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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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后,仲夏失去与月亮的交谈。逐步享受世界的荒芜与魔幻,他更换所有的通信方式,以成功者的姿态出现在新书发布会上。 “当我找到你,你的存在被我看见;当我忘记你,我的存在被你抹去。我们是生长在茂密森林里紧紧相挨的树木,我愿意用我所有的阳光雨露去滋润你的哀愁。我们抬头仰望互相背离,我想着你,而你还在月光下......“ ——逃离月光城。 仲夏问罗生。“何时所作。” 罗生回答。“你生病的时候。快死的时候。" 仲夏说。“我记得了。” 罗生没有往常的活气,他耷拉着脑袋双臂撑在椅子上。或许是今日的他不喜欢仲夏的书会,难得的生了场闷气。就像今日的雨,蒙住所有人的呼吸。让他们不要轻易离去。仲夏看着罗生,琥珀的眼睛氤氲出水雾。递上一封信。 ——给罗生的一封信。 罗生惊惧,圈起双脚。神色被剥离出去。瞪大眼睛,继而摇头晃脑斜着肩膀,没有选择站起。平缓接过信封。仲夏溢出的咸水只得退回原地。 他会喜欢的。仲夏送给他的哀怨与爱恋,占有罗生余下的所有痕迹。 罗生堪堪忍住呕吐的欲望,他避开仲夏的眼睛,盯紧他的喉咙。凸起的形状是健康的粉色,咬伤它会让罗生疼痛。身体和心灵结合的产物,这名为“爱”的疾病属实可怕。令罗生丧失对周遭的关照。 “一段掐头去尾的来历,主人公俯看夕阳沉湎悲伤。他问远方的归人是否来自东方?可会看见一片深林,深处有静谧的荒野,晚间有清澈的月光。他见来处有片月亮湖,便大步跑去。......” 罗生写下这封信,放回床底挤压的纸箱。他遗憾想象是句快乐、暧昧的誓言,不能对如今的罗生兑换规劝。仲夏在他的书会上宣布自己离世的时间。罗生知道仲夏的固执与坚韧,于是没有选择拉他一把。 罗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敲响那间久久不开的卧室。 “仲夏。月亮来信。" 落灰的墙壁,印上的黑色手掌印。罗生呼吸急促,额头出汗。他自觉自己早已病入膏肓。放置卧室的毛绒玩具滑稽可笑,冒出的线头,黑洞的眼睛无力垂下。罗生撞倒过道中间的画架,颜料洒在地板。摸上去有滑湿的触感。 罗生记得与仲夏第一次的游戏。仲夏哭后的眼睛像罗生喜欢的细蕊吐芳。娴静清丽。阳光亲吻他的背脊,肩胛骨向上吐息。仲夏降临在罗生的世界,唤起罗生对欲望的渴求。罗生有着所有爱的证言,装满厚厚的皮夹本。罗生不会承认仲夏的特别,这是可怕的自怜。 “仲夏的秋天:今日的天气依旧可爱,不知秋天是否开颜?庭院的爬山虎长满了整座墙,闲坐时常忆起秋天。如是对坐饮酌,彼此相伴,何其有幸。 “ 仲夏就此寥寥几笔,阖目难堪。 “相看两厌。顾影自怜。" 仲夏并未刻意羞辱,然那冷目生冰,罗生在旁,瑟缩着不敢动作。自不会瞧见仲夏眼中恶意。仲夏性欲重,罗生是仲夏的雏妓,仲夏还未开荤,不吝啬和罗生玩玩情趣。譬如叫两声,让罗生禁锢下身,长东西坚挺。仲夏美目生辉,肌肤滑溜。大力抽打罗生的屁股,股间吮吸冰块,罗生兴奋的跳起,胯间的物事诚实的肿大。淫水出穴,弄脏罗生的裤腿。 仲夏在罗生温热的腔口得到释放,罗生吞吐的艰难。舌尖抵到仲夏肉蟒的内壁,感受到硕大的狰狞的肉筋突起,激动的哭了起来。