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理智像手里的酒瓶子，碎得一塌糊涂。 黄毛倒在地上，捂着流血的额头惨叫。 我把齐冀拉到身后，撒开脚踹黄毛的肚子，“叫你碰他……我他妈叫你碰他……你个傻逼……” 旁边几个小混混想动手，我拿尖锐的半个瓶身指着他们，“哪一个敢上来试试？” 他们满脸阴鸷，捏着拳头，却没人敢出头。 我其实看人都重影，脚也站不稳，哪还有力气打架，只是气势足，唬得了人。 我也瞪着他们，心里憋着一股狠劲，浑身躁得慌。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吵吵嚷嚷。齐冀从后头拉住我的手，我低头看了一眼，又重新抬头扫了眼对面那几个“古惑仔”，把瓶子扔在脚边，反手握住齐冀的手往街上走。 我承认我把所有气都撒在了黄毛身上，可那也是他自找的，他不该碰齐冀，不该说他是鸭子，更不该在那个时候出现，他活该。 我走的很快，怕慢下来身体就受不住控制，又冲回去和那些人干架，酒精的确会让人发疯。 酒的后劲很足，打个嗝，胃里的酒反上来能给人熏醉了。 我头晕目眩，没走几步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沈哥……哥……” 齐冀在身旁喊我，我脑子转不过来，一直没搭理他。 经过一条暗巷的时候，他突然把我拽了进去，把我压在墙上亲我，他的舌头柔软又灵活，撩得人心头痒痒，我忍不住吸住了含在嘴里，像吃糖一样吮着。 他喘了一声，从我嘴里退出来，亲上我的脖子，一只手不老实地往我裤子里伸。 我推开他，扶着墙站稳，“你……你别想占我便宜……” 他笑了一声，又重新贴上来，一条腿卡在我两腿间，不安分地挤压我的裆。 他两只手环着我的脖子，在我嘴上亲了一口，轻声说：“他又没对我做什么，你打他干嘛？” 我眯着眼聚焦，“你说是为什么？”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没再问下去，微仰着头继续亲我。 直到我喘不上气，他才终于放开我，低头轻咬我的下巴，我抱着他靠在墙上，胸口一起一伏，重重地喘着。 我俩的鸡巴硌着对方，早就急着要碰头了。 他腾出一只手，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内容大致是让电话那头的人过来接他，说这话的时候他还在亲我的喉结。 挂了电话，他凑到我耳边露骨地说：“我都等不及要操你了。” 他揽着我的腰从巷子里出来，我软软地靠在他身上，要不是他搂着，我能直接坐地上去。 路边停了辆黑色卡宴，齐冀打开后车座的门把我推进去，他也跟着坐上来，对司机说了个地址，那地方就是我家楼下。 车子发动后，齐冀把我压倒在后座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对我又摸又亲。 封闭的空间里，舌头交缠的水声格外明显。 我看了眼司机，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和一小部分侧脸，看样子上了年纪。他一点也没被我们这边影响，两只手握着方向盘，稳稳地开着车。 我那时候想，必须得给这个顺风车司机打个好评。 车子停在小区外的街上，齐冀先下车，然后半搂半抱把我拖出来，让我靠着他站着，他对那司机说：“今晚麻烦你了，俞叔。” 他正要把车门关上，那司机转过身来对他说：“宝，你爸妈下个月回来。” 齐冀点点头，“这事你暂时先别往家里说。” “明白的。” 车子开远后，我对齐冀说：“你别忘了付钱，再给个好评。” 齐冀“噗嗤”一声，笑着说：“行，不会忘的。” 还没进门，齐冀就把我抵在门上扒我的裤子，我使劲推他，“别……别在这，进门……我们进门再做……” 他握住我的手摁在门上，用力咬我的耳朵，轻声说：“不，就在这。” 我吃痛，缩了缩脖子。 他用一只手摁着我，另一只手解开我的裤子，握住我的鸡巴来回套弄。 我很快就尝到了甜头，不自觉地挺着腰在他手里抽送。 我还没射出来他就放开了我，在我身后鼓捣着什么，我听到了包装袋撕开的声音和细微的水声，后来又是清脆的一声，像是事后扯掉避孕套的声音。 他突然掐了把我的屁股，指头摸了摸我后面，把什么滑滑凉凉地东西涂了上去，然后试探性往里面戳。 我反射性地颤抖，低吟了一声。 他扶着我的腰让我撅起屁股，我脑子不清醒，只能任他摆布。 他鸡巴抵在我屁股上，慢慢地，慢慢地插了进来。 “啊……”我痛得喊了一声，回响在整个楼道里。 “嘘……”他紧紧摁着我，亲我的耳垂，“小声点。” 他让我适应了一小会儿，又握着鸡巴一点点插进来，撕裂感越来越强烈，我忍不住闭上眼，痛得全身都在冒汗。 “哼……哼……” 我转过头，齐冀立马吻住我，勾我的舌头，舔我的嘴唇。 他放开我的手，搂住我的腰，开始小幅度抽插。 “嘶……嗯……” 我左手握成拳头抵在嘴边，右手用力抓住他的胳膊，极度克制自己不叫出来。 齐冀的动作越来越大，撞击声和水声响彻整个楼道。 我睁开眼，余光中楼下的声控灯亮了，仔细听还能听到单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心头一凉，酒醒了大半，慌张地喊着身后的人：“齐冀！齐冀……” 他呼吸粗重地回我：“我在。” “有人来了！有人要上来了！” 他肯定也注意到了，却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速度反而加快了，“他不会上来的。” “你他妈怎么知道……你别这样……我们进门……啊……你把门开了好不好……”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说话语气中带着哀求。 他慢慢停下来，吻了吻我，用钥匙旋开门，这层楼声控灯亮起的一刹那，我们才进了屋里。 门被重重甩上，齐冀一边亲我，一边脱我的衣服，他把我推进卧室，推倒在床上。等我们都脱光后，他从正面插进来，用力地干我，我叫得很大声，床都在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