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凶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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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到达玉影坊市之后平存少才发现这制符大赛的规模要比他先前想象的繁盛不少,有许多显然并非代洲本土的修士也穿行于坊市之中,明显是奔着这比赛而来。 酒楼零星听来的消息终究不全,平存少自己了解了一番之后才得知,这次制符大赛之所以如此引人注意,除了代洲最大的符篆商铺金符阁在背后开出重奖之外,最大的原因却是这场比试真正的东道主。 玉炼宗,霄影宗。 两宗在早些时候的某个秘境之中获得了上古大宗门神符宗的传承,虽然两宗获得的传承都并不完整,但是那终究是修真界鼎盛时期留下的精华,故而两宗希望通过一场盛会吸纳一批制符天赋较好的弟子能够将这部分传承多加参悟。 其实两宗之内人才济济,未必找寻不出于制符一道颇有天分的弟子,在平存少看来,这些通过选拔进入两宗视线的修士即使当真能够接触到那上古神符宗传承,他们所见到的也必定是宗内真正核心修士剩下的牙慧。 然而即便如此,能够靠上代洲顶级宗门的机会也是可遇不可求,这制符大会的参与者已经足有千计。 平存少对于这制符大会是打算完完全全地作壁上观,除了开阔眼界之外,他最大的想法也不过是收获一些效用特殊的符篆补充自己的物资,毕竟进入代洲之后修仙界愈加繁华的同时也更加深不可测,多些应对总归是好处众多。 比试大会的入场券足足花去平存少一百灵石,他虽然肉疼但还是咬牙付了这笔入场费,不过用的不是灵石而是从先前在葛家获得的战利品中挑了件用不到的低阶法器作为兑换。 这一百灵石并不算白白浪费,至少这单独的隔间无论从视野还是舒适度看来,都比比平存少曾经见过的交易会好上不少。 这场比试前后足足要持续三天才会决定出最终的二十名胜者,他们将会按照一定的方式被分配到玉炼宗或是霄影宗,至于如何分配就与场下观战的众人无关了。 这一场比试的主办方显然很是花费了一番心思,从对于制符材料的选用到绘制灵符的功底都一一检测过来,除了用于进行评比的那部分符篆,还有一批符篆会进入售卖环节,直接由场下观战的修士进行出价,售卖所得灵石全部归于主办方所有。 虽然材料都是由主办方提供,但是仅仅售卖符纸这一项就已经让背后的东家赚得盆满钵满,更何况还有不菲的一笔门票收入。 平存少也加入了采购符篆的行列中,他的等阶不高,财力在整个场中也位于低端,毕竟这场内上层的包间之中筑基修士也不在少数。 但是他还是满意地收获了几张防御性质的符篆,甚至还有一张传送敛息符,这张符纸是由一名筑基期的修士绘制出来的,平存少眼疾手快趁着无人注意的时候以一个性价比不低的价格将之收入囊中。 平存少原本对于此次观赏场上制符师的比试过程极为满意,虽然为了保证场上修士的制符成功率,主办方设置了能够将神识压制在一定程度内的阵法,但仍然能够同构神识观察到一些东西。 这样的收获,已经比平存少自己照着简陋的制符入门玉简强上许多。 平存少是在制符大赛的第二天夜半觉察到不对劲的。 因为明天就能够决出最终的胜者,平存少原本的心情还算悠哉,但是他素来敏锐,对于周遭环境的关注也从未停止,步入修仙界以来所有的经历告诉他,除非在自己真正信赖的地方,否则永远都不能放下警惕之心。 而对于现在的平存少来说,他还没有找到那个真正能够放下所有戒心的地方。 也正因如此,他敏锐地察觉到,先前几乎满座的属于筑基修士的会场二层包间几乎已经人去楼空,只有零星几个房间里还透露出有人存在的迹象。 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大部分的筑基修士无声无息离场? 平存少眉心颦蹙,沉下心小心用神识在一层的会场探查一番,发现大部分的炼气修士还是一如此前两天的样子,没有分毫异样,而台上经过筛选后剩下的五十名制符师也仍旧在为比赛孜孜不倦忙碌着。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平存少脑海中先浮现出这个念头又随即被他按下,对于这种关乎自身安危的事情,宁可错信不能放过。 