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见面就亲个爽
八月过了一半。 纪新从镇青回到湾水就开始生病，他在回家的路上淋了雨，夏天的感冒不容易好。他跟宋泊言没聊过几次，只知道宋泊言不是湾水本地人，现在在H大读书，暑假后就是大三。 湾水的夏天热得要命，开着空调也觉得烦躁。窗外的天是清透的蓝，像被水洗过一样干净，一丝云也没有，摆放在窗边装饰的绿植经受不住高温炙烤无精打采地垂着枝叶。闷热的八月，就是瘫坐着不动也能平添几分潮意。 纪新想吃雪糕，纪母出门前早就嘱咐过他，风寒感冒不要吃冰的。 他转身趴向床边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手机上几分钟前来了一条消息，宋泊言发的，“我来湾水找你”。 上一条是纪新发的，“你要不要请我吃可爱多”。 纪新的感冒还没好透，浑身酸软无力，回完消息又昏昏沉沉地睡去。再醒来，已经是临近中午，纪新茫然地靠在床头，眼神发蒙，还没从已经忘了大半却依旧觉得沉重的梦里清醒。 缓了许久，再从枕头下摸出忘了放一边的手机，几条消息涌入。 纪母发信息叮嘱他好好吃饭，锅里有粥，可以热了再吃。 李玟和问他下午要不要打游戏。 宋泊言发了定位，酒店的房间号。 纪新挨个回复。开心大笑，嘴馋，好的。小白狗趴着溜来溜去，不了，下午有事，我要去尝男人。最后一个打开点出键盘又退出，没有回复。 纪新下床去卫生间照镜子，生病的他脸色苍白，唇色浅淡，眼睛有些浮肿，看起来憔悴得像纵欲过度。他决定多吃一点再去赴约，最少也不能看起来是奔现失败的程度。 酒店离纪新家很远，纪新只能打车去。 路上纪新一直在回李玟和的消息，李玟和从看到纪新的回复后就大为震惊，东拉西扯旁敲侧击想要询问纪新去钓哪个男的，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怎么进展这么快，长得怎么样，人品好吗……诸如此类的问题接三连四地抛出。 纪新说我还不知道，等晚上再告诉你吧。 说实话，宋泊言看证件照还是蛮帅气的。纪新有点小颜控，他喜欢看好看的人，帅哥美女他都欣赏，也乐于对这些人多些温柔。 初二纪新和李玟和聊得熟络后互相交换了照片，李玟和十分不上镜，那张被荀季拍的照片只算得上是普通好看，纪新只能给予李玟和朋友的特权，交谈甚欢的朋友不应该被长相所限。后来李玟和偶尔分享的朋友圈在纪新看来都是朋友倔强而高超的修图技术，直到李玟和高考后来湾水找高二的纪新面基，纪新才发现他的朋友在人群的出众。 纪新站在酒店1308房间的门口踌躇不决，他没有向宋泊言透露太多自己的信息，觉得如果见面不合适的话自己还能及时抽身。如果长得丑那就说自己敲错了房间，如果是没那么好看也没那么难看呢，是不是要看底下真的有那么大，但是总不能直接让人脱裤子，自己不满意再走了吧，纪新又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 他还在纠结着，面前紧闭的房门就自己打开了。 那是一张英俊逼人的脸庞，带着湿度的短发凌乱，与存在手机的图片带来的冲击不同，他垂头注视纪新，浓密的睫毛低垂着，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酒店走廊的光打得恰到好处，棱角分明的冷俊被如蜜浓稠的暖光包裹添了几分柔和，纪新被那双深邃的眼看得腿脚有些软。 “怎么不敲门。” 宋泊言一眼就认出这人是Puppypeach。他犹豫要不要伸手。 纪新主动伸手去推他的胸口，即便是如此炎热的天气，透过轻薄的衣物也能感受到纪新手指的冰凉，宋泊言顺从地向后退，两人进入房间。 不知道是谁开始的主动，纪新触碰的手指转而变成攥紧宋泊言胸口的衣服，宋泊言温热的手掌抚上他肖想许久的白净的脖颈，手掌下的白肉湿热软滑，脆弱得能被人轻易扼住，另一只手则搂住细瘦的腰身，感受怀里的人细微的颤抖。 宋泊言主动去吻纪新，嘴唇贴上纪新微凉的嘴唇，他的嘴巴肉嘟嘟的，粉白的嘴唇因为生病有轻微的起皮，摩擦起来有些刺痛。 纪新张嘴咬了一下对方。 这个动作更像是鼓励。 于是宋泊言含住纪新的嘴唇，动作粗鲁地吮吸，湿热的舌头描绘着纪新的唇形，然后再撬开他的唇瓣，舔弄着小巧的舌尖，宋泊言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不断加深撑住脖颈的手上的力气，另一只手也没有停歇，灵巧地从纪新的衣摆下探入，肉贴肉的抚摸让纪新浑身燥热。