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饲养 BD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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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宴后排的空间适中,说不上宽大。 小银毛上了车不肯坐在座上,也不肯从他脚边起开,只是紧紧贴在南戚的腿上。 南戚却也没什么拒绝的表示。 就这么让这个小崽子上车了?先生平时也不好说话啊。 司机疑问着绷紧身子目视前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敢引起南戚的注意。 南酒想抬头仔细看看座上的男人。 但他没有。 他透过眸中的水层瞅到了南戚腿上的马丁靴。 高筒,及膝,修身。 黑色的绑带也被系得性感,懒懒散散地垂到了两侧。 这是现在的南戚。 一如当年令人深溺。 不敢出神太久,南酒迅速收敛思绪,“嗷”了声伏上男人的左膝。 感受到从西裤渗到膝盖的热意,南戚空落的眸子回焦。 嘴角带着轻松的弯度,他抬手捏起了南酒的下颌:“怎么还在哭,不是让你上车了吗?” 南酒被人抬起了脸,脸上的委屈一览无余。 就哭,不这样你理我吗? 眼里的液体掉得差不多,视野里的南戚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是那双与记忆无差的琥铂色眸子。 淬着一贯的疏离和尊贵。 他轻轻挣脱南戚的钳制,再次将脸贴在男人膝盖上。 像小兽一样又乖又野地轻蹭。 南戚没给他逃避的机会,抬起被小银毛环住的左腿落在了那人的腿间。 靴尖巧妙蹍动。 南酒不受控制地“嗝”了一下,瞳孔无助地收缩。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喜欢被踩射了。 “抬头。” 南酒听话地向上掀开了眼皮,一副警惕的小模样。 男人失声哂笑,倾身抹掉了南酒眼角溢出来的液体:“听不听话?” “听,我听话。”南酒向前膝行了一小步,主动蹭上他的指尖。 南戚挑眉。 他动了动手指转变方向,轻柔地扶上南酒的脑袋一下一下地给人顺着毛:“那接下来的问题如果有一个是欺骗我的,就,”南戚慢悠悠地捏了捏小银毛的耳垂:“把你剁碎了喂狗。” 南戚的声音很好听,让人下意识顺从。 南酒压根没把心思放在他的话上,木吱吱梗着脖子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他捏我耳朵。 他在捏我耳朵! 南酒忍不住勾起嘴角邪笑:“喂,怎么喂都随你,剁碎了喂——”,他突然刹住:“......” 是不是有点ooc了? 看着小银毛突然垮起的脸,南戚笑着抬手捏开了那人的下巴,面上没有半点意外的神色。 嘴里被突然塞进手指,南酒不出意料地干呕了一下。 “这个地方有用吗?”南戚垂眼对上小银毛勾人的眸子,声音低沉。 知道他在验货,南酒懒洋洋地眯了眯眼,口中的软舌无师自通。 它围着男人的指尖打转,挤开两指,在之间来回挑弄,南酒的双手搭上男人腕间,自觉地将口中的手指往深处送了送,意乱情迷地模拟着吞吐。 眸里全是南戚,流转间风情万种。 南酒小心翼翼地将男人手指捧出,深情舐尽多余的唾液:“我,我可以学,”他的眼尾扫红,“我学得很快。” 南戚瞥了一眼被小银毛捧着的自己的手,一言不发地盯了会儿地上的乖崽,看不出在想什么。 “叫什么名字?” 南酒的动作一顿,不自觉捏紧了还在捧着的白皙葱指。 他的脸颊突然晕开浅红:“我叫南酒。” 南戚挑眉:“嗯?” 南酒从来没这么尴尬过,他真情实感地红了耳尖:“先生的南,喝酒的酒。” 听到男人的轻笑,南酒不好意思地瞅了一眼南戚。 南戚将目光锁在那人的脸上,眸深处情愫暗涌:“你既然知道我是谁,怎么还敢要我做你金主?” 南酒勾人的眸子蓄势待发。 无声张了张嘴,他将南戚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南酒弯着眉眼吐字清晰地开口:“就答应我好不好,主人。” 他想了想补充道:“我功能很多的。” 南戚垂眸看着他。 听过太多人叫他“主人”。 像南酒这样喊地这么理直气壮的,是第一次见。 不愧是他。 他认命似的将人从地上捞到自己腿上,用琥珀色的眸子扫了一眼南酒惊愣的小脸,弯着嘴角:“要是不好使就喂狗。” 