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蚁阅读 - 耽美小说 - 初渡在线阅读 - 第五十八章 车车~

第五十八章 车车~

    温慈默了两秒,没有告诉顾煜温善遗书的打算,他回过身,把窗帘重新严丝合缝地关上了,他们相拥着再次陷落入黑暗。

    顾煜摸着温慈长到耳下的头发,“怎么又关上了?”

    温慈复又吻上了顾煜的唇,黑暗中他们接了一个温柔又绵长的吻,分开时他轻轻咬了一口顾煜的下唇,气息微乱的说,“做吗?”

    顾煜是看不见温慈的表情,因为房间里的环境是很暗的,可是温慈近在咫尺,他能感受到喘在他面前的气息,温度灼人又暗含伤悲,他没忘记刚刚被他悄悄擦去的眼泪,“你想做?”

    “我想。”暗色里温慈咧嘴一笑,大大方方向顾煜承认了他的欲望,仿佛半个小时前,他踹在顾煜肩膀的那一脚,从未出现,他们依然感情和谐融洽,没有嫌隙,没有欺骗,没有冷漠。

    “那就做。”

    顾煜吻上了温慈,他的吻一如既往的带着霸道和强烈的掌控欲,宽厚的大掌熟练地落到温慈的腰上,一下一下地爱抚着,他熟悉温慈身上的各种敏感点,毫不客气的在温慈身上各种点火。

    他们很久没有做过爱了,温慈的身体大致恢复后的那一个月,他们尝试过来一次病房py,他们在落了锁的单人病床上吻得火热,可是温慈却始终硬不起来,他不想在愉悦的性事里,给温慈带去不好的体验,也不想温慈因为无法正常勃起,而想起曾经被人侵犯过那种不好的事,最后他只看着温慈的脸撸了一发,草草了事。

    那次事情之后,温慈就再不会主动和他求欢了,男人嘛,嘴上不说,心里还是介意的,更何况是温慈这种骄傲的人,所以他再有欲望也都忍着,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拿勃起的下体对着温慈耍流氓了,他怕温慈想起伤心事。

    温慈又一口咬在顾煜的唇上,不客气的一手揪住顾煜后脑勺短短的发茬儿,“和我接吻还敢走神?”

    顾煜唇上一痛,思绪极速落回,麻溜地把上次不愉快的‘夫妻房事’回忆,打包丢到了脑袋的阁落里,注意力满满地落回了怀里已经脱得光溜溜的温慈身上,爱怜的落了几个吻在温慈的锁骨上,“不敢了,老婆我错了。”

    温慈加大了扯顾煜头发的力气,有点儿不乐意,也有点儿气急败坏,“谁tm是你老婆,再乱叫老子撕烂你的嘴!”

    顾煜龇牙咧嘴的痛呼了一声,嘴上贱兮兮地耍着流氓,“老婆~老婆~,你就是我老婆,你都给我肏这么多次了,不是我老婆是什么?你把我嘴撕烂,你也是我老婆!”

    顾煜哼了一声继续说,“你上面这张嘴不承认,你后面那小嘴儿总记得清楚吧,我是怎么肏你的,这么多次,它该有记忆了吧,说不定你里面都是我的形状了,还嘴硬不承认!我不管,你就是我老婆,你睡我那么多次了,你得对我负责!”

    顾煜不服气地小声嘀咕了一句,没敢让温慈听见,“后面的小嘴又软又热,上面这张嘴却又硬又犟!”

    顾煜耍着赖,毛茸茸的脑瓜子直往温慈的脖颈拱,像只蹭着主人撒娇的大狗狗。

    温慈恶意的一把摁向顾煜鼓囊囊的裤裆,抓着小顾就是一通大力揉搓,揉得顾煜痛呼出声,才漫不经心的回到,“挨肏的人是我吧,怎么到你这儿成我对你负责了?你tm那次上完床痛的、累的不是我?你丫净顾着爽了,这会儿还占便宜占上瘾了?”

    顾煜嘶嘶抽了好几口气,才挨过温慈恶意揉弄的痛,恶狠狠地一把把温慈扑倒到地上,“下手真没轻重,给老公揉坏了怎么办?坏了以后,还怎么肏得你浪叫个不停?我那儿是占便宜上瘾了?我tm是干你干上瘾了!”

    顾煜说完,凶狠地一口啃到了温慈胸口的红豆豆上,滑湿的舌头,又灵活、又有劲儿,不一会就把小小的红豆豆舔得湿漉漉。

    可是他还是觉得不够,色情地含着那颗遇冷而挺立的乳,时而大力允吸,时而温柔挑弄,锋利尖锐的牙齿,配合着唇舌,上下厮磨,又咬又扯,可怜兮兮的红豆豆和它的主人一样,经不得这般刺激的对待,红豆豆脆弱的顶端被咬破了,含羞带怯地充血肿胀,迎立在白皙的胸口,它的主人难耐地在施暴者身下扭动身体,嘴里溢出些变了调的威胁和怒骂,“啊…你轻点儿…别咬…再咬我踹你了…啊…老子叫你别咬!…啊…”

    单只有一侧的红豆豆被挑逗那是不够的,另一侧被忽视和冷落的红豆豆极其不满,它的主人,暴躁地抬了抬胸口,想把它送到欢愉的源泉,像另一侧一样去感受舔弄带来的极致愉悦。

    可是埋头苦吃的人,太过于认真了,没察觉到温慈这个小小的动作,依然俯首在他最偏爱的那一侧胸口大肆啃咬,皮肉相接淫荡地发出了啧啧的水声,从嘴角溢出的津液糊了温慈一胸口,泥泞一片又水光盈盈的白皙肌肤惹人爱怜,也让人止不住的想侵犯。

