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教的故事(评论评论鸭)
房间里充满了石楠花的气味,紧紧遮掩的窗帘透出一点暧昧的黄色光晕。 皱皱巴巴的床单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是留着寸头,长相刚正的男人,看着年龄好像要大一些,另一个青年浑身白的和雪花一样,在那之上染上了漂亮的红色,显露出格外的美艳。 “唔,景哥,你昨天真的好棒。”青年黏黏糊糊的靠上去,“刚睡醒呢,早上来一发吗?” 男人默不作声的轻轻推开他,他叫景文才,在一所知名大学里做助教,现在却和他曾经的学生搞在了一起。 “不了,我下午有事。” “有什么事能比我重要啊,哥,你下面还是很饥渴的要我呢!” 钟阳笑着伸出手,撩拨了一下男人腿间湿淋淋的器官,果不其然的听见他克制的呻吟。 “哥,再闹就没意思了,你要不给我口一次吧,那我就放你走。” 小年轻细长的眼里没了笑意,他不喜欢自己的所有物这么不听话,想要反抗他这个主人。 男人被他眼里的冷意和轻蔑刺了一下,有些自暴自弃的弯下身子,这下更能看清楚他身上各种斑斑驳驳的精斑和青紫的印子。 这个男人竟然才是位于下方的那个,他的爱人,或者炮友也并不怜惜他,糟蹋了一身好皮肉…… 他还是低下头,这么些年,他的口技还是没什么增长,只是能勉强包住牙齿,不要磕着碰着钟阳的宝贝,那后果是他承受不起的。 一个温暖湿润的m call平息了钟阳的怒火,又变成了那个腻着男人的小年轻。 经过一晚情事的男人还来不及好好清洗自己,就先帮钟阳打理好了早饭。等他从浴室出来,小年轻已经吃好了,桌上还剩了些残羹冷炙。 他没有动,收拾好碗筷,看着酒饱饭足的青年慵懒的躺在沙发上,体恤下是雪白的肌肤和清晰的人鱼线。 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着“钟阳,我过两天要……结婚了……你要不要来,算了,你还是别来了。” 沙发上本来还在闭目养神的青年听闻一下子睁大了眼睛“你他妈说什么,你自己想想明白在给我说” 青年漂亮的脸上全是狠厉,突然又放缓了表情“你好好想想,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这么多年了,你不是那种会抛弃男朋友的人。你结婚的女人是谁啊?话说你能对女人硬起来吗?就你这副和女人没什么两样的身体?” 景文才的心都在滴血,他知道到了最后,他总会用最狠毒的话来控制自己,让自己明白自己是个多么不堪,不该以男人的身份堂堂正正的活着的人。 自己沉溺于他片刻的甜言蜜语,嘴上说着爱,却什么也不做…… “钟阳,我没在开玩笑,她是个很好的姑娘……” “你不要再惹我生气了,哥,我手里的东西是不少的,你也不希望明天在学校的论坛上发现我们的助教竟然是个阴阳人,还被人日的胡言乱语吧。” 钟阳有些自信的微笑了起来,他知道景文才一定会妥协的,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 “钟阳,你真的没必要这样,从我们在一起都多少年了,过去的我不讲,就说这次……我在学校的小树林那边看到的是你吗?和那个系花亲的忘乎所以的,你要是偏要不承认,我有拍了照片了。”男人说罢,沉默了一会,突然叹了口气,说着“你这样真的没必要,我们这么多年了……该放手就放手吧。” 当夜,景文才就搬出去了,钟阳才发现,这间屋子里关于他的物品真的少的令人发指,好像除了几件衣服就没什么了。 钟阳想着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到时候好好哄哄他,这事也就得了。 景文才躺在陌生酒店的床上,回想起过去这些日子,明明是七年前的事情了却还清晰明了的好像昨天刚刚发生的。 那时候的景文才刚刚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还带着朝气蓬勃的青年感,和现在的眼里满是死气的样子不同。 他的身体和普通人不太一样,完整的长着两套器官,但是他本身还是喜欢女孩儿。可是却不敢说出来,只能在一边远远看着,就这么到了工作的年纪。 