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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老话总是没错的,谭熔现在深有体会,半晚临摆摊邻居大爷告诉他要变天,他看了看外面烂红的太阳,哄了大爷几句就出摊了,摆好没过两个小时,就变了天黑压压一片,他赶紧收拾东西,不一会倾盆大雨就下来了,而现在他只能跟个落汤鸡似的拼命往家赶。

    好不容易赶到小区门口,一丝血腥气直直冲进鼻子里,谭熔从小鼻子就好使,说和狗狗比可能有点侮辱他,可他一点也不觉得,反而觉得给他带来不少便利。

    一边往家里赶鼻腔里的血气越来越重,他可以确定源头绝对离他家不远,而且明显的那股血气里掺杂了垃圾的气味,必定在垃圾箱旁边,谭熔停好自己的小三轮,从车筐里拿出小手电筒,往楼旁边的垃圾桶走去,褪色的草绿垃圾桶旁,一团黑色的影子,明显可以看出来那是个人影,谭熔吞了口唾沫壮了壮胆子,向影子走去。

    走进一看才看清,吓得手电差点扔了,那是个伤痕累累的男人,纯白的衬衣被染成鲜红色,由于下雨的缘故血水蜿蜒到他的脚边,忍着呕吐的感觉,架起地上的男人刚想往自己的小车边走,想把男人送去医院。

    “搜仔细点,他被砍了好几刀,应该跑不远”一个猥琐的男声响起。

    谭熔一下就带着男人拐进了楼道,他看着身上的男人,直觉告诉他那帮人就是来找的就是身上的男人,直接往家里走,幸好他家在二层,背着男人上一层楼还不是很费劲。

    回到家里翻出医药箱,还有一把剪刀和浸湿的温热的毛巾,解开男人的扣子,在伤口和衣服的粘连处小心翼翼的剪开,先用毛巾擦干净男人身上的血迹,才看清男人的状况,男人的皮肉在雨水的冲刷下微微外翻,最深的一处在手臂上都可以看见森森白骨,男人现在发着高烧,情况可真是不容乐观,可现在外面还有人在找男人,医院是绝对去不得的。幸好自己没念完的大学学的是医疗护理。

    找出酒精干净的棉棒和纱布,用酒精和棉棒帮男人消毒,用还算专业的手法包扎好男人的伤口,找出退烧药想喂给男人,男人虽然还有一丝意识,可碰到药就往外吐,谭熔刚准备掰开男人的嘴强制罐下去。

    还没碰到男人,男人就醒了过来,一下抱住谭熔,吻了上去,手开始解谭熔的衣服,谭熔一下就明白了,合着不是发烧是下了药了,猛的一拳锤到男人脸上,毕竟他也不能让人非礼不是。

    找来绑西瓜的绳子,绑住男人的手和脚,扒下男人的裤子,男人的肉棒立刻就打在他手上,虽然他很想把男人晾在这,可春药这种东西不发泄出来,可能会把人烧成傻子,认命的撸动男人的东西,不得不说,男人的东西是真大,一只手堪堪握住,初略估计20厘米,中国就靠他拉平均值了吧。

    撸了半小时,谭熔手都开始酸了,心里替他以后的老婆默哀,好不容易伺候好男人,准备好明天出摊的东西,天都快亮了,谭熔也就没有睡觉,坐在外面的客厅里玩游戏,正好今天游戏卡池更新,是他很喜欢的角色,把攒了近两个月的游戏币,都扔到池子里,小保底正好没有歪,当即带着新角色在游戏里逛了起来,他不太喜欢竞技类的游戏,更喜欢开放世界的游戏。

    就像以后他可以带着心爱的人,看遍这大千世界,可就自己这幅身体可以找到爱人吗?一阵腹痛打断他的沉思,原来是今天没吃晚饭,胃病有点复发。

    关上游戏,往厨房走去,准备给自己和男人煮点馄饨吃,把馄饨包好,水刚刚煮开,就听见从卧室里传来咚一声。

    急忙奔向卧室,就看见男人滚到了地上,想过去把男人抱上床,如果他清醒了还可以把绳子解开,打横抱起男人往床上放,看了一眼男人的脸,行,除了瞪自己以外挺清醒,于是顶着男人杀人的眼神解开绳子。

