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剧情章:试探、挫锐和光(彩蛋:侧插磨批,精液射在女屄上,蹂躏女蒂,上药女屄初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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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家别院里,刚刚晨曦初绽,秋延年便醒了,这是打小的习惯。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娄玄览坐在自己的床头,知晓自己昨晚必定乱来了,没有陪伴友人,醉酒不说,想必添了麻烦。 娄玄览的俊颜肃穆,略带些疲倦的样子,此刻仿佛在小憩。 秋延年一向没有赖床的习惯,但是今日浑身酸软脱力,整个人软软绵绵的窝在被窝里缩了一会儿。 这种感觉比被柳丝悬拖去推拿还难受,浑身的皮肉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懒怠,尤其是后腰,使不上劲,一使劲便酸酸软软酥酥麻麻,腿根也有一些不适,不过相比之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秋延年估计着自己喝酒喝得昏过去了,不知道干了甚糊涂事,平白遭罪,便缓缓坐起来解了自己的亵衣亵裤查看,胯下自然是没有什么的,可是背后全然是看不清的。 自惭于外貌,室内没有能够映身的铜镜,秋延年只能下意识扒拉自己的的后背,想瞧瞧究竟何处磕碰了。 “别瞧了别瞧了,仅有两个手印。”娄玄览此刻醒了,“还是你方才抓住来的。” 秋延年见娄玄览醒了,心中有些忐忑,又是被友人带回来的,醉过去了意识全无,不晓得有没有说胡话。故试探性地问:“真正不胜酒力,辜负了此行……不知我醉后可否有冒犯之处?” “有,”娄玄览点头。 “好友将在下去年酿的最好的一批醉花阴糟蹋干净了,若想再饮只能重新酿了。” 秋延年连忙作揖抱歉:“实在对不住,有什么能帮忙的我一定……” “怎这样憨,在下说笑的。”娄玄览虚虚扶了一下秋延年,“我一回舱便见的你醉熏熏地卧在桌角边,衣服滚得乱七八糟,缚得气息微弱。东西都倒腾得横七竖八,还以为进了什么贼人。” “对不住,我不知自己酒力深浅,贪杯了……”秋延年脸上微微发热,这样来说自己是失礼的一方,怎样讲都是自己请别人同游的,反而自顾自昏醉过去了,“下回不饮酒了,在下亲自煮茶招待。” 娄玄览点点头,是赞许的样子:“可。” 又道:“你感觉如何?宿醉了一宿,人也不安分……” “只是有些头昏脱力,后腰也兴许是没睡好,拉伤了,别的倒也无事。” “那便好,我看你衣服也全都被酒水打湿了,夜凉的,虽然及时给你换了,但莫要伤了风寒。” 秋延年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干净清爽……哎,今后还是少饮酒。 随后娄玄览又嘱咐了几句,有事离开了。 秋延年瞧着友人直到临走了如常,自己应当是没有说什么错话,安下心来。 昏昏地休息了片刻,脑袋清醒了就起来更衣梳洗,绾好头发后,饮了药汤。取出了一套瓷制茶具,竟是开了片的冰裂纹样,不过并非哥窑出品,纯粹是因为一次与柳丝悬置气疏忽而造,秋延年又舍不得扔了,最后将遣人将其全造成了冰裂纹样。 秋延年取了矮桌竹席,铺在了临近院落水潭边私建的木质台子,自若地摆好茶席,摆上了香炉,轻烟袅袅,衬得秋延年仿若不似在人境。 秋延年将茶具一一摆开。 大小高低不同的茶具似随意摆放,却又错落有致,严谨又似主人,别有一番美感。 秋延年点了古拙的风炉,放上了一把母亲生前最钟爱的一把银壶。 秋延年保管得很好,这银壶并不见蒙尘,为这古拙素雅的茶席添了亮色。 风带了的寒气,抚过竹林,涤荡人心,竹叶沙沙作响,水也滚起,咕噜声音没有半分燥意,秋延年是准备等柳丝悬过来,所以准备大口的茶碗。 