他在一所很不错的大学里当助教,第一届带的学生里就有个男孩儿,刚刚十九,人长的白白净净,进来的分数也很高,待人接物很温和,就算有时会带点儿傲气,在得知他的家室之后,只会越发觉得这个男孩儿很谦逊。 两人的年纪相差不大,男孩儿作为班长和助教的来往肯定很多。一来二去的两人关系也越发亲密,像是相识多年的好友一样。 景文才想到这里,双目紧闭,睫毛被打湿,眼泪就这么涌出来,窗外夜如泼墨,那段记忆最为美好,也最让人憎恨。 大约是一场联谊吧,他被热情的学生邀请过去参加,他自己也是大学刚毕业没多久的年纪,学生的盛情难却,当夜他被频频敬酒。很快就醉的稀里哗啦的,他隐约记得自己好像是被钟阳带回去的。 呵,谁在意呢? 他那时半点没有防备心,在钟阳房里睡得死死地。学校好,连两人间的宿舍都有,另一个舍友因为读研,出去住,那间房相当于钟阳一个人的。 他被钟阳带着去洗了澡,醒过来看到钟阳对他格外殷勤,他思来想去,只能想到自己的秘密暴露了。 钟阳那时满脸深情,推心置腹找他说话,那副模样真的想着就令人作呕。 嘴上说着不在意,把你当好朋友。却在那之后,频频向自己示好,自己长了副真男人的样子,可是却对情情爱爱的没有抵抗力。 他嘴上说说的爱,自己就真把它当爱,后来不过两个多月,钟阳明示暗示的想和自己上床,自己也就答应了。 这算什么呢? 付出满腔热情却什么都换不来,谎言,仅仅只有谎言。 他是怎么这么会骗的,景文才想着想着笑出了声,眼泪却顺着脸颊流进了嘴里,酸涩苦闷,还能有比这更难吃的东西吗? 哦,还是有的吧,大约是早上钟阳射的那泡精吧。 后来的日子,就好像普通的情侣一样,在他们有空的日子,在每个节日,情人节,七夕节,他们相识的日子,确定关系的日子。 多么甜美,像是淋了蜜糖的刀子,狠狠扎进景文才的心里。 他多么好骗,总觉得这场恋爱中,钟阳是吃亏的一方,要和一个比他还高壮的男人在一起,他这样好的一个男孩儿,肯定是喜欢女孩的。 就这么想着,他看到钟阳和别的女孩儿说话,暧昧,甚至是知道他们有出格的关系,总是安慰自己。 钟阳是喜欢我的,那些女人不过虚妄,一阵烟飘过也就算了。 每每忍受不住的质问,却被他风轻云淡的挡回来,随随便便的小礼物却觉得他是认真挑选的,嘴上的甜言蜜语自己却把它当真。 真真是,活该! 就这么过了几年,家里人看他事业有成,也到了该结婚的时候了,家里人催他去相亲,他反复的推脱,让一个亲戚笑着说 “你不会是gay吧?” 他看到父母眼里含着怒气,无可奈何,只能相亲。 大约上天看他实在太惨,来相亲的女孩儿竟然是个双,女孩儿直言不讳自己有喜欢的姑娘了,而且准备过两天出国把证领了。 他看着姑娘眼里的无畏和勇敢,想到钟阳反复和他讲,不要暴露他们的关系,只得慢慢吸了口气,低声说着自己是个gay,也有喜欢的人。 女孩儿追问景文才和他男友什么时候准备领证,他们可以在同一个教堂一起。景文才苦涩的笑了笑,没说什么话。 相亲过后,两人一拍即合,决定以结婚为幌子,两人各过各的。 但是他们还是成了很好的朋友,景文才压抑在心里多年的结郁慢慢和她说着。 他对钟阳的爱,觉得钟阳多么多么好,钟阳的优秀。 有一天,女孩儿看着他,认真的讲,从来没听见过钟阳对他做过什么,算来算去不过是送些没有意义的礼物,请一两顿饭,再来就是无尽的嘴花花。 景文才愤怒,可他也知道这是实情。 女孩儿开导着他,她是个表面大大咧咧,内心却细腻温和的姑娘,说的句句在理,直戳他的心窝。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上,总是要比当事人看得清更多的。 景文才回想着过去,自我安慰着离开的也不算晚,走出甜蜜的陷阱才是正道。 后来他们再相见,女孩儿看他意志消沉,建议他出去逛逛散散心,他也就应了。 虽说景文才是老师,但他其实对运动更有兴趣,在健身房里的挥汗如雨让他慢慢忘却了钟阳,或者说,是强行自我催眠忘却的。 他在健身房里见到一个男人,长相特别好,很高,又白,身上肌肉匀称,一看就是体脂率比较低的那种人,碧蓝的双眼,说的却是标准的普通话,景文才后来才知道,他是做平面模特的,好像赚的也不少。