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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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慈的眼角眉梢都酝酿着尚未褪去的高潮余韵,如巫山、如黛眉,暗红的眼角、跃动的红痣,这一切都是那么撩人,昏暗的房间里流转徘徊着顾煜漫溢的欢喜,他紧紧搂着身上的人,深深望向近在咫尺的那双漂亮眼睛里。 原来爱一个人是会痛的。 温慈那些他从未参与过的过往,仅仅只是被他窥见边角,就让他疼得厉害。 “阿彦…”顾煜暗哑的唤了一声温慈的小名,语气是说不出的心疼。 “阿彦,可以给我说说吗?我想听。” 温慈回望着顾煜,淡淡的开口,“说什么?” “你的童年,你的过去,你的妹妹,我想了解你。”顾煜看着温慈的眼睛里,是满满都心疼和爱。 比起顾煜浮于表面的沉沦,他的眼里多了许多冷冽的清醒,猎人即便放下枪,也得掌握猎物的命脉,在这场以他和顾煜为主角的情感角逐里,他得做那个毋庸置疑的独裁者。 如果卖惨可以博取猎物的同情心,猎人会毫不犹豫的袒露伤口,这一切都不过是驯服猎物的手段。 温慈玩味地品尝着顾煜的心疼,这双同妹妹相似的眼睛里溢流而出的爱意是催化剂,激发了温慈28年来独一份儿的倾诉欲,也催化了他人生里的第一份感情,可是精于算计的商人并未察觉他隐约的心动。 “童年?差不多说完了,过去?没有可以回顾的,妹妹…”提到温善,温慈不自觉的就流露出温柔,他慢慢向顾煜讲述起了他记忆中的妹妹。 “她叫温善,我们是双胞胎来着,不过我比她先出生,我就做了哥哥。” “我和她的名字都是我妈取的,一个取义慈悲,一个取义善良。”说到这儿,温慈讽刺地笑了笑,“慈悲、善良?我妈这不是指桑骂槐我爹阴险歹毒么?” 温慈对温哲清的厌恶言溢于表,顾煜不想温慈提起不开心的事,便说道,“你不是还有小名么,‘阿彦’,我觉得挺好听。” 温慈恩了一声,“我妹妹给我取的小名。”温慈的笑意明显了很多,语气带着些调笑,继续同顾煜说,“她小时候第一个学会写的字就是‘艳’,艳丽的艳,她觉得新奇吧,想告诉我她会写‘艳’字了,但是又不会说那么多的话,于是一见到我,就阿艳阿艳的叫我。” “叫习惯了,家里人就都这样儿叫我了,后来长大了,她又觉得‘艳’字不好,就改叫我阿彦了。” 顾煜越听越醋,语气幽幽地开口试探道,“你和你妹妹关系很好吗?” 他真的难以忍受温慈如此重视一个人,即便那人是温慈的妹妹,此刻他有些庆幸…温善死了… “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们的关系当然很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干啥都在一起,我13岁以后,满世界飞,她也就跟着我满世界上学,她就一小尾巴,我走到哪,她跟到哪儿。” 温慈肯定的说他疼爱妹妹,介绍温善的语气也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此刻温慈脸上漂亮的笑让他觉得无比扎眼,温慈经常笑,可是温慈的那些笑,大多都带着目的或者挑逗,这样纯净的只是单纯因为想到某个人而开心的笑,他从没在温慈脸上见过,他遏制不住地去嫉妒那个已经死去的人… “你这么看重你妹妹,她又是怎么去世的呢?”顾煜溢出的醋意,转化为凉悠悠的话刀子。 温家虽然根基在京城,但豪门世家的辛密并不会大肆对外宣扬,更何况他也对家长里短不感兴趣,所以他对温家家庭情况的了解,基本来自于他哥哥和沈玄谦。 温慈有一个去世的胞妹这事儿,还是上次他哥哥送他回军区时,告诫他远离温慈给他说的,据他哥哥所说,温慈为了夺取温善名下的股份,害死了温善,他哥哥告诉他这事儿的用意是要告诉他,一个眼里只有利益的人,连自己的血亲都容不下,对他是不会有真情的,要他务必远离温慈。 当时他只顾着担心失踪的温慈,根本没仔细琢磨他哥的用意,可是…通过刚刚他们的交谈,他能很清晰的感知到温慈对温善疼爱,所以温慈不可能会是害死温善的凶手,温善的死应该另有隐情。 死去的温善,是温慈不可触及的逆鳞,他脸上温柔的笑,慢慢凝固,原先柔和的眼神渐渐变得危险幽暗,“怎么死的…被男人害死的。” “我真是后悔,当初我夺了温哲清的股份,就不该带温善回国,这样儿她就不会在云南遇见虞一舟那个白眼儿狼了。”