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牛郎他回国卖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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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T恤你拿去当睡衣吧,内裤新的。”江槐将手上的东西一股脑地递给了林序,他只觉得莫名其妙,自己怎么就把人带回家了? 刚才,江槐打包完腰子只拎着塑料袋,看林序没有丝毫要动弹的意思,就想先行离开,毕竟他是要上班的人,不像某人,或许晚上的时候辛苦的多一些。 江槐只凑过去,从这个角度看人的轮廓,睫毛洒下一片光晕,看不清人的神情,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或许是女娲的毕业设计,江槐愣神了一瞬,手自然地搭上了人的肩头拍了拍他:“我先走了,你继续。” 江槐刚想收回手却被男人拉住了手动弹不得,男人的手宽泛有力,带着稍许温度,惹得江槐心跳快了几瞬,只停住脚步回头看他,疑问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林序开了口。 林序微微仰着头,眼底蕴着几分笑意,语调低沉带着几分惑人的意味,江槐觉得他的魂都快被勾走了,林序这个人简直是怪物,他说:“刚回国,没地方住,能住你那吗?” 瞧这说的可怜的,江槐的大脑死机了几秒,下意识地问了句:“今晚你不做生意?” 林序有几分忍俊不禁,嘴角浅藏笑意:“不是每天都有生意做的。” 三万刀在下面,三千刀在上面,生意好才见鬼,还不二价,妈的,哪个冤大头干这种事啊?哦,是自己啊,那没事了。 江槐的嘴角抽了抽:“我那里可以让你住几天或者一段时间都没事,但是你回国发展总得有个落脚的地方才行,要为自己打算。 还有就是,我不在的时候不准把客人带回家。” 江槐决定跟人约法三章,不然自己劳动一天回家还要发现什么可疑液体,心态都崩了。 林序唇角微弯,只说了一个字:“好。” 只一个字,说的温柔而缱绻,好像要把人溺死进去,他只站起身还牵着人的手不放。 江槐莫名的觉得耳热,他可是大猛攻,怎么能被人的一个字撩拨成这样,只梗着脖子同人说道:“你做生意的时候小心点,我可不想去捞你。” 林序卖淫被抓,国内没有熟人,然后只能自己去警局看他,带人出来,江槐剧本都想好了,但如果这样,那也太丢脸了。 现在国内是发展起来了,但这皮肉生意不合法啊,林序回国发展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算了,管他呢,他喜欢就好,江槐心中思绪万千,最后化作了一声叹息,决定还是先把人带回家。 其实,带不带回去都没必要,凭借林序的财力,肯定比自己有钱多了,总归不能住三百六十度江景房——天桥底。 只是酒店总归不比家里,人生地不熟的,总归会感到孤单。 江槐将打包好的烤腰子递给了林序只看着他,示意人拿着,隐隐带着几分威胁人的意味,似乎在说:你不拿着就不带你回家了。 林序无奈只得接过,跟着人来到了停车场,他以为花得起三千刀的金主怎么也得是辆奥迪,却没想过江槐和他印象中的有很大的出入:“五菱宏光?” “是五菱宏光mini,谢谢。”江槐替人拉开副驾驶的门,表现得还算是绅士。 要不是江槐看到车上的标识,还会以为这是一辆代步车,百般斟酌之下,江槐还是坐上了车:“粉色的?” “猛男粉,可爱吧,爷最爱的颜色。”不仅五菱宏光是粉的,家里还有很多东西都是粉的,包括一些衣服外套。 按江槐朋友的说法来说,他这是颜色越粉,打人越狠。 只这样,江槐把人带回了家。 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单身公寓,暖色调的装修,窗台上摆着几盆花菜,玄关用书架隔开,面积不大,却做到物尽其用。 书架上的书从人物传记到散文,各式各样类型的书籍并不是摆设,除却几本新买的,大多带有岁月的痕迹。 厨房里是单开门的冰箱,上面是各色卡通的冰箱贴,里面的蔬菜酸奶和水果整齐地码着。 卧室里的电脑、篮球、吉他…… 还有许多细节来不及一时间去看清,林序才发觉,这是一个家,江槐的家,而不是一处居所。 有所热爱的江槐,并不只是花三千刀买别人一夜和这副皮相的俗人。 “你的行李呢?你在国内有朋友吗?家人?亲戚?”江槐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没带。”林序说的理所当然,“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移民了,国内还有几个远亲。” 远亲啊?这个江槐有经验,就是江槐根本不记得有这号人物,过年了有客人来,家里人硬说是亲戚的亲戚。 既然亲朋好友都在国外,怎么就想着回国了呢?当然这个问题,目前的江槐自认为还没资格问:“你等等,我帮你找找换洗用品。” 江槐走到衣柜前翻翻找找,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所以你是外国人?