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交谈上的,大概是有个晚上,他们两人在更衣室里,许铭没带毛巾,他问景文才借了一张,也不知怎的,他那天刚好带了两条,其中一条还是新的,他把新的那条给他,许铭好像特别满意的样子。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交际,他们两人的人际圈一下子交叠在了一起。 男人后来才知道,这人也是他们学校的学生,只不过是表演系的,而且研究生快毕业了。 许铭虽然外表条件很好,但是内心还是透着些少年人的幼稚和冲动,他时常会把自己在做模特的时候遭遇的些事情告诉景文才。 男人总是会帮他分析,两人的关系亦师亦友,或者说更亲密,好像是兄弟。 女孩儿发现了男人最近的心里状态好像很不错,原来透着点死寂的脸上满是温暖,好像是冬天里的一束暖阳,照亮了他心底的阴暗。 过了些日子,男人和女孩儿在中国结婚了,酒席办的大张旗鼓。景文才家里的人和女孩儿家的都很开心,总算是放下了心头大事,他们两家人总是担心孩子是取向不对的。 女孩儿的伴娘是她的爱人,(下文简称你),你长的很精致,带着点冷漠,她的长发盘起来,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穿着淡蓝色的蓬蓬裙,在看向女孩儿的眼中,却全然是温柔。 景文才的伴郎是许铭,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三个人,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的笑了笑。 结婚当晚,“夫妻”两人一张床上两张被子,累极了的他们直接就睡着了,后面的几天他们就住出去了。景文才的父母在老家,女孩儿也是只身来大城市打拼,应付玩父母,两人也就分开住了,女孩儿和你住在一起,她们经常发合照,两人都是沉溺在幸福中的模样。 后来不知怎么的,许铭和景文才一起出去吃饭,已经夜深了,宿舍也进不去,他就让许铭住进他家。 房子不大,就六十来个平方,住一个人却是绰绰有余了。 男人让许铭住到副卧,许铭有些疑惑为什么结了婚,夫妻却没住在一起,房子里连半点儿女性用品也没有。 不过,他结婚当天就有点预感了,那个女孩儿可能是个les,那伴娘一看就是和女孩儿一对的。 那么,老师会不会,也是……呢? 怀揣着浓郁好奇心的许铭开始观察景文才,发现男人极其注意和男同事,学生之间的交往,从来没有勾肩搭背的,或者互相调侃的一些动作。 极度的克制,和他内在温和友善的样子一点儿也不符。 好像,真的是呢。 在说另一边的钟阳,他在景文才刚刚离开的时候,还是很快活的,没有一个需要他时时刻刻注意的对象了,他肆无忌惮,就连和同学的交谈都显得格外温和。 但是这只是前一个月的样子,后来的日子,钟阳开始想到了景文才。一开始只是一天一两回,他也不放在心上,但是时间越久,景文才出现的情况越来越多,梦境里,现实中,在和女人们厮混的时候,自己做饭的时候…… 钟阳一开始是愤怒,这个男人算什么东西,竟然离开了他还会一直想起他。 可是,钟阳确实是离不开他的。 景文才就好像是他生活中的空气,存在时无知无觉,离开时却让你撕心裂肺。 山珍海味可以不吃,华丽的宴席可以不参加,但是食之无味的米饭不能不吃,温暖柔软的被窝不能离开。 景文才就好像这些不起眼的东西,一点点侵入钟阳的生活。 钟阳开始失眠,食不下咽,这些症状让他很快就消瘦下去,原本匀称的脸逐渐显出锋利的颧骨,透出点阴霾来。 很快的,他得知了景文才结婚的消息。 他努力按耐住要去婚礼上大闹一场的念头,他想对着所有人说,这个下贱的男人长着一幅多么不堪的身体,这几年来,每天被他捏着脖子艹的汁水乱喷。 可是他不能这么干,他是个有身份的人。而且景文才这人爱他比爱自己更甚,他肯定会转回来找他的,这时候要是去主动找景文才,这个男人指不定要高兴成什么样了。等他回来,只要再好话哄哄,肯定会变回以前的样子。 钟阳没有发觉,自己现在已经是怨妇的心思了。 他这么想着,直到一天,他在商场顶楼的花园咖啡厅看书,抬眼却撇到景文才在和一个男人说话,两人凑的极近,脸都快贴在一起了。 妒火嗜心。 一瞬间,高涨的怒火裹挟着嫉妒好像毒蛇狠狠咬伤了他的心。 凭什么,为什么?!! 景文才不是一直都很喜欢自己的吗?那七年做得了假?