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苏良亦给林枝送冰棍，持续纠缠与默默关心
冲进宿舍里，屋子里所有属于宋阳的东西都被打包带走。 看着空荡荡的宿舍，林枝怅然若失。 他走到自己的床前，见到床上留下一个白色信封。 他知道那一定是宋阳留下的，慢慢地走过去，拿起信封，抽出信纸。 字迹娟秀，工整，字如其人。 宋阳留下简短的一句话，纸上写着：“林枝，对不起，我走了。” 墨迹浸透纸背，可以想到他写下这几个字的时候，内心经过多少挣扎。 林枝攥紧了信封，全身脱力一般，仰面躺倒在自己的床上。 缓缓转头看向宋阳的床铺，那里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床板。 手心里紧握的信纸被揉皱，这是宋阳留给林枝唯一的东西——在彼此的生命里最后的纪念。 他不爱宋阳，但是他害怕此刻的孤独。 像是心里突然被挖空一块，他手足无措。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林枝烦躁地对外面的人吼道：“别烦我！” “林枝，是我，陈廊。” 林枝以为是苏良亦又来捣乱，想不到敲门的人居然是陈廊。 他连忙起身打开宿舍的门，尴尬地解释道：“陈廊哥，我刚刚不是故意冲你发脾气，我还以为是001在敲门。” “没事，我是来和你说一声，以后一二层楼都归你打扫。现在没有宋阳帮忙，你得学会独当一面了。要是有什么困难，你可以随时和我说。”陈廊没有生气，很平静地对他说道。 “好的，我知道的，我马上就去。” “不急，你先换一下衣服。早上没有其他活，你慢慢来。” 林枝低头看见自己的身上还穿着齐素给自己的衣服，收紧了领口，尽量掩饰身上狼狈的痕迹。 “对了，我这里有创可贴，你应该用得上。”陈廊体贴地向林枝递过去一包创可贴。 突然地关怀让林枝感动，他哽咽地道谢：“谢谢你，陈廊哥。” “没事，现在宿舍里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但是以后还会有其他新人入住的。你暂时忍受一下孤独吧，应该不会太久的。” 陈廊看起来是一个糙汉，实际心思细腻。 他知道林枝在厦兹精神病院里没有其他朋友，宋阳走了之后就只剩下他自己，所以特别过来安慰。 “来，拿着。” 他再次将创可贴递过去，见到林枝还没接过去，解释道：“这是我身上常备的，不算医院的物资，不会扣你工资的。” “谢谢你，陈廊哥。” “不客气，那我先走了。” 他离开前又说道：“对了，这周是我负责查验你们的卫生打扫情况，你得加油啊！林枝。” “好，我会好好工作的。” 林枝重重地点头，陈廊的话将他从沮丧的情绪中拉出来。 就算没有了庇护，还是得一个人好好生活。 无论前路如何，林枝都要勇敢面对。 转身回屋，林枝换下衣服，准备将身上这套衣服洗干净之后再还给齐素。 他折叠衣服的时候，从衣服的口袋里摸到了一个小盒子，这才想起昨晚齐素递给他的这盒安全套。 看着手心里的东西，林枝又犯了难。 要他和苏良亦用这个，第一，他得有开口命令苏良亦的勇气，第二，还得苏良亦自己同意，否则也是白搭。 “哎～” 林枝叹了一口气，将安全套盒子放到自己的枕头下面。 随后就换上护工服，前往工具房，拿出清扫工具，独自打扫病房。 没有宋阳帮忙，两个人的活，他一个人干。 稍微有点吃力，但是勉强能按时完成。 林枝一间接一间，认真打扫，当他打扫到第三间屋子的时候，苏良亦再次出现在门外。 他悠闲地靠在门框上，拿着一只刚刚从饭堂顺来的冰棍，看着热汗满脸的林枝，只是笑，不说话。 林枝也不想和他搭话，斜眼望过去，见到苏良亦握着冰棍，将又冰又甜的白色柱状体往嘴里塞。 他故意伸出灵活的舌头，缠绕冰棍。挑逗似的，仿佛把冰棍当成了“小林枝”。 自己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苏良亦倒是独自悠闲。 林枝越发烦躁，抓着拖把往苏良亦脚下戳，大声说道：“001！请你让开，不要打扰我的工作！” “我哪有打扰你？” “你的脚，把我刚拖干净的地板都踩脏了！” 林枝用力一推，苏良亦竟然很轻易就被他推出门去，身体轻飘飘地往走廊一侧的墙上靠上去。 后背撞在墙上，还要佯装疼痛，捂着自己胸口大叫起来。 “哎哟！林护工打人了，好痛！” “你胡说，我就轻轻推了你一下而已！” 林枝无奈地欣赏他的表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压根不想配合苏良亦演戏。 “可是我受伤了，手肘撞伤了。” “好疼啊，疼死了！” 苏良亦还在继续演戏，哭天喊地大叫着，吵嚷着，使得林枝越发烦躁不安。 “苏良亦！你到底要干嘛啊！” 