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世界:我痛苦的爱人啊,你也在此间迷离吗
“最后一件拍卖品” “哦,是个人形的物品哦~” 主持人卖力的推销,你能清晰的看到他不断开合的尖牙上面碾着一丝黄液。 也许他是什么吸血鬼物种吧,你漫无目的的想着,只是不理解有谁的血液是黄色的。 你忍不住低笑出声,一直到那件物品的红布被掀开。 “一只堕落的天使长,来自,天堂——” 被推上来的是个用来运输牢犯的囚笼,尽管你并没有机会成为押运官,但你的记忆告诉你,你曾经看见过,有人用他推着重刑的犯人前往监狱,只是从未见过里面关押着这样一种吸引人的生物。 他洁白硕大的翅膀弯折,在狭小的禁闭之地无处伸展,高大的身躯跪匐在铁面底端,你通过他微微发抖的手臂,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寒冷。 他似乎察觉到了你的视线,微微抬头,银白色的长发无比柔顺,从形状圆润的肩胛一直滑落到胸前,遮住了那点红润泛光的茱萸,你一眼撞进深金色的瞳孔中。 如同跌进了逆流,你望见了疯狂跳跃的火焰,木柴噼啪燃烧,你在汹涌的涛浪里挣扎,听见女人幽怨的低吟,泣泣如诉,钟声敲响,宏大而悠远,一片肃穆里,他扇动着翅膀,凌驾于世人之上,苍白的面容吟诵起这世界诞生的最初。 荒诞…… 你只觉得荒诞。 在你的世界中,他是光明的使者,尊奉着神的旨意统领世人,为人间带来安详与和平,温暖的、耀眼的、纯洁的,像你一样平凡的人类有很多,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神明的垂青,于是,在见不到神的一生里,他们把天使视为神。 而现在,神陨落了,摔得粉身碎骨。 你又想笑了。 他仓促的收回视线,你并没有很好掩饰自己的恶意,对你来说,这不重要,他不值得你浪费精力与神情去呵护。 并且你不以为耻,在一片尖叫哗然里巍然不动。 人性本恶,你倏然想到,在你那些痛苦的日子里,你不止一次无声的念诵着祷言,你祈求神明的救赎,祈求有人能握住你从乱成一团的废墟里伸出的手臂。 而事实上,天使总是万能的,他听到了你的呼唤,他从你眼前飞速而过,漠视你片刻,随后化为一道光离去。 你当然能明白他的想法,你只是一团数据而已,神的光辉又不能遍地都是,那样会让他信徒几十年如一日的赎罪显得太过廉价。 做得对。 你在脑海里假仁假义的赞同道。然后高高扬起了手中“1693”的拍卖牌,喊了100万金币加上三万斤黄铜矿的高价。 神明也有罪,都是罪人。全都是。 你不知道这些话最终有没有从你嘴里说出来,寂静声里,你看着那些被迫折服于你金钱压迫下的贵族,前往了后台。 你接过那条栓住对方脖颈的粗大锁链,那链子做的又沉又重,分成三段,中间禁锢着他两只手腕,余下的锁死他的双脚,身后甚至还拖着一个铁球,他每一次走动,厚重的球体都会由于惯性拉扯而恶狠狠的砸向他的脚踝。 你不用去看,也能从他喉咙里听到模糊的闷哼。 你没有选择马车,而是走了三个小时,徒步把他带回了家,路上有畸形的矮人向你挥手。 “哦!格林特,很高兴见到你。你很久都不出家门了,我几乎要以为恶魔不需要进食。” 你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任何一个字,矮人仿佛也习惯了你这副态度,挎着装满青菜萝卜和底层血糊糊一片的篮子走了。 你看着他身后布满血迹的脚印,并没有深究。 这个世界的不同寻常你早已知晓,你少说少错的态度为你省去了不少麻烦,但同时也错过了很多重要的信息。 你的家是一座古堡,高大阴暗,仿佛真像造物主所说的那样,他对你进行了照顾。 给了符合你“性格”的人设,还原了你之的“家”,更是贴心的为你准备了你的“食物”。 对,就是那只天使。 在最下方用红色字体重复了三遍的任务你又怎么可能会忘。 “拍下那只天使!拍下那只天使!拍下那只天使!” 你照做了。身为一个恶魔,当然要做尽坏事,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催促你,但你在走进城堡之前还是下意识回头望了望天,那只天使低垂着头,他的身后,乌云从前方滚滚而来,笼罩了整座小镇,黑夜快要到来了。 …… 这个“家”真是出乎了你的预料,一切都很完善,厨房里堆积着吃不完的食物,仓库里藏匿着金灿灿的金币,还有几只成精的小老鼠。 而当你推开卧室的门,琳琅满目的刑具让你发了会呆。你将眼前赤裸的天使套上刑架,然后又发起了呆。 他如同古时的受难者,整个人呈十字形被吊起,手臂鼓起的肌肉流畅利落,线条分明,因为高度的原因,他瘦长的脚掌被坠落的铁球绷得发紧,脚后跟淤青浓重,似乎再多一次撞击都会让那处快要被磨破的肌肤渗出血迹。 你突然想尝一尝他肉体的味道,于是你真的咬了下去。 他的肩膀被你尖利的牙齿刺穿,留下了两个血洞,你将血液咽下,仿佛饮了一口烈酒,火辣辣的感觉一直从你的舌头传进你的喉咙,直到你的胃部聚拢了一团旺盛燃烧的恶火。 你看着没有半分增长的凌虐值开始思索。 或许借鉴其他人的想法把身子剖开一个洞,像取棉花一样取出里面的内脏是个不错的决定,你还从没有见过天使像个破烂的布偶是什么样子,也没有听过天使的惨叫。 但不是所有的未知都是愉悦的体验,你总不能一辈子活在别人的阴影里,那把匕首就快要捅进他的身体,他脆弱的闭上了眼,你想,他简直就是你最完美的幻想物。 你收回了手臂,拿来了一把钉子,哦,你当然会记得要拿锤子,难不成用手砸吗。 “您想要用那东西将我贯穿吗。” 沉默地天使终于肯开口了,他的视线追随着你的动作,暗金色的眼眸里有火星闪烁摇曳。 你不知道应不应该点头,还是要对你即将做出的行为感到抱歉,事实上你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将锈迹斑斑的铁钉虚放在他的左侧腕骨上。 “我会忍耐的…”他又开口了,嗓音有些许起伏,似乎在紧张,这些话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作用,那些钉子当然会进入他的身体,以一种粗暴的姿态,他只是在试图舒缓自己的神经。 你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对一只恶魔表现的如此顺从,你按照自己的心意,挥舞手臂。 “呃…好痛苦…” “请…哈啊,请至少……缓慢一点。”他看起来虚弱了不少,连语调也再没有最初的平缓,一切都归功于你不太熟练的手法。 第一次你钉错了位置,你不喜欢艺术品存在瑕疵,硬生生将它扭正到了该有的位置,于是天使的骨头被凿出了两个洞。肌肤下面的血肉也随之撕裂,浓重的血腥味顺着你的鼻腔涌入,你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 是了,是因为你作为一名处刑者,惩罚这只曾经忽视过你的天使。 你眼中开始流露出疯狂,现在的你看起来才更像一只恶魔,你的瞳孔逐渐被鲜血润色,你看着钉子尖一点又一点重重穿透他的肉体,钝痛让他挣扎抽搐,最后无力的垂下脖颈。 你撩开他的银发,悉心的将他们拢向一侧。你钳制住他的下颌,用了很大的力气,逼迫他用那满是悲悯宽容的眼睛看着你。 “感觉如何。” 你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根羽毛一样落在他耳廓却让他产生了极大的反应,他苍白的肌肤此刻不断漫上红晕。 好痒…好痒……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被虐待,却会产生这样的从未体会过的快感。 他在情欲中沉沦,你等不来他的回应,于是抓住他翅膀两侧恶狠狠的从根部将它们折断时,你修长的手指陷入皮肉中,攥出一道道伤口。 你趴在他的身体上,能够清晰的听到骨骼断裂的清脆声响,卡因张着嘴,连声音也发不出来,极端的疼痛让他眼前发白,他抖着身体,后穴不断收紧。身前勃起的阴茎粉嫩嫩的挺在半空,正一颤一颤的往外流着汁水。 地狱七宗罪,暴食为首,淫欲紧随其后。 你用指尖拧了一把他高高挺起祈求抚摸的乳尖,看着他爽的直翻白眼。 你想。 他才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