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
光怪陆离的世界,蓝色的海翻叠起一波又一波的暗流将他卷走,海浪裹紧他的每一个细胞,挤压、翻转、刺痛、入侵,他不断地摆动四肢游动,想要逃出这铺天盖地的窒息感,可他怎么样都到达不了陆地。这时,他才发现谁都救不了他,世界安静地让他只听得到细胞的跳动,它们从他的身体中崩散开来,化成一颗颗红色的宝石,缓缓地被暗流渲染到海里的每个地方。 飘飘荡荡,跌跌撞撞,没了肉体的重量,灵魂便得以释放,像是历尽亿万年的洗涤,灵魂再一次睁开了眼睛——罗询放大的脸。 真是见了鬼了,怎么过了亿万年还会见到罗询。 “醒了,饿不饿?”日头已照到头顶,昨晚把小花朵弄狠了,罗询也就没叫醒他,而是去处理一些项目文件。 江天闻这才迷迷糊糊地清醒过来,纵情后的酸麻和皮肤的刺痛让他大脑神经有点涨,他又想骂罗询了,但顾虑到还没从罗询那里套出加分事情来,便忍了下来。 “艹!罗询,你居然没给我洗澡?!”下体依旧鼓胀黏腻,他起身一动,大量的液体从那里流出滑落到大腿上。 江天闻终于忍不了了,扑到罗询打算打死这个畜生。 柔韧的肉体扑到罗询眼前,罗询反应迅速地把他接住抱在怀里,按压住花枝狂暴的江天闻。 “闻闻,我昨晚想给你洗澡的,但是你一直撒娇跟我说困,不想洗,我也就纵着你了。”罗询抹了一手他大腿上的精液,指尖暧昧地摩挲着。“我倒是巴不得闻闻每天含着我的精液睡觉,可惜了,这么可爱的小肚子射不大啊。” 江天闻顿时火冒三丈,手脚并用,在罗询身上踹打撕咬,罗询纵容他发泄了会儿,就箍筋他的身体夹住他的腿,让他消停下来。 江天闻气得口不择言:“就你?人间大道这么宽,你咋就不去走呢?做什么白日梦呢你!罗询,你要是能把我操怀孕,我还真服你,到时候你让我天天含精液睡觉我保证没有一句怨言。” 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回嘴了,但是他也是清楚自己的身体才敢放狠话,自己的生殖器官发育不完全,怀不了孕,不然的话,他早捅了罗询这个不带套内射的混账东西。 罗询这时反而没说话,只是淡淡一笑,十分微妙。怀不了孕?多操多射就是了,现代医疗技术手段多种多样,还愁没个孩子? 罗询想抱着江天闻去浴室洗漱一番,然后去用餐。江天闻又饿又气,本来就打不赢罗询,这下更没力气和他扯皮。他理直气壮地想,就应该让罗询帮他洗澡。 餐厅里有少数一些中年大叔携手年轻漂亮的女孩的搭配,但大多都是商业人士推杯换盏的组合。江天闻淡淡瞥了一眼周围的人所用的西餐,再看自己和罗询桌前的青菜绿汤,不解地问:“罗询,他们怎么吃的都是西餐?” 罗询停下给他夹菜、盛汤的动作,用餐巾轻轻擦了擦江天闻嘴边的汤汁,温声道:“闻闻想吃西餐?” “我就是问问。” “你早饭没吃就吃西餐,有些油腻,闻闻要是想吃,我预定一下晚上的菜单。” 江天闻犹豫了会儿,继续问:“加分呢?到底怎么样了。” “手续办得很顺利,分数总共加起来已经够了。”罗询倒是很痛快地说了。 “真的?”喜悦之情一下子绽放开来,他高兴地想多吃几大碗米饭。 “当然是真的。”罗询轻笑了声,果然小花朵就是要常开常笑才好。“闻闻想读什么专业?” 专业的事,江天闻还没具体想好。罗询看出他的犹豫,又抛出一个好处给他:“闻闻现在的分数能满足的专业其实并不多,这样,我之后会去收集这些专业的信息和数据,到时候我跟闻闻一起挑你喜欢的,如何?” “我自己会挑。”他的红唇又抿了一点朱砂,眉头一皱,开始为难起来。 “怎么又倔起来了,我帮你,总该让你得到最好的结果,闻闻,别总是一味地拒绝我好吗?”罗询有时其实是不理解的,对他来说,假如他是江天闻,那他会毫不犹豫地利用榨干所有的人脉资源来达到他的目的,而这样的互惠互利,在他过去的人生中,无往不利。 江天闻深深地看着罗询,罗询倒是脸皮厚,与他深情对视了起来。江天闻别过脸,继续吃饭。 