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暖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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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过后,上学的第一天,全班同学在早间课的时候都在操场打雪仗。 陆初见同章博一波,玩命的向邢言丢雪球。 邢言一个人打不过,拉了身边的小眼镜吴浩和蒋明宇,三人反击。邢言打得非常准,很多雪球都稳稳砸在了陆初见脖颈间,陆初见被冰得嗷嗷直叫唤。 陆初见女生缘也好,英语课代表周沐宁和她的同桌黄丽丽都帮着他们,一时间加入混战的人有点多。 陆初见趁乱混在人群后,手里捏了个巨大的雪球,抄着后路就往邢言头顶砸。 邢言敏感地发现后面有人偷袭,他一个转身拦住了陆初见的腰,连人带球直接撞了过去,陆初见手中的大雪球瞬间掉在地上摔成了八瓣。 邢言压在他身上,大叫:“快快!控制住了,快来人!” 众人立刻围上来,七手八脚的往陆初见脸上糊雪球。 陆初见一边骂一边挣扎一边笑:“卧槽你大爷邢言你给老子放开!” 邢言压得起劲,根本不鸟他。 章博见陆初见被压,立马叛变,上来拉着陆初见一条腿,邢言立马拉了另一条腿,两人带着他在雪里滑行。 俩人跑的飞快,陆初见躺在地上被拖着,雪全都钻进了脖子里和头发上,他一边笑一边挣扎:“妈的,松开,松开,啊啊啊啊!!!” 俩人终于跑的没力气了,放开了陆初见。陆初见发狠般跳起来,拿着雪球就往邢言脖子里塞。 章博又立刻叛变,同陆初见两人一起按住邢言。 操场上的雪球小群体混战很快就变成了大群体混战,高一高二高三的所有人,认识不认识的,全部在互相砸,扬起一片少年人的欢笑声。 章博见自己班里的女孩被砸得厉害了,跑过去帮忙。 陆初见喘着粗气道:“邢哥,不玩了不玩了,我衣服都湿了。” 邢言衣服也湿了许多,凉冰冰的很不舒服,他一边掏着自己领子里的雪球,一边说:“赶紧撤,再打一会我怕你内裤都要湿了。” 陆初见大笑,瞥了眼他道:“我怀疑你在开车,但我并没有证据!” 俩人回到教室的时候,班里静悄悄的,还没有人回来,全部在外面打雪仗。 陆初见抖了抖衣服裤子里的雪,还真是,内裤后腰都湿了。 他哆哆嗦嗦的坐在座位上,刚才玩的太起劲了,手套全部湿了,两只手这时才冻得冰凉,发僵,甚至有些发疼。他放在口前喝着热气,想要暖暖手。 邢言见他两手通红,冻得有些厉害,便问他:“要我给你暖暖吗?” 陆初见手冷得厉害,哆哆嗦嗦点头。 邢言拉过他的双手,一把揣进了自己的肚子上,冻得如同冰块的两只手,忽然放在暖热的肚子上,一阵酥酥麻麻的疼痛传来。 陆初见龇牙咧嘴地道:“好疼啊。” 邢言也不好受,那两只冰手,直颤得他浑身打颤。 邢言道:“慢慢松开,贴在我身上,我不冷。” 陆初见点点头,慢慢放开了捏着的手,缓缓贴在邢言的皮肤上。 邢言的腹部很暖和,两只手展开了之后,摸在了对方的腰身上,硬朗的腰身,光滑紧致的肌肤,一阵一阵的热意传来,冰凉的手慢慢恢复了知觉,也不疼了。 陆初见叹道:“我的手差点冻掉了。” 邢言也慢慢习惯腰腹部的冰凉:“你下次手套湿了可不能这样玩了,手会冻坏的。” 陆初见:“冻了会怎样?” 邢言:“会变粗,变红,很痒,不好看。” 陆初见:“你懂得可真多。” 邢言:“我就冻过,每年天最冷的时候,就很痒也很疼。” 陆初见突然心中漏跳了一拍,是难过,还是酸意,还是心痛,还是心疼,种种情绪让他有点搞不清楚。 他一抬头,就对着邢言的下巴,他好看的下颚线和喉结,就在面前,他垂眸说话的样子,特很吸引人。他的气息离自己很近,冰凉中夹杂着邢言的体温,一下一下撞击在陆初见的脸上。 他此刻有种将人抱在怀里亲吻的冲动,想要好好疼惜对方,想要将他被冻得通红的双手含在嘴中。 然后,他可耻的硬了。 陆初见倏然抽出了手,有点僵硬的转开身子道:“不冷了,好了,谢谢你。” 邢言仿佛没看到他的不自在,坦然的整理了书桌准备上课。 期末考试很快来临,五中的期末排名是在市里排名的,前三名依旧有奖学金,考试前一个月,邢言同陆初见非常拼命。 某日周六的夜里,两点多的时候俩人还在做卷子。邢言一天做了十几套英语卷子,此时估计一开口都是英语腔。 陆初见做的就比较杂,文理科参在一起做。身体有些疲惫,陆初见伸了个懒腰道:“好想来一杯热奶茶!” 邢言抬头:“NO,dear,奶茶里都是反式脂肪,家里有牛奶吗,我给你热点?” 