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初恋旧欢

    “他受过很重的公伤，痛觉神经受损，找你们医院的脑科神经科专家仔细给他看看。”

    “好的。”刘景轩态度也端正了，对岳霆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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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霆体检完后被小护士带进刘景轩办公室。

    “好了吗，宝贝儿？”赵柏鹤问。

    “好了。”

    刘景轩用体温计测量了下岳霆的腋下体温，奇怪：“体温计显示正常啊，可为什么摸他的手臂，脖子，都冰凉的？”

    赵柏鹤摸着下巴：“我也这么觉得。”

    岳霆不明所以。刘景轩沉思几秒，站在岳霆身边，像是感受到什么般皱眉一脸疑惑，又出去拽了三个小护士进来，让她们一个个站在岳霆身边儿，挨着站。

    “都别看他的脸，站在他旁边儿，什么感觉？”刘景轩问一个脸红成大苹果的小护士A。

    “特别……清凉……有股好闻的香气，像下雪的夜晚，海边的味道。”小护士A羞答答的不敢抬头。

    接着护士B也面红耳赤，但胆子大了很多：“有股冬天在森林里散步的味道，特别冰爽清新！”

    连续试了五个人都差不多，刘景轩若有所思：“岳霆啊，你是天生体质特殊，我们做个离子检验吧，刚好新从国外进口了仪器。”

    很快，检测报告出来了。

    刘景轩拍了拍单子，脑中了然，手指着一行数据给赵柏鹤解说：“柏鹤，你家岳霆身上的阴离子是普通人的971.4937倍，我第一次见这么离谱的数据，别人再多也就40－50，你家岳霆直接干到好几百，我说怎么站在他身边像下雪似的。”

    赵柏鹤觉得挺有意思，勾唇：“原来是这样，正常吗？对身体有影响吗？”

    “没有影响，只是一种特殊体质，有极其罕见的人，身体天生还带体香，带磁力呢，属于这类范畴。我们医院就有个小医生，也是这种体质，但数值只是普通人的40倍，我把他叫来你感受一下。”刘景轩来了兴致，转头吩咐护士：“叫小韩医生过来。”

    不一会儿，来了个清秀白净栗色短发的小帅哥，穿着白大褂，高挑的身形，干干净净的腼腆模样：“院长，您叫我？”

    “站在那儿别动。”刘景轩走过去抱了抱，感受一下，一本正经：“虽然比不上岳霆，但像是小小的森林浴，岳霆、柏鹤你俩也来试试。”

    赵柏鹤试试，的确有一点清新感觉，但是他有了岳霆，这点清新感简直就是毛毛雨，突然就没什么大触动了。

    岳霆试完，一脸地铁老人表情：“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赵柏鹤揉了揉他的头发，憋不住笑：“你要是能感觉到，他就不是人了。”

    等了一个半小时，各项检查报告都出来了。

    “嗯，非常健康，没什么问题，骨龄23和皮肤年龄才20，这身体素质倍儿棒！你就放心吧！曾经的旧伤，都痊愈了，我看看啊，嗯，都没什么问题，刚刚问检验科的了，疤痕可以做医美消除。至于脑科检查，目前没有什么问题，修复神经组织还得和我们医院的专家讨论讨论，不用急，就算受损也不是完全的，不影响正常生活工作。岳霆的体脂率有点低，体重偏轻，腱子肉多肥肉少不行啊，得增点肥。”刘景轩认真看过后，交给赵柏鹤。

    赵柏鹤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拿着单子道谢：“那就好，谢了啊，阿轩。”

    “客气什么。”

    岳霆在赵柏鹤身边静静的看着他，心脏涌入汹涌的无法抵抗的暖意和柔情。

    “赵哥的呢？”岳霆也想知道赵柏鹤的身体怎么样。

    赵柏鹤勾住岳霆的脖子，坏笑：“宝贝儿，这么贴心呀？给你看看，哥的身体多好！”

    岳霆看各项指标，好家伙，肺活量比他都高，各种指数也全都是A＋，骨龄24，皮肤年龄23岁。

    赵大少撇撇嘴：“怎么可能23岁的皮肤，老子花重金从十四岁开始保养，最差也得18岁啊，啧，得换保养师了。”

    接着赵柏鹤看自己的身高体重，满意点头：“一米八五，74.5kg，体脂率不错，都维持的刚好，没增加。”

    然后又去看岳霆，嘴角一扯，羡慕：“一米九，77kg，好家伙，你比我高五厘米，就比我沉五斤？你不是说你一米八九吗？”

