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藏心(段霄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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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做了父亲。 我的妻子,那个温柔安静的女人是我儿时邻居家的小妹妹。她敏感、脆弱,又充满天真,这样的女人与我本不该有过多的交集。 直到她在一个雨夜出现,求我让她从那个破碎残暴的家庭中脱身,那一天她长长的卷发被雨浇透,凌乱的发丝贴在她白皙的脸侧,她的眼睛圆润漆黑,像一只猫。 我被她的眼神打动,像我这样的人,从未有过对婚姻的打算,但若是可以搭救一位柔弱的可爱女人……有何不可。 我们的婚礼仓促而喧闹,婚后的生活却意外平静又安逸。 她喜欢烘培,喜欢养花种草,离开原本的家庭令她浑身都泛出光彩,或许是为了答谢我的相助,她像不知疲倦的小兔子,天天蹦蹦跳跳打理着家内家外的琐事,为我料理营养美味的餐点。 我对的她付出表达感谢,也劝她不必如此疲劳,离开原生家庭,正可以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不论是学业、事业,还是友情与爱情,都尽可以去争取和滋养,我们名为夫妻,可我将她当做很好的朋友,再后来又将她视为难得的家人。 她只是笑,没有反驳却也没有行动。 有时候她会充满好奇地看我折腾那些吓人的刑具和锁链,我的sub们偶尔会碰到这所宅院的女主人,他们惊讶于她的腼腆和友善,到后来,甚至与她成为不错的朋友,这是我始料未及的,不过也不错,不是么? 我们的婚姻步入第三个年头时,她向我提出想要拥有一个孩子。说这话时她的眼神温柔而坚定,她说自己并不想去费力经营一段新的感情,那让她周身疲倦,她想要一个脱胎于自己的小生命,想要栽种一颗全新的小树苗,陪它一起长大,看他获得幸福。 我们只做了那一次。 我的世界从此天翻地覆。 婴儿是吵闹的,他们听不懂话,也不想听话,全凭本能活着,弱小绵软,我抱着他,感觉手中托了一团新鲜干净的云,柔若无骨。 他每天睁着黑亮的眼睛好奇地看我,他长得很像他母亲,玉雪可爱,是个好看的小宝宝,比教堂里的画像更像个坠入凡尘的小天使。 他的到来为这所庭院带来少见的欢快与生机,可她却没能看着他长大。她的心脏有先天的缺陷,原本她不该生育的,可那样柔弱的人,却有一副坚定的心肠。 她想要一个孩子,她有了,此后幸福围绕她两年有余,便再不能长久。 那时我手忙脚乱,一面要处理她的后事,一面要处理她不慈的家族,要照顾我们的孩子,又要协调公司的一摊事务。 我那时候的sub笑称我是有三头六臂,我只是苦笑。 我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又有那样暴戾的性癖,可我的孩子天性里带着对我的热爱,他像是知道我的焦头烂额,失去了母亲也极少吵闹,因为内忧外患,我不敢轻易找人来照料他,他每天乖乖吃下我做的不合格的宝宝餐,还总是用小手搂抱过来,傻傻地露出没长齐的小牙齿。 我看着他脸上嫩嫩的软肉,心里升起不曾有过的柔情。 圈子里极少有人知道我有一个儿子,圈外的朋友则总调侃我将自己的孩子保护得太周到,他们笑我将他养得实在精细,像是在养女儿,等闲不让他在人前露面。 我的孩子在成长期间少了一位母亲,但他是不缺爱的,他的母亲将那份未尽的深情转给了我,我简直不知道该如何爱他。 原以为日子就会在一天天的重复中过下去,我的小少年一点一点长大,他学会了写字、他为我画了一只蝴蝶、他抓来一只甲虫,又被钳子夹伤了手指……他长到我的大腿、腰腹、肩膀。 他长大了,我还没老,正该是最好的时候。 我却蓦然发现自己那畸形的深情居然不知何时盘根错节结出一颗罪果。 3月19日,我永远忘不掉那一天。 我帮他收拾散乱的书本,自里掉出一封小小的书信,粉色信封里是透着微香的素色信纸,写满少女羞涩的心事…… 我本该原样放回,等着我的小少年发现这封纯情的信笺,体验青涩的心动;再不然也该将信封好拿去他面前调侃,笑看他涨红着脸的小样子。 原本该是如此。 可我心中却徒然升起妒火,我嫉妒这些可以肆意表达的年轻人,他们直白、单纯,这样纯粹而热烈,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也许还有更多,他们纷纷向我的孩子伸手,想要得到他,得到他的心、得到他的感情、还有他年少清纯的肉体……他们怎么配! 我义愤填膺,随即又如堕冰窟。 我成了这世上最禽兽的父亲,居然爱上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 我不动声色,像吞下烧红的利刃,不伦的罪爱在胸膛涌动,几乎将我刺穿。 我定制了一枚项圈,在里面刻上名字,将它和那封青涩的情书一起锁在盒子里。 【319228】 前面是那一天的日子,后面是他的生日。 我设置了只有自己知道的密码,锁住一个不堪的秘密,愿它永不见光。 …… 与几位圈内老友创办“午夜”之后,我不再建立长久的关系,对外宣称已有伴侣。 偶尔我会想,若我的孩子也这样爱我会怎么样,我在甘美的想象中欲望高涨,又在卑劣的快感里鞭挞自己的心。 我没有想到真的会有这一天。 他在我手中长大,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没有什么能逃过我的眼睛。 最初,我以为自己终于被逼得疯狂,后来却胆战心惊,疑心自己是否给出了错误的讯息,表现出为人父不该有的样子,才让他心生情愫。 可我的孩子竟是真的爱慕我。 窃喜、震惊、担忧、恐惧一齐向我袭来,我躺在与他一墙之隔的卧室里,几近疯狂。 不能这样…… 他正是容易情动的年纪,心思偶有偏航实属正常,他长在我身边,受尽宠爱,有些恋父情结是不奇怪的。 我翻遍书卷,为我的孩子开脱,他那样年轻,有什么错不能犯呢? 他可以沉沦,我却不该妄想。 我抓住机会向他展示自己的不堪,没想到反而惹他闯入另一个世界,他的倔强与他的母亲如出一辙,看准目的就不肯回头,无论多少次失望与哀伤,都没能磨损他那颗滚热的爱人的心。 他让我无法不心软。 我授意自己看好的年轻人,只说希望他从旁引导自己的孩子,不要让他走上弯路,不要让他被人伤害。 如我所愿,他被我的孩子所吸引,他们的关系似乎渐渐走上正轨,我的小锦总算开始慢慢放下这段逆伦的痴情,也许吧。 可他还是发现了我的秘密。 我抱着他颤抖的身体,他的眼泪滚热湿润,淋在我的胸膛,如同岩浆烧透了我的心,我想让他快乐,却总让他伤心。 他的嘴唇像初绽的花瓣,柔软又滚烫,混着血泪轻而易举卷走我的理智。 我犯了永不超脱的罪,他的泪落在我心里,化作布满尖刺的荆棘,血液涌动间终于染红一朵娇嫩的玫瑰,独属于我的玫瑰。 让我带着我的孩子下地狱,让我用骨肉将那里的利刃搓平,即使粉身碎骨也绝不让业火烧断他一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