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虐攻；晏宁的崩溃结局；暗色的第二场表演

    晏凯复窝在书房的椅子里，一只胳膊懒散的搭在椅沿上，另一只手滑动着屏幕上的与舒野的聊天记录。

    每一句简短的话语背后，都仿佛能看到那星亮的黑眸和狡黠的笑容。

    舒野发给他的裸照……少年青涩的挑逗姿态……

    两人的第一次约会……临睡前的调情……

    甜蜜的回忆在眼前一闪而逝，最后他的目光凝在最后一条永远不会被接收的信息上，那一个触目惊心的红色惊叹号。

    窗外夜幕四合，华灯初上，璀璨的夜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光影晦暗的书房中。

    晏凯复点了一根烟，猩红色的光点在指间闪动，他定定的盯着窗外虚空中的一点。

    夜风拂动花影，时光唰然远逝，仿佛将他带回了与舒野初次欢好的隔天早上。

    就在这个花园里，两人互相喂食、嬉闹、亲吻、缠绵……

    所有耳鬓厮磨、亲密无间的记忆活色生香的闪现，却又渐渐消失在黯淡的夜光里，简洁干净的庭院显得无比冷清。

    这时，他的手机叮了一声，点开一看，是私家侦探发来的最新照片。

    照片中，舒野和一个陌生的英俊男人坐在摩天轮上，五颜六色的氢气球浮在碧蓝晴空之中，气氛浪漫，两个人姿势亲昵的分享着同一个冰淇淋。

    少年漂亮的眉眼弯起，唇边的笑容甜美动人；坐在他旁边的男人将勺子递到他的唇边，眼中满是温柔。

    晏凯复面无表情，手指滑向下一张照片——

    恐怖屋外，温泽西拉着舒野的手，舒野则拉着先前那个男人的手，两个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舒野身上，似乎在争执些什么。

    下一张照片，舒野紧紧抱着男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依恋。

    ……

    晏凯复仿佛自我折磨一般，将这些照片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直到心尖都泛起了一丝血腥味。

    他将手机往桌上一撂，正撩在一沓照片上，照片上依然是那个少年，只是和他互动的男人不同——

    律所门口，舒屿拉着舒野的手，往台阶上走，侧头看他，目光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散落的另一张照片上，从远处拍摄的律所办公室窗口，隐约能看到舒屿将舒野笼在门与怀抱之间，低头与他唇齿相接，姿态强势又缱绻。

    时钟一分一秒的走着，晏凯复一动不动，仿佛成了一尊雕塑，书房里弥漫着烟雾。

    烟灰缸里满是烟头，晏凯复平时的生活习惯十分自律，从未连续吸过这么多烟。

    此刻他的心里仿佛烧着一团暗火，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它熄灭，而唯一能熄灭这团火的人，却一心想要逃离他。

    “……出国。”他的声音微哑。

    无数琐碎的线头终于连成了一条从头到尾完整的线索，清晰却又无比伤人……

    舒野与晏宁的矛盾。第一次见面时舒野的勾引。坚持和他保持金主而非情人关系。偷走DNA鉴定报告……

    分手……出国……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枉他最初以为舒野只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才故意玩什么金主游戏，欲擒故纵的背后仍隐藏着一份真心。

    后来当他猜到抱错的真相以后，他以为舒野只是怕自己不相信，才选择这样接近他的。对舒野的疼惜反而不减反增。

    而暴雨夜的逃走和今天决绝的分手，将一切美好的幻想都打碎了。

    ——舒野只是把他当成提款机。

    当他发现自己跟舒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时候，便想着脱离家庭的束缚，远走高飞。

    而他这个喜欢他又有钱的生父，只是为他的目标提供资金的工具人而已。

    他的呼吸都在颤抖，用极大的意志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和痛苦，连脸颊都在微微抽动。

    半晌，他弹了弹烟灰，拿起手机，打开联络簿：

    “……上次我跟你说的案子，加快速度，我要在舒野成年之前，夺回他的抚养权。”

    ……

    挂掉电话以后，屏幕回复到桌面状态，屏保是那天去参加运动会时，他趁舒野不注意偷拍下的。

    少年长身玉立在操场的凉棚之下，精致白皙的侧脸上浸出点点晶莹的汗珠，运动服下摆被微风扬起，露出一节紧窄纤细的腰肢，散发出清新俊逸的青春气息。

    晏凯复的手指摩挲了两下少年的脸，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怀念。

    他的思绪又回到了运动会那天，与少年在校医室发生的绮丽情事。

    历历在目，那柔腻肌肤的触感仿佛仍在手心。

    心中的火越燃越烈，他的身体被一种对舒野的焦灼渴望炙烤着，仿佛毒瘾发作一般难以自控。

    他按熄了香烟，起身走出书房，向别墅中内置的家庭影院走去。

    －

    晏宁从出租车上下来，抬眼看向这栋风格简约的现代化别墅，庭院的夜灯没有点亮，树枝花影在黑暗中晃动。

    客厅也一片暗淡，房子寂静无声，似乎无人在居住，但他知道晏凯复已经搬到这里很久了。

    他推开庭院的白色雕花栏杆，一边穿过碎石小道走向门厅，一边继续给晏凯复打电话。

    “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他的脸色灰败沮丧，这两天接二连三发生的倒霉事就像一块大石头，沉沉压在他的心头。

