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及格的少年

    刚进入六月没多久，其他中学的学生早已提前期待起了暑假，而岭南一中此时却笼罩在一片高压之下。每个月的月初，都是岭南一中公布上个月月考成绩的日子。按照一中的规定，排名倒数的、名次退步的，都将受到严厉的惩罚。许多学生不仅在学校要挨罚，回到家还有家里的规矩等着自己。即便是尖子生，也要担心自己因为小小的退步而受到惩罚。

    “这次月考的成绩已经发给大家了，自己考成什么样大家心里都有数，”高二六班班主任王峰站在讲台上，手里捏着一沓名单，“所有要挨罚的，待会我一个一个来念。没念到你的也别骄傲，不然下次就轮到你了！”听到这话，下面坐着的同学不自觉都紧了紧屁股，各自都感受到了一阵阵寒意。

    高天扬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额头已经出起了汗。他的成绩一直不算拔尖，在班里只是个中等水平，不过离倒数还有一段距离，偶尔才会因为退步挨几下板子。然而这次的月考，他的数学直接创造了高二以来的第一个不及格，按照学校的规定，不及格加上大规模退步，他受到的处罚将会格外严厉。

    “刘让，班级排名退步八名，上来！”第一个被叫上去的是个平时在班里不太爱说话的男生，成绩还算可以，这次也不知道是哪门没发挥好，居然直接掉出了前十。刘让慢吞吞走了上去，按照校规，他需要隔着内裤挨二十四下板子。虽然平时学校里经常体罚，同学们对挨打这件事情早就不再敏感，但对于刘让这种很少挨罚的尖子生来说，当着全班同学面挨板子还是让他多少有些难堪。他站到讲台前，把外裤脱到膝盖下，背对大家趴到讲台边的桌子上。王峰举起学校定制的板子，站到侧面，把屁股的视角充分留给同学。“记得报数！”

    “啪！”刘让忍不住抖了一下，“一。”他感觉到后臀传来痛感，双腿被凉风吹过。按照一中的规定，班级处罚时必须要打开教室门，以示警戒。所幸此时其他班级也都在清算月考成绩，走廊上全是其他教室传出来的啪啪声。二十四下打完，刘让提起裤子坐回到座位上。因为只是名次退步的惩罚，他在挨完板子后不需要接受额外的惩罚。

    名单上的学生被一个个被叫上去，他们中的大多数惩罚并不多，挨了几十下板子就坐回了座位。王峰揉了揉发酸的手臂，开始叫下一个名字：“高天扬！”

    高天扬一个激灵，慢慢走了上去。“班级名次退步十二名，数学差六分及格，而且还是本学年第一次，”王峰看了他一眼，“先从退步开始吧。三十六下板子，自己数。”

    高天扬跟前面的同学一样，脱下外裤趴到了桌子上。大腿碰到桌子一阵冰凉，随即屁股上便挨了第一下板子。“一！”“啪！”“二！”……教室里回响着啪啪声，屁股上的痛感也越来越强烈。三十六下结束后，高天扬感觉自己的屁股已经一片火热。“来，裤子脱了，两腿张开，六十下！”王峰丝毫没给他喘气的机会，高天扬听到这，只能慢慢把内裤也脱到膝盖以下，调整姿势重新趴好。这也是校规里的一部分，按照规定，不及格的板子需要打在光屁股上，并且学校对于“光屁股”的姿势也有严格的定义，必须要将内裤脱到膝盖以下或者全部脱掉，上衣撩到胸以上，两腿必须要分到足够大才行。这个姿势相当于受罚者的整个臀部都充分暴露了出来，甚至是两腿间的风光也能让身后的人一览无余。

    高天扬此时恨不得把头埋进去。因为阳光的长相和开朗的性格，他一直在班里很受欢迎，甚至在校外还有不少女生追求过她。而此时，他却要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被打光屁股，青春期的男性器官悬在两腿中间，被后面的同学看得一清二楚。

    “啪！”王峰的板子落下来，直接打断了高天扬的思绪。经过前面三十六下，他的屁股早已通红，而这一下板子正好打在他的臀峰。高天扬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但还是没忘记报数：“一！”随着板子一次次落下，高天扬感觉自己的屁股就像着火一样。六十下结束后，他几乎连提裤子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按照规定，他还需要去门口罚站——这也是岭南一中的校规，对于一些严重的错误，可以采取罚站的措施。罚站时，受罚者需要光着屁股站在指定的位置，双手抱头，直到惩罚时间结束为止。在一中的校园里走上一圈，你总能在走廊或墙角找到光屁股罚站的背影，这几乎成了岭南一中的一大特色。

    高天扬站到门口时，发现隔壁班也已经有一个在那里罚站的同学了。按照规定，他需要在这里一直站到晚上放学，这意味着下课的时候他将站在这里被其他班的同学来回观摩。而这对他而言或许只是个开始，成绩单早已发到了父母手中，等到放学回家后，还有另一场惩罚在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