林枝转头对他大吼，苏良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面前，把自己舔过的冰棍塞进林枝的嘴巴里。 “天气热，这个给你吃。” “唔！” 他讨好地笑着，林枝的嘴巴被冰棍堵住，冰凉的温度给他降温，好像火气瞬间就降下来了。 “好不好吃啊？” “自己舔过的还给我，脏死了！” 林枝将冰棍从嘴里抽出来，嫌弃地抬手擦嘴。 苏良亦俯身靠近，伸出舌头在他唇上一舔，痴痴地笑道：“我的精液你都吃过，吃一下我舔过的冰棍又怎样？” “你！苏良亦，你给我滚！”林枝气得指着他大骂。 苏良亦这才跑出去，走之前又回过头，从门外探出身子对林枝叮嘱道：“把冰棍吃了，别浪费。” 他突然地来，又突然地走，只留下一支冰棍，不带走一片云彩。 林枝愣愣地看着手心的冰棍，融化的糖水顺着指尖流下，他吞咽口水，还是重新含住了冰棍。 甜食会让人心情变好，林枝烦躁的情绪缓和了不少。 忙碌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忙完了工作，身体感觉疲惫，吃饭就变得特别有胃口。 晚饭时分，林枝将肚子吃得圆鼓鼓，拖着疲惫身躯走回宿舍。 治愈悲伤的办法，一个是吃甜食和碳水，一个是睡个好觉。 现在林枝只差“睡个好觉”了。 他独自回到宿舍，刚走到门口，居然看见宿舍的灯亮着，林枝第一反应就是苏良亦应该在里面。 推开门，听见浴室传来水声，还有歌声。 “啦，啦啦——嘟噜噜噜——” 是苏良亦的声音，他唱着一首欢快的洗澡歌，像是在庆祝宋阳的离开。 没有宋阳的打扰，他终于可以对林枝为所欲为，当然喜不自胜。 林枝敲响浴室的门，对里面大声喊话：“苏良亦！你给我滚出来！谁让你跑到这里来洗澡的，你是不是胆子太大了！” 随后就见到苏良亦从里面打开了门，赤条条地出现在眼前。 “呀！大屁股，你回来啦，我等你好久了！” 他笑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乐呵呵地张开双臂拥抱林枝，将自己身上的水全部蹭到林枝的身上。 “你别抱我！身上都是湿的！” 林枝抗拒地推开他，嫌弃地看着苏良亦。 他的头上裹着一条毛巾，是林枝的毛巾。还有林枝常用地沐浴乳的味道，显然是一点儿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我看你真是脑子坏掉了，也不好好接受治疗，不知道你整天在想些什么！” 林枝一把将苏良亦头上的毛巾扯下来，苏良亦的头发湿漉漉落下，贴在脸颊上。 黑发掩盖住一张笑脸，他翻书一般切换表情，变成阴森的狡笑。 用力将林枝往墙上一推，一双手臂圈住他，苏良亦低声说道：“林枝，是不是我这几天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让你以为自己可以随意辱骂我？” 他的眼神又变得阴冷诡异，就像是他们相遇的第一晚，他下一秒就要对林枝施暴。 “我……我没有想骂你。只是，只是你突然出现在这里，把我吓了一跳……我胆小，胆小而已。” 林枝不敢看他的眼睛，解释的语句含糊不清，声音小的像蚊子。 他的肩膀不自觉向内瑟缩着，紧张得咬紧嘴唇，不敢再动作。 “笨蛋！我逗你玩的！” 苏良亦再次出声，林枝应声而颤。 他捏住林枝的脸，让他抬起头看自己，重新露出笑容说道：“我看起来就这么恐怖吗？一句话就把你吓得发抖了。” “没，也没有。你只是，偶尔有点恐怖。” 林枝讷讷地回话，眼睛再次往下瞟。于是就见到苏良亦的下身立起来一根精神饱满的家伙，马上就要顶到自己的小腹。 “苏良亦！你把衣服穿上，回你自己的病房去！” 他这才抬手推开苏良亦，胡乱扯了手边的一件衣裳递给苏良亦，遮挡住男人下身那处雄伟的巨根。 “我洗好了澡，脱了衣服在这里等你。大屁股，你哪里还有赶我走的道理？” 苏良亦挥手一捞，将林枝抱了起来。 林枝两腿搭在他的腰间，转个身就被苏良亦压在了狭窄的单人床上。 “苏良亦，你要干什么啊！” “嘘～这个时间大家都去睡觉了，我们当然是要开始做爱啦！” “做，做，做！你整天就知道做那种事情，脑子里都装的些什么啊，就不能想点别的？” 林枝红着脸对他嗔骂，但是无论如何都推不开身上这个粘人精。 “没遇到你之前，我或许还能去找其他的乐子。可是干过你的大屁股，我就只想干你的屁股，其他的什么都不想了。” 苏良亦俯身吻住林枝的嘴唇，堵住他的谩骂，不让林枝再继续说话。 林枝的手乱挥，苏良亦将他压住，手指触碰到枕头下的小盒子。 他好奇地将那只小盒子拿出来，于是就看清上面写着“极薄体验，激情爆射”的字样。 “安全套？这是谁给你的！” “是……是齐医生给的。” 林枝心道不好，自己的屁股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