不不不,一定是那个男人诱惑景文才,不对不对,景文才这种身体,一定是像七年前那样,他去诱惑旁边那个外国人,不知廉耻的露出身上所有脆弱的部位,勾引那人去上他。呵,还不知道晚上是多少荒淫无度,是不是整张床单都湿了,还不知道这个荡妇是不是哥哥弟弟都喊出来了。那件看上去还普普通通的衬衫下面是不是布满了痕迹。 肮脏的男人…… 两人在恋爱关系中位置的转变,让钟阳不能忍受,只能靠这样恶毒的猜测去维持自己的尊严。 再说那厢许铭和景文才正聊着学校里的一些趣事,男人脸上飞扬的神采非常美丽,许铭看着玻璃房投下的五彩的倒影,闪的景文才眼里亮晶晶的。 许铭有一点心动,那张被咖啡润泽的亮晶晶的嘴,吻上去会不会带点咖啡的香气和和微苦,或许更多的是甜美吧。 他歪了歪头,露出一个魅惑的笑。 景文才看着许铭,那双碧蓝色的眼,深邃美丽。 他的眼睛里,是藏着一万英尺的湖水吗…… 在景文才在一次和女孩儿的聊天中风轻云淡的谈到了许铭,女孩儿兴奋的问起许铭,男人不紧不慢的说起他,嘴角都带着甜甜的弧度。 “去啊去啊,景文才,我们也算是夫妻,我衷心希望你能幸福,你不见得在一棵树上吊死吧,走出去,试试别人吧” 在女孩儿积极的谋划下,两个人在七夕那天确定了关系,男人不知道两次的恋爱对象都是学生,都要比他年轻是不是个好决定,但是许铭的存在让他重新感受到了被爱的感觉。 许铭平面模特的工作很忙,他想给男人温暖,他不想借助家里的力量,他想靠自己送男人一份礼物,告诉他,自己很爱他。 男人这些日子好像是闻到了被禁锢后一片自由的空气,他很自在,想到最近高中同学说要聚一聚,都十多年了,也不知道大家过得怎么样了。 许铭想着刚刚发生的事,虽然非常信任景文才,免不了还是有的怀疑。 他收到一份匿名的信件,上面全是景文才被各种玩弄状况下的照片,丰满的胸乳被红色的绳子挤的更厚实,原本刚毅或许还会带着点羞涩的脸上,带着全是泪痕,或者是精斑和红晕…… 格外色情…… 许铭藏在运动裤下的男根有点站起来了,欲火焚身…… 但是这些照片是谁拍的呢?这种玩法不像是正常情侣间的,更何况,老师好像是双性人,雌穴也长的很完整,能生孩子吗? 各种各样的想法充斥在许铭的脑子里,里面还付了一封信,说着景文才是个淫荡的人,一定要好好管教住,不能让他接触到别的男人,不然一定会勾引别人。 信中的人以前男友的口吻,说的很诚恳,但说出的话却那么没有道理。 他对这种话完全不相信,但是怀疑的种子却已经种下了。 他破天荒的开始搜索景文才的踪迹,却在一家高档饭店门口看见男人和另外两个男的互相搀扶着走出来了,另外两个人身上都是酒气冲天,三人脸上都是红晕满布。 原先许铭看到这些,会想着他们只是朋友关系,喝醉酒了罢了。 现在各种怀疑却充斥着他的心,他们接下来会去干什么呢,会不会去小旅店,他们三个好像认识的样子。那两个男人也长的可以看的样子,身上穿着着的也是成功男人会用的。他们会不会真的是? 不不不,别怀疑自己的爱人,这样不好。 许铭打了通电话过去,对面的男人还是那种温和的声音。 “景哥,你在哪里?” “我和同学参加聚会呢,马上就回来了。” “你……喝酒了吗?” “喝了点,别担心,我马上就回来了。” 电话被挂断了…… 没事的,他很快就会回来的,许铭看着景文才和那两个男人走进小旅馆,过了很久很久,两个多小时之后,男人才出来。 他脸颊有点红,笑得很开怀。 两个小时能干什么呢,能聊天,能打游戏,还能打炮…… 许铭用力捏着手机,手指的骨节都发白了,掌心的汗潮湿粘腻。 不要紧,不要紧,明天去问问就好了。 他闭着眼睛,睫毛湿润,眼尾带红。 许铭所有努力的克制在看到男人隐藏在领子下面红肿的发紫的痕迹时,理智全部化为乌有……(提示一下,当时在夏天)。 他看着景文才笑了笑,没有继续再问下去,他已经从心底里觉得这个男人在骗他了,可是这个满口谎言的男人,却又这么诱人,自己说的什么事都能被他放在心上,每一次的抱怨,都被他细细聆听。 他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吗?不,不是的,那是对所有交往过的人都这样? 许铭看着在忙东忙西的男人,微不可查的笑了一下,不管怎么样,景文才现在是他的。 许铭开始不自觉的调查景文才身边和他关系亲密的人,男人很危险。景文才是喜欢男人的,如果他不能克制自己呢? 