    岳霆扭了扭脖子：“一八九和一米九有啥区别啊，我之前生病瘦了几斤，原来160。”

    赵柏鹤心态和目光都很复杂，望着岳霆扭动脖子时那股子和外形完全不一样的冷血狂野味道，脑子里浮现他们在酒店女厕所里做爱时的情形。

    抱着他……两人相差五斤……这小子真是非人类……

    接着，老中医来了，赵柏鹤让岳霆出去等会儿，自己跟老中医交流后，买了产品。

    等他们从医院里出来时，都快十二点了，于是去吃午饭，午饭后去看了最近特红的话剧。

    非常轻松愉快的喜剧，讲得古代女皇穿越回现代寻找爱情的搞笑故事。可惜赵大少一句台词都没听进去，一个演员都没记住，脑子里全是那些要人老命、羞耻到家的保养品。

    岳霆边看边吃爆米花，津津有味，观众们哈哈大笑时，他也时不时轻笑，觉得有点渴了，伸手去拿座椅中间把手小窄桌上的饮料。

    “啊……”赵大少正在胡思乱想，冷不丁看见岳霆侧转对着他，一只手伸过来，惊吓兼紧张一下子打翻了岳霆手里的爆米花。

    “哗啦……”爆米花扬了岳霆一头一脸一身，赵柏鹤身上也掉了不少，两人呆滞对视一秒钟，背后传来小姑娘们的笑声，两人非常尴尬。

    岳霆面无表情的从腿上拿起一颗爆米花，塞进嘴里咀嚼咽下，憋不住扑哧一笑，秀雅入鬓的点翠剑眉下，又长又大的美目里星月流光，昏暗的电影院里，唇红齿白的竟有点血腥的冷艳美感，边吃爆米花边调侃的样子特别帅：“至于吗？我又不是要亲你，我只是想拿饮料喝。”

    赵柏鹤脸上发烫，心脏怦怦跳，瞪他：“放屁！老子才不怕你亲呢，正想事儿被你跟个鬼似的吓了一大跳。”

    “哈……我开玩笑的，偶像剧台词儿不都是这么演的吗，赵哥，你是不是觉得话剧无聊啊？咱俩先撤？”

    岳霆把掉落在身上的爆米花拍下去，又去帮赵柏鹤整理。

    他俩后排的几个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的窃窃私语，猜测他们俩的关系，还激动的频频发笑，可见刚刚发生的一幕她们都看到了。

    赵柏鹤翘起唇角，扯了扯岳霆的耳朵，弯腰附耳吐槽：“你丫傻帽儿，那种弱智偶像剧情节还学？丢不丢人？”

    “我不觉得弱智，我还想学。”岳霆咬着吸管，转脸和他对视。

    昏暗中，那张放大的冰雪俊脸，五官颜色鲜艳到无可比拟，赵柏鹤感觉自己的呼吸频率都和岳霆的呼吸一模一样了，心脏激烈跳动，热气直冲脸：“学什么？”

    “我想亲你，可以吗？”

    两人都是弯腰的姿势，赵柏鹤捏着岳霆的耳尖，岳霆握住赵柏鹤的手，脸对着脸，呼吸灼热暧昧，仿佛是做爱的前戏。

    岳霆问完不等赵柏鹤回答，唇瓣主动贴上去，轻轻碰了碰赵柏鹤的嘴，伸出舌头舔了舔，抿唇坏笑：“甜的。”

    赵柏鹤胸口起伏不平，艳丽的眸色潮热的蒙着层看不清的雾气，唇上还残留着那柔软冰冷甜美至极的触感，猛地再次贴上去，含住岳霆的嘴唇，用力的吸裹啃舔。

    两人内心泛起蜜糖般的甜，那甜度纯的醉死人，仿佛都变成了年轻了十岁的少年人，放学后跑出来约会，偷偷在剧院亲吻。

    从剧院出来后，赵柏鹤突然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一时半会儿不能处理完，干脆带岳霆去自己的天潢娱乐传媒集团。

    岳霆还挺好奇的：“我只去过黄河实业，那里布局也一样吗？”

    “宝贝儿去看看就知道了，mua～”赵柏鹤捏他的下巴，吻了一下，眯起桃花豹瞳：“去了，给哥老实点儿，别盯着美腿看。”

    岳霆喷笑，咬唇不好意思：“你为什么能猜到我的想法，你公司的艺人我还蛮喜欢的，质量高。”

    赵柏鹤霸气的掐着他后颈，一脸尽在我掌控中的嚣张邪笑：“你屁股有几条狼尾巴哥都一清二楚，你喜欢我公司的EXKP女子组合，尤其是主唱Amanda，你就喜欢她的性感风骚，还有她的腿。”