真是讽刺,他的付出,最亲的人弃如敝履,罗询的所谓付出,却总是强迫引诱自己全盘接受。 如果说一时的情迷意乱,是短暂的肉体触电和荷尔蒙、多巴胺的剧烈分泌,那时时刻刻对一个人日思夜想,想和他肌肤缠绵,恨不得把他吞吃入腹,这又是什么样的刺激机制呢? 江天闻万万没想到在昨晚如此激烈的运动中,罗询还能在他的屁股后面勃起,那凸起的布料互相摩擦激起的阵阵战栗,江天闻惊恐万分,立马想从罗询的怀中逃离,罗询简直不是人!他萎得现在都还没缓过来,罗询却还能硬。 然而梦境终究会照进现实,无边的海洋变成了无际的泳池,罗询故意把江天闻带往泳池的中心,为的就是他哪里也逃不了,只能依附在他身上。 下午的阳光刺眼而灼热,水的清凉能冰冷夏天的炎热,却冰冻不了这一触即发的性事。 江天闻一离开罗询的范围,没学会游泳的他就是个旱鸭子,再怎么扑腾也只能掉进水里被一片蓝色包裹。 窒息感让他扑腾一会儿就呛一口水,然后再沉下去继续窒息,直到罗询在阳光的阴影里逐渐模糊,他才不甘心地冒出水面,喊了他:“罗询!” 一双强壮的手臂轻而易举地托起江天闻的身体,大手不轻不重地拍着他的背脊,“咳、咳咳!”江天闻趴在罗询身上,不断的咳出水来,他感觉自己差点就淹死了。 等江天闻缓过来,罗询在他耳边低语:“闻闻,除了我,你又能去哪儿呢?” 水的浮力上飘散着他的内裤,随着两人身体的交合而不断的荡出一圈圈涟漪,不知道是不是水的润滑,罗询的性器插进他的甬道很是顺利,顶端的龟头能很好地顶撞到子宫口的敏感点,他的穴不算浅,但对上罗询的性器还是差了些。 一旦罗询想操深点,雄壮的胯骨一撞上去,他的整个身体都被撞得生疼,那娇嫩的花穴直接拉伸到极点,怯弱地裹着大家伙吃着,生怕被撞坏了。 水花四溅里,总是有一部分的水跑进江天闻的身体里,他双腿夹着罗询的腰,也被拉伸得大开,蓝水进得更顺畅了。江天闻被头顶的阳光晒得头脑发胀,细胞里渗透出来的酥麻电流让他发热发烫,底下奇怪的感觉让他怎么都不得劲,他受不了地溢出眼泪:“罗,罗询……啊!——我,我不想在水里,嗯……” “怎么了,闻闻?”罗询正干得火热,他快慰地粗喘低吼着,大颗汗水从他的头顶掉落。果然借助浮水可以操逼操得更顺畅些。 “水,水,好奇怪!”江天闻搂着他的脖子无助地落着泪,水花“啪啪”的声音越来越响,罗询插穴也插得越来越凶,他快受不住了。 “闻闻乖,别担心,有水润滑,小嫩逼吃起大鸡巴来就不疼了,对不对。”说着,罗询还很体贴地慢下动作,节奏舒缓地把狰狞恐怖的粗壮性器继续捅进已经高高肿起的嫣红小穴。 像是被快感蒙蔽了思考能力,刚刚还被干得汁水乱窜的地方好像的确不疼了,他也就忍下这奇怪的感觉:“那你别,别进那么深,嗯……我感觉我要尿了……” “傻闻闻,你是要喷骚水了,不是要尿。”身体肌肤紧紧贴着,肉体交合让两人胸前的乳粒彼此摩擦着,阵阵的酥麻让两人更加敏感了。 背脊上全是意乱情迷的指甲划痕,道道红色的痕迹都是江天闻被他狠狠疼爱后留下的定情信物。他低头亲上那艳情的红唇,软糯香甜的触感,他品尝再多次都不会满足。伸进红唇里,小舌头不堪受辱般四处躲避,罗询不管,直接吻到深处勾住他,吮吃吸咬着濡湿的舌尖。 哼哼唧唧的声音时不时从嘴里溢出来,罗询听得鸡巴硬得发疼,他咬了一口小舌尖,调戏小花朵:“叫,继续叫,再叫得更骚些,看能不能把我叫射。” 江天闻一下子脸红到发烫,他羞耻地把头埋在罗询的脖颈里,花穴一下子夹紧阴茎,像是要把这孽根夹断。 一个巴掌扇在江天闻的肉臀上,罗询咬紧牙关憋出句话:“松点,别夹,骚逼再贪吃,信不信我插烂它。”说完,两只手大力掰开两瓣屁股使劲把阴茎全部塞进娇小的穴里。 江天闻一听,被吓得立马乖乖放松身体,就这样,在罗询的威逼利诱下,江天闻只能在罗询的怀里接受他全部的侵占和掠夺。 他哪里都去不了,他的全世界只剩下了罗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