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医院在市中心，从市里出来，开车上高速半个小时就能回山城。 我去地下车库取车，黑色保时捷，邕都A牌照，停在一排私家车中间，一眼就能看到。 我把车子开到齐冀身边，他正望着别处愣神，我按了声喇叭，他才反应过来，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打开车门，慢吞吞坐进来。 他靠在副驾驶座上，整个人罩在宽松的帽衫里，受伤的手缩在袖子里，看着单薄又脆弱。 我看着他，伸手抚着他后脑勺，用拇指蹭他的耳垂。 “没伤到肌腱就好。”我轻声安慰他。 他点点头，转头看向窗外，不情愿多说什么。 中午日头正盛，除了来往车辆，路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我揽过齐冀的脑袋，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开心点。” 他抬眼看我，微抬着下巴向我索吻。 我把身体靠过去，捧着他的脸说：“真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和我说。” 他漂亮的脸蛋被我挤成一团，嘟着嘴，在我手里艰难地上下晃了晃脑袋，过分可爱。 我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忍不住又亲了一口，才撒手放开他。 车子开出医院，进了一条商业街，路过几家西餐店的时候，齐冀一下子来了精神，扭头对我说：“哥，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我这才想起来，到这个点了，我俩早中饭都还没吃。 齐冀选了一家德国餐厅，店面风格地不地道我看不出来，服务员还真有几个金发碧眼。 刚坐下，蓝眼睛美妞就给我们拿了两本菜单，我打开扫了几眼，每道菜价格都不下三位数，两位数的都是酒水。 齐冀坐在对面，边点菜边和服务员聊天，聊什么我也听不懂，讲的应该是德语。 我看着菜单，什么烤蹄髈烤土豆的，我也不会点，只能一页一页翻着。就算以前混的好，也没吃过多少洋货，山城就一小县城，要啥啥没有，穷山恶水出刁民。 “哥你要吃什么？”齐冀看向我，那服务员也看着我。 我合上菜单，苦笑道：“我也选不下来，你看着点吧，点什么我吃什么。” 他点着菜单，又和服务员讲了一通，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妞突然眼睛发亮，惊喜地看了我一眼。 点好了菜，服务员收起菜单，齐冀用中文说了句“谢谢”，那姑娘也回了句“不客气”。 我愣在那，这不是会讲中文吗？搞得神神秘秘的。 我奇怪道：“至于吗？点个菜跟对暗号似的。” 齐冀凑近我，小声说：“这家店是个德国人开的，用德语点餐，酒水免单。” “真的？” 他正经不过三秒，噗嗤一声笑了，“假的，怎么可能。” 我翻了个白眼，“小屁孩。” 齐冀笑道：“我小时候在法兰克福待过一段时间，那服务生老家就在那儿，就随便聊了聊。” 我好奇道：“那你刚刚和她说了什么？” 他眼里藏着星星，嘴角带着笑意，“我告诉她，你是我男朋友。” 我怔愣了一下。 旁边那桌有人朝这边看了一眼，我看着齐冀，脸上发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这人，年纪一大把，脸皮子薄，耳根子软，小男孩突然往我心口上撞，哪受得住啊。 齐冀点了很多菜，差不多有五个人的分量，盘子多到我手肘都没地儿放，我有些傻眼：“点这么多吃得完吗？” 齐冀朝我笑了笑，“快吃吧。” 他伤在右手，只能用左手拿着叉子吃东西，一大口接着一大口，腮帮子鼓鼓的，肯定是饿坏了，长身体的时候，两顿不吃根本捱不住。 菜我只吃了四分之一，剩下的全是齐冀解决的，一点没浪费，之前都没发现他这么能吃。 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齐冀正和服务员结账，我看了眼账单，顿时觉得肉疼。 本来想给齐冀转钱，想想还是算了，小少爷应该也不在乎这些钱。 吃完饭，也不着急着回去，索性就在附近的商场里逛逛。