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9
18. 周琦澜跨坐在周乐湛大腿上,“哥,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周乐湛不问也知道他指什么,“哥早就罪孽深重了,还差这乱伦麽?” 那点儿见不得人的肮脏心思,周乐湛藏了多年,若真要论起究竟是什么时候对周琦澜有超出兄弟的情感,只怕说出来会吓跑他。 周乐湛用舌尖浅浅勾住另一边乳首上的银环,轻轻朝外拉扯,娇嫩扁平的粉乳勾出微末弧度,像少女刚发育的初乳,小小一颗衔在齿尖吮吸。 底下也不闲着,褪下周琦澜的裤子,草草扩张两下,挺翘粗硕的龟头便抵着穴口插进去。周琦澜吃疼,阴茎非但没软,马眼沁出湿液,顶端的银环小球水亮亮的。他趴在周乐湛肩头,难耐又隐忍地小声哼哼,不待他适应,周乐湛便九浅一深地开始磨他。 周乐湛占主导一方,周琦澜又经他一手调教,将性与痛感联系在一起。这种受虐经验导致他只有在特定的情形下强制高潮,通过痛感从而获得性快感。 所以周琦澜现在很难从温和的性爱中达到高潮。每每一场性事下来,周琦澜身上没一块能看的地方,痕迹遍布,绵软地靠在周乐湛赤裸的胸膛。 事后,周乐湛抱着他,单手从床头摸了根烟点燃。他惬意地抽了一口,接着呼出满口白气,递到周琦澜唇边,问:“抽吗?” 被单潮潮糊糊的,就连周琦澜肚子里也被灌满了他哥的精液,满满当当,动一动便顺着穴口流出来。他想洗澡,但腿软不肯去,累得手都懒得抬,凑上前咬住烟嘴吸了一口。 周乐湛只抽这一种烟,这么多年没变过。周琦澜腰也酸,不肯好好坐着,枕在周乐湛腿上,盯着吊灯的视线转回到他哥身上。 周乐湛此人一身邪气,刀刻似的眉峰微微上挑,相貌生得阴柔俊美,手段却是狠毒。谁人都怕他,唯独周琦澜是个例外。 周琦澜睨他一眼,“喂。” 周乐湛低头:“嗯?” “你藏在书房墙后的东西我都看见了。”周琦澜说,“手铐、脚镣、口枷还有马鞭。” 包括但不仅限于这些,还有很多周琦澜不认得的道具。 周乐湛看着他,没否认。 周琦澜仰躺在周乐湛大腿上,却是一副居高临下的睥睨姿态,“你是想用在我身上吧?” 周乐湛生杀予夺,周琦澜能从BDSM的受虐中获得高潮,周乐湛就能从施虐中获得快感。 他问:“可以吗?” 周琦澜未置可否,一副懒散的高傲姿态冷哼道:“呵,死变态,周乐湛。” “小琦,”周乐湛将周琦澜压在身下,咬他耳垂的软肉,“哥再变态,也只是对你一个人。” 19. 周乐湛走后,周琦澜没赖床,也跟着起来了。他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十来岁大的时候,成天不是掏鸟窝就是去田里捉青蛙;要不就是大夏天的跑十公里以外的地里偷西瓜,或是潜进别人家树上偷桃子。 周琦澜偷东西经常被人追着打,抓住就是一顿揍,皮糙肉厚也不怕疼。 不过那都是小时候了,现在大了,对那河沟里的小龙虾没甚兴趣了,就是这爱玩的性子一如既往。 他性格开朗又不拘小节,成日里没心没肺的,和谁都能玩到一块儿去。大学室友今天生日,攒了局,他起床简单收拾了一番便赶着出门。 下楼时迎面遇上一人,对方停下,抬头见是他,微一颔首。周琦澜余光瞄了一眼,只觉这人眼熟,但没往深处细想,也朝他点点头,哼着调子继续朝楼下走。 二人错身而过,周琦澜想起他是谁了! “小九!”周琦澜惊呼,回身叫住那人。 对方没走,似乎是在等他,见周琦澜想起他了,笑了笑:“小少爷。” 周琦澜三步并作两步拾阶而上,以熊抱的姿势整个人吊在小九身上,雀跃道:“小九!你怎么回来了!” 丝毫不顾及这是在楼梯口,小九怕他掉下去,抱住他,“小心。” “小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次回来还走不走了?