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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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尧被她的母亲关在家里关了两天。 工作也不得不请假了两天。 他母亲的哀求下,发出了那条短信,他终于可以再出去上班。 他有些不敢看柳鹤庭的眼睛,但等到他到了工位上,却发现柳鹤庭并没有在。 就这样过了两天,他终于忍不住问尚元青,柳鹤庭怎么不来上班? “林哥你忘啦?小柳他们本来就只有两个月的实习期,他们两的实习报告还是你盖章的呢。”尚元青笑眯眯地说,“如果林哥想再见到小柳跟小陆的话,就跟上司说给他们发Offer呗~~” “对啊对啊,林哥,他们俩确实好用,发呗。” “发呗发呗。” 林尧没有再回他们的话,他有些松了一口气,他可以暂时不用看见柳鹤庭了。 但他又有些伤心,他看不见柳鹤庭了吗? 他可以给柳鹤庭发Offer吗? ……他还愿意接吗。 林尧下班后鼓足了勇气,去了上司的办公室,问柳鹤庭他们的Offer问题。 上司看见林尧来了,热情地招呼他这个稀客,“你也觉得小柳他们很不错啊?我也觉得很不错,我在他们走之前就发了Offer啦!” “那他们的回复呢?” “哦,陆慧那个小姑娘接了,但是小柳好像拒绝了啊。” “……这样。” 林尧向上司告了别,关了办公室的门。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他只在想,柳鹤庭果然不想再见到自己了。 ※※ “鹤庭,保研名额你可要收好啊。”导师拍了拍柳鹤庭的肩膀,“你是继林尧之后我最看好的学生,他拒绝了保研,你可别再拒绝了。” 柳鹤庭拿着导师给文件,点了点头,他虽然不知道林尧为什么不愿意去读研究生,但他能看出来林尧对进修是有遗憾的,他想帮林尧把遗憾给填满。 他的答辩正要收尾,这几天他每天都趴在电脑前,手机没电关机了都没太注意。 等到他开机了之后,才发现林尧给他发的消息,他想一定跟他的母亲有关系。可他想马上见到林尧,去问这是怎么回事,并把自己要读研的事情分享给他。 他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就跑到了公司里,却被告知林尧今天生病没有来公司,他又马不停蹄地去了林尧家门,敲响了门铃。 林尧回到家后就发起了高烧,他迷迷糊糊地打开房门,看见门外站着柳鹤庭,他还以为自己烧得更严重了,出现了幻觉。 “……我有这么想他吗……” 说着林尧就打算把门给关上,柳鹤庭按住了林尧要关门的手,自己却差点被门给夹到,“你很想我。” “……”林尧眯着眼睛看着门外的人,“这幻觉还会说话呢?” “我不是幻觉,你可以让我先进去吗?” “不是幻觉?我不信。”林尧摇摇头,“我都跟你说分手了,你怎么还可能来见我。你都讨厌得不想接Offer了,你这辈子都不会来见我了,你肯定是假的,你是幻觉。” “不是,我不是幻觉,你摸摸我。” “你是你是你就是!”林尧被柳鹤庭拉着手,他虽然感受到了柳鹤庭的心跳,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他说着说着竟流下了泪来,“我都这么对你了,你干嘛还来啊……” “因为我知道那个信息不是你的真心。”柳鹤庭认真地说,“我拒绝Offer不是不想见你,我想见你想得发疯,我只是有另一件事尧去做。” “什么事啊……”林尧想,自己肯定是烧坏了脑子,才会边哭边跟这个幻觉说话,“有什么事比来见我还重要啊……” “见你当然最重要了。但是这件事也很重要。” 柳鹤庭拿出了一份文件,林尧虽然脑子烧迷糊了,但他还是认得出字,他眯着眼睛看着柳鹤庭递给他的文件,“关于柳鹤庭保送研究生一事……你保研了?!” “嗯,我想实现你没有实现的事。” “……” 林尧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抱住眼前这个真实得要命的幻觉,“柳鹤庭,我好喜欢你。” “我也是。”柳鹤庭也抱住了林尧烫得要命的身体,“我本来不想考研的,但是我总觉得你好像对考研一事抱有遗憾,我想完成你的心愿。” “就算你读研了,那也是你的,不是我的啊……” “我可以把学的内容分享给你,我们一起学。” 林尧从柳鹤庭的怀中抬起头来,“我们做爱吧。” 柳鹤庭:“……?” 反正是做梦而已,林尧想,放纵一点也没关系吧。 “他们说发烧的人里面很舒服,你不想试试吗?” 做梦的话,一定会满足自己的吧。 “不行,你身体不舒服,你要回去睡觉。” 直到林尧被柳鹤庭严严实实地裹在床上递上开水时林尧都没想明白,这个梦好像真的很真实,柳鹤庭的行为跟他本人好像一模一样,他甚至会给自己递开水。 “等你好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吗?” 林尧懵懵地点了点头,就这么睡了过去。 ※※ 林尧醒来的时候,烧退了许多,他看向天花板,觉得昨天那梦好像挺真实的。 他爬了起来,准备去烧水吃药,刚一下床,就发现床边有着一个他没有记忆的水杯。 “……我昨天睡觉的时候有喝水吗?” 他慢慢走到了门口,本不该在这儿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中,他扶着门框,看向在厨房里忙碌的人,好像回到了那天,他母亲还没来时的样子。 “啊,你醒了?” 柳鹤庭放下了手中的锅碗瓢盆,擦了擦手跑到了林尧身边,用额头测了测他的温度,“嗯,好像没烧了。” “笨蛋,你靠我那么近干什么,不怕传染?” “都靠这么近了,现在躲也来不及了吧?” 林尧挥开了他的手,“你还来干什么……我们不是……分手了吗?” “我知道那不是你的心里话,是不是因为阿姨?我们可以一起面对。”柳鹤庭认真地说,“我不想和你分手。” 林尧也想回他,他也不想,但他突然想到那日的母亲,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说:“我想。” “……” 柳鹤庭看着他,“你认真的吗?” “嗯,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 “我不想跟你做爱,我不想看见你,我不想和你谈恋爱。” 柳鹤庭看着林尧,他不知道林尧为什么会这么说,他看起来明明很痛苦。 他伸出手,想拂去林尧眼角的泪水,但林尧却别过脸,“你走吧。” 柳鹤庭叹了一口气,“你可能烧还没完全好……那你先冷静冷静,我热了粥,我明天再来看你。” 林尧看着他脱下了围裙,慢慢地走出了屋子。 等到柳鹤庭走后,林尧走到了厨房里,看着柳鹤庭刚煮好的,还冒着热气的粥,眼眶突然模糊了起来,“……这个粥里为什么会有水滴进去啊……” 林尧拼命擦自己的眼眶,但泪水好像断了珠子一样不断地掉在灶台上,“这怎么吃啊……” 他端起了粥,刚坐到餐桌上,还没等到他拿起餐具,门铃却又响了起来。他打开门,发现本应该走了的柳鹤庭尴尬地站在门口,林尧低下头擦了擦眼泪,“你又回来干什么?” 林尧想,他一定是……又担心自己,所以才回来的吧。 柳鹤庭拿起手机挥了挥,“那个……这个小区好像出了新冠,得封锁14天,现在只进不出,我出不去了。” 林尧;“……?” 和自己想的怎么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