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来就要被强插,让不让人休息啊喂
很黑。 除了脚底反光的白色影子,余江什么也看不见。 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也不清楚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 前方突然出现了一点微弱的光亮。 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余江立刻朝着那点光飞奔过去。 是一扇透着光的门。 余江犹豫片刻,把它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他高中的教室。 一切都是他熟悉的模样,什么都未曾改变。 同学小声的赞扬,老师欣赏的目光。 被落日余晖包裹着的浅金色头发的少年依旧坐在教室的角落,如同往常一样,用卑微又甜蜜的眼神看着他。 是他的金毛小狗。 余江长舒一口气,紧张的心跳也逐渐平缓下来。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大步朝着少年走去。一直藏在心底,未能说明的话,在此时已然快要脱口而出。 脚下却突然踩空,在摔落的同时,四周景色也如被打破的镜子,化成无数尖锐的碎片,和他一起坠入漆黑深渊。 他企图将那些碎片重新贴合在一起,却被锋利的边缘割得满手是血。 耳边突然传来噪杂的声响,那是无数人在低声呓语。 声音越来越大,他也逐渐听清了内容。 “平日里看他表现还挺好,没想到居然是个Omega。” “这点训练都受不了吗,你除了拖后腿还会干什么?” “回家奶孩子去吧你,Omega就应该待在Omega该待的地方。” “除了脸能看,你还有什么用?” “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很累吧?要对着多少人张开腿啊?” “要不是靠父母找了点关系,你还真以为只凭你那怂样就能留在情报局?” 质疑和嘲讽在他耳边不断环绕,像夺命魔曲,把他的心里防线击溃。 他本想反驳,但不知为何,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从众星捧月的神坛落入肮脏无比的泥沼,无数肮脏的手从沼泽下伸出,紧紧拽着狼狈挣扎的他,让他深陷其中不得解脱。 腥臭烂泥爬上他的脸,覆盖住他的口鼻,让他无法呼吸。 就当他快要窒息时,一双手忽然拽住他,把他从淤泥中拉起,让他勉强能够将小半张脸露在外面。 就在他睁开眼,想看看救他的人是谁时,金发少年写满怜悯和轻蔑的脸却像一把锋利的刀,毫不留情地把他早就满是裂痕的心彻底斩碎。 “真是可怜啊,不可一世的Alex居然已经变成了没用的Omega……不过就算是最没用的Omega,也还能用来生育,Alex却连这点用处都没有了。” 余江猛然惊醒,蹭的一下坐起来,大睁着眼喘着粗气。 他身下并不是什么泥沼,耳边也没有喋喋不休的挖苦,有的只是干净宽敞的大床,和安静的环境。 还好,只是梦而已。 妈的……头像要爆炸了一样,他这是睡了几天? 一双手突然从他身后伸出,把他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做噩梦了?” 余江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躺在朴在安身上。 是了,他现在还在这个变态神经病手里。 他盯着自己手背上的连着吊水的针头道:“这什么?” 朴在安把脸埋在他的脖颈间,轻嗅着他身上残留的信息素,如实回答:“葡萄糖。睡了三天,又没办法喂东西,只能用这个。” 余江并不回话。 看样子,朴在安应该还没查出来…… “Alex是什么时候开始二次分化的?” 余江顿时僵硬了身体。 虽然他早就察觉到,朴在安可能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但现在被当面喊以前用过的假名,就说明朴在安已经掌握了一些关键性的资料。 该不会把他为情报局的事也扒出来了吧。 “别这样,我只是出于关心。”朴在安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着他僵直的腰,“医生说,想确定最好的治疗方法,必须得知道Alex到底吃了多久的强效抑制剂。” 余江企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太慌张:“治什么?” 朴在安摸像他的小腹:“这里。” ……还真是执着于他肚子搞大。 “治不了,去年检查就失去生育能力了。”余江眯了眯眼,“还是说,你嫌弃这里面太浅,插得不爽?” 朴在安哑然。 医生说,如果余江已经服用三年以上的强效抑制剂,那就算是神仙,也无力回天。 如果是去年的话,算上吃药的三年……余江应该是高三毕业那年出现的二次分化。 难道是在他开玩笑的标记,害余江成了现在这样? 朴在安忽然慌张起来。 照这么想,余江对他几近厌恶的态度,被发现时卑微的模样……一切都能得到解释了。 他记得余江和他说过,已经被梦寐以求的军校提前录取,等一毕业就能去报道。 可军校并不招收Omega。 依照余江极端傲气的性子,绝对是宁愿把名额浪费,也不愿被查到出现二次分化,导致在录取报道后又被退学。 所以余江伪造了车祸死亡的证明,还改名换姓开始重新生活。 ……余江肯定恨他恨得要死吧。 毕竟他都能出现在余江的噩梦里,让余江即使在十分不清醒下,也喊了无数次他的名字。 说不定,他就是余江的噩梦源头。 “还要我继续当你的床伴吗?”余江见他许久都未曾说话,便开口道,“生不了,又窄的很,随便弄弄就受伤,扫你的兴。”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同情我还是可怜我?总不可能是因为睡了我,所以要负责这种傻话吧。更何况,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的,不需要考虑你哪天再发疯,直接射里面弄得我怀孕。” 朴在安突然把余江掀翻在床上,完全不管针头在两人扭打间被扯脱。余江抬腿想把朴在安踢开,又犹豫会不会因此暴露,在他迟疑的短暂时间,朴在安已经压住他的膝盖,把他的腿往两边掰开,让他摆出双腿大开、躺在朴在安身下的姿势。 “你发什么神经!” 朴在安脸上浮现出诡异红晕,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你很讨厌我是吧……反正你都这么讨厌我了……我也不介意你更讨厌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