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打定主意要分手
楚稚是有心想要将两人关系冷下来,这次出任务 ,他一走就是两个多月。期间楚稚想了很多,舍不得这段关系是真,外界不认可他们的压力也是真,这两种情绪拉扯着楚稚的心。 他是个星际警察,见过了许多或泯灭人性或残忍无道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大多是与魏苏背后的那个家族有关。楚稚很多次午夜梦回之时,他都会想起这之中的联系来。他本是维持秩序和守护联邦公民的存在,但讽刺的是,他枕边躺着的人却偏偏是那些案件的始作俑者之一。 楚稚以为自己可以为了过安稳日子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那天,他无意闯进魏苏的审讯室,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阿尔法双手沾满鲜血。 魏苏当时正在料理内鬼,因为太过残忍的刑罚,那几个年轻人浑身已经没有一块好肉,甚至有一个人的腹部已经被开了一个大口子,红粉色的肠子一大团地从那处伤口滑溜出来,一半拖在地上,粘上了黑色的灰。 楚稚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但是这却是由自己的枕边人造成的。他感到非常震惊。 事后楚稚冷了魏苏好几天,不管魏苏怎么撒娇都无济于事,最后还是魏苏主动提出他可以当下位这才博得美人一笑。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但这也在楚稚心中留下来不小的影响。当楚家父母论及魏苏的身份时,这又让楚稚对魏苏这个人失去了一些能过下去的信心。 虽然楚稚想到了离开,但也没有想过要在短时间内作出结束的打算。 可在他出差的这段时间里,他竟然在联邦快讯上看到了魏苏即将订婚的消息。 楚稚当时就快崩了,他盯着那几行字,只感觉那一个个的字已经变成了食心虫,正在撕咬他的心脏。 楚稚想要问清这件事,想要魏苏给他一个恰当的解释,但是楚稚怕,他怕从魏苏嘴里听到“结束”两个字。俩人迟迟地没有进行任何交流,楚稚也拒绝了魏苏的一切简讯和来电。 直到快要回家的前几天,楚稚想的是俩人需要面对面的交流,但是这时,却传出来魏苏和别的欧米伽的花边快讯。这算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楚稚打定了主意,这次任务结束之后,他就得让这段关系一刀两断了。 楚稚一开门鼻尖就嗅到了一股浓郁的青草味儿,是自己阿尔法的信息素!但是这个浓度绝对不正常,魏苏平日里是一个绝不会轻易释放信息素的人。 楚稚第一时间想到了阿尔法的易感期,他本想立刻离开这里,因为楚稚这次回来本就是为了和魏苏说分手,他不想再有别的意外来让他们继续藕断丝连。 但是信息素已经到了这种浓度,稍微了解一点AO生理知识的人都能知道,现在的阿尔法已经很危险了。易感期如果没有伴侣陪伴,阿尔法应该在易感期前期就立刻打抑制剂。 楚稚都能想象得到魏苏因为没有伴侣抚慰而焦躁不安的样子。 楚稚站在玄关口,思考了十几秒,最后他还是决定先留下来,至少要给魏苏打上抑制剂了再走。 放抑制剂的药包就在玄关的壁橱里,楚稚为了防止自己被阿尔法的信息素逼着强制发情,他先给自己打了一针。 然后楚稚再拿着药包进到房间里寻人,客厅里乱糟糟的,玻璃制品碎了一大半,地上几乎不怎么能下脚,都是或大或小的玻璃碎片,楚稚想估计是魏苏焦躁起来,忍不住了才砸了东西。 楚稚想到这儿,他为自己的阿尔法感到一点心疼。楚稚直觉魏苏应该在卧室里,急步迈进卧室的房间,他走得太快,没有发现散在沙发右侧的玻璃碎片上沾了暗红色的血。星星点点的暗红色,藏进光照沙发而投下的阴影里。 进了卧室,那简直是更乱了,床上的东西被扯下来,滑落在地,被单和棉絮一半拖在地上,一半被塞进了床边的衣柜里。 楚稚猜到魏苏现在肯定藏在衣柜里。易感期的筑巢行为……楚稚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楚稚悄悄地移过去,想着趁阿尔法不清醒的时候给他来上一针。 楚稚的阿尔法此时还睡着,眉头紧皱,一米八七的个子,紧巴巴地折在狭小的衣柜里,双手交叠在小腹上,十指好像在使力,指节有些泛白。楚稚还眼尖地发现,阿尔法周围堆的衣物都是楚稚自己的,甚至阿尔法身上也穿的是楚稚没带走的衣服。 楚稚见此有些难受,他们是有永久标记的爱人,空气中弥漫着魏苏不安的情绪,虽然楚稚已经给自己打了抑制剂,但是也不免会被这影响到。 楚稚沉了一口气,打算速战速决,拿出药包里的抑制剂就打算扎魏苏身上。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魏苏泛红的眼睛也瞬地睁开了。 “阿稚?” 魏苏反应极快地反手按住了楚稚握了抑制剂的手,魏苏这会儿用力没轻没重的,疼得楚稚一下子松了手。“吧嗒”一声,抑制剂掉在楚稚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