当初不告而别,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我找不到你,问我哥,我哥也不肯告诉我。”周琦澜还在他身上吊着,问题一个接一个,“小九,我想死你了,你是不是回来看我的呀?吃饭没有,我们一起去吃饭呀?” 小九早就不是以前的小九了,从初识的青涩到现在沉稳的从容,宽肩硬扎的胸膛怀拖一只“四爪章鱼”毫不费力,莞尔道:“是湛哥叫我回来的,应该是不会走了。” “嗯!”周琦澜抱着不撒手,“小九,你回来我好开心,我又多一个朋友了!” “这次回来,还没来得及去见湛哥。”小九说,“你先下来,我晚点去找你,好吗?” “行,正巧我同学生日,我去给他送份礼物就回来。”周琦澜万般不舍地从他身上下来,“记得晚上来找我啊,别忘了。” 小九还是笑,“好。” 等人走远,原本挂着笑意的脸上陡然变作一副阴戾的神色,盯着周琦澜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小九原名叫程九。其实程九也不是他本名,他自幼无父无母无名无姓,这名字还是周乐湛给他的。 周乐湛常年刀口舔血,势要有忠于自己的心腹。他是在程家坪捡到他的,排行第九,于是有了程九这个名字。 在乱遭的垃圾堆里捡到小九时,瘦小伶仃的一只,个子还不及周乐湛胸口,他仰视周乐湛,周乐湛从他黝黑瞳仁里窥见奉神的信念。 周乐湛不嫌弃他满身脏泥,朝他伸出一只手,说:“来。” 他说:“以后你就叫小九吧。” 程九和一帮半大的孩子睡大通铺。他性格孤僻、脾气古怪,初来时没少被欺负。他只听周乐湛的话,但周乐湛不太管他们,随他们斗去,他只养对自己有用的人。 程九想活命,心就要够狠,刚来那几年,他就是一条乱咬人的疯狗,逮谁咬谁,任谁也不敢惹他。 薛二比他来得早,自然不能让他骑到自己头上,玩了手阴的,程九腹部挨了三刀,差点死薛二手里。 那天是周琦澜救了他。 周乐湛在墓山养了很多人,这周小少爷咋咋呼呼的,误打误撞闯进来,见程九受伤,正义感爆棚地拦在他面前:“哇,你们以多欺少!我告诉我哥去。” 那是程九第一次见到周琦澜,不但不感激他救下自己,甚至冷眼睨他,颇为不屑。眼前这粉雕玉琢、衣冠楚楚的矜贵公子,要不是有伤在身,他完全可以一个打十个。 周琦澜自那次救下他后,就时常来看他。经常带一些稀奇古怪的莫名玩意送给他,有时候也会空手来,和程九比赛下荷塘抓鱼,看谁抓得多。 程九不善言谈性格孤僻,周身笼罩一股生人莫近的寒气,整个人阴森森的。他来墓山多年都没交到一个朋友,只有周琦澜敢靠近他。 程九从未见过像他一般热情洋溢的人,至此封尘多年的情感有了裂痕。 周琦澜读高中时,周乐湛放心不下他一个人读寄宿学校,需要派一人去暗中保护他。 谁赢谁去。 五年来,同吃同睡的十三个人自相残杀,程九满身是伤,当他把薛二踩在脚下时,他知道他可以见到周琦澜了。 程九和周琦澜同班,读书一起吃住一起,少年期那点儿隐秘的情愫瞒过了所有人。 周乐湛后来是怎么发现的呢? 周琦澜不会喝酒,一杯倒的量。周末那天偷喝了周乐湛私藏的酒,醉得不省人事。程九送他回房,情难自禁地盯着周琦澜潮红的脸颊,终是没忍住,偷亲了一口。 他心跳得厉害,落荒而逃。程九没走远,躲在拐角,随后看到周乐湛也来了。 还看到……还看到……周乐湛解了周琦澜的上衣扣子…… 直到那一刻,他才恍然周乐湛在周琦澜的卧室里装了摄像头。 和周乐湛那回故意没关门一样,这一次回来,他让程九在卧室门外站了一整夜。 周乐湛在书房等他,见人进来了,抬头看他一眼,“见到小琦了?” 程九垂眸,“见到了。” 周乐湛打量他,好半晌才开口道:“小九,年纪也不小了吧?该找个女人了。” 程九深知,他若想待在周琦澜身边,就必须要让周乐湛放下戒心,“是,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