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你分得清依赖和信任的区别吗
“发什么呆?”,步重晔扯开领带,舒云跪在步重晔身边替步重晔脱下外套然后折好。 “在想主人其实…很凶,那个人被您吓得退了好几步。”,舒云爬到床边把折好的衣服放在床头柜上又爬回来,“主人,您累吗?” “阿云,我太惯着你了是吗,敢管主人了?” “不是不是。”,舒云慌忙摆手,“阿云是想先伺候主人睡觉。”,步重晔挑了挑眉,舒云顿了顿继续说,“阿云想去求卫经理帮阿云洗胃,行吗?” “求我。”,步重晔说。 “可是阿云不想脏了主人的手。”,舒云从墙上取下牛皮鞭高举过头,“求主人罚阿云。” 步重晔接过鞭子,用鞭尾挑起舒云的下巴,“不罚这个,罚你后天陪我去一趟凤凰楼。”,舒云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步重晔问:“不愿意?” “主人。”,舒云颤抖着朝步重晔爬,鞭子顶住喉咙,舒云像感觉不到继续爬,“主人不要,阿云听话,阿云听主人的话,阿云会听话的主人。” “阿云,既然听话,就这么定了。”,步重晔站起身,“给我换衣服。” 舒云跪趴在地上给步重晔磕了三个响头,“咚咚咚”三声,一声比一声响,舒云抬起头,额头已经肿成一个山丘,“阿云不敢了,阿云听话,求您不要带阿云回岛上,阿云求您。”,猛地,舒云的肚子被步重晔的膝盖顶住,双手被压在头顶两侧。 “你要干什么?!”,步重晔严肃道:“舒云,天堂有路你不走是吗?” 舒云死死合上眼,手里的水果刀刀片泛着寒光,“阿云宁可现在死,也绝、不、回、去。” “你必须跟我回去。”,步重晔发狠,膝盖用力下压,舒云痛苦地流下泪,“给你一个选择机会,是跟我回去,还是我找人押着你回。” “和、呃!和主人回。” “很好。”,步重晔松开舒云,拨打电话,“关到3号房,清理干净,不许喂水喂饭,让他饿着!” 舒云双手捧着刀片跪在墙角,很快被人押着走,舒云生无可恋,彻底放弃挣扎,大不了就是再扒一层皮,没什么大不了的。 舒云被人带走不久,步重晔气得将桌子一脚踹翻,他这个小奴隶哪里都好,就是犟得厉害,钻进牛角尖的时候,任你是谁都不能让他转念分毫。步重晔快步离开房间,“砰!”一声巨响把门摔上。 … 舒云脸色惨白到没有一点儿血色,跪在步重晔面前两个小时了,连一个音都没发出来过。舒云胃里不停上涌潮气,却强忍着难受,不肯示弱。 步重晔早就知道他的小奴隶晕船,往常也没有这么严重,这一次多半是受了情绪的影响,不过舒云硬撑,步重晔也不给他台阶下。 “笃笃”房门声响,“步先生,预计还有两个半小时才能到岛上,您需要送餐服务吗?” 步重晔应下,“不要虾,其余都可以。” “好的步先生。” 没一会,餐车铃在门口响起,舒云看了一眼步重晔,打开门、爬到餐车边,将餐车拖进房间,又把刹车压好,“主人,阿云伺候您吃饭好吗?” “有什么?”,步重晔看向舒云,舒云慌乱地错开视线,一层一层打开餐盘察看内容物。 “回主人,有牛排,有…” “倒杯酒。” “是的主人。”,舒云从地上晃晃悠悠站起来,手指犹豫划圈,最后落在茶壶上,捧着茶杯送到步重晔面前,步重晔看着泛着热气的茶无奈,把舒云抱进怀里。 “还敢生我的气了,小狗?”,步重晔浅笑地就着舒云的手喝两口杯里的热茶,又倒了一杯温水送到舒云唇边吩咐:“喝了。”,舒云抿了抿唇后将温水一饮而尽,脸颊被热气熏出点血色。步重晔一手扶着舒云的背,一手替他揉胃,“不错,还不回话,打算永远不和我说话了?” “对不起主人。”,舒云的眼泪被步重晔的温柔动作逼出来,全砸在步重晔的虎口上。 “哭什么,我都还没罚够。从哪儿偷的水果刀?” 舒云紧攥着杯子借力,“后台表演的时候趁人没注意就拿到了。”,舒云手里的杯子被步重晔夺走,舒云小心翼翼抓着步重晔的衣服下摆,“阿云没想过要伤害主人。” “我知道。”,步重晔停下手里的动作,把舒云一双手握在手里捂了一会,总算不那么冰了,“阿云,什么时候你才能学着信任我?” 舒云抽出手抱住步重晔的脖子,泪水被下巴压在步重晔的肩膀上成了一朵朵小花,“阿云信任您,可阿云…”,不配,两个字在舒云的心上、嘴里绕了好几圈最后进了肚子。 “阿云。”,步重晔抱着怀里哭得颤声的小奴隶,“你从没信任过我,是你以为你信任了我,可你没有,只是以为而已。”,步重晔有些说不出的失落,他分不清是因为自己的奴隶不信任主人,还是因为阿云不信任他,这两者不一样。 舒云没有出声,将呜咽都憋了回去,“主人,阿云真的信任您,阿云为了您什么都能做。” “阿云,你分得清依赖和信任的区别吗?”,步重晔问完像是倦了,摆了摆手,让舒云自己坐到沙发上,“等会叫我。” “是的主人。”,舒云上排牙咬着下唇,指甲刺着掌心,明明应该很疼的,可阿云一点都没觉得,他被步重晔问懵了,他以为两者一样,原来竟然是不一样的吗?舒云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跪在床边看着背对着他的步重晔的背影。舒云深出手,拉扯被角替步重晔盖好被子。 步重晔叹了口极长的气,“阿云,等我们从岛上回去…”,舒云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连连摇头,步重晔的话将他钉在原地,“我就送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