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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通话

    将水温调至舒适的温度,站在花洒下迟郁任由水流在他冷白的肌肤上肆意添上一层淡淡的红。他转头想拿沐浴露时,隔着沾了水渍的玻璃门,在浴室的镜子中看到了自己这具令他尴尬羞耻却又无法改变的畸形身体,他怔了一下,紧抿着唇,阖上双眼转移了视线。弓起后背,前额抵在浴室冰凉的瓷砖上,头顶喷洒下的水打湿了他半长的头发,黑发紧紧贴在白皙的脖颈,给他无端添加了几分脆弱感。水流顺着他的蝴蝶骨向下蜿蜒,最后从挺翘臀部滑落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噼啪声响。

    尽管他和这样的身体已经共存了快31年,但是迟郁每次看到自己赤裸的时候,还是会觉得自卑。那种旁人无法理解的自卑感就像颗小石子卡在他的生活里,一开始还会觉得痛,但是这么多年下来,倒也互相磨平了棱角,却还是会时不时的让他不好受。

    比如今天。

    封照那样的人本来可以有更好的伙伴、搭档,更适合他的人成为所谓的命定之人,他们可以并肩作战,可以成为对方最可靠的后背。现在却因为自己的眼睛,封照就要和自己捆在一起过完这辈子。

    半晌,迟郁叹了口气,将湿了的额发撩起。就当作兄弟俩搭伙过日子好了,自己也别给对方添乱。反正以他的身体情况,也不可能再让多的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迟郁身上并不脏,加之他的心情受到了影响,简单洗洗就穿上浴袍,用毛巾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从浴室出来,拿起手机正打算看看一会吃点什么,就看到屏幕上突然弹出封照的视频邀请来了,迟郁被吓了一跳,手指不小心落在了红色的拒绝标志上。

    11:52am

    【封照】的视频邀请已被您拒绝

    他捏了捏高挺的鼻梁,有些懊恼地随手抓了抓头发,环视了自己家一圈,很干净,所有东西都整齐摆放着。确保一切没问题,能够让自己看起来像稳重的哥哥以后,迟郁才把视频通话的邀请重新发给封照。

    封照接受邀请几乎的秒点,但是视频接通页面加载了很久,久到迟郁以为是自己这边网络出了问题,打算挂断通话重新发起时屏幕亮了起来,小小的视频通话框内出现了封照的脸。

    迟郁收回手指,生怕又像刚才那样误触挂断标志,他正想和封照打声招呼,视频突然卡住了,恰好显示着封照的正脸。

    大概是混血的原因,封照的长相带着异国感,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雕塑艺术品般立体,眼眸狭长,眼尾略微上挑而显得有几分难以靠近的高傲。他的皮肤很白,浓密而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让迟郁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好像认识这么久了,封照一直都是这副样子,在他身上好像不存在特别的情绪和欲望,对谁都是冷冷的,高岭之花的模样让人只敢观望,不敢靠近。

    这会他坐在书房,背景是整齐的书架,但是封照的气质莫名给这幅画面添加了几分贵气,仿佛他不是坐在书房里,而是坐在属于帝王的宝座,睨视着芸芸众生。

    “刚才怎么没接,不想接?”封照的嗓音低沉而带着些许沙哑,拖着慵懒的尾音,听起来有些性感。

    迟郁看着屏幕上的人,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后颈,“刚刚洗澡出来,手上沾了水不小心点错了。”

    迟郁自己不知道,每次他心虚或者不自在的时候都会做出摸后颈的动作。

    封照不置可否。

    迟郁的手机拿得很低,从封照的视角来看,虽然有些遗憾没能照到迟郁的脸,但是正好能看到迟郁纤长的脖颈,往下是他松垮的浴袍领口处若隐若现的锁骨还有尚未抹干水珠的白皙胸膛,似乎还能看到躲藏在浴袍下的两颗粉嫩乳尖。