    温慈难耐地哼哼了几声,扯着顾煜头发的手没松劲儿,提着那个不知廉耻的脑瓜子,离开了泥泞里红艳艳的乳首,“你吃另一边,这边疼…”

    顾煜平时对温慈那是让往东就往东,让往西就往西,基本不会不满足温慈的意愿,但是到了床上,这一家之主的位置,就得重新定义了,他没去照顾温慈另一侧被冷落的红豆豆,而是摸索着温慈光滑的皮肤,往身下走,没有花费太大的力气,他就握住了温慈软塌塌的性器。

    温慈喷洒在他面前的气息是灼热的,他手掌下触及的皮肤也是滚烫的,明明温慈已经情动了,但是他手里的玩意儿还是没硬起来。

    温慈从来没说过三月前那场“祸事”带给他的伤害,他没有哭没有闹,更没有自暴自弃,从始至终温慈都没有表现过愤怒和悲伤,温慈镇定得仿佛把这件事给忘了。

    可是…温慈不说就真的没有被伤害到吗?如果温慈真的不在意这件事,那他又怎么再没勃起过?

    温慈似乎从不向外人展露他真正的脆弱,他会撒娇也会用眼泪示弱,但是那些都不是他真正的脆弱,他很要强,真正被伤害到他反而不会撒娇,也不会掉眼泪。

    温慈不愿说的苦痛,都被身体牢牢记得,在被侵犯后,他不再觉得性是一件愉快的事,因为他经历了一场充满痛苦的性,那场性事踏碎了他的尊严和骄傲。

    可是温慈喜欢和顾煜做爱的感觉,他和顾煜的性事里饱含了爱,那是不同于只有性的身体交流,他们在最亲密的距离里,灵魂共振,交换彼此的心跳和气息,互相为对方打上独属于自己的标签,与心意相通的人共同分享高潮的极致快感是件美好的事,经历过的人都很难忘记,他同样的无不渴望。

    顾煜撸了两把手里疲软的性器,他并没有经过太过的思考或者纠结,张嘴就含了下去,这是他第一给人口交,他并没有太多的经验供他去借鉴,他只能青涩的凭借本能去挑逗和取悦嘴里的性器。

    顾煜对温慈装不下的爱,无时无刻不再漫溢,那些高温的多巴胺分子,从他黑暗里依然雪亮的眼睛里飞奔而出,翕动着小翅膀扑腾地一个又一个地不断扑向温慈,它们贴着温慈细腻的皮肤融化,渗透入血液流淌至四肢,一寸一寸地侵蚀温慈的神经。

    顾煜的口交技术并不高超,在温慈这种身经百战的人看来,甚至可以用稀烂来形容,以往任何一个给他口交的人的技术都超过顾煜太多太多了,那些经过调教的小鸭子,不会像顾煜这样,不小心地拿牙齿碰到他,他们的舌头也比顾煜的软、比顾煜的灵活,可是…就是这样连口交都磕磕绊绊的顾煜,让他克服了心理障碍,慢慢在他湿润温柔的口腔里硬了起来。

    顾煜惊喜地吐出了温慈的性器,一把把温慈提溜到怀里,大力的亲吻温慈的肩膀、手臂,当他吻到温慈手腕处那条长长的疤痕时,他顿住了,只两三秒,他就又吻了上去。

    重新落下的吻比之前的任何一个吻都更温柔,顾煜温柔得几近虔诚,他吻得珍重,仿佛不是在亲吻一条丑陋的疤。

    屋子里太暗了,暗得温慈看不见顾煜爱意深重的眉眼,可是他的眼睛还是止不住的发酸…

    “阿彦…老婆…”

    温慈忍住了掉眼泪的冲动,鼻音甚重的应了一声,“嗯。”

    “你终于承认你是我老婆了!”

    顾煜高兴极了,一高兴就容易忘形,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曲起,还横在温慈体内,有一点儿长的指甲刮在脆弱的肠壁上,给温慈疼了一个激灵,当即温慈对顾煜的感动就死了个灰飞烟灭,一脚踹在了顾煜的腿上,“你轻点儿!痛!”

    顾煜含笑地抓住温慈的脚踝,不客气的凑到唇边咬了下去,温慈也没抵抗,纵容着顾煜在他身上撒野。

    他们各自的眼神,都是那么的深、那么的重,它们在黑暗里交织,缠绕出惊人的火和力,穿破暗色的爱,肆意生长。

    顾煜这一嘴可没收着力气,重重的一大口,咬到温慈脚踝的皮肤破皮流血他也没松嘴,那个牙印深深在了温慈白皙的皮肤上。

    “我身上到处倒是你的牙印,全部都消不掉了,你身上也得留下我的记号!你是我的!我的阿彦!我的老婆!”

    温慈笑了起来,毫不在乎的说,“幼稚鬼!一个疤而已,我不想留,有的是办法消掉它。”

    顾煜抽出湿漉漉的手指,对准穴口,重重地把自己送了进去,额头的青筋因为温慈的话怒张的凸起,“你敢消掉!我就重新咬!你消一次,我咬一次!我会一次咬得比一次重,直到你再也消不掉!”

    顾煜快速的耸动精壮的腰,刚扩张好的甬道并不适合大力的抽送,但是他要惩罚温慈的口不择言,凶狠的肉刃破开层叠的褶皱,一下一下狠狠地撞到温慈的敏感点,把那张嘴里讨厌的话通通撞击加工成了细碎的呻吟、难耐的哼唧。

    爱总是让人束手束脚,绑住脚、捂住嘴,难以克制的爱还是会从眼睛里生长而出,经时间温柔的灌溉,它迟早会长成参天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