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下(9)
母巢谷的河水像是有灵性似的,明明是清澈透明的液体。但却仿佛是什么软体动物的触手一样,滑腻冰冷,顺着坤隐的袍子一点点往里摸索,衣衫被河水浸透,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坤隐稍微稳定了一点,动作维持在了鼻子,稍高出水面能呼吸到一些些空气的状态。身体被河水浸得冰冷,透明看不到形状的水束裹挟着他的大腿,顺着他的脊背一寸寸的划过。后穴被玩弄得鼓胀胀的。脑袋生疼仿佛是浸润在了蜂蜜里,只觉得甜腻腻的,连带着他的太阳穴都鼓胀的一跳一跳。这种从脑子里生出来的不正常的兴奋和快乐感几乎要把他逼疯。 他明明是觉得恶心的,控制不住的想要干呕,但是从甬道深入的水束。冰凉凉的挤压着他的腺体。他立刻就像一个欢欣的妓女一样流出了热乎乎的淫液。 “唔……” 阴蒂被肆意玩弄着,包皮被剃开连着里面的骚籽儿都被水压狠狠揉捏着,过大的刺激叫他从子宫深处漫出了骚液,真是不像样子,前后都在流水。他手舞足蹈的在这冰凉清澈的河中仿佛是发了痴。 “呕……唔嗯呕——” 男人只觉得有什么冰冷滑腻的好像章鱼卵一样的东西塞入了他的体内,抵住了他的宫口。 体温高热遇到那个东西简直是要被冷坏了,娇嫩的子宫颤颤巍巍的用力,却被刺激的排出了更多淫水,想要把这坏东西挤出去,可蠕动的甬道在蛮横的水束压力之下,根本抵抗不住。坤隐的子宫就这样被一个陌生的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的东西给残忍的破开了,男人哭喘着,身体在河谷当中沉沉浮浮。河水从他的鼻腔涌入他的身体,生理性的让他双眼泛红恶心想吐,他感觉自己的肺部都充满了水。 可这样过了许久,虽然他的鼻子和肺部同样还是很难受,可是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在和水中呼吸。 如果在平日里对于仙人而言,如果要入水,只需用一下避水诀便可,可是濮阳芶剥夺了他使用法术的能力,强行勾动他的情潮,甚至阻止他从河水中出来。他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将变成孱弱的人类,就那样轻而易举的因为喝了几口水便被呛死。 当他意识到自己不会死亡之后莫名其妙的居然从心底生出了一种极其的欢欣。甚至开始有些感谢在陆地上闲适看着他的罪魁祸首,感谢他没有下死手让他以极度滑稽卑微的模样死去。 男人被水束拖到了母巢谷河的河底。正常的河底应当是有淤泥的,可是这条河却不一样,清澈见底的河水带着一种浅浅的碧蓝色。河底铺满了鹅卵石,可却没有其他的生物。仅仅只是寂静又美丽的。 他看见河底有一颗极小的树,枝干仿佛像是玉石做的。碧蓝色的水波倒影印在上面,泛出一种温润的红色,这整棵小树像是珊瑚,可上面却长有着陆地上的叶子,细细的红色脉络,泛着莹莹的光彩。他像是着了魔似的,整棵树上只有一颗果子,红艳艳的,不过两个指节那么长。果子长得像是个小娃娃,脸上神态栩栩如生。坤隐拿着它,一口将其吞没,回过神来才觉得不妙,自己哪里能将这样来路不明的东西吃下去呢?他立刻用手指抠挖着喉咙,可是这果子入嘴便化做液体,不过一个吞咽便全身滑入了胃中。 这液体落入体内便发挥了作用。一开始只觉得腹中温暖。他还以为这是什么玲珑宝物,可这股热流越来越厉害,从胃袋转移到了小腹,仿佛像是要烧起来一样。他痛都不能自已。他的法力被暂时封印,用不出法术,他便宛若最原始的人类一样拳打脚踢的。直接在身上不停的抓着,指缝中全是红色,血液流出弥散在河谷中,河水却突然生变。原来美丽碧蓝的水面,一寸寸冻结,平滑光洁的像是一面镜子。 濮阳芶也不嫌无聊,他坐在岸边等了七七四十九日,坤隐便从河水中破冰而出。原本健康的皮肤都被寒冷的冰冻得有些发青了。他穿着湿透了的衣服,濮阳芶并没有在意,他快步走上前去,撩开他的外衣摸到男人冰凉的小腹。瞬间绽开一个笑容。 “也不枉费我千里迢迢将你带到母巢谷来。很快你这里就会有我和你的子嗣了。笑一笑吧,你应该高兴的。” 男人冻得瑟瑟发抖,高兴,他应该高兴什么呢?可还是随着濮阳芶的意思生硬的扯出了个难看的笑容。 他被囚禁在离母巢谷不远的一个山洞之内,濮阳芶化作原形,日日夜夜与他交欢。喷发的精液和淫水充斥着这一方小小的空间,浓烈的雄性气息弥漫其中,坤隐闻之欲呕。可是身在漆黑的山洞之内,双目睁开,所见之处除去坚硬的山壁便是濮阳芶一双泛着金光,全然是兽欲的双瞳。 他化作天犬,巨大的男根坚硬炙热,男人的女穴实在是柔嫩,往往只是含下一个头,便痛不欲生。过去他不是没有这么做过,但也只是一两回称作是惩罚之用,可现如今已维持了三四个月。这种酷刑却让他由于契约的关系,哪怕只是望着“主人”也能从中体会出爱恋来。更不必说是这种勾动着欲火的情绪叫他分不清楚是痛苦还是爱情,只是清醒过来,越发的憎恶自己了。 他双手双脚被铁链束缚,想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行为来保持清醒都做不到,有时甚至会想起当时在无间黑狱中经受的日子。 那时自己即便能视物,能听声,可目光所及,便是黑暗。哪怕用尽全力去聆听,却只有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骨头关节的摩擦声,血液的流动声,自己哪怕是在其中大喊大叫,也什么声音都听不见,这个地方仿佛像是会吃光,吃音一样。他只知道自己被困在一个极为狭窄的地方,手和腿都摸不到自己,也摸不到边际,只知道是出不去。大脑却像是被浸没在了甜蜜的媚药之中。不管想到什么就只有情欲二字,自己就像是一个物件,却还有保留着作为人的思想,多想自己就这般做一懵懂无知的畜生。 可却又不甘于此。 不知多少年月,从中出来连站也站不直,肿大的阴蒂只是经过微风吹拂便喷发,淫水泻了一地。跪坐在地上见到的第一个人竟是敖狻轩…… 坤隐兀自有些苦涩的笑了笑,濮阳芶不知做什么事,突然之间居然离开了这里。外面洞口的禁制做的极好。可却还是能有一些声音传进来,可以听得出是一些少女的声音。 听上去大约是有些气恼的,一年轻女子问说母亲河怎么冰封而上?又有女子发现圣果不见,听到此才明白,这里大约是个女儿国,自己吃下能让人生子的圣物自然是能够生育,这实在是叫人恐慌,他看着自己一天比一天大的小腹,却不像寻常女子那样拥有满怀爱意,只是觉得荒谬,他这般憎恶他们四人,居然还要为他们产子此间天道,何来公平二子? * 箕胤弘察觉着坤隐的地方本来已行到平京。却忽然察觉人不在,他暗骂一声,又骑上大风去寻找他。 * 小桃红在天界过的日子并不如她原先想象的那般美好,玉管是在天界长大的,自然是仙子,仙官们都瞧她喜欢的紧,即便她带着些冷漠和高傲的性子反倒是叫他们觉得玉管儿是真正的天界中人。而小桃红,一个从人间界受了几份仙气的桃树到了天界,除了头两天的友好面孔,剩下的日子便是见不着头的穿小鞋和欺压了。 殷墟向来是敖家的人把守,抵挡住了里头那些没有神智的人形怪物,可是那旁边还有稍弱一些的烈火狱那里从来无人烟,可是若不看守着边界,这火不知道要烧到哪里去。每逢一甲子便是要一些火性的仙子前去,到边界守上六十年,用上他们的仙法看管住这边界,可小桃红本体是植物,让她去看守烈火狱,岂不是要了她的命? 她坐在小溪旁边穿着绛红描金的鞋子,很是不快的扔着花瓣,双目泛红,眼角满是泪色,一看便是哭过的了。不一会儿小溪上面就浮起了一层桃花。 她知晓那是天界中人欺压,挤兑她的方法。只因她是从人间上来的,因她那日在拔寒宴上对着正受封的敖狻轩大神不顾身份的大喊大叫,是她殿前失仪,失了规矩,没有了礼数。 可是小桃红又想到当初在人间界得知自己要去往天上做仙官的时候,心中充斥的无不有欢喜与快乐,甚至是自傲,可现下却是这等结果。上了天界的人没有允许是回不了人间界的,自己的寿命若是正常的继续下去便是能有个个五六百年也不止,可这要是去了烈火狱。莫说一个甲子,恐怕是连十年都撑不住。连地上的人都要比她活得更久些,小桃红哪里能不气,不恨,不怨?