仲夏按住罗生的头重重往下,随着一声闷哼罗生与仲夏又挨近了一些。罗生的喉腔灌满了仲夏的精液,罗生舔着嘴角用湿软的舌头吃下仲夏的宝贝,神色晦暗的摸着肚子,鼓起的肚皮有些微的褶皱。仲夏踹上去,罗生如愿的趴在地上。幸福地谓叹。 “我很爱你。我可以生孩子。” “你在变丑。罗生。" 雏妓,鸡鸭狗,随你。 仲夏还算舒坦,罗生保持着实干的美德,伺候仲夏的阴茎粗壮有力,仲夏奖励地拍打罗生的脸颊,在右手的虎口处亲吻。仲夏穿上外衣,扶额轻语,眼眸波光粼粼。“月亮是我的朋友。罗生是我的玩伴。你们是不一样的人,罗生不该做坏事。” 罗生魂不守舍,瘫坐在地上。 念起这首?逃离月光城?。 “我仍在缝隙间存活,为这并不开明的月光。懦弱、无能,未能见到参天巨木。......” 仲夏不会再回来了。 ——仲夏的自我,挤满算计、欺骗。连同追寻的自由,充斥虚假、玩笑。仲夏会笑话你的爱,在雨天的十字路口丢开。 想着墓园鲜艳的白桔梗,黑白照的脸;阴雨的天气,连带仲夏的脾气变坏。蜷缩成一团,仲夏头埋进膝盖。客厅的灯光熄灭,随处可见的玻璃镜映照出仲夏的脸。 仲夏早已泪流满面。 江殷抚过仲夏的额发,看打湿的睫羽挂着泪珠。江殷挡住仲夏的视线,蹲下身唤起仲夏的名。仲夏曾写过名字的含义,“我若应了你的名,便是自觉呆在你身边。请在清晨、傍晚想起我,我会在太阳升起、寒星闪耀前回到你身边。” “仲夏。” “仲夏。” 江殷诱哄着仲夏,企图在无人防守的间隙进球得分。仲夏微睁着眼,迷离得让人沉醉。江殷眼神灼热,解开衣领第一个扣子。 这不是一次愉快的交谈。 仲夏叱喝江殷的下作,聊起两人的第一次见面。 “在巷弄,你塌腰,赤条的身体被摆成各种形状。胯间的凶器插入你的菊庭,你叫喊中羞耻又放浪的扭动,我看的清楚。进来两个人,套紧的裤子顶出尖头,他们是你的同学,哄笑着解开皮带......” 仲夏站起身,请求江殷继续动作。他打开房间的灯。光线刺激仲夏软了神情。 江殷大开腿,脱下麻烦的西装外套,衬衫撩到两边露出小腹。仲夏在他的外衣口袋掏出,档数调到最大嵌进江殷的入口。江殷是个有善心的成年人,二十八九的人找到仲夏企盼成为仲夏的养父,试图让仲夏的‘乱伦’增添合理的趣味性。 “哈...嘶哈...好痒......好大......啊啊啊!!!” “仲夏!仲夏!!......救救我......不要吃!哼......啊啊啊啊啊!!嗯!......” 仲夏转过玻璃镜,迎光的瞳孔可怖。江殷是剥下皮毛的畜牲,正挥舞拳头完成再一次的冲刺。 “我会拍照。你乖一些。” 仲夏语气不轻不重,江殷仰头看他。 泪失禁。 江殷难挨这疼痛,捣蛋的器物搅乱他的身体。江殷在刺激中嘶吼尖叫,在短暂的余韵中点头。江殷遗憾不能为仲夏擦眼泪。 仲夏问起江殷的母亲。 “母亲是你的情人?” 江殷难耐揉挤进臀缝,后方的门户打开,急需有根滚烫的肉棒卷进闷热温汤。仲夏拿出按摩棒,手上的粘液成为最佳的催情剂。 江殷低吓一声,爬到仲夏身边。他乖觉到令人生厌。 仲夏悲觉,水光藏进眼底。 “以后谁来救你。” 仲夏遗憾的想过,会永远留在这。从选择自杀开始,命运的天平就开始倾斜。如此作践,如此反常。 江殷是开始的起点。哪怕他一无是处,是件不值钱的商品。 镜中的仲夏看向江殷,惊吓得他疲软了孽根。仲夏嗤笑他的不诚实,用免费的身体抵消过的苦难,会跟随江殷一辈子。仲夏只需等到江殷死亡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