察觉风声有异,秋延年,放下茶具,分了神,本以为是柳丝悬来了。 可回头一看原来是秋家家主,他的父亲——秋逸景。 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看样子是观察了他已有一段时间了。 秋延年颔首道了一声:“父亲。” 秋逸景“嗯。”了一声,自顾地坐到了客席。 “今日得空便过来看看你。” “那我为父亲泡一杯茶罢。“ 秋延年用茶则取了碧螺春,给柳丝悬准备的茶碗推到一边。 “行茶注点,如人饮水,各有异趣。”观茶人行茶确实是一件十分赏心悦目的事。 秋延年打开了木质茶盒,用茶则取了一些备在一旁,清洗了茶具,又用水温了大小茶具。 秋延年动作行云流水却不显油滑,指尖运气稳当,尽管这套动作已经运使得十分熟练,但于细微之处,仍可见由敬意带来的几分涩意。 秋逸景心中不住赞叹,熟事茶但不自骄,仍有赤子之心,动作之间丝毫不见常年事茶者的匠气,心思纯然却颇有大家风范,茶汤未至,单观秋延年此时身姿,便隐隐可想此人必然为茶道有成。 秋逸景疑惑更深,他自然知道外界传言的秋家纨绔子实是名不副实,但却不为秋延年多加辩白,只是默默处理善后事宜,于钱财物质之类从不吝啬,极力地在物质上补偿他,但从不过问学业功课,只知道秋延年颇喜收集茶具。 但不知道秋延年其实也是精通茶道的。 秋延年这边心中也稍有局促,他其实不常与父亲见面,也就母亲去世后才回来住了一两年。不太清楚父亲的脾性。 秋逸景与安青玉在当年更是一对琴瑟和鸣的恩爱夫妻,二人均是茶道大家,很受人尊敬。自己虽自幼便习茶问道,可始终没有在除母亲与柳丝悬外的人面前施展茶艺,在半生不熟的父亲面前做此事也是头一回。 动作连贯,转眼间秋延年已经注了汤。 已到候汤之时。 “我观你起手不凡,于茶道似是已有大成,不知你的授艺恩师为何人?” 秋延年抬眼,觉得有一些奇怪:“是母亲。” “七岁母亲引我入道,之后我便研习母亲的手札和家中藏典札记。自己钻营了一下。” “天赋不错。” “这……小小的趣味,闲时多煮了几回。”秋延年不知秋逸景目的为何,当下便不再说话,反正他在家里这些长辈面前一向寡言。 端起茶壶,秋延年正准备出汤,倾壶瞬间水势脱跳,恰到好处未有溅落,收势待茶汤将倾尽之后,又做了个回壶动作,将余茶尽出。茶盅内茶色碧绿润泽,茶香四溢,清香袭人,可见其品质上佳。 秋延年端起茶盅,将茶分入杯中,茶汤润如酥油缓缓滑落杯中,秋延年倒了两杯,左手在下,敛起了衣袖,用右手行浅托将茶汤传送至秋逸景前,道了一声“请。” 秋逸景闻了闻,果然是人事尽,天时宜。 托起了茶托,呷了一口,淡淡道:“好茶。” 只二字不多缀饰,没有外面所谓评茶人那般巧舌如簧,秋逸景评茶一向以言简意赅,只给个等第,能入口的茶往往都在秋逸景观人起手时便定下了,评语一向只有“尚可。”“好。”这样极其模糊的词语,若不是有真本事在,都会被人诬为不懂茶。 因此这“好茶”二字的评价真真是极高了。 秋延年又不晓得秋逸景古怪脾气,没太把这个称赞放在心上,自己也端起了茶杯,细品了一口,觉得自己没有出太大差错,已然满意了。 品完茶之后,秋逸景主动与论起了茶道,所谓“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二人就茶叶茶器讲起。 秋延年虽年纪轻轻从未离家远游,反而因此更能静心研读经典,再加上表兄柳丝悬最喜快意江湖,回来总要与他叨叨,因此秋延年的眼界并不狭隘,和秋逸景这样的长者对话不显过分青拙。 二人起初还是谈一些浅显的,聊着还算轻松,但渐渐的有了诘问之意。 二人煮茶论道时,秋延年常感吃力,长辈这样咄咄逼人其实是不太适宜的。谈论由器入道后惊叹于秋逸景学识广博,细心咀嚼,就当作秋逸景这是在授业。 因此广集所学,进退得体,不因长辈的诘问而恼,依旧眉目平和,也没有落得下风。 “我对你的茶无相论颇为好奇,不知你能否为我解释一二。” “‘无,名天地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万物初始皆无相,阴阳对立,虚实相合共构宇宙始母—道,茶道亦是如此,我所谈的茶无相,并非没有方圆规矩,只是指一种相对的境界,万物皆有道性,道体应其而生。” “没有所谓本相,现今世人总以茶道真谛来束缚茶人,我却觉得不妥,茶人之间互异,所谓茶道也有不同,佛家言‘茶有三德’参禅人饮茶,一曰益于静思;二乃用助消食;三曰不使思淫。