玉管儿同她是一样的身份却活得更加滋润安好,只因她是天界中人?要她说起来,若是要看守烈火狱,那就该是找火性的仙子仙官了,轮流着去。这天界阴私如此之多,哪里像是公平公正的地方? 小桃红想着自己的未来,心里越发难受了,越是想越是不停的流泪。 …… 坤隐在这洞中不知过了多少日子,肚子越来越大,他嫌弃脏污。虽已辟谷,不用进食没有排泄也不会有汗液,可是身上满是干涸的精斑和淫水,他自然嫌弃。但濮阳芶不知去何地,他法术被收去,连着小小的玄铁做的锁链都挣脱不开。 真是废人一个了。 他苦笑两声。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小腹也坠得生疼,原来块垒分明的腹肌现在被填充的只能见到浅浅的线条了,他丰厚的胸脯一起一伏的,像是装满了甜美的乳汁。生产孩子的激素使他深褐色的奶蒂泛红发肿,有时一时不查,蹭到坚硬的石壁只叫他爽的大脑失神,像是被毒虫蛰了一般,挺着腰喷发出稀而浅薄的精液。 在这小小的洞窟中,他是能见到外面天色变化的,随着早晨的鸟鸣声,突然发现自己的小腹不自觉的蠕动着,似乎是羊水破了。 后知后觉的疼痛刺激着他,腮帮子硬成一块石头,他痛的额头上全是汗水,顺着眉毛往下流,遮住眼睛迷迷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用力挣扎着,手上,腕子全是血迹。 濮阳芶一向笑眯眯的脸上头一回这样严肃,双目圆睁泛着金光,细细的兽瞳端的是狠厉。 “坤隐,坤隐?还能意识到我是谁吗?”濮阳拍了拍他的脸,看他面上冷汗直流,牙齿咬得死劲,生怕一个不注意把舌头咬出血,伤了自己,双指用力捏开他的下巴。此处也没什么合适的东西,他把自己的手指伸进去,坤隐顿时用力咬下,一时间鲜血淋漓。 这圣果服下,男人的孕子时间便同人类一般需要十月怀胎,濮阳之前去查过古籍。食过圣果后的一个时辰之内交欢,再加上头三个月是让坤隐受孕的好时间,若是让这圣果感知到身体主人的丈夫是谁,那么他就会生下属于他的孩子。他又去求南极仙翁,给了他上好的药材,只为叫他做一方子免去疼痛的药来,只是看样子大约是来晚了,人算不如天算,坤隐已在分娩,药再服下已然没什么用处。 但如今即将大功告成,一时之间的苦痛也不算什么。 山洞内潮湿阴冷,还有母体分娩时的血腥气,濮阳也全然不在意。男人从喉咙里挤出极度悲切的声音。想来是疼极了,他嘴里的手指已经是血肉模糊,濮阳芶只能把手伸得更进去一些好抵住舌头。 “呕——” 濮阳芶看着坤隐张开的大腿,腿心中间湿漉漉的女穴蠕动的张开了一点,奶白色的东西出来了,看着像是蛋壳。并不是特别大,像是濮阳一只手那样。坤隐已经满头是汗,双眼发虚,想来耗费体力一定很多。他托着那颗蛋,慢慢的往外轻轻的拉扯着,终于生出来了。濮阳狗见状也是背后发汗,坤颖的子宫娇嫩柔软,又生得非常敏感,从那当中生出孩子所受到的疼痛,想来比人世间的妇人要多上好几倍。他看着这样辛苦的坤隐,从心底满上来一股甜蜜,想要怜惜他,有了这个孩子他们之后的感情一定会重归于好的。 坤隐醒过来的时候大脑还空空如也的,没什么意识,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漆黑雕花描金的木梁。很是富贵,身体酸软,下半身像是被清理过了,支撑着身体爬起来,莫名的觉得胸乳变大了一点。口干异常,略施小法术,桌子上的水杯居然听话的自己飞过来了。濮阳给他下的禁止解除了。他松下一口气第一时间看向手腕上的手链,还好还在。 床旁边放着精致的孩儿摇床,下面铺着厚厚的褥子上面是他十月怀胎几乎废掉半条命才生下来的蛋儿,他却没什么实感。 濮阳芶接下来的日子可尽情展示了他慈父的一面,坤隐对着自己生下的这个孩子,与其说是没什么实感,其实说白了他是有些憎恶的,蛋是要合适的温度来孵化的,他虽然天生体热,但实在不想碰它,这活儿自然也就交给了濮阳芶。他是日日夜夜抱着这颗奶白色的蛋,有时还会对它说话,坤隐暗自觉得好笑,不知道的还当他是什么痴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