女人也很危险,他原本就是喜欢女人的,大约是前男友的关系,才让他转了性子。 许铭破天荒的开始了解家里的势力,接触家里的财产,只要从根源上切断景文才的交集网,让他处于社会上的孤岛,这样,景文才就没可能再远离他了。 不知为何,男人发现,过去的同学们都一个个的调离了本地,要么是在大洋彼岸,要么实在国家的另一头,总之都离的很远。他没有去想为什么。反倒是许铭,最近越发黏人了。 他想到这里,微微一笑,许铭是喜欢吃甜食的,但是由于工作的原因,要忌口,他只好做些蜜烤地瓜这种小零食给他备着。 男人没有发现,超市外面的阴暗处,一个长相俊秀,但是表情阴狠的人在哪里一直一直的看着…… 钟阳怎么也没想到,他都这样把消息告诉许铭了,他还不离开男人。 可恶,可恶,该死的贱男人,景文才,你就这么离不开他吗? 呵,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人之间的联系能有多紧密。 这些天许铭对他明示暗示的,他总算找了个好日子,两人洗的干干净净的上了床,许铭还笑话他是要结婚呐?这么正式。 那晚上,两人都是脸红红的,许铭干的很重,但是也一直考虑到男人的感受,两颗相爱的心紧贴在一起,肉与灵的交融让这场性爱更加完美。 事后许铭很绅士的帮景文才清理,他不禁想到钟阳,每次做完都是大爷,要自己去端茶送水的,除了口花花,就没什么实际行动。唉,钟阳果然是不喜欢自己的。 让许铭这么猴急却是有原因的,有天他又收到匿名消息,说近期景文才一定会离开他去见前男友,而且一定不会告知他,肯定会撒谎。 他不相信,在惴惴不安之中,他渴望获得一点安全感。 可在他们关系更近一步之后的第二天,男人就说要出去,许铭随口问了句“跟谁啊?” “同学聚会而已,很快就回来的。” 同学聚会,哈哈哈哈哈?人都是我掉走的,哪里来的同学聚会,这男人当真是水性杨花不成,吃完我就要去吃回头草,搞笑,真是搞笑。 许铭笑着笑着落下泪来,他决定去跟踪他,看看到底去干什么,到底会不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是在停车场见到两个人的,过去的时候两人已经搞上了。 许铭根本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想的,表情应该很难看吧,他敲了敲车窗,男人抬起头,嘴角还惨留着白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像是死了一样。 呵,他在做出这种事情之前没想过会发生什么吗? 恶毒的话从他嘴里逸出来“很好艹吧,这东西的身体构造真的很不错,简直就是为了性爱而生的。” 啊,另外一个是钟家的小少爷啊,他从前在宴会上见过他,呵,这婊子真会挑人。 他是怎么能这么冷静的呢? 后来的发展越发的像开玩笑了,钟阳说着他们以前恋爱的时候,这个男人也是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自己总是原谅他,觉得他能改,没想到一次看到这男人和他的前男友搞在一起。 分手之后无比想念,约他出来见个面,谁曾想景文才挣着抢着要钟阳上他,这才发生这种事。 两个都被伤害过的男人惺惺相惜,决定给这个淫荡的东西一个教训。 景文才对着钟阳怒骂,哀求着许铭相信自己,可这种表现更像是个想要躲藏的骗子高手,问他为什么说谎,景文才支支吾吾说不出。 许铭的心彻底凉了…… * “景哥,再忍耐一会儿啊,你看看这按钮只在中档啊,我们说好你要忍耐高档的半小时才能放你参加会议的,做不到的话,你就带着她它们坐在台上吧,你说,椅子会不会全部湿光呢?” 景文才双眼湿润,他根本讲不了话,嘴巴被口球堵住,只能发出诱人的呜咽声,透明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来。湿软的阴户含着细细的粉色电线,骚水一串串的挂在电线上,极细的水滴落下来,在床单上绽开一朵朵花。 男人有些深色的脸上晕开一抹红晕,前后两张穴里都露出两根电线,好像是长了两根尾巴似的。 许铭一手撑着脑袋看着男人,他惨兮兮的淫荡模样全在倒影在那双碧蓝色的眼睛里面,透彻的像一面镜子。