    同学们讽刺他、排挤他，连校长也拐弯抹角劝他休学回家。

    除了爸爸，再也没人能帮他了。

    他站在门厅的电子锁前，习惯性的按了下指纹，系统发出“滴”的尖锐警示声，屏幕上显示“您输入的指纹无效”。

    晏宁愣了愣，换了只手，又按了两下，还是无法打开。

    他改换到输入密码的界面，输入了家里的密码。

    ——滴。显示错误。

    他又重输一遍，还是错误。

    他想了一会儿，输入了晏凯复的名字缩写加生日。

    ——滴。依然错误。

    他焦躁的吐了口气，忍不住按了好几下门铃，等了半天，却没人来给他开门。

    要不是晏凯复的助理亲口告诉他：晏总下班后独自驱车前往钟山郊区的别墅。他几乎要以为里面没人了。

    他迟疑了一下，在输入密码的界面上输入自己的名字缩写加生日：YN0601.

    怀着惴惴不安的期待，他点了确认。

    ——滴。密码错误。

    他的脸色黯淡下来，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

    然而这时，他的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可怕的想法。他甚至不愿意去想，但这个念头却一直笼罩着他，由不得他不想。

    半晌，鬼使神差的，他缓缓的按下了舒野的名字缩写加生日：SY0601.

    点击确定——

    咔哒一声，门开了。

    晏宁一脸木然的迈着机械的步伐，走进门厅。客厅里光线幽暗，只有书房虚掩的门透出一盏小夜灯的微光。

    空气中隐约传来哗哗的水声，浴室的玻璃水雾弥漫。

    晏凯复在洗澡。

    晏宁四下转了转，这栋别墅他只在爸爸刚买的时候来看过几回。

    别的设计没变，只是从客厅到走廊的墙上，原先的名画和艺术摄影已经被摘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舒野的照片。

    有一些是偷偷抓拍的瞬间，也有一些是从舒野的微PO里截下来的。

    照片中，少年或笑、或嗔、或遥望、或发呆、或垂眸，各种姿态的舒野，言笑晏晏，每一张都美好的让人出神。

    这栋别墅如同一个舒野的人生高光瞬间陈列馆。

    晏宁的指尖死死掐住手心，心里恨得滴血。

    墙上的照片一路蔓延到走廊的尽头，尽头的飘窗上放了一把吉他，溶溶的月光给吉他镀上了一层柔亮的银光。

    他仿佛看到了舒野坐在飘窗前，抱着吉他，眉眼微弯，一脸笑意的看着晏凯复，轻盈悦动的音符从他的指间流出。

    晏宁僵立在飘窗前，一动不动。

    这时，他似乎听到什么声音，他的目光机械的一轮，转向旁边虚掩着门的家庭影院。

    他缓缓推开门，影室里空无一人，唯有投影仪独自转动。

    而大屏幕上播放的画面让晏宁目眦欲裂，脑海中轰然作响，几乎要昏厥过去。

    舒野一丝不挂的趴在床上，浑身汗湿晶莹，神情迷离的侧过头，粉唇微启轻轻的嘤咛着。

    晏凯复站在他身后，只照到后腰和蜜色的大长腿，他微微俯身，爱怜的摸摸舒野的头，然后在他的小腹下垫上两个枕头，掐住他的腰，向前一挺。

    粉嫩的穴噗嗤一下吃进粗长紫黑的男根，啪啪啪的皮肉撞击声在影院的墙壁上回荡，满屏晃动的肉色，伴随着少年娇媚的吟叫……

    “呜……轻点……呀……嗯……啊……啊……”

    晏凯复干的又快又狠，疯狂的肏弄着身下的少年，噗嗤噗嗤的水声伴随着舒野的求饶在影室里淫靡的回响。

    晏宁的身体晃了晃，他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让他心碎欲裂的画面。

    他原本只以为爸爸知道了舒野和他的血缘关系，没想到他们……他们竟然……

    “——你怎么进来的？”

    晏凯复的声音打断了晏宁的思绪，他面容冷淡的倚在门边，身上穿着一件浴袍，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问。