之前在国外见你的时候你告诉我你是国人。” “没有,十八岁的时候,我选择了C国的国籍。”林序坐在床边,淡淡地回答他,他跟人回家,但是没想过江槐的家这样小,就只有一间房间。 “是吧,此生无悔入华夏,你要是找个正当营生做就好了。 你这么正,我肯定会爱上你。”江槐咕哝着,把找出来的东西都递到了林序手上,“你先去洗漱。” “裤子呢?”林序问他。 江槐无语,还要睡裤?他去哪里给人找?只翻了个白眼:“你先去洗吧,将就一晚,明天再去买生活用品。” 林序只将信将疑进了浴室。 整个屋子恢复了安静,片刻后,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惹得江槐浮想联翩,他整个人躺在床上,陷在被子里,只玩着手机。 老贺:[那个帅哥你哪里认识的?] 老贺:[他是同还是?要不要把他推荐给我?] 老贺:[我跟你说,就这种极品,别说让我躺下张开腿给他操,就是陪他玩SM我都乐意。 直接跪下叫主人好吧。 不过看他这副模样,挺像dom的。] 贺仲商发来了几条消息,看得江槐眉头跳了跳:[我说你节操呢?前段时间我不是跟着公司去J国出差? 权当旅行,艳遇的。] 老贺:[节操是什么?啧,老鬼艳福不浅啊,要不分兄弟一杯羹?] 江槐翻了个身,只侧着身子玩手机:[别,我怕你把握不住。] 老贺:[认真了?那你们两谁压谁?] 江槐倒是想认真,但是怎么想也不可能,人家一个鸭子,给多少爱多久的,你想跟人认真,人家也不可能跟你认真。 [你可别,我什么时候认真过?] 江槐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人聊着,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他们下一次什么时候约,江槐来不及回复人,恰在此时,林序拉开了浴室门,只这样站在门口,柔和的光线打在人的身上。 头发湿润未干,偶尔流下一滴水珠顺着锁骨一路进了衣衫里,下身只穿着一条四角内裤,资本倒是不小,只蛰伏在布料里,也不容小觑。 一双细长白皙的腿勾人,但江槐丝毫不怀疑他能给你一脚踹到墙上去抠都抠不下来。江槐半坐起身,喉结微微滚动,视线顺着林序的方向移去,却怎么也移不开眼。 等到林序的目光和人交汇的时候,江槐才像是心虚似的移开了目光,暗骂了一声妖精,他把手机放到床头充电,踩着拖鞋和人擦肩而过:“我去洗漱了,吹风机在桌子上,你找找。 你困了就先睡。” “我睡你床?”林序带着几分疑惑的问人,这里只一张床。 “你要是介意的话,就睡沙发。”江槐将人带回家,他还挑三拣四了起来。 “我不介意,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我还怕你吃了我不成?”林序迈开步子朝吹风机的方向走去,只留给了人一个背影。 江槐觉得有几分脸热,靠,傻逼,只进了浴室将门关的震天响。 等再出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林序坐在床头,微微倚靠着靠背,垂着头,柔和的灯光在人的眼前洒下一片光晕。 他捧着一本书,只偶尔翻动着书页,宽大的T恤遮不住锁骨,听到动静只微微抬头看向人,那副冰凉的面孔带上了几分温度,唇瓣张合,只说了句:“洗好了?” 江槐愣了愣,只点了点头,那么一瞬间,他忽然觉得有几分岁月静好,林序身上的修养学识并不是假的,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就自甘堕落? 下意识地,江槐帮人想象了一个很悲惨的身世,毕竟十个男主九个童年不幸、八个单亲家庭。 林序说不定就属于这一挂的。 江槐家里的床还算大,两个人睡觉隔了一条楚河汉界,虽然他们上过床,但没那么熟悉,在这样暧昧的环境下,或许相拥而眠呢喃絮语是比做爱更亲密的事。 更何况,江槐怕林序讹上自己。 他一个月的工资都没有三千刀,怎么能这样造作。 江槐的生物钟迫使他第二天六点多就醒了,因为还要上班,只睁眼便发觉身边一个温热的身体,林序滚到了自己怀里,一只手还扒着自己的腰,或许少了几分安全感。 这样一个人,睡着了也可以这般无害,算不算是另一种反差萌? 江槐只起身轻手轻脚地去洗漱换衣服,他去客厅写了一张纸条贴在了冰箱门上:我去上班了,楼下有早餐店,家里的备用钥匙在电脑桌的抽屉里,衣柜里有我日常穿的衣服,你换一套自己去买生活用品,晚上见。 在林序看到这张便利贴的时候,最后三个字已经被江槐划掉了,他觉得他似乎找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做,从来都是他给床伴钱的,第一次,还有人会花钱买他的一夜。 不过是看中皮相的俗人罢了,鬼使神差的,他答应了,不过是一夜情,却未想过还有后续的缘分,一时兴起,他就住进了人的家里。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叫做江槐的,比想象中的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