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焗蜗牛、油封鸭腿、勃艮第红酒炖牛肉

    死去的初恋对象阴魂不散，正站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翘首以盼。

    纪春霖坐着没动，郁南的高级车了深色的车窗膜，外面看不进来，里面却能看得清清楚楚。

    池鹤书还是和高中时候一样，斯斯文文，白白净净，眉眼像是晕开的水墨画一般清澄淡逸，纪春霖那时候就总喜欢盯着他看，尤其在燥热的夏天就像是一块儿浸在小溪里的羊脂玉似的，冰润清爽。

    这样一个少年在学校自然是追求者无数，奈何对方是一个书呆子，在春心萌动的季节从未思考过任何学习之外的事儿。所以他觉得自己的告白被拒是必然，只不过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厌恶……

    “小纪哥哥的同学长得真好看。”

    纪春霖回过神，看向身侧。

    被美得呼吸一窒。

    郁南弯着眼睛看着他，脸上带着少见的浅笑。这笑比莞尔多一些怅然，比嫣然又少了一些刻意，淡淡的，拨云见月清风拂枝般的自然。

    初恋瞬间就变成了‘你哪位’。

    瞧瞧，到底什么才叫做白月光！

    纪春霖脸上发热，客观的说：“没你好看。”

    “是吗？”　郁南笑了笑，腼腆道：“外表什么的我不太在意，比起那些，我更想努力让小纪哥哥喜欢上我一点都不好的内在。”

    “……”

    啊……

    纪春霖捂着心脏，呆滞的靠在车座里，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郁南凑上来亲在他脸颊上，轻轻柔柔的：“我们走吗？去见见你的老同学？”

    肌肉猛男木着脸被拉下车，内心疯狂输出：还见什么老同学啊！他现在只想疯狂做爱，把这个搞偷袭的坏天仙那根大白肠吸爆好不好！

    郁南瞄到男人僵硬顺拐的步伐，笑得不动声色。

    池鹤书站在餐厅门口，远远的望到一前一后走来的两人，立马扬起手，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

    在车上的时候纪春霖出于礼貌提前和对方说了他们这边有两个人，所以看见男人身后那个高挺的陌生身影时，池鹤书没太在意，但是等到两人走进，看清那人的脸后，他完美的微笑上出现了一丝恍惚。

    “哈喽。”　纪春霖大方打招呼，“不好意思，临时带了人来。”

    “没关系！”　池鹤书立马摆手，好奇的问：“请问位是？”

    这个问题纪春霖在来时的路上就一直在思考，他和郁南是什么关系呢？炮友？教练和客户？还是……男朋友？

    还没等他确定，身侧的人先一步伸出手：“您好，我叫郁南，是春霖的追求者。”

    纪春霖＆池鹤书：？？？

    纪春霖惊悚扭头，春霖？追求者？啥？

    池鹤书怔愣的看着对方美如画的脸，伸到一半的手被大力攥住，使劲的握了握。他低头，白皙的手背上数道红印，火辣辣的疼。

    “怎么称呼您？”　对方笑靥如花。

    “啊……池鹤书。”　他回神，干笑道：“是吗？在、在追求他吗？”

    “是呀。”　郁南不着痕迹的晃了晃手中的奔驰钥匙，苦恼的说：“但是我还不够优秀，配不上他，得继续努力呢。”

    池鹤书：“……”

    纪春霖咂出些味儿来，好笑的看着孔雀开屏一样的天仙。他手伸到身后，隔着衣服挠了挠对方的后腰。

    郁南浑身一僵，扭头看他。漂亮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在撒娇。

    池鹤书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小动作，尴尬了咳了一声，“春儿，郁南，我们进去吧？位子已经定好了。”

    春儿？

    郁南笑意渐消，盯着故意走慢一步和男人肩并肩的后脑勺，眼神发凉。

    和学生时代那个淡漠木讷的书呆子比起来，池鹤书这些年变得开朗了许多，人也比原来长高了一些。他穿着熨得服帖的白衬衫和米黄色九分裤，衬得腰直腿长，再配上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整个人看上去像个年轻斯文的大学讲师。

    坐下后他为纪春霖倒了水，顺便也给郁南倒了一杯，最后才是自己。

    郁南不同声色的观察他，又去看纪春霖的表情。他不知道两人之前关系如何，但他猜测不那么好，因为平常待人极为热情的纪春霖难得的显出些冷淡。

    哦？

    发生了什么呢？

    这是家法式私厨，最近很有些人气，老板是留法多年的西餐主厨，回国后自己开了这家店，做些地道美味又不那么高高在上的料理。

    今天的推荐菜是油封鸭腿和红酒炖牛肉，经典法餐，纪春霖没什么可挑剔，郁南也是，三人点了餐后开始闲聊。

    池鹤书说自己被一家公司邀请回国做研发，刚任职，还有些不适应。他问纪春霖做什么，纪春霖如实回答。

    “你原来就喜欢运动。”　他笑着回忆，“记得高一时候你们去踢足球，有个同学被高年级的给故意铲倒了，结果你直接动手，一对多，掀翻一地。老威风了。”