    封照敛眸,微微低头,额发自然地垂下半遮住祖母绿的眼瞳,很好的掩饰了他此刻眼中的晦涩。

    “对了,艾姐说你让孟特给我送了个东西来,我还没来得及拆开。这个是你给我准备的生日礼物吗?”迟郁以为封照又觉得自己麻烦了,开口挑起了话题。

    “孟特自己做主送的,我最近没注意那小子。”封照轻描淡写地说,仿佛一个月前威胁孟特找不到好的玉就把他推进鬼渊和里面的恶鬼一起生活一个星期的不是他那样,“既然收下了那你就打开看看吧。”

    镜头有点摇晃,封照听见迟郁那边传来趿拉拖鞋和地毯摩擦发出的噪音,但是莫名透着温馨。等镜头稳定下来,迟郁已经拿着礼盒坐在沙发上,浴袍也被他整理得严实,只露出一小截脖颈在外。

    没有化妆的迟郁依旧招人,那张脸在前置摄像头下仍然细腻透亮,头发湿漉漉的,浑身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像只无害的食草动物,哪里有快三十一岁的样子。

    画面里的迟郁正小心地拆开包装完美的礼盒,丝绒的蝴蝶结在他手中被轻轻一扯就散开。礼盒放在迟郁的双腿上却像是有千斤重,他一点点揭起盒盖,里面放着一块刻着繁复花纹的白玉挂坠,通体纯净无瑕,拿在手里温润细腻,抚之犹如婴儿的肌肤细腻光滑。

    这样好的玉,一看就是精心准备的。迟郁把玉坠放回盒子,眉眼弯弯看向屏幕里的封照,“这个玉挺好的,既然是孟特准备的,那他废了不少功夫吧?”

    封照那边开着外放,迟郁说这句话的时候孟特刚拿着一沓文件进门,听到熟悉的声音夸自己,正想要领功时对上封照的眼睛,绿瞳中的眼神冰冷,带着寒气无声地警告他放下东西安静滚出去。孟特心里很想和迟郁告状,但是碍于天高皇帝远,能管住封照的人不在这,只能讪讪地笑了笑,捏着手在嘴上做出拉拉链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放下文件在摆放花瓶的桌上后,做贼似的踮起脚尖退出了封照的书房。

    没有得到回复,迟郁以为又是信号的原因延迟了,他凑近镜头点了点手机,试探性地喊了一下封照。

    听见迟郁喊他名字,封照应了一声。

    这么粘人,就一会没说话已经着急了,这种粘人精也就自己受得了了。

    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和迟郁的视频通话上,封照语气淡淡地说:“他很闲,这边的工作都是我在处理。”,潜台词就是:孟特不工作只让他一个人忙,他很辛苦。

    得亏孟特放下文件就走了,没有听到封照的这番话,不然他是真的会在心里用枪把封照突成筛子。

    “那么辛苦?”迟郁眼中的笑意被摄像头照得一清二楚。他听得出来这是封照在胡诌,孟特作为封照的助理怎么可能会闲着,无非是弟弟对哥哥在撒娇,这招对迟郁很受用,所以他没有拆穿封照的小心思,“那你自己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明白吗?做事别老是冲前面,保护好自己是最重要的。”

    封照神色自若地应下。

    迟郁又和他聊了许多自己最近在工作时的趣闻,海边见到的辽阔海岸、观星台见到的流星群、摄影棚里闯入的小狸花猫。谈起这些的时候迟郁眼睛亮晶晶的,为了让封照也能看到他口中描述的场景,迟郁把照片也都发了过去。

    封照轻挑了一下眉梢,“看来你过得挺开心。”

    “工作总要调动起自己的情绪,不然苦兮兮着一张脸,工作更难完成。”迟郁没理解封照的意思,想起今天上午录影棚发生的巨响和浓烈的硫磺味,他收起脸上的笑意,正色道:“其实,我今天早上的工作也不算顺利。在录制节目的时候,后台好像有东西爆炸了,那个声音很大,当时我们坐在那都能感觉到地面晃动,后台那还有很浓的硫磺味传来。”

    封照眉头轻皱,脸色也逐渐冷了下来,“你受伤了吗?”