温慈咬牙切齿的说出虞一舟的名字,眼里迸发出尖锐冰冷的恨意。 当初温慈也才18岁,虽然他不懂妹妹为什么会爱上一个旅游途中给他们开车的司机,但是他也没有阻止妹妹去追寻爱情。 18岁的温慈太年轻了,那时候他还没有的足够果决和对危险逼近的敏感,不然他一定能发现虞一舟接近温善的不明用意,而不是纵容着杀人凶手在他眼皮底下,一步一步蚕食他珍爱的妹妹,到最后让事情变得无可挽回。 “虞一舟?那又是谁?”顾煜感知到了温慈对这个人强烈的情绪波动,他迫切的要去了解温慈的所有,爱的、恨的,他都要知道,温慈那些他未知的往事,他会一件件地慢慢地了解。 “虞一舟就是害死我妹妹的凶手,他接近我妹妹,获取我妹妹的信任,骗我妹妹签转让股权的合同,如果不是他,我妹妹根本不会死。” 顾煜眉头紧紧皱起,“你妹妹是被那个叫虞一舟的男人害死的?为什么这么说?” “虞一舟不骗我妹妹的股份,我妹妹就不会被温哲清送去澳洲,我妹妹不被送去澳洲,她就不会死,所以温善会死就赖虞一舟。” “虞一舟该庆幸他死了,不然…” 顾煜见温慈越说越离谱,都说到违法犯罪了,便打断了温慈的话,“好了…”,他摸了摸温慈细软的头发,安抚到,“都过去了,以后我陪着你。” 温慈把耳朵贴在顾煜的胸膛上,聆听顾煜的心跳声,咚咚咚地,顾煜皮肤散发的热意好像穿透了他,也点燃了他的体温,空寂已久的心门被扣响,他难以忽视的悸动,一寸一寸的占据思想,几乎没有太多的思考,他就脱口而出了,“顾煜我们谈恋爱吧,我不想你做我的情人了。” 顾煜的温柔太让人沦陷了,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心被捕获了,适当的示弱,更能彰显猎人的慈爱,诱惑他心仪的猎物。 闯入耳朵的心跳声逐渐变得躁动和剧烈,顾煜溢满喜悦的声音比心跳更直白的表达了他的爱,“好,我们在一起,我们谈恋爱。” 顾煜紧紧抱着温慈,力道大得仿佛要把温慈揉进骨血,几个小时前,温慈只是把他当作情人,现在温慈想和他在一起,被喜欢的人求爱,是任何人都无法回答拒绝的真命题,此时此刻顾煜只想抱紧那个他爱的人,心中暗自滋生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无法遏制的蓬勃生长。 对温慈他花费了太多太多的精力,已经到了无法抽身离开的地步,既然风险已无法规避,那么他就必需掌控这只情况多变的玩具。 俩人都争着抢着做这场感情里的主导者,一个以退为进、一个直白进攻,谁都不愿意低头做猎物,他们只能互相驯服,没人愿意示弱的爱,猛兽只能互相撕咬、角逐,用武力、用计谋去征服。 初次的心动总是剧烈又真诚,陷入爱情里的人,犹如扑火的飞蛾,要为烈焰燃尽它全部的爱意。 风吹来了拂面了的爱,不愿皱波的湖水,倔强地不愿随风而动,不可抗力是自然界中最不可抵抗的因素,它迟早会随风而动,它的改变只是需要时间。 俩人确定了关系,倒是谁也没说话,就静静地抱在一起,感受对方的体温,不知过去了多久,温慈趴在顾煜身上慢慢陷入了沉睡。 顾煜轻抚着温慈的后背,神色清醒、毫无睡意,一方面是因为得到了温慈激动,另一方面是为温慈他未知的往事烦扰。 或许…他应该去调查温慈的妹妹去世那事儿的真相,据沈玄谦和他哥所说,温慈是三年前回的国,温善也是三年前去世的,温慈花花公子的名声是从回国后才逐渐被人宣扬出来,沈玄谦说温慈的情人都长着一张脸,那张脸会像谁呢?温慈自己都说不清楚温善的死,温善去世的真相又是什么? 顾煜低头望向温慈,温慈的脸上青青紫紫的,有巴掌印、有瘀伤,不过这些伤痕丝毫没有影响这张脸的美观,甚至激发了他对这张脸的凌虐欲,让温慈哭,让这张漂亮的脸挂上可怜兮兮的表情,只是想想他都觉得刺激,他的兽性在慢慢苏醒。 顾煜伸出手指,用带着薄茧都食指指腹点了点温慈左眼皮上的小红痣,倏然他笑了,从最开始为这颗红痣沉溺,到现在他只想把这颗红痣藏起来,任何窥见它的人他都要揉碎,顾煜触摸红痣的力气陡然增加,犹如他克制不住的对温慈的喜爱。 脆弱的眼球被挤压,温慈逐渐有转醒的迹象,顾煜松了手指的力气,转而用手臂圈过温慈的腰,把人搂紧在怀里,“阿彦,你是我的。” 顾煜宣告完主权,心满意足地把脑袋埋在温慈的颈侧,搂着人也睡了过去。 窥见天光的爱,尚未破土发芽,就已在畸形生长,持强凌弱的上位者不愿为爱低头,温柔和煦的东风吹了许久,也逐渐变得寒凉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