陆初见点头:“有,我来吧,你坐着。” 陆初见趿着拖鞋,跑去厨房热牛奶。他的拖鞋是只棉绒绒的小兔子,白白的还带两个长耳朵,上面两点红色的小脸蛋,特别可爱。他穿一身米色的睡衣,配着白色的小兔子拖鞋,整个人显得萌软萌软的。 邢言也起来活动,他靠在厨房门口看着陆初见热牛奶。 邢言问:“陆,你为什么学习这么拼命?” 陆初见看着小锅里的牛奶,牛奶被煮沸,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奶香味飘了上来,关火,他道:“因为我爸呗,大概我就是想证明给他看,我比他优秀,我比他强。” 邢言不是很了解他的家事,也不知道方不方便问,但是两人都这么熟了,心一横就问了:“你爸妈是为什么离婚了?” 陆初见在马克杯里倒好牛奶,两人坐在沙发上,他缓缓道:“还能为啥,就是不爱了呗,俩人互看先厌。我爸在我小时候就出国搞科研了,也不经常回来,只要回来,就会和我妈吵架,我妈一个人带着我,脾气也越来越坏,后来,俩人就离婚了,我妈再嫁了,现在倒是变得很快乐。” 邢言:“那你爸一直没回来吗?” 陆初见:“没回来,可能在他看来,工作永远比我们重要,大约全世界就是他最优秀。所以我才想极力证明自己。” “这大概,就是我的任性吧。” “你呢,为什么你也这么拼命?”他两条长腿搭在茶几上,两只小兔子的耳朵随着脚晃动而晃动,有节奏的一左一右地摆动。 邢言看着那对小耳朵道:“我吧,可能是因为我比你还任性。” “我必须要完全掌控自己的未来才行。” “我不能允许有丝毫的差错。我有必须要去的地方。” 陆初见咕嘟咕嘟几口喝完了牛奶,他上唇上有一圈白色的奶泡,嘴唇被热牛奶温得绯红,此时自己浑然不知,他转头看着邢言道:“那我们一起加油!” 邢言看着他嘴上的奶泡,一下就笑出了声,“噗”他伸手去抹对方的嘴道:“你要笑死我吗?” 忽然陆初见比他还紧张,伸手过来抹他的脸,声音中还带着惊慌:“你你你流鼻血了。快低头。” 陆初见飞快抽了手边的抽纸,堵住了邢言的鼻子,道:“去洗洗,记得低下头,不要仰着。” 邢言依言去洗了,用纸巾塞住了鼻孔,说话声都变闷了:“不是都说流鼻血了让仰着头吗?马上就会好的。” 陆初见:“仰着头有可能会呛血,万一吸进了呼吸道,还有可能窒息,你有点常识好不好。” 邢言点头:“这样啊,陆大才子,你为什么懂这么多?” 陆初见:“没你懂的多。你太劳累了,今天早点睡吧,明天再学。” 二月过年,一月底期末考试。 市排名出来了,放了红榜。陆初见的心情一下跌落了谷底。 邢言全市第一,可是他只排了第九。虽然在本校高一依旧是第二,可是在市里排名一下就被落在了第九。陆初见简直将不开心写了满脸。 老张头在上面讲放假的注意事宜,顺便布置了一堆寒假作业。陆初见趴在桌上,无精打采。 邢言偷偷看了自己的同桌,此时如同受伤的小兽一般,两只眼睛红红肿肿,不知道是不是偷偷哭了?邢言心中有些好笑,又有些担忧。 他看了看对方的成绩单小声道:“你这次是文科两门落了分数,完全可以不用在意,高二分科以后,你还是很优秀的。” 陆初见看到眼前这个头顶带着学霸光环的同桌,就来气,两人一起学习,花的时间都是一样多,自己居然在文科上丢了那么多分,实在是心中气愤。 他将脸埋在胳膊中,其实,心中更多的是丢脸。 邢言在兜里摸了半天,居然摸出一块奶糖,他塞进了陆初见手里道:“吃点甜。” 陆初见拿着奶糖,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哪来的?” 邢言:“老板给的,不是马上过年了吗?” 陆初见:“对哦,马上过年了,你怎么办?回老家吗?” 邢言:“不回。姥爷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陆初见:“店里呢,不放假吗?你住哪里?” 邢言:“放假,但是老板说可以让我住。” 陆初见:“不是吧,大过年的,你一个人?”他知道一个人过年的滋味,虽然他会回去奶奶家,也会去看妈妈,但是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人。 “你之前不是答应我,陪我去看我奶奶吗?” 邢言:“是啊。” 陆初见:“那你过年和我一起去,就在一个城市,不远。” 邢言:“不会打扰你奶奶吗?” 陆初见:“我奶奶家就她和我小姑两个人,加我才三个人,你来了,我们四个人还能凑桌麻将呢。” 邢言:“你还会打麻将呢。” 陆初见终于笑了:“陪我奶奶瞎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