    “哈哈哈哈你怎么知道的？”

    “你手机里下载的视频，你电视柜里她们的MV演唱会专辑。”

    “唉，可惜了，还寻思能要个签名照啥的。”岳霆故意惋惜。

    “你个狼崽子，皮痒痒了吧？”

    赵柏鹤直接把他按倒，两人在后座打闹笑哈哈，前面开车的司机宋伯汗颜，放慢车速，生怕把他俩颠下去。

    表现的挺在意，其实赵柏鹤不过是小情趣而已，他知道岳霆只是纯粹喜欢花瓶一样的喜欢女子组合，他赵柏鹤不至于这点雅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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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天潢娱乐传媒集团大厦，一共五栋大楼，中央的大厦37层。

    进入，发现内部年轻时尚化的元素非常多，整体装潢色调比黄河集团多了十二分的朝气，现代极简风，看着明快时髦，让人眼前一亮。时常会经过一些穿着前卫的练习生、艺人、音乐人等等，看到赵柏鹤无不停下问好打招呼，赵柏鹤大多数点个头应付了事儿。

    “哥。”突然，阳光明朗的男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赵柏鹤转身，见是有段日子没见的赵柏陶，听艺人部部长和他汇报，这小子训练总逃，挤压的不满，让他不悦挑眉：“你丫没去训练去哪儿鬼混了？”

    赵柏陶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嘿嘿笑：“我上午有点别的事儿，陪我大学同学去HL娱乐参加出道选拔了。”

    他其实是顺道去HL娱乐偷看程嘉树了。

    赵柏鹤冷着脸想要骂人，但看有艺人部部长、宣传部部长、岳霆等人都在，寻思给这小崽子点面子：“一个小时后去我办公室等我，我要和你谈谈。”

    “是，董事长。”赵柏陶背脊发凉，不敢嬉皮笑脸了，虚心的垂头。

    开了个会议处理完一些紧急事项后，回到办公室只见赵柏陶硬着头皮站在门口。

    “滚进去！”赵柏鹤冷着脸怒骂。

    赵柏陶哭丧着脸，夹着尾巴进去了，只见岳霆正在站在办公室窗前看外面的景致，岳霆正要准备出去时，赵大少爷已经喷火了。

    “你个小兔崽子究竟是怎么想的？啊？多少次了？你来老子公司度假了？真金白银的请老师教你，捧你，你他妈知道你占据的这个练习生名额，是成千上万名艺能非凡的孩子挤破头百般努力才争取到的吗？我公司的练习生九成都能出道，你知道这个席位多珍贵吗，啊？！我他妈不是你家慈善管家，混日子就他妈滚回香港回你妈怀里吃奶去！或者，你家给你开个艺人工作室随便你鬼混！别他妈在老子这里碍眼！”赵柏鹤怒吼，一巴掌拍在纯白香木办公桌上。

    赵柏陶小脸煞白，鞠躬：“对不起，哥，我保证不会再犯了。”

    “你他妈当初怎么跟老子说的？你说你想成为像程嘉树那样的完美艺人，你他妈知道他一天训练几个小时吗？他还是二三线小明星的时候连续两天两夜不睡觉练习，现在一线了还保证每天四到六个小时的练习，不睡觉的练，你自己照照镜子和他比比。”

    不自觉提起陈家树，赵大少有些后悔嘴秃了瓢，下意识的悄悄瞥一眼岳霆，赶紧岔开话题：“你如果不是我堂弟，你他妈连我公司保洁都应聘不上！”

    “呜呜……我错了哥……”赵柏陶才20岁，忍不住哭了。

    “哭就完了？你给我滚去做实习生，还练习生呢，先学学人情世故，眉眼高低，把粗活干明白再来这儿跟我嚎！”赵柏陶立即拿起电话，按了下通话键。

    “董事长。”

    “去通知艺人部经理，赵柏陶降为实习生，去公共大练习室打杂儿，粗活累活都给他。”

    “是。”

    赵柏鹤看赵柏陶哭哭啼啼的模样，更来气，还想骂人，突然面前摆放一杯热茶，是岳霆的手，那只冰雕玉琢的长手上还戴着钻戒，无端的让赵柏鹤火气灭了三分。

    “赵哥，喝点，降降火。”

    “嘶……烫死我了，谁他妈泡的？！”

    “呃……我，抱歉。”

    “嗳，真是不会伺候人儿……去给哥加两块冰。”