南酒眸光一闪,忍着嘴角的弯度将头矜持地抵在了南戚的锁骨处。 这是同意了?! 司机不可思议地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先生。 这怕不是夺舍了吧。 “回去。”南戚与司机的视线相对。 司机:“是是......先生我们去哪?是去别墅,还是回南宅......” 不等他说完,徒然对上南戚的目光,司机背后不由自主地突突冒冷汗。 他吞了吞口水,磕磕绊绊:“这,这就去别,墅。” 南戚瞥了一眼怀里的小银毛,神色很淡:“回南宅。” 司机和南酒具是一愣。 不愧是有求必应,南酒默默惊叹。 —— 被叫做南宅的建筑物唤作城堡也不为过。 大拱门森严典雅,半圆的拱券细雕鎏金,奢华高贵。 在黑夜中发散着昏黄的灯光。 南酒跟在南戚的身后,目光也仅仅只是稍瞥了眼便将所有注意贯在面前的男人身上了。 步入长廊,蛰藏在深处的保镖瞬间引起了南酒的注意。 他的脊背条件反射地绷紧,瞬间进入了备战状态,眼里反射出同类的暗芒。 来了就没有退路了。 南酒弯着嘴角。 谁在追人的时候还想退路啊。 但他在见到眼前这一摞合同的时候,内心还是很卧槽。 南戚坐在他的对面,精致的五官在温昏的灯光反衬下更加深邃:“不急,等着你。” 有股若有若无的调笑意味。 南酒咽下吐糟的劲头,有些可怜地看向对面:“能只签字吗?” 他一无所有,同样一无所惧。 男人哼笑了下施施然将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盯着南酒。 上位者的压迫感顿时席卷而来。 在南戚无声地注视下,南酒立马挺直了腰板:“我现在就看!” 合同里每一项写的极为易董且仔细,显然是考虑过他的原因。 真好啊操他妈的,南家拟合同的效率咋就这么高呢...... 没超五分钟,南酒献上了他的膝盖。 小银毛膝盖着地,双手合十,为难道:“主人,我看不下去了。” 这大概是正确的求饶方式。 南酒看到主人对他招了招手,他顿时屁颠屁颠地跪到了南戚身侧。 “不想看就不看,签。”南戚轻轻捏着他的后颈。 南酒立刻低头寻找里面的签名处。 他微微拧眉。 每隔几张右下方就会重新出现一个签名处,他干脆只蜷起右半角翻页签名。 “先生。”管家敲了敲书房的门。 南酒警惕地抬头。 男人安抚性地轻拍了两下他脑袋:“签你的。” “进。” 管家是位白发苍苍却形容端庄的老者。 他手中端了一盏珐琅刻雕的杯子。 南戚接过递给了埋头苦干的那人。 南酒看了眼杯中浅褐色的液体,邪笑着将其一饮而尽。 他懒洋洋地眯了眯眼:“我听话。” 接过空杯,南戚弯了嘴角:“你听话。” 管家没有离去,静静立在了南戚身侧。 应该是那杯三花茶的原因,南酒感觉自己越来越困了。 他一点儿都不怕南戚给他下药。 因为体质原因,在他吞下第一口的时候南酒就知道里面除了合欢,佛手和茉莉三种花再也没有别的成分了。 更何况,下就下了,他保证自己会乖乖听话。 他忍到将所有名字签完,有些蔫蔫地去看南戚。 南戚将人像抱小孩一样托着他的双腋环在了自己怀里,微微侧头在小孩耳边轻语:“困了就睡,以后就由我来饲养你。” 昏昏欲睡的小银毛埋在了南戚颈侧,闻之掀了掀眼皮,你曾经也这么说过。 看小孩没有了其他反应,南戚不着痕迹地掩去了眼底的失落。 “先生。”身旁的管家极轻地开口。 南戚与他对视。 “您不该带不清底细的陌生人回来的,很危险。” 南戚低头拨了几下合同,从其中抽出了一张递给管家:“不是陌生人,没什么危险,把这张存好。” 他只是不认识我了。 但灵魂还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南戚调整好姿势,将人稳妥抱起身,没什么感情地睨着老者:“做好分内的事,这个人只归我管。” 管家霎时出了层冷汗,他垂首:“我知道了,先生。” 等南戚彻底迈出书房,他才抹了抹额上的细汗,低头看向手中的合同,然后彻底顿住。 赫然是一张结婚协议书。 右下角“南酒”写得有些慌乱,看着乖巧可爱极了。 它的主人显然并不清楚自己签了份什么东西。 而附近的“南戚”笔锋遒劲有力,如同本人一样飒落尊贵。 他该看明白的。 用这种恶劣的方式留住小孩儿是一。 先生怕小家伙睡不好,立刻吩咐熬三花茶给人解乏是二。 他可从未见先生关心过什么人,就连眼底余留的疏离都被宠溺取代得透彻。 管家整理了沙发上剩余的合同,关好灯退出去。 都是命。 ——分割线—— 南9:他都不记得了。 南7:他只是不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