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哥，你好大

    林白轻手轻脚地进了门，见方扬正开着小灯坐在他床上看书，低声含糊道：“我去换个睡裤。”

    他抓起床脚放着的睡裤就往卫生间去，可方扬还是在林白身上嗅到一丝极淡的麝香味，看书的人微微歪头，目光追着林白的背影，思量着他方才干什么去了。

    首先排除正事。

    卫生间一阵窸窸窣窣，林白打着哈欠走出来，他见方扬还占着自己床没走，愣了会儿神才反应过来——

    讷讷地问：“我今晚是不是欠你点什么……”

    方扬见他困得睁不开眼，索性也不为难人，往里靠了靠，拍床：“不用你做什么。睡吧。”

    林白今天被两个人得寸进尺地搞到高潮，这会儿实在撑不住眼皮，方扬不要求，他也就从善如流地扎进被窝里，闷声：“我记着这事呢，回头给你补上。”

    方扬给他理了两下头发，又哄小孩似地轻拍了拍林白的后背，帮他快点入睡。

    怀里的人应该是困极了，往方扬那边拱了拱就不动了，半晌才有睡意朦胧的一句梦呓传来：“不用对我这么好……”

    方扬：“睡吧。”

    －

    海西中学虽然要求周末住校，但向来不要求额外补课。想要学习的可以自行去教室自习，而不想学习的可以在校内娱乐区闲逛——那里的商场、影院、酒吧等娱乐场所一应俱全，都是学生们周末爱去的好地方。

    周六一早，林白就怂恿方扬跟他去商场逛逛。

    “哥，我这刚转来没多久，你带我逛逛去呗。”

    “也花不了多长时间，我主要是想见见世面……”

    “哥，你对我最好了。”

    刚想拿着练习册去自习的方扬停在宿舍门口，转回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林白。

    林白拍拍自己的腿：“晚上免费给你摸！”

    方扬丢下练习册：“好。”

    周末商场人满为患，方扬被林白抓着左突右刺，这家店还没看上一眼，又飞快地跑去下一家店，这么跑了十几家店，方扬才后知后觉地品出味来。他一把将乱窜的林白拉停，将人逼去墙角压着：“你是不是有想买的东西？”

    林白往后仰靠在墙上，笑嘻嘻的：“没有啊，我就随便看看。”

    方扬的五指抓进他发间，低下头，挺淡地威胁道：“不说实话，我在这里亲你。”

    旁边人来人往，已经有不少人往这边看过来，林白整个被方扬罩在阴影里，还是能感觉到有人对他们这俩大老爷们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

    “……你，别吧，这样影响不好。”林白眨巴眨巴眼睛，怪可怜怪无辜地瞅着方扬，“而且亲我一下多贵啊，不划算。”

    “你想买什么？”方扬不为所动，“说话。”

    岔话题失败的林白登时丧气地垂下头去，他纠结着攥紧衣角，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方扬，冥思苦想挣扎半晌，这才小声讷讷：“明天不是教师节吗……想给温老师买个礼物。”

    这话乍听上去正常极了，可从林白嘴里说出来，低声细语、缱绻呢喃，忸怩害羞地像是要给情人挑礼物似的，方扬奇怪地看他一眼，不太明白这是什么非要保密的事情。

    “买什么？”方扬问。

    林白不太自然地抿了下嘴角，颇为局促地摇头：“不知道。”

    “……”方扬抬手捏了捏他的肩膀，“去礼品区。”

    建在学校里的商场虽不如商业区的那样宏大，却也有四层之多。方扬带着林白跳过一层的奢侈品和二层的女装，正准备跳过三层的男装去四层的礼品区时，林白的脚步顿了一顿，停在一家西装店前不动了。

    方扬拉他不动，遂也顺着林白的目光往眼前的西装店看去。这家西装店的店面很小，装潢却典雅而精致，店门口摆放着一个身穿西装的男性模特，而林白的目光正黏在那模特身上。

    “你看……”林白指指那个模特，既渴望又畏缩地欣赏着，“温老师穿上西装，一定比它还要好看。”

    方扬走近去看吊牌上的价格，又一言不发地转回头来看林白。

    很贵。

    林白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这两个字，可还是不甘心地绕过模特，叫了声店主。

    店主是个笑容甜美的女孩，她热情地给二人介绍了模特身上穿着的那身西装，末了歪头问道：“请问是哪位想买呢？”

    方扬看了林白一眼，林白还在看那个模特。

    等女孩又问了一遍，林白才恍惚地转回头来，他犹豫着，略带希冀地问道：“模特身上的那条领带，卖多少钱？”