    迟郁摇了摇头,“没有,那会在舞台,爆炸应该发生在后台那边。”顿了顿,“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我看到有一个黑影在观众席流窜,我怀疑那是鬼或者恶魔之类的……”

    “知道了。”封照语气变得严肃,眼角眉梢的冷意让他看起来更加冷冽,“我会尽快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回去。”

    “啊?你不用担心我,我……”

    话还没说完,没事二字尚在舌尖未吐出,就被封照强行截住,“我只是回去察看一下是不是恶灵。”

    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迟郁觉得自己面上挂不住,低着头没有理会封照,浓密纤长的睫毛随着他阖眼的动作微垂下来,可是泛着红晕的双颊和发红的耳垂却暴露了他。因此他也错过了封照一闪而过的笑意,带着玩味的戏弄之意,看到迟郁害羞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

    封照想起迟郁昨晚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就又起床赶早上的节目录制,少了看人出糗的心思,“那么早起,现在不吃点东西睡会?”

    觉着脸上的热意散得差不多了,迟郁懒洋洋地窝在让他整个人陷进去的沙发里,偏着头舒适地倚在沙发的抱枕上,“习惯了的,以前还跟陀螺一样连轴转。现在没什么胃口,睡一觉倒是不错。”

    不算好习惯,等他回去以后一定要压着迟郁好好吃饭。封照在心里对未来同居的夫夫生活又多了一个新计划,面上还是冷冷清清的样子,“随你。”

    赶通告确实有些累了,回来以后连轴转,节目录制前迟郁又去指导选手台步台风的问题,忙得比他自己走秀还累。和封照聊天的这会举了半天手机的手有些发酸,给礼盒盖上放在桌上靠里的位置,把手机竖着靠在上面,侧身躺下偏头枕在柔软抱枕上。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到时候去给你接风吧。”

    封照看着躺在沙发上眼睛半阖的迟郁,他看得出来迟郁已经被困意侵蚀了意识,才睡在抱枕上他还没说话就自己发出嗯嗯的声音来敷衍他。封照故意压低了声音,带着诱哄意味道:“你想的话,我今天就可以回去。”

    迟郁没听清楚封照说了什么,只是身体下意识不知所云地应了声“嗯”,眼睛完全合上,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缓。

    封照靠在办公椅上,目光深沉而毫不掩饰炽热欲望地盯着视频那端迟郁的睡颜,抬手关去自己这端的麦克风,将手机用支架立在桌上。他胯下的性器早在刚才和迟郁说话时就半硬了,这会更是硬得发痛,他拉开裤链,将性器从束缚的内裤里解放出来。

    封照的这根玩意和他本人的外表大相径庭,根部阴毛浓密,性器整根长且粗壮,用的次数不多所以颜色还很浅,饱满的龟头红亮湿润,马眼处积了不少腺液,粘得能拉出丝来,青筋布在皮肤下,充满性张力。

    睡梦中的迟郁面容很平和,透着与张扬外貌相反的温柔的稚态,压在抱枕那侧的脸颊出现了一些红痕,纤长浓密的睫毛也不安分地颤动着,双唇虽然紧闭,但是在封照眼里却像是在引诱他吻下去。

    真想把自己的鸡巴塞进迟郁嘴里,让那张小嘴给自己含一含舔一舔。

    封照从抽屉里那处润滑剂挤出一点在柱身做润滑,撸动的时候并不干涩,修长的手指握着粗长鸡巴套弄,上下动作间发出令人脸红的水声,经过克制却依然不稳的声线与粗喘很快出现在原本静谧的书房中。他呼吸粗重盯着迟郁的脸撸动性器,鸡巴在手里胀大了一圈却没有丝毫想要射精的迹象。

    似乎是做了噩梦,迟郁蹙起了眉头,唇瓣微张露出藏在其中的嫩红舌尖。封照眼底沉沉一片,指节分明的大手把住自己粗大的性器,像一条捕食的美人蛇般直勾勾地盯着那截舌尖,脑子里幻想自己与迟郁接吻的感觉,手上默默的加快了撸动的速度。半晌,封照握着柱身,拇指摩挲着巨大的龟头,一泡浓稠的白精从马眼中喷出射在手上。

    封照歇了会,用湿巾慢条斯理地把手上的白浊清理,重新把裤子穿好,一切如同从未发生过的样子。深绿的眼睛盈着说不出的深情,右手拇指在屏幕上划过,好像这样就能触碰到迟郁的脸,“等我回来迟早操死你,我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