    晏宁回头看着晏凯复逆着光的英俊脸庞，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爸……爸爸，你知道了？”

    “知道的比你晚。”

    晏凯复勾起一抹冷笑，他在卡座上坐下，胳膊搭在膝上，歪着头打量晏宁，

    “不过我第一次看见小野的时候，就有种与众不同的感觉，这还要谢谢你，”他的眼睛是单眼皮的，瞟人的时候格外凌厉，“要不是你总找小野的麻烦，我也没机会遇见他。”

    晏宁口中发苦，“对不起，爸爸，我……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晏凯复：“你跟我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关系，何谈失去不失去。”

    晏宁心中那难以言说的隐秘情感，还没有绽放就枯萎了，本以为失去了血缘的联系，他的暗恋反而能有一线生机。

    没想到，他失去的是全部。

    “可你们……你们是亲生父子，怎么能——”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晏凯复哼笑一声，“你今天为了什么来的，学校要劝退你是吗？”

    晏宁咬紧嘴唇，“爸爸，你再帮帮我好不好。”

    晏凯复点点头，“可以，就算是养子，我也会看顾你到成年，现在你的成绩，在这个学校也是浪费时间，我会把你转到全封闭的高考训练营里，最后能考出什么分数，就看你自己了。”

    晏宁难以置信的喊道：“高考训练营？爸爸，”

    他的眼中充满了泪水，扑到晏凯复的脚下，哀求道：

    “我不要去那，那里压力很大的，还有不少人自杀，求求你了，把我转到国际学校好不好？”

    晏凯复挑起眉梢，“国际学校？然后再送你出国留学，帮你找个油水多的闲差，让你一辈子都享受颐指气使的特权生活，对吗？”

    他推开晏宁放在他膝上的手，轻叹了一声：“你跟小野如此不同，我都不确定你们俩抱错了，到底是好是坏。”

    如果舒野是在晏宁的环境下长大的，还是否会让他如此着迷？

    现在想想，世间万事，冥冥之中自有一股天意。

    晏宁绝望的低泣着，“爸爸……求求你了……我以后再也不欺负舒野了……”

    “我会让吴助理去给你办转学手续的，好好珍惜改变人生的最后机会吧。”

    晏凯复面容冷硬如雕塑，转头盯着屏幕，语气毫无起伏。

    屏幕上的画面已经到了尾声，少年浑身颤栗，脑袋埋在被单里，一边摇着头一边哭。

    “啊！……不要……不要！……太刺激……啊……爸爸！饶了……啊！！”

    沙哑的喊叫声猛然拉高，少年的腰肢绷到极致，又无力的落下。

    光影闪动的影室中，投影屏上播放着淫靡诱人的情色画面，坐在卡座上面无表情的男人，和跪在他膝边泣不成声的少年，构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

    过了许久，晏宁才慢慢爬起来，眼睛肿胀满是血丝，他步履艰难的走到了门口，侧过头，声音嘶哑的问：

    “你确定舒野想回到你身边吗？”

    他回想起在班主任的桌子上偷看到的、关于舒野申请出国留学的资料，“他要是认你，早就认你了，只怕他心里根本不在乎吧。”

    “他会回来的，”晏凯复头也不回，语气笃定平稳，“如果他真想走，我可以带他一起出国。”

    晏宁的眼神空白，凄然笑了笑，转身走了。

    明灭的光影洒落在晏凯复的脸上，晦暗中看不清表情。

    屏幕上的画面已经静止——男人抱着少年去了浴室，片刻，空气中传来哗哗的水声。

    那水声让晏凯复想起与舒野约会后的那个暴雨夜，他本想在那晚跟舒野表白一切……

    无法分割的血缘。难以言喻的爱。以及对未来的所有遐想与希望……

    但当他从书房出来以后，只剩下空无一人的房间和消失的检测报告。

    他望向窗外，只有无边的雨线，顺着落地窗蜿蜒留下，哗啦啦的雨声绵长没有尽头……

    大屏幕熄灭了，影室一片漆黑。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再让舒野逃走了。

    －

    周日傍晚。

    舒野走出酒花大厦负三层的电梯，不禁脚步一顿，走廊上空无一人，所有套间的房门紧闭，空气寂静，只有电梯口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AI执事。

    舒野仔细看了看AI执事苍白俊美的五官，发现他就是上次表演的三个AI执事中的一个。

    AI执事微微躬身，向他伸出手，仿佛中世纪的骑士向公主行礼一般。

    舒野眉梢微挑，乖乖将小手放在AI执事的手心，感受着手下仿真皮肤的奇异触感，一边四下张望一边被他牵着往前走去。

    “今天怎么是你在等我，卢瑟哥哥呢？”