    “现在正是开学季嘛，我们店里也在搞活动，这条领带是店里材质最好、做工最精、销量最好的领带，原价一百二十八，现在只要八十八……”女孩说着，将领带从模特身上解下，一边递到林白手中一边为他解释其精细之处。这条领带是最简单的黑色，印有林白根本看不懂的暗色纹路，看着有质感、入手有厚度，没有丝毫廉价的气息——是林白一眼就相中的礼物。

    店主还在喋喋不休，而林白只是稍稍将那领带握得紧了一些，他抬起头来，打断女孩的介绍：“还有新的吗？帮我包装一下，包得好看点……不，帮我包个最好看的。”

    －

    方扬下午出去自习的时候，林白抱着盛放领带的礼盒不撒手。

    方扬晚上自习回来的时候，林白依旧抱着那个礼盒不撒手。

    熄灯过后，林白终于舍得暂时放下那个礼盒。他轻手轻脚地爬上方扬的床，又轻手轻脚地钻进方扬的薄被里。方扬亮了下手机屏幕，看到林白只穿着条纯白的小内裤趴在自己身上，他的屁股冲着自己，两条光裸的长腿跪在方扬身侧，俯下身去摸索着方扬腿间。

    “昨晚欠你的。”林白在薄被里含糊着说，“虽然我不给人跪着舔，但是早上答应让你摸腿……这个姿势比较方便。”

    方扬一言不发，又用手机屏幕的光照了下林白上身。

    这家伙连上衣也没有穿，跪趴下去的时候，瘦韧的腰身自然而然地塌出稍稍凹下的弧度，脊柱中间更是陷下一条暧昧的阴影，随着呼吸浅浅起伏。

    “你的腰……”方扬欲言又止。

    “也很色。”林白接话道，“我知道。不色怎么挣钱。”

    他坦然地说着，把方扬的睡裤褪到腿根，熟练地亲吻起他的内裤来。

    方扬抚上林白的大腿，呼吸重了些许。

    “你之前……要是没被舔过的话……”林白舔了两下，对着方扬被裹在内裤里的那根坏心眼地吹了口热气，“可是很容易射的。”

    “嗯。”方扬低沉地应了一声，“好。”

    林白隔着内裤揉了揉方扬的那根，低头猫似地舔弄起来。方扬硬得很快，没一会儿功夫就显出了清晰的形状，林白用手比划了一下，啧声道：“哥，你好大。”

    方扬下面更热了：“别多话。”

    林白坏笑着拈开他的内裤，硬邦邦的性器弹出来蹭着他的脸颊：“怎么？这就受不了了？”

    “……”方扬捏握住林白的小腿。

    “真的很大。”林白故意说着，伸手撸动两下，“这么长、这么粗，还这么硬……哥，你要是操人，得把人操得声都叫不出来。”

    “闭嘴。”方扬一开口，连喘息都泄露出来，他闷住鼻息，用深呼吸平复着下腹的悸动，可在林白的引诱下，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后者形容的画面。

    ——压着林白，把被他夸出花来的凶器顶入他体内，让他叫都叫不出来。

    这么一想，性器整个都兴奋地翘动起来。

    薄被里透出林白得意又故意的轻笑：“处男就是禁不住诱惑。”

    “啪”一下，方扬不轻不重地给了他屁股一巴掌，声音里压着浓浓的情欲：“舔。”

    挨了揍的林白笑得更开心了，他握住性器根部，伸出舌头软软地舔弄手中的大家伙，等男人的味道和男人的喘息充斥了他所有感官，林白才张开嘴将其整个吞下。

    “呼……”

    方扬握着林白的大腿根，头皮发麻地感觉到自己身下被裹进一个温暖潮湿的空间内，而一条软舌还在其中左右逢源，时不时清理一下眼孔中泄露出的体液。

    林白一边舔弄一边关注着方扬的感受，等察觉到他差不多适应这种爽度之后，才开始缓慢地吞吐。然而还没等他吞吐几次，方扬的腰身便猛地紧绷，林白忍不住咧了下嘴角，含着他的那根提醒：“还没到最爽的时候，哥，你忍一忍。”

    方扬忍住了，但没完全忍住。硬热的性器在林白口中挺了两下，溢出丝丝爽极的体液。

    林白又笑了下，他安抚性地拍拍方扬的腿，等身下的人肌肉差不多放松了，忽地猛吞下口中的大家伙。下身突然挺入更加软热湿滑的喉口，直让方扬闷闷哼出了声，而林白这次显然不打算放过他，一次深喉、两次深喉……等方扬几乎失控地痉挛起腰身的时候，林白骤然将性器吞到最深，而后猛地起身——

    精液射满了薄被。

    林白憋着坏笑转回头来，借着窗外微弱的光，能看到方扬额角泛着细微的汗，他正握着林白的腿错乱地喘息，眼睛微微眯着，似乎还没从过高过强的快感中回过神来。

    “哥。”林白转过身去，嘴角一勾，“你不大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