他的另一只手却捏着控制器,一上一下的控制着,每次在高档位都不会停留超过一分钟,让景文才被吊在临近高潮的地方,却始终到不了那个点。 旁边的钟阳用手抚摸着男人厚实的胸脯,挺立的乳头都被玩弄的发红发胀,软绵绵热乎乎的,手感极好。 “许铭,别搞了,时间快到了,我看景哥急急忙忙的赶着去开会呢。就别为难他了。” 俊美的青年低垂着眸,嘴角带笑,明明该是温暖和煦的一幕,现在看来,却像是满怀恶意的了。 男人迷迷糊糊的被送出了房间,硬质的西装摩擦着细嫩的皮肤,特别是大腿内侧,就好像有一只手在温柔的抚摸一样。极高的敏感度让他浑浑噩噩的难以抵挡,湿淋淋的淫水从雌穴里滋滋的冒出来,就好像是打通了的泉眼似的…… 他不知道这个会是怎么开完的,等回到家。两条腿都站不住了,他几乎是哀求着两人上他,他们自然乐意,却还要嘴上挂着,说他低贱无耻,缺了男人不行。 他几乎要落下泪来,却在极乐之中得到了高潮…… 一个温和的夜晚,房子里只有男人和钟阳两人,他还在厨房做饭,小年轻就黏糊糊的贴上来了,细细的手指抓上了丰厚的臀部,用力的揉捏起来,像是在把玩什么东西似的,湿热的气息喷洒在景文才的耳边,惹得他侧过脑袋躲过去。 “哥,你说,那天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呢?你说,你深爱的许铭会不会洞察到真相呢?” “……你不必多说,他明不明白真相我也不在意,我确确实实都爱过你们,你是我所托非人,七年感情都栽在了狗身上,一个是,呵,不过表面而已,他的行为我几乎是真的被感动了,只是许铭被你三言两语的挑拨,就能半句都听不得我的解释。我和他的感情,也不过是浅淡罢了。照片还是在你那里吧,……算了,你也没必要讲,我知道我不过是你发泄的物品罢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男人讲话的声音没有起伏,只是盆子里平静的水面上激起一朵朵浪花,或许是咸的吧…… 钟阳见不得他这样,他从来不会认为是自己错了,造成这些事情的真相还不是景文才自己不洁身自好罢了。他也不想想,拿艳照去威胁男人,他可能不出来吗? 小青年的手一路往上,又顺着脊骨慢慢滑下来。男人已经被他们两个人玩弄了快两个月了,按理说夜夜笙箫会让人的快感阈值变高,但是男人不一样,大概是体质的问题,越发的敏感了,比起名器也不枉多让吧。 男人的默不作声让钟阳很是气愤。 “把裤子脱了,坐到料理台上去。” 小年轻的声音冷利,像是含了把冰碴子。景文才却倒也没说什么,乖乖的把裤子脱了,这些日子养的有点厚起来的肉臀往冰冷的台子上一坐,激得男人一个哆嗦。 两瓣肉太过厚实,这样压着,却也看不清里面紧致的小口,但是上面的雌穴还是微微长开着,随着呼吸一开一合,好像在邀请着钟阳快点进去。 景文才忍受不住他看着自己那副样子,脸红的醉人,眼眶都有些热辣辣的,遮住脸颊,像只鸵鸟一样,好像什么都看不见了似的。 钟阳嫩生生的两根手指捏上了肿胀的阴蒂,那是昨天被玩弄到这种地步的,到今天还没能缩进去,这会儿随便碰碰,男人就低低的呜咽一声,浑身都颤抖了一下。 “景哥,你说,你的尿口能不能尿呢?” 钟阳笑得像个魅魔,勾引着勇者踏入危险的禁地。 “不,不能的……”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小年轻细长的手指慢慢插入柔软温暖的内腔,却像不听话的游鱼在里面肆无忌惮的刮擦着内部,景文才真的算得上是尤物,他前穴的明感点很前面,但是如果艹到子宫颈,他也会尖叫着潮喷,后穴更是不必说,前列腺极为浅。 他们从前干过,用尿道棒塞进鸡巴,他叫的简直像是个被奸淫的黄花大闺女,后面塞着跳蛋,一个不停的刺激着前列腺,他会哀求着男人去上他各种难堪的的丑态,却又味美的无可复加…… 手指随意的动,密布神经的甬道就不停的抽搐着,不管主人的厌恶,像是最低贱的娼妇,一个劲儿的冲上去拥抱客人,把最柔软的一面展现出来。 小腹上的那根鸡巴已经硬硬的站起来,紧贴着小腹,透明的前列腺液抽着丝滴落下来。钟阳却坏心的抽出长长的金属棒,大约半厘米的样子,顶端还坠着个小铃铛。 “景哥,这玩意儿的做工很是不错的呢(^_^)是拿铂金做的,硬度,超高的……” 慢慢的插入,过程不必赘述,男人在其中的痛苦和快乐,充斥着他的大脑。 