    眼见着自家大堂哥从炸毛金毛犼变成娇气金吉拉，这差别待遇让赵柏陶傻眼，抹去脸上的泪，红着眼圈：“哥，我知道错了，我会认真工作的，再也不混日子了，我知道，你训我都是为了我好，我出去了。”

    “哼，臭小子。”

    待赵柏陶离开后，岳霆端着一杯冰苏打水和重新放了冰块的热茶来到办公桌前，意味深长的道：“你如果想教他，也不会等到他屡次犯错的今天了，你其实想把他撵出去，让他知难而退，对不对？”

    赵柏鹤喝了口茶，似笑非笑：“不错呀，小霆子，都学会揣摩人心了，但你只说对了一半。”

    “如果他扛过去了，整个人的工作态度和能力都有所进益，留下来肯定会有优良发展，你自然会不遗余力的培养他。”

    “不错，这小子还算脸皮厚，知道好歹，一切看他自己吧。”赵柏鹤语气和气了许多。

    岳霆认真的看着他，心脏很柔软：“可你这种方法，会伤到你自己，恶人都是你来做。”

    这样在外行事性如烈火，在内却如春水细腻，很容易让别人误解受伤，但更容易伤到自己。

    “哈～老子本来就是恶人！宝贝儿，给我按按头，我头疼。”赵柏鹤吻了吻他的手指，拉住往自己头上放，不客气的命令。

    岳霆给他揉按穴位，他懒懒往岳霆身上一靠。

    休息片刻，赵柏鹤去天潢娱乐传媒集团的顶层大练习室，那儿是专供集团最厉害的招财树之一、天潢娱乐集团的招牌之一，Greenpanda男团练习用的地方。

    “他们排练的怎么样，这次亚洲巡演很重要，表演的同时推出新专辑主打曲，主打曲实录带我听了，中国风蛮不错，有点小问题我已经和编曲家说明了，器乐上变动下就可以了，不影响编舞，现在的编舞我极度不满意，走位差劲儿，否了。”

    “是，所以新编了舞，重新排走位，赵董，您这边请——”艺人经济和编舞老师给赵柏鹤打开门。

    赵柏鹤带着助理、秘书、岳霆、四个高层浩浩荡荡的进来了。

    “赵董好，你们过来。”Greenpanda男团的队长柳云升立即跑来行礼问好，落落大方，笑容可爱明朗，招呼队友们一起来打招呼。

    岳霆只觉得眼前一亮，这个二十岁上下的男孩子长得非常好，俊帅逼人，属于健气那类的英俊美貌男孩儿，身材也是几个团员里最好的，宽肩窄臀，肌肉壮硕欣长，明显性感，看着让人心情都变好了，让人联想到碧蓝的泳池、暖融融的阳光。

    七个男孩儿一起给赵柏鹤恭敬的问好鞠躬，然后再去给那几个高层问好。

    “排练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新的想法？”赵柏鹤没坐下，抚了抚眼镜，抱臂问几个男孩儿。

    其中最为中性秀美，个子稍矮的男孩儿王笛兴奋的说：“赵董，我想不如在前面开头的部分，还有第一次歌曲高潮结束后增添一段儿武术表演，这首歌本来也是讲少年将军和军师誓死歼灭外敌保家卫国的故事，这样会不会比普通的舞蹈更有引爆点和噱头？”

    编曲老师眼睛锃亮：“是啊，赵董，我个人觉得这个提议非常好，现在耍扇子太普遍了，没什么新意，正好儿王笛和李韬也都会翻跟头。”

    “翻一个试试。”

    王笛和李韬也挨个翻跟头，双手撑地，单手撑地，正翻，侧翻，都完成的不错，只是太过平庸。

    赵柏鹤皱眉微撅嘴唇，摇摇头，不甚满意。

    柳云升趁机轻声：“还是算了吧，武术表演很占时间，rap说唱部分会影响的。”

    他就是组合的rap担当，缩减他的part他才不愿意，但他又不会武术，会武术的只有王笛和李韬也。

    赵柏鹤看都没看他一眼，托着下巴思考着什么，眼睛看向正坐在靠巨型玻璃窗子下那排休息椅上坐着的岳霆。只见那小子冷眼看戏般，还挺有兴致的。

    柳云升不敢再啰嗦，退后一步。

    他跟了赵柏鹤三年，太清楚如果把赵柏鹤惹生气了下场会多惨重，各种资源没了不说，尊严扫地，直接被封杀都是小事儿，大事儿是直接消失。

    “霆子，你过来。”赵柏鹤突然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