    结果谭熔光荣的被扑倒了,在手刚伸向男人的手的时候,男人一把攥住他的手,一个拧腰就把谭熔压到了下面,男人用手肘抵住谭熔的脖子,一条腿的膝盖顶着谭熔的肚子,另一条腿压在谭熔的一条腿上,尽管手和脚被绑着,男人也不显得狼狈。

    “你是那个对家派来的,就这么看不起我,派你这么个废物来看着我”

    谭熔已经被气的不想说话了,可肚子还疼着,好声好气的解释着“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帮派,你倒在我家楼垃圾桶旁边,我把你捡回来了,你还中了春药要……所以我就把你绑起来了,现在要给你解开,所以先让我起来好吗?”男人将信将疑起来,谭熔捂了一下肚子,然后给男人解开绳子就走了出去。

    不一会谭熔又折了回去,手里是温热的毛巾和药膏,拽过男人的手,敷在手腕被绳子勒出痕迹的地方,缓缓的揉了揉,小心翼翼的上了药,男人怔住了,他不明白明明他们不认识,自己还威胁了那人,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对自己,以前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吗?心里不知不觉流过什么,待谭熔握住男人的脚腕,就被男人抓住了手“我自己来”男人清冷的声音传到耳边。

    谭熔也不矫情,把毛巾和药放在床头柜上,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自己还没穿过的衣服,放到床边,就去看他的馄饨锅了。

    白白胖胖的馄饨飘在香喷喷骨汤里面,半透明的面皮隐隐约约透出肉馅的颜色,面皮吸饱了骨汤的精华,和鲜嫩的肉馅结合让人唇齿留香,捞出馄饨浇上纯白的骨汤,撒上一点点绿油油葱花,这一碗可真是不能再漂亮了,把男人的份也捞出来,趁着还不烫端到餐桌上。

    男人倒是不客气的坐在桌子上等着了,把馄饨放到男人面前,谭熔就不管他了,舀起一个馄饨吹了吹送进口里,热热的馄饨顺着食道滑到胃里,安抚下谭熔闹腾的胃,让谭熔满足的眯了眯眼睛,谭熔这才看了一眼男人,男人吃的很优雅,好像吃的是多么高级的食物,谭熔没有那么细致,三两下解决自己的馄饨,再去看男人的碗,他考虑到男人可能一晚上也没吃东西,特意给男人多煮了一点,又怕男人吃不完,谁料男人一点一点的吃完馄饨一点汤都没有剩。

    “谢谢”不算大的声音被谭熔听见了

    谭熔从阳台拿来一个袋子,放到桌子上,“这是你昨天的裤子和外套,我给洗干净了,衬衫被我剪了,外面的人今天早晨走了,你出去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谭熔说完就回卧室了,他要好好补一觉,躺在床上听见门开合的声音,陷入沉思,他没有问男人叫什么,他知道男人和他不是一个层面的,男人那件衬衫抵过他半年的生活费,还有身上的伤和他刚才的反应,男人可能还是个黑帮老大这种很扯的位置,他就一个小市民,可离他远点。

    回忆起男人那张脸,多少有霸道总裁那个味了,能冻死人的桃花眼,可真是不多见,撑起全脸的挺翘鼻梁,昨晚带血的薄唇,他就像开在冬天的玫瑰花,明明开的瑰丽,便可以占据一席之地,却有着一副傲骨。

    想了一会越想越困,闭上眼睛睡觉,反正以后又不关他的事了,只是他不知道,有时命运的一刻纠缠,便是缠了一辈子。

    定好的闹钟叫醒熟睡的谭熔,毕竟他还要生活,刷牙洗脸弄好以后,就准备出摊了,因为昨天的事,他可是听大爷的话了,“孔爷爷,您说今天还下雨吗”

    “昨天挨浇了吧,放心吧,今天这天保证大晴”谭熔虽然相信,但是他好想知道老一辈是怎么看出来的,明明他看着一样啊,老人家乐着看他,一下就看穿他的想法,老人没有说话,才不会告诉他,是看天气预报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