他的眼睛变得湿润，圆润澄亮的眼睛微微合起，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在宋泊言舌头热烈勾弄时发出细小舒服的呻吟。 怎么这么骚，接个吻都能骚出浪叫。宋泊言看着梦里才会出现这种姿态的人正与自己唇齿缠绵，手臂收紧像是要把人揉进自己身体里。纪新在网络上没有露过脸，宋泊言不在意他的长相，隐在衣服下匀称的肉体，平坦光滑的小腹，窄瘦的腰胯，终于触碰到的满足已经填充他的心腔，只是听到从口里溢出他遐想久矣里面的情欲能滴出水的呻吟，他就已经丧失理智。 从喜欢纪新的手指和声音，到觊觎他的身体，产生不可明说的欲望，宋泊言过渡自然，这像是必然要发生的事情。他从没有对什么这么感兴趣过，这比他当初央求父母领养一只猫的情绪强烈又冲动得多。丧失冷静，毫无顾忌的私信请求，他没有给自己留退路，如果纪新拒绝这种可能被他抛在脑后，想要得到，这到底是喜欢还是痴迷，私信发不出去被拉黑时宋泊言没有去想，焦急等待纪新回复信息时他也没有去想。现在，纪新切切实实地埋在他的怀里，情动地接受他不讲道理的掠夺搜刮，他软得像一滩水，温柔地接受宋泊言给予的所有霸道，却是抓也抓不住的柔滑，他会流走，会浸湿融进他的骨肉，然后会受热蒸发消散，这个下午过去，两人纠缠的舌头分离，拉出的银丝断开，又会是滴进人群再也找不到的渺小概率。 宋泊言试图抱紧面前的人，咬碎撕烂的热切，贪婪地攫取他的呼吸，纪新只能被迫仰着脑袋接受，他的身体软得站不住，就算被宋泊言揽着腰也不住的往下跪。宋泊言的手垫在纪新的脑后将人按到墙上，手指捏紧他的下巴，一条腿分开纪新的双腿，使他垫着脚像是靠着墙坐在了他的大腿上，继续与他滑嫩软热的舌头纠缠。 “嗯嗯……” 鼻息扑在脸上烧了起来，怀里的人开始挣扎，被吻得细碎的哼叫声让宋泊言的腿不断地摩擦向上顶弄，刚才的接吻已经让纪新下面有了感觉，肥嘟嘟的肉嘴不住地收缩，一股酥麻的热意从胸口席卷蔓延全身，他浑身潮湿，内裤也被汗水濡湿紧紧地贴着他下面肥厚的阴唇，此时再被宋泊言健壮有力的大腿抵住，动作只是轻轻地擦过被包皮黏膜包裹住的阴蒂，一股粘稠透明的水液直接从狭窄的阴道里喷涌出。 纪新手腕没有了力气，推人的力气轻得像在撒娇，被宋泊言擒住手腕，葱白的手指无力的垂着，他皮肤很薄，此时眼角红润，鼻头和脸颊也晕出潮红，被钳住的下巴尖也隐约可见红色指印。宋泊言感觉顶在纪新身上的腿触碰的地方潮热湿软，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蹭了蹭纪新软绵白净的脸颊，他的嘴唇被亲得红肿水润，微微张着，露出一截刚被缠绵纠结的软舌，下巴被唾液润湿得晶莹，衣服凌乱，胸口上下起伏，还没从刚才的激烈脱离。 一个吻就已经让纪新应接不暇。 轻柔地舔弄纪新的手指上的小痣，想要把这个引诱媚人的小东西吃掉，宋泊言接着伸手向下摸去，纪新今天穿的是条宽松的灰色运动裤，私密的三角区下此刻已经被体液浸湿，微微透出潮湿的水色。宋泊言心生疑惑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隔着裤子揉搓他已经抬头的阴茎。被汗水和淫液润湿的内裤湿漉漉地紧贴他的下体，温热有力的手指上下搓动，布料摩擦着前端，纪新想要抓住宋泊言的手，却被他干燥宽大的手掌包裹带着去撸动，冰凉的手指和手上的汗被一同裹住。宋泊言的动作很熟练，至少在这个没几次自慰经历的人面前像个老道的前辈，纪新由被迫的抗拒转而变得开始主动，手上粗暴地揉搓像是要融化钻进衣服里，直接肉贴肉的抚弄。宋泊言的手指却隔着裤子已经湿透的布料挑弄着龟头，尝试用指甲去抠弄尿道口，引得怀里的人爽得直哆嗦。 两人贴得很近，彼此呼吸交融，纪新面色泛着绯红，满身是汗，沉浸在从未体会过的刺激中，呼吸急促，已经红肿的嘴唇张合，露出白牙和裹着水色的舌尖，一双水眸眼神迷离地被宋泊言环抱，软糯黏腻的呻吟比他睡梦中的还要勾人。 不想纪新这么快就高潮，宋泊言松开了禁锢他的手，亲了亲面前一片潮红汗津津的脸颊，“醒醒，知道我是谁吗？” 在快感中沉浮的纪新手上的动作被打断，他迷茫地睁开眼，歪着头去蹭宋泊言的下颌，温软柔腻的脸颊肉被咬住，纪新才清醒些，含着水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面前的人，“宋泊言。” “给我发鸡巴照的宋泊言。你还要不要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