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主人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林白发现自己在方扬怀里。

    他歪在方扬手臂上，嘟嘟囔囔地说：“我还以为昨天那个时间回来你已经睡着了……”

    “昨晚怎么进的宿舍楼？翻进来的？”方扬早就醒了，他捋了捋林白的头发，低声问他。

    林白困得不行，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我不愿跟连程出去住……我害怕。”

    方扬皱了皱眉：“昨晚是跟连程玩到那么晚？”

    “嗯……”

    “你怕他什么？”

    林白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方扬怀里又响起了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

    方扬稍微紧了紧手臂，低头凝视了林白半晌，凑上去轻轻亲了一口他的脸。

    软软的，带着被窝里的热度，很温暖。

    “亲一口二十……”刚才明明睡过去的林白突然含混地说了一句，“亲两口四十……”

    方扬先是愣了愣，而后顺了顺林白的头发，附在他耳边轻声道：“离早自习还有时间，再睡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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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手手机还这么贵？”林白可怜巴巴地捧着刚看好的一部手机，“这个还要四百？在学校里开店不是应该便宜一些吗？”

    “这部啊，是前几年的机子，有的学生毕业了卖给我了，别看它老，质量好着呢。”老板瞥了眼手机说，“四百已经很低了，你还想给我砍到多少？”

    “一百吧，一百怎么样？”

    “不卖了不卖了。”老板伸手要拿手机，林白哎哎两声躲开了。

    他拿出上周末刚挣来的钱。

    温子舒给他的时候，钱是崭新的，被他蹂躏了这几天后，已然蔫得不成样子，皱皱巴巴地卷曲在柜台上。

    林白攥住手机，在大课间结束前飞快地跑回教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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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装完电话卡后，林白又挨个问他的客户要联系方式，方扬最干脆，连程最磨叽，前者用林白的手机操作一番便丢回给他，后者则磨磨蹭蹭，给自己改了个“第一大客户”的备注后还非要置顶，林白劈手把自己手机夺来，赏他一句。

    “娘不娘们。”

    千炜在班里依旧对林白没什么好脸色，却也禁不住偷听林白跟方扬连程的打笑，听了几句便知道林白在跟他们要联系方式，于是班长略带期待地在自己座位上枯坐了大半个晚自习——都没等到林白来要自己的联系方式。

    最后一节晚自习前的课间，千炜把林白堵在了厕所里。

    “我不是你的客户？”千炜压低了声音拧起了眉头，逼问贴在墙角的林白。

    林白一脸的莫名其妙：“你是啊。”

    千炜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他又上前一步，把两人间的距离拉得暧昧非常：“所以呢？”

    “所以什么？”林白更莫名其妙了。

    千炜紧紧锁着眉，一时不知该如何开这个口。直说吧，显得自己奇怪又猴急，不说吧，他把人堵在厕所逼问的这几句话又像个傻子。

    好在班长拼命纠结的时候，林白的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了两下，他摸出来看了眼，是蒲南的消息。

    蒲南：明天下午……可以吗？

    林白回了句“当然”，接着把手机抛给千炜：“对了，加个微信呗大班长，就差你了。”

    千炜及时接住手机，阴晴不定的目光把林白打量了几个来回，最后定在林白带着坏意的笑上。

    “你故意的。”千炜沉声说。

    林白的表情绷了一瞬，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故意往前倾身，幽幽的话语盈满千炜耳畔：“我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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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周三下午六点之后是每周的间休，这天放学后没有晚自习，大扫除过后便给予学生们足够的自由。林白跟方扬打了声招呼便提前走了，没一会儿就追上闷头走在前面的蒲南。

    “小蒲南。”林白拍了他屁股一下，少年顿时身子一僵，脑袋埋得更低了。

    “我没记错的话，你室友应该是在校内租房子住吧。”林白摸着下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不管咱俩在你宿舍怎么搞，都不会有人打扰？”

    “……是。”蒲南哀求似地看他一眼，“你要不要再说大点声？”

    林白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没控制音量，他歪歪头，朝耳朵都羞红的蒲南莞尔：“别害羞嘛。”

    走进宿舍，林白顿住脚步，等蒲南跟进来后，他轻轻关上门，反锁。

    蒲南一怔，看了看门锁，又看了看似笑非笑的林白，耳朵瞬间烧了起来。

    “叫我一句。”林白说。

    “啊……林、林白。”

    “不是这句。”

    蒲南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眼神躲躲闪闪的，脸上红晕蔓延：“主人……”

    软软的声音像是小猫崽的爪子一样，挠在人身上痒丝丝的。林白抿嘴一笑，他拉着少年的衣角往床边走去，蒲南的手指便也跟着紧紧攥住自己的衣角，低头走在林白身后。这种不是牵手胜似牵手的感觉像是在约会一般，微妙地抓紧他的心脏。

    “愣着干什么，把衣服解开。”林白坐在床边，轻拉了下蒲南的衣角，“过来一起坐。”

    少年见他大大咧咧地坐在床边，便小心地凑过去，想挨着林白坐下。谁知屁股还没落下去，林白的一巴掌就轻轻打在他屁股上。

    “过来，坐我腿上。”林白没接着移开手，而是裹在蒲南的臀瓣上，故意揉了一下，“过来过来……还需要我把你抓过来，嗯？”

    蒲南下意识地扶住林白的手，却没有推开，少年满脸通红地转了转身体，坐在了林白腿上。在安静又暧昧的氛围中，他低眉顺眼地脱了校服外套，又解去里衣的衣扣，显眼的锁骨纹身和小小的乳环尽数展露在林白眼下，叫蒲南止不住地微颤。

    林白挑挑眉，蒲南白皙的身体和深色的纹身并不相配，却硬生生营造出一种诡异的色情感。

    “这是蛇吧。”林白轻轻摸上他的锁骨，指尖下方，一大一小两蛇纠缠在一起，纹得隐晦却下流。

    “是……”蒲南敏感地颤了颤，连带着胸前小小的乳环也跟着晃了下。林白的手顺着锁骨摸下去，用拇指和食指轻捻了捻他柔软的樱红，蒲南霎时满脸通红地喘息出声，抬手握住林白的手腕。

    动作是稍显拒绝的，可身体却自觉地迎上林白的作弄，蒲南挺起胸膛，把自己的乳环送入林白指间，林白捏住那冰凉的小环轻拉，惹得蒲南颤栗不止地闷哼。

    “喜欢这样？”林白故意用了些力气。

    被牵引敏感处的蒲南更急促地喘息起来，他面红耳赤地埋入林白侧颈，极小声地说：“被子里面……有……”

    有什么，他说得更小声，可林白还是听见了。

    一手揽着怀里的蒲南，一手去掀他被子，入目是琳琅的情趣玩具。林白掂了掂小皮鞭，又拈起口球端详，半晌把目光转向羞成了红霞的蒲南。

    问：“喜欢？”

    蒲南捂着脸点点头，细若蚊蝇的应声：“喜欢……”

    “怎么对你都喜欢？”

    蒲南的声音更小了，甚至带着颤抖的哭音：“怎么对我都喜欢。”

    林白看看那一床的情趣玩具，又看看怀里羞到无地自容的蒲南，扬起嘴角坏笑道：“主人要是想让你把这些玩具都戴上呢？”

    蒲南的裤子被性器顶起一截，他不由得夹紧双腿，往林白怀里缩了缩，软声软气地回答：“都听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