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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箔不修章的彩蛋,葛家某一对的前情H。

    葛修安&许文星

    (1)

    葛修安始终记得那一日被二伯父带进家族的密地时,他的心宛如一樽半满的酒器,晃点着随时都可能溢出斑驳猩红的色彩。

    自他懂得人事起,他就知道,家族中有那么一些人,与旁人是不一样的。

    他的族兄堂妹,叔伯舅姑乃至更小一辈的甥侄这些人之间有一张看不见的网,将本该并无关联的人交织在一起。

    葛修安其实原本是不在意那些所谓的隐秘的。

    杂灵根的资质,身份微末的父母,他的人生早已经一眼望得到尽头。

    对于修为,他没有,也不会有什么过分的指望,生活在家族的这些年月里,他的心中唯有一个野火般得念头,每一日都在将他烤灼。

    他觊觎那个仅仅比他大了八岁却硬是长他一辈的文弱青年,也正是这份贪念,让他没有舍弃这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美好期待的家族,以这本该早早放弃的资质在葛家被冷遇到如今。

    十六岁那一年他在家族的传功堂第一次见到那个清瘦斯文的青年时,他的眼睛宛如被磁石吸引,没有片刻能够从那人身上移开。

    那一晚他深夜惊醒,浑身沾满潮湿的冷汗,亵裤中是一片滑腻的凉。

    许文星是葛家女招赘进门生下的,资质并不甚好但却一路修到了炼气五层。虽然他从此再无寸进,但这样的修为即使不算上游却也能够位居中游,葛家大部分的修士也不过就是这样的实力。

    再加上许文星自己也并无什么更进一步的野望,因而心甘情愿领了在传功堂为那些年轻子弟讲述功法的任务。

    因为这个人,葛修安再没有错过一次传功堂的讲道。

    直到如今。

    那一日被二伯父召进密室密谈,他全然没有在意什么朱颜果、什么家族大事,他唯一听进耳中的就是他或许有机会拥有那个人了。

    即使二伯父言说需要根据某种仪式来确定人选,但他有种莫名的预感,一定会是许文星,只能是许文星。

    仪式开启的那天,阴暗的密地里聚集了十余人,大家脸上的神情不一。有的无动于衷、有的是全然的抵触、还有的带着不怀好意的打量,葛修安一眼看到角落里的许文星,他的脸色似乎更苍白了一些,失去了平日的盈盈笑意。

    葛修安心中一跳,随即是莫名的隐痛,但容不得他多想,仪式已经开始。

    所有聚集在此处的人都要通过某个阵法的检测来眼看所谓的契合程度,有的人毫无反应,有的人让阵法发出了淡淡的红色光芒。

    轮到葛修安时,他的手触到一个面生的族妹时阵法发起了些微光芒,那时他的心几乎凉了下来。

    然而当他的轻轻握住许文星微凉的指尖时,阵法上妖艳的红光几乎刺痛了他的眼睛。

    葛修安垂下头,周遭有人发出嗤笑因为他配到一个男子,但没有人看见,在那红光之中,葛修安的脸上是怎样的痴狂笑意。

    (2)

    肆虐的欣喜淡去后,葛修安忽然惊醒,他小心翼翼抬头去看许文星的脸色,却发现那人正对他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

    即便之后他们曾无数次覆雨翻云,哪怕在家族没有仪式的时候也会肆意交欢,葛修安仍然无法忘却那一刻他骤然惊悸的心。

    第一次仪式来得很快,在两个人都没有准备好亲近彼此,尚且处在小心试探的时候到来了。

    手心里握着那一小瓶家族发放的丹药,葛修安的手心泛着潮湿的热。

    在黑暗狭长的地道走廊之中,周围没有了其他人,只有他们俩的呼吸声在一片幽静之中愈发明显。葛修安左手捏紧了手中的小瓶,右手攥了又松,最终他大踏步向前,带着鲁莽和冲动抓住了许文星的手掌。

    他感受到一片同样的潮热。

    明明家族为他们准备的石室就在三五步远的前方,但葛修安却觉得自己一刻也无法按捺,他强硬地将许文星按在廊道冰冷的墙壁上,狂热地吻了上去。

    他用手将许文星禁锢在自己身体的阴影之下,火热的掌心触摸到冰冷坚硬的石壁非但没有让他冷静下来,反而将他心头的火烧热了几分。葛修安一下下去亲吻许文星的唇,那恶狠狠的吻到最后甚至变成了轻轻的啃咬。

    而在这过程中,许文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最多的回应只有他越发轻促的喘气声音。

    葛修安越是无法感受到眼前人的回应,就越是狂乱,他有些倔强地试图去触摸许文星的下身,但一直任由他作乱的许文星却忽然弯下了腰阻闪躲乱动的手。

    葛修安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不容置疑地拿开许文星阻挡的手,那人的修为明明胜过他却没有丝毫以修为压制得意思,仅仅是用肢体不断地阻挡。

    这终究抵不过葛修安的无赖,他甚至趁着许文星没有使用修为的当口,自己用上了灵力,一个小小的疾光术闪过,许文星身上瞬间划过一丝金芒,他像是触了电,无助地靠在墙壁上一阵轻颤,随即几乎坐在地上。

    葛修安一把扶住他,伸手掀开了他衣服的下摆,轻轻揉了揉他腿间那处,看到那雪白的衣料上洇出一块指节大小的潮湿。

    “你丢了,是不是。你动情了,你有感觉是不是。”一声声急切的追问将许文星逼迫地无法躲避,他胡乱地摇着头,小幅度推拒着葛修安的身体,却始终没有实质的反抗。

    “你记不记得我,在讲道堂,每一次我都去看你,你有没有记得我!”