后穴和前穴的持续刺激,他想射,过高的快感持续的太久,已然变成了折磨。 “哥,你前面不也是能潮吹的吗,射吧。你的尿口也是能尿的吧,我知道你喝了不少水,啊~,快感是很爽的……快点尿吧……” “不行了,太过了……太超过了,我不能的,我是个男人……” 可是男人一切的抵挡不过是虚假,在马眼被结结实实的堵住的状态下,他只能在钟阳的肆意亵玩之下,尖叫着潮吹了,随之而来的是不断翕动的尿口,细嫩的软肉被粗糙的指腹摩擦着,突如其来的酸胀,让他再也忍不住,淡黄色的尿液一下子喷射而出,溅在了小青年洁白的衬衫上,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骚味。 “太淫乱了,呵,景文才,你说,许铭为什么会喜欢你呢?你这种娼妇,就只能呆在我身边啊。” 小青年笑得叫人不寒而栗,一把将堵在尿道里的金属棒抽走,过高的刺激叫男人更本没法反应过来,马眼大张着翕动了几下,浓稠的精液慢慢的流出来,现在连草人的玩意儿也变成了被人玩弄的玩意儿。 景文才大张着眼,原本神采奕奕的双眸已然没了颜色,泪水噗噗的流下来,好一副被草坏了的模样…… 之后的日子里,景文才每每做爱,雌穴的尿口总是忍不住滴下来两三滴淡黄色的尿液,钟阳一直笑他连尿口都关不住,下次得上个锁了,许铭在床上不喜欢怎么说话,只是一个劲发着狠的操他。他格外喜欢后入,然后摸着他丰厚的乳肉,毛茸茸的脑袋埋在颈窝里,或是亲昵的蹭蹭,或是舔舐,或是亲吻,有时还会留下牙印,简直像一头小兽。 * 夏天已经过了好些日子了,天气已经转凉,可是男人苦夏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他总是吃不下东西,脾气莫名的暴躁,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哭,或者去厕所把吃掉的东西吐了,却装出一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第一个发现他不对劲的是许铭,毕竟是天天睡在一起的,晚上有什么动作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再后来的一个午后,男人坐在沙发上看书,钟阳叼着他的乳头,含含糊糊的说着男人的奶子怎么最近大了一圈,手感也好了不少,果然不像个真男人,这样的玩弄倒越发像个女人一样了。 这话一下点醒了在厨房忙碌的许铭,他突然有点惊喜,或许男人是怀孕了吗,要是他把孩子生下来,不论是谁的,他都会当自己的孩子那样看,或者还能拉着他去结婚,以后他一定会好好待他的,不论以前发生过什么。 许铭在一个钟阳外出的日子,拉着他去了医院,说是查他身体不适的原因,拿了一份他的尿液。 HCG偏低。 真的怀了,他简直激动的不能自己,他已然畅享好了美好的未来,出了诊室的门缺看见在医院长椅上累的睡着的男人,眼底的青黑,逐渐消瘦的身体,肿大的乳房,如果他知道了真相,许铭不敢想象,这个男人会不会崩溃。 不行,他已经三十二了,孩子绝对不能生,明天,明天就打掉。 他们回到家,钟阳脸色不虞的坐在大厅里,“景哥,你先去洗个澡,出去一天,身体都脏了。” 他很听话,走远了之后就听到两人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他原本并没有在意的,却听到怀孕这样的话语。 客厅里的两人原本还是保持沉默的,终于,钟阳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景哥是怀了吧,哈哈,我就知道,”钟阳原本沉郁的脸上出现了些许笑意,“会是谁的孩子呢?不去管是谁的,孩子生下来,他就永远都别想离开了。” “你也是这么想的吧,许铭。”青年笑颦如花,眼角都染上了媚色。 “这样没道理的……钟阳,你不是不知道,景文才,他这样的一个男人……” 许铭的声音渐渐低下去,碧蓝的双眼里染上了灰暗。