儒士崇茶除其切实功用外,更在乎一个‘悟’字,往往在意于山水风月诗文功名之间。 “市井茶道更多了烟火气息,更易染上各种气息,在官场为官气,在江湖为侠气,在商场又不免沾上了铜臭气。也有人借茶行“邪道”。由此观之,茶有万相,因而无相。” 秋逸景静听,点点头“你的想法倒是新奇。” “可这样讲,什么茶无相岂不是成了茶虚妄,你要怎样说?” 秋延年前几日还和娄玄览讨论过类似的,当下起了兴致。 “非是如此,自陆子撰茶经以来,历经几朝,渐渐有了茶道等等形制之物,虽然不是坏事,可渐渐地喝茶也有了品级,喝个茶也分贫富贵贱,” 这说的是近几年饮茶人的鄙视链,富贵人家的规矩太多了太多,竟然出了粗人不配饮茶的荒唐事情。 “殊不知这浮阎之物无不是物随心转,可怎样的‘贵茶’‘贱茶’到头来起本质皆为茶,去掉那层被人为加上的形制,茶也不过只是饮品而已,” “我说的相,便是茶本身之外,人们莫名加上的东西,若是去掉这层罣碍,即便是君山银针,或是市井粗茶,只要烹煮得当,谁管茶道高下,用的甚讲究茶具,有甚要求,不是各有各的滋味。” ”同理,无论是南蛮北夷,士子农夫,不必被条条框框限制,这终究是饮品,不是‘中原贵人’的特权。” 秋逸景知晓自己来意被人勘破了,他拿出了在外行商历练的二儿子秋治冲捎回来的信,点了点头道: “治冲这两年办事情聪明了些,原是求了你,我分付了萧条的西北茶道给他,让他拓宽商道,把茶买到西域去,他自己无法解决,还好意思回来找你求救。” “二弟本就是聪慧的,我不过偶尔有些见地,主要还是他自己有考量。” 秋逸景知晓这是谦辞,秋延年思维敏捷,往往洞若观火,辩才无碍。这样的年纪,放到哪一个世家都无出其右的。 可他并不欣喜。 长子言谈不俗,胸中有丘壑,天生白子是硬伤,如此才华不配其身份只是慧极而伤,秋逸景不得长其傲气。 本朝白子本就是不详之子,秋家是望族,能可护他周全,换做寻常百姓怕是出生便要被人溺死。 秋逸景此次论道虽未挫其锐、和其光。可还是有收获的,起码知晓以后要如何打算秋延年了。 “我那里有一套白琉璃。”秋逸景出言,看了看那把保养的很好的银壶,眼神有些柔和,“和这把银壶正相和,稍后就会遣人拿过来。” 秋延年微微一惊,那白琉璃是番人照天朝的喜好进贡的,通体透明,纯度极高,不似普通琉璃带着磨砂的质感,仅有的晶绪后来在匠人手中浑然其上,当今天下仅有三套。 一套自然是供在皇宫里的,还有一套是给了和亲的明瑜公主当作嫁妆带到了番邦,这最后一套竟是流落民间,到了秋逸景手里。 他向来喜欢收集茶具,但重趣味,不在意贵重与否。若是看中了,不管什么材质的,哪个匠人做得,花多少钱都愿意,人人都说这大公子人傻钱多好骗,真是个痴儿——难怪有纨绔之名。 观他茶席上古拙的风炉、精致但用的很久的银壶、还有那全然不与风雅搭调的陶制茶碗,就晓得了。 有些冷然了,他其实反倒希望秋逸景能够送他几本茶典,秋家的底蕴深厚,自己能接触到的多半是市面上能流通的书籍,秋家的古典残册放置在藏书院里,没有家主首肯,便是嫡子也入不了,尽管表面上价值远远低于白琉璃,但意义却相距甚远。 秋延年于人情虽然不练达,此刻却难免猜测,秋逸景言下之意:须知器为末,道为本,秋逸景竟是希望自己做一个无为纨绔子吗? 勿怪他多想,实在是他的这位父亲从未对自己的茶道进行深入点评指教,也吝啬言辞。 “不可,白琉璃过于贵重,我一介逍遥散人,摆茶席只为酬好友,不必如此,只望父亲能允我入藏书院,”为了避嫌,秋延年补了一句“闲来读读先秦杂记,糊弄友人而已。” 秋逸景微皱眉头,知道长子大约知晓自己心思,一下辨不明长子真心实意,但还是点了头。 “好,但白琉璃你也不必推辞,收下便是。” 此时已至午时,二人论道已有两个时辰,秋逸景放下信封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