但是这玉影坊市背后是玉炼宗和霄影宗两大势力,又地处两宗势力范围之内,难道竟有哪方势力能够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担心两宗合力的报复? 平存少一边这样想着,一面悄然敛息退出自己的房间。 为了方便符篆交易的进行,凡是缴纳了灵石入场的修士都可以自由进入一处交易会场,会有专门的侍者将台上制符师们的成品不断摆出,这些用于交易的符篆大多是制符师们并不满意的作品,所以定价也颇为随意,十分考验购买者的眼力。 平存少佯装挑选符篆,混迹在忙于交易的人群中,试图寻摸到一些蛛丝马迹。 最终果真让平存少发觉了些许不详的预兆。 虽然这一次制符大赛的背后金主是两大宗门,但这一次的主办方也并没有阔气到能够使用修士作为侍女的程度,平存少清楚记得在刚刚开场之时,一众负责引路的侍女都是貌美的凡人女子。 但是不知何时,那些凡人侍女已经全数不见踪影。当下在会场中忙来忙去的侍者男女皆有,而且俱是有修为的低阶炼气修士。 平存少又细致观察了一阵子,发觉这些侍者虽然动作井井有条,但行动之间却透着难掩的僵硬,眼神也略显空洞麻木。 在那一瞬间平存少有些脊背发凉。 假如这些侍者当真有问题,那究竟是背后搞阴谋的势力能量大到难以想象,还是这所谓的盛会一开始就是一场阴谋? 平存少脑海中一瞬间掠过无数想法,但他的神情却依旧冷静毫无异样。最终,平存少经过更加细腻的观察后略微松了一口气。 虽然形势依旧不容乐观,但是现在他能够确定,那些侍者并不是被人操控的傀儡,最多只是经受过某些特殊训练显得与常人有细微差别。 正当平存少暗暗考虑能否趁着暗处的阴谋家没到图穷匕见的时候撤离时,场上却又出现了变故。 诸多侍者几乎是同时齐齐动作, 要求仍在拍卖场上的修士们回到属于自己的包间内等待最终比试的开始,而场上画符的制符师们也被要求止住手上动作,准备进入为每个人都准备了的单独房间。 此时场上只余下百多人,原本近千名的制符师在这两天内被筛下去绝大部分。 这种将所有人分隔开的举措让平存少感到分外不妙,某种直觉告诉他如果独自回到包间内会令他变得极其被动。平存少看着那些侍者虽然并不强势但却坚决无比地招呼着每一个动作不太迅速的修士离开,表面上做出随着人流离开的动作,实际却不断往黑暗无人的通道角落退去。 当一名修为大致在炼气二层的侍者注意到平存少,转而往他所在的角落移动时,平存少自己也动了。 他毫不犹豫地将方才在会场才购入的五张敛息符用掉了两张,一张拍在自己身上隐匿气息,另一张却是拍在了那靠近自己的侍者身上,与此同时望玉冰针毫不犹豫地瞬发而出。 一根晶莹的冰针无声无息刺入那名侍者的颈后,使之无声无息倒下。 平存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此人身上的衣袍扒下来,随后将自己的服饰套回到这人身上,将他仍在无人的角落里不再理会。 而场面上此时已经有成队的侍者开始往制符师们所在的台上走去,似乎是要跟随他们进入新的房间之中,每一名制符师身边都有一名侍者跟上前去。 平存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模仿。 他选择了一名修为同样位于炼气五层的制符师,像模像样地跟在他身边往另一条与其他观战修士包间相反的通道走去。 好运气暂时保佑着平存少,他的伪装没有出现纰漏,无论是其他侍者还是身边的这个男性制符师似乎都没有起疑。 然而就在平存少和那名男修都进入属于制符师的单独房间并将房门关上后,变故突生。 平存少像模像样地激活了门上的一重禁制,这禁制的原理很是容易分辨,不过是一重暂时隔绝内外声音的屏障,想来是为了防止制符师们受到干扰。 然而就在他还未转身时,那名看似平平无奇的男修却骤然对他发难。 平存少仓促之间激发出一蓬寒光烁烁的望玉冰针,那男修轻“咦”了一声,挥手激发出一张品质上佳的烈焰符,将平存少的攻击消弭无形。 而平存少猝不及防被偷袭,虽然他的反应已经颇为及时,但还是被那男修一张符篆贴在身上,再不能动弹。 就在平存少竭力运转灵力试图脱离控制时,却见那名男修做起了同他先前一样的事。 那人将平存少身上那本就不属于他的侍者服饰剥下来,换到了自己身上,同时将他的衣袍混乱套到了平存少的身上。 平存少内心尽是古怪的想法,但在符篆的控制下不能展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