“他会疯的,更不必说,他现在这个年纪女人生孩子都会对身体有很大的损害,他这样的身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我真的不敢想……” “你在说什么呢,我是学医的,我自己当然知道,可是,可是啊,孩子生下来,不论他会变成怎样,景哥就只能牢牢地在我的手心里了,他没法再逃了。你难道不想吗?” “……不不不,这是不对的!钟阳,你若是真的喜欢他,必然不会说出这种自私自利狼心狗肺一点儿也不顾及他的话来。” 钟阳漂亮的脸变得扭曲,这些日子的伪装终于被撕开,露出里面腐烂肮脏的内芯。 “你懂什么,你又明白什么?景文才这种人,可不是看到个男人就想扑上去,用他所谓的那些温柔来勾引人,我这是在管教他,让他乖些。他这么喜欢我,自然也能理解我,孩子只要生下来,他就再也离不开了。他这么些年只有我一个,他肯定是非常喜欢我的,肯定的,肯定的……” 大厅外黑暗的走道里,景文才慢慢靠着墙坐在地上。 过去真的瞎了眼,他仗着爱意便肆无忌惮的挥霍,更本不在意会不会伤害到别人,从前见到的翩翩公子,温柔写意,大概也只不过是他的伪装罢了…… 男人把头埋在膝盖里,纯粹的黑暗,唯独自己给自己一些温暖,他这样又算什么呢? * 他在后面几天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模样,平淡的样子让两人以为他什么都没听见,景文才找个缘由离开了,他去了个不错的医院把孩子打掉了,即便是被告知以后可能再也生不了孩子,他也一些不在意,随他去吧,那些照片,他原意公开就公开吧,就如他所说的那样,自己不过一个下贱的荡妇罢了。 两人回到空空如也的房间,男人已经离开了一周多了,两人确定他已经离开了,这些日子的荒唐让许铭很是后悔,那厢钟阳面色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一个月,两个月,回忆催的许铭越来越痴狂,他回忆起过去两人在一起的快乐,他想给他美好的感情,甚至想给他送上他自己的后半生,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他思量着,那一封封匿名寄出来的信件极为可疑,是谁寄的呢? 随意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了,是钟阳。 呵,自己简直蠢笨如猪,他的种种行为,稍许一想便能明白了,却还去伤害了自己的爱人,我活着又有什么道理。 许铭想要报复,可是钟家体量不小,自然不是吃素的。 再说那厢钟阳,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他收集过景文才的一管精液,在冷冻室里保存的好好的。 现在却派上了用场,他把那管东西给了个代孕的女人,(作者也不知道过程到底是什么,就这么姑且的写了,目死。) 时间转瞬即逝,一晃眼就过了大半年,姑娘肚子里的胎已经瓜熟蒂落,是个双胞胎,两个都是正常的身体,看来也只是景文才身体特殊的关系,钟阳带着两个崽子去找景文才。 这些日子里钟阳想了很多,他思考着上次不能得到景文才的原因大约是他切断了他和外人的人际交往,这才让他孤注一掷,这次他慢慢渗入他的生活,这样他就再也走不开了。 景文才现在一个人在做小学生的家教,那家的男主人是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一天补课结束,他离开房子,就见到钟阳带着两个小孩儿站在门口。 后面的日子越发搞笑,钟阳缠着他,说是要两人一起扶养,他不同意,钟阳就说着要把两个小孩儿给杀了,他忍不下心,但也不愿意和钟阳扯上关系,想找个由头离开这片土地,却被许铭扣在这里。 他满脸悔恨,却说什么也不愿放手,时光好像又倒流回了一年前被囚禁的时候,可是接触的到外边的自由空气,那两个孩子还在。 他升不起强烈的反抗意图,两人就乘机对着他软言温语的,景文才多么好哄,这个大男人对情情爱爱的从没有过戒心。 即便是被这两人伤透了心…… 伤口没那么容易好,可是不再流血了,景文才对他们没有好脸色,却爱护着两个小孩儿。 钟阳费尽心思的讨好,许铭温柔的对待…… 这家人家的夜晚,总是充斥着甜蜜暧昧的声音,连天上的月亮都羞涩的不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