮在刚所有记忆闪现里，这句话格外映像深刻，姚铮还在里面体会到浓烈的悲伤，没错，就是悲伤。 钟嘉一听这个立马起来：“我要你好好的。” 姚铮点头。 钟嘉重新回到姚铮怀里问：“还有吗？” 姚铮看着钟嘉的样子，起了坏心思，吊儿郎当的凑在钟嘉耳边：“深夜，我们互相占有。” 钟嘉听到后，就拍了一把姚铮：“好的没记全，这个你倒是先记起来。” “小嘉，对不起。我的能想到就只有这些了。”姚铮对于钟嘉深感歉意。 “你能想起来，已经很好了，铮哥，我对你什么都不图，我就只想你爱我。”钟嘉双手箍住姚铮的腰，语气带着深深的渴求。 “铮哥向你保证，哪怕以后恢复了记忆也好，我都不会不要你。小嘉，我会好好爱你的。”人啊情到浓时，总会说着动听的话，讲些严肃又沉重的誓言，忘了要等等看最全面的画面后隐藏着最肮脏的真相，姚铮也是这样。 当晚钟嘉就在姚铮家留宿，什么都没做，两人相拥而眠，感受着来自互相传递的体温带来的温暖。 这夜姚铮没有失眠，没有纠缠着他不放的噩梦，有的是来自怀里爱人的带来的安心感。 第二天早上，姚铮到点醒来，亲了亲钟嘉的额头，轻手轻脚的起身，来到外面的客卫洗漱。 等钟嘉醒来的时候，就看到姚铮正在厨房忙碌，他上前从背后抱住姚铮，脑袋贴在姚铮的后背上：“铮哥，你真的记起我了吗？” 姚铮正炒菜，被钟嘉抱住，心里头一慌，意识到钟嘉后才继续手上的动作：“没想起太多，断断续续的，先去洗漱，洗好了就可以吃饭就。” 钟嘉放开姚铮去洗漱，姚铮在厨房里忙活着。 当钟嘉夹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吃下时：“铮哥，我第一次吃你做的菜，真好吃，这是属于我们现在的记忆。” “我以前没给你做过饭吗？”姚铮有些纳闷。 钟嘉摇头：“你以前总是很忙，我们在一起两年多，我知道你爱我，可是你太忙了。” “以后会多陪陪你的。”姚铮觉得自己失忆前到底在干嘛，忙到男朋友也没空陪。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都腻歪在一起，钟嘉在一旁打游戏，姚铮就在一边看书，或者做做运动。 这样的日子过得平静又舒坦，直到钟嘉今天中午被他的父母喊回去，两人耳鬓厮磨了一阵，钟嘉才离开。 姚铮目送钟嘉骑着摩托离开后，姚铮回去后就想着把衣柜姐的衣服整理一下，比如把西装都收拾起来。 衣柜最下面的最里面有个盒子，姚铮回来这么久一直都没注意到，直到今天他才看到。他打开了那个黑色的盒子，盒子里的东西，让他大惊失色，更让他匪夷所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