    葛修安见许文星一味躲闪,只是不答,他一手拨开药瓶的瓶塞,从中倒出几粒火红的丹药,自己服下后用放进许文星口中。他不知这丹药作何用处,但叔父的叮嘱他一直记得。

    随即他将药瓶放进储物袋,一伸手拉下许文星的亵裤,将他身下器物含在了口中。

    许文星发出了第一声啜泣似的呻吟。

    葛修安双颊鼓动,反复吮吸着许文星那一根硬物,不断用舌尖顶弄尖端的小口,像是要挤进去试探一番。许文星的手抚在葛修安肩头不断抓紧,当葛修安狠狠吮吸一次又将他的性器吐出轻吹一口气后,他无力地滑落跌坐在地,性器的小口翕合着涌出一股股稠白的液体。

    双手将人一把抱起大踏步走近了石室,将许文星仍在厚重的毛皮上,葛修安胡乱解了两人衣衫,草率地用手指在许文星的后穴试探拨弄了几下之后,便扶着早已硬热的器物狠狠顶进去。

    许文星发出一声似啼似泣的低鸣,双手支撑着身体呈现出一个趴跪的姿势。

    葛修安先由着本能冲撞了一阵,摸到许文星背上是一片滑腻的冷汗,他恍然惊喜,心中悔意蔓延。

    他扶着许文星让人跪在毛皮上,从背后搂着许文星的腰肢,将下颏搭在他的肩头,一声声诉说着。

    “我第一次见你实在家族的讲道堂。你穿着一声葱绿的衣服,站在那里像是后林的竹子一样。”

    “我这样想着很久了,却没想到竟有成真的一日。”

    “你认得我吗,你记得我吗?”

    葛修安不断挺动腰肢的同时伸手抚慰着许文星的性器,那处半硬着被他摩挲地滴出了水液,许文星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脸上是承受不住几欲落泪的表情。

    “我……我记得你……”

    “你常常去讲道堂,坐在角落里……”

    “后来你炼气四层,我还想着你或许不会去了,但总忍不住去看看……”

    “每、每一次……你都在,我怕错过你所以常常……呃啊——!”

    许文星哀声长长地呻吟了一声,浑身颤抖着软了身子,跪伏在葛修安的怀中半晌起不来,葛修安微一动作他就要带着些泣音轻声哼叫。葛修安手指不断轻轻撸动着他的性器,直将里面的东西都逼迫着吐净了才肯罢休。

    就在两人又开始一次的间隙,地面上一条细小的水渠之上,大片浓重的红色雾气缓缓飘了出去。

    (3)

    “不……不要了,修安……”带着软糯泣音的呻吟被亲吻的水泽声遮掩,葛修安撩起许文星被汗水沾染的有些湿润的发丝,扶着他的腰肢又一次狠狠挺入。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少年人尝过了情欲滋味,又是与自己渴慕多年的人两心相悦,葛修安那里经得住多日不见的清苦。十余日没有等到家族下一次的仪式,他终于忍耐不住地深夜潜入了许文星的住处,将人按在床上就是一阵激烈的亲吻。

    方定情的人总是如此一撩就着,许文星也被亲出了火气,反手就拥住了葛修安的脊背。

    干柴烈火一点就着的两人就这样顺理成章地拥抱了彼此,当葛修安的肉刃顶入许文星柔软的穴口挤进那细窄的甬道时,许文星发出一声近乎嘶鸣的吟叫,随即软了身体。

    许文星被葛修安牢牢按在床上,双膝微屈两腿夹在葛修安的腰间,被入得一时说不出话。许文星朦胧间感受到一种涌遍全身的热,那热度并不灼人,彷如汩汩用出的温泉水将他的全身浸润。

    而在那不断涌出的温泉水中,有一眼极热的出水口,不断向外涌出更为灼热的水流。那水流击打在他身体的深处,冲刷着脆弱敏感的内腑,不断袭击着柔软的内里。

    他惊惧于那深入得仿佛能够触碰到魂魄的冲撞,却又对那一次次怜爱却不容置疑的顶按欲罢不能,当葛修安几度狠狠冲刺时,他牙关紧锁,双唇颤抖着死死用双腿夹住葛修安的腰肢,后穴痉挛着缩紧。

    葛修安被夹紧时几乎红了眼睛,他低头狠狠含住许文星殷红的乳珠用力吮吸,像是试图从中榨取出乳汁一般。许文星浑身都紧绷了,两人僵持了一会儿终是他坚持不住,小腹狂乱地痉挛颤抖着,双目几乎已经失去焦距,唇角来不及咽下的涎液顺着艳红的唇淌落。

    “去了……不行了啊!要去了……”

    许文星喃喃自语着,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后穴不知早在葛修安狠命的冲撞中高潮了几次,小腹上也是一片稠白的精液,早已经不知泄了几次。葛修安架着他的双腿不肯放手,宛如杀红了眼的赌徒般一刻不停地狠狠顶弄着,直到射在许文星的最深处才略略缓了下来。

    葛修安慢慢搂着许文星躺下,语气是酒足饭饱后的餍足。

    “若是每日能同你来上这样一遭,便是做个短命鬼也值当了。”许文星躺在旁边轻轻推了他一下,声音透着嘶哑和疲倦,“浑说什么,修仙之人,长命百岁也非难事。”

    可是做个长命百岁的老头子,活着可有什么意思?

    葛修安没有说话,却在心中默默反驳了一句。

    两个人都没有将这玩笑话放在心上,都为前一刻激烈的情事而回味悠长,他们十指交缠着,这般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