    “Mr.Luthor和其他会员一起在包厢等待观看表演。”AI执事侧头，声调平板磁性。

    舒野微微一怔，“卢瑟不陪我了吗？”

    “根据Boss的第36号指令，今天的表演禁止小主人与任何真人见面。”AI执事彬彬有礼道。

    舒野嘟起唇，“Boss……润影西流吗？讨厌，我还有话想跟卢瑟说呢。”

    AI执事推开休息室的门，舒野走进去，坐在沙发上。

    AI执事蹲在他身旁，与他平视：“您渴吗？”

    “渴。”

    “想喝点什么？”

    “草莓奶昔，要鲜榨的那种，要过滤草莓籽的那种，要加炼乳不是牛奶的那种，要加蜂蜜不是白糖的那种，还要有奶盖的那种。”

    舒野掰着小手指，小嘴巴拉巴拉。

    AI执事停顿了几秒，无机质的瞳孔闪过一抹绿幽幽的荧光。

    舒野感觉似乎听到了某种电磁音，他伸出小手，在AI执事的眼前晃了晃，“……你短路啦？”

    AI执事突然站起身，恭敬有礼的躬身，“好的，您稍等。”

    随之，他转身走了出去。

    舒野拿出手机，给卢瑟发了条信息：“卢瑟哥哥，你在哪里呀，我有礼物想要送给你。”

    然而，信息发过去几分钟了，破天荒头一遭，卢瑟没有及时回复他的信息。

    舒野抬起头来打量这个房间，发现房间的右上角闪烁着监视器的幽幽红光。

    AI执事回来了，将手里的玻璃杯轻轻放在茶几上。

    舒野盯着杯子里粉红色的液体，拿起来瞧了瞧，凑到鼻尖嗅了嗅，又伸出小舌舔了舔，咂咂唇，沉吟半晌：

    “……你的奶盖没有加盐。”

    AI执事：“……”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舒野，“您没说放盐。”

    “嗯……”舒野吸了一口奶昔，眉尖微蹙，“打过头了，奶昔分层了。”

    “重做。”他的小手把奶昔一推，窝在沙发里重新摆弄起手机，还悠悠道：“作为一个执事你可不太称职啊，要像塞巴斯酱学习，嗝～”

    AI执事拿起杯子，沉默的盯着他，一动不动。

    舒野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刚想问什么，突然，脑中涌上一股困意。

    他揉了揉眼睛，刚要起身，眼前的画面却晃动着变黑，渐渐将他卷入一片黑暗的漩涡……

    手机啪嗒一下滑落在地板上。

    ……

    门被推开了，这时，另外两个AI执事也走了进来，三个高大笔挺的身影围着沙发，沉沉黑影笼罩着少年娇小的身体。

    三个人同时动作起来，把舒野从头到脚剥了个精光。

    光裸纤润的身躯卧在沙发上，泛着瓷白的微光。

    舒野的长睫微微颤抖，均匀的呼吸着，脸颊粉嘟嘟的，仿佛沉睡的婴儿般可爱。

    这一幕透过监视器的小眼睛，呈现在暗色俱乐部地下上百个坐满会员的VIP包厢的视墙上，高清的画面无比清晰。

    在001号包厢中央的两个卡座上，温泽西一手支着下巴，姿态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的盯着墙上纯净无辜的睡美人影像。

    他的另一只手腕上赫然带着一个银光闪亮的手铐，与旁边座位的面无表情的俊美男人牢牢铐在一起。

    卢瑟揉了揉眉心，无奈的叹了口气：“有必要这样？＂

    “有必要，”温泽西瞥了他一眼，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视墙：

    “要不你天天背着我跟我家小朋友约会，还互送定情信物，这不是摆明了撬我墙角吗？”

    卢瑟散漫的窝在沙发里，轻笑了一声，“呵，你要想约，就约啊，何必老是偷偷摸摸的，不透露真名，”

    他弹了弹指间的烟灰，“不是半夜潜进人家房间，就是把我做给他的冰淇淋给偷走……”

    想起上次他给舒野做的二十四色冰淇淋，才出去洗个手的功夫就消失无踪，连跟毛都没剩下，被某人偷走拿去讨好心爱的小朋友了。

    饶是泥人也得叫他气活了。

    “还好意思说别人撬你的墙角。”他摇着头感叹。

    温泽西拿起卢瑟扣在桌子上的手机看了一眼，眸中掠过一丝嫉妒，“我家小朋友还有礼物给你，什么礼物，你说清楚。”

    卢瑟看着屏幕上舒野发来的信息，眉宇间掠过一抹温柔的笑意。

    然后他熄了烟，对着温泽西冷冷一瞥，“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