商场里人不多，我自然而然就伸手搭在了齐冀肩上，和他聊些有的没的。 他今天扎了高马尾，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是个男孩子。他其实就是看着瘦，衣服底下骨骼匀称，肌肉漂亮，力气比我都大，也就这张脸能骗骗人。 我低头在他耳边说：“你有没有穿过女装？” 他挑眉，神情暧昧地看着我，“你想看？” 我笑了，摇摇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沈大哥！”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我愣了一下，回过头，小玥站不远处朝我挥了挥手。 她朝我们这边走过来，身边还跟着几个女伴，我下意识放开了齐冀。 “好巧，大老远看见，我还怕认错人呢。”她涂着大红唇，打扮挺时髦。 “是挺巧的，你和朋友来逛街吗？” “是啊。”她视线移到齐冀身上，“这位是？” 我瞄了眼齐冀，解释道：“亲戚家小孩。” 她笑着点点头，“你和我提起过，我还以为是个小孩子呢。” “我还是个男的，你信吗？”齐冀挑衅地说。 小玥脸上一僵。 我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拉住齐冀的胳膊，对小玥说：“那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回去路上我和齐冀说话，他没搭理我，一句话也不说，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生闷气。 ＊ 夜里。 齐冀在浴室里洗澡，我敲了敲门说：“别让绷带沾水，我给你套个塑料袋。” 我等了一会儿，里面除了水声没什么动静，这小屁孩还在生气。 我揉了揉手里的塑料袋，刚要转身，浴室门哗一下打开了，齐冀裸着身子站在门口，朝我伸出右手。 我心里失笑，展开袋子给他右手套上，仔仔细细打了个滴水不漏的死结。 “快去洗吧。”我给他拉上门，他突然用手肘挡了一下，把我拽进浴室用力吻我。 我张开嘴回吻他，头顶的花洒把我淋得湿透。 密集的水流让我有点透不过气来，我轻轻推开齐冀，喘了口气，捧着他的脸又亲了上去。 我一边亲他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 齐冀把我压在墙上咬我的嘴唇，鸡巴坚硬地戳着我的小腹。 他把我翻了身，用沐浴乳作润滑剂，握着鸡巴轻轻松松就插了进来。 “啊……”我难受得膝盖都有些软了，做了这么多次，我还是适应不了他的尺寸。 他受伤的那只手抵着墙，另一只手握着我的腰开始抽插。 “哼嗯……嗯……”我被顶地往前耸，额头偶尔会撞到墙，扶着他的腰才勉强站稳。 他每次顶在那一点上，我都会有射精的冲动。 我握着鸡巴开始自慰，快感前后夹击，几乎要把我扼死。 齐冀射了之后，我们从浴室转移到床上，他压着我后入，剧烈地抽插，整张床都在震动。 “啊！”我抓着床单，咬着枕头，爽得全身都在颤抖。 我沉浸在性事里，床头的手机响了好几遍我才注意到，我这角度看不到来电显示，也够不到手机。 齐冀停下动作，拿来手机丢在我脸边，冷冷地说了句：“接电话。” 我看了眼来电，心下一凉。 小玥打来的。 齐冀见我犹豫，直接伸手给我摁下了接听键。 “沈大哥，我是小玥。” 我咬着牙，稳了稳呼吸，才开口应了一声。 “这么……这么迟了还没睡吗？” “有点睡不着，想找你聊聊天。” 齐冀兀自在我身上抽插，动作越来越快，我想爬起来，他一把摁住我，挺着胯用力干我。 我把脸埋在床单里喘了一声。 “沈大哥？” “有什么事吗？”我真怕多说一个字，她就察觉到什么。 “白天那人……真的只是亲戚吗？” “嗯……”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有点好奇……对了，我接下来几个礼拜六都休假，你看哪天合适，带我去见见阿姨？” 身后的动作戛然而止。 我心头一哆嗦，伸手想挂掉电话，齐冀一把拿过手机，对着电话那头咬牙切齿地说：“你休想。” 他挂断电话，发了疯似的狠操我，无论我怎么求他，怎么说好话，他都不肯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