    纪春霖捂脸。

    郁南奇道：“你还会打架呢？”

    语气惊讶，像是完全忘记自己上午刚在健身房的淋浴间里被捏着脸灌了一嘴巴水，哭成个泪人。

    “是啊，他特别擅长打架。”　池鹤书言笑晏晏，“我那时候因为长得瘦小，经常被人欺负，都是春儿为我出的头。我一直非常感激。”

    郁南表情未变，举起杯了喝了口水。

    是气泡水。舌头麻麻的，他不喜欢。

    “郁先生，您是做什么的？方便问吗？”　池鹤书转向他。

    纪春霖眉头一动，他到现在还没亲口问过对方的职业，如今被别人提起，他很好奇郁南会怎么回答。

    结果郁南摇摇头，道：“没什么特别的，自由职业者，偶尔做做饭、写写菜谱什么的。”

    池鹤书不信，“写菜谱都能开奔驰吗？您长得这么好，该不会是模特明星之类的吧？”

    郁南摸摸脸，面露疑惑：“嗯……您也这么觉得吗？春霖总说我的脸好看，但我觉得很普通，没什么过人之处。”

    池鹤书：“……”

    纪春霖正喝着水呢，闻言直接吹出一片泡泡。

    令人头秃的对话终于被服务生端上来的菜终止了。

    前菜是蒜香黄油焗蜗牛配新鲜出炉的法棍。

    陶瓷烤盘中摆放着十几个被填满馅料的焗蜗牛，淡黄色的蜗牛壳上飘着橙褐色的条纹，其中用黄油、大蒜和欧芹制作而成的绿色馅料散发出香浓诱人的气味，让人不禁食指大动。

    三人话不多说，直接开动。

    纪春霖挺饿的，先是被郁南折腾了一上午，中午又被池鹤书的电话弄得没胃口吃饭，之后还上了节团课，整个人都跳麻了。

    蜗牛的口感与田螺相似，壳不小，里面的肉却不多，咬上去肥厚软嫩外带一些土腥味，但是与香料和黄油搭配起来非常油润适口。纪春霖用叉子把肉和馅料挖出来涂抹在法棍切片上，咬上一口，酥脆浓香，直往下流油。

    “嗯嗯。”　他直点头，“真美味。”

    池鹤书笑得很开心，“你喜欢就好。”

    郁南用叉子抠着蜗牛肉，抬眼暼了下男人，然后翘起了一条腿。

    纪春霖吃的正欢呢，突然感觉自己腿根内侧被什么东西碰了下，他手一顿，结果那东西又往里伸，直接隔着裤子踩上了他的私处！

    “！！”

    郁南抠出了蜗牛肉抹在面包上放到了纪春霖的餐盘里，他对面露惊恐的男人眨眨眼，“好吃你就多吃点。”

    说着，脚上重重碾过。

    纪春霖直接一弯腰，叉子撞上盘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池鹤书立马问他怎么了。纪春霖摇头，道是咬到舌头了。

    圆形餐桌不大，三人坐的很近，桌布直接垂到了地上。郁南右腿搭在左膝上，抬着脚去逗坐在自己左侧的纪春霖。

    他穿着一双厚底马丁靴，坚硬的鞋底避开阴茎，直直磕在男人敏感的阴蒂上，夏季单薄的裤子根本无法起到缓冲作用，激得纪春霖想要夹紧腿躲避，却直接被大头鞋给踢开了。

    郁南晃着腿一下一下的碾压着对方硬邦邦的骚阴蒂，柔软肥嫩的阴唇，他的表情很愉悦，还抽空和池鹤书闲聊了几句。

    纪春霖咬着牙羞耻的分开双腿，他既想摆脱这可怕的像是偷情一样的行为，却又被阴部传来的快感弄得浑身发麻，几个小时前刚被对方舔开肏开的、还肿着的浪逼收缩着在坚硬的鞋底下涌出了第一溜淫液。

    “池先生和春霖之前关系很好吗？”　天仙边玩弄着男人的骚穴，边游刃有余的问，“看来这些年一直都有联系？”

    池鹤书手一抖，蜗牛掉到盘中，他索性放下餐具，擦擦嘴道：“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但我说的些让他伤心的话……后来我出国了，很多年都没再见到。”

    他像是终于想起了此次约见的目的，对着纪春霖诚恳的说：“春儿，就像我在电话里说的那样，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后悔，我知道那些伤害永远无法被抹平，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个改过机会。因为对我来说，你真的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朋友……”

    “唔！”　纪春霖双手握拳，头低着，耳廓通红，看上去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春儿？”　池鹤书忐忑的望着他，不知道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纪春霖牡蛎一般的肥软阴户被那只鞋踩得扁扁的，鞋尖抵着娇软的穴口死命碾压，一圈嫩肉瑟缩着凹陷进去，不用看都能猜到会是如何的凄惨。

    这混蛋……

    他满头大汗死死咬着嘴，生怕一不小心溢出淫荡的呻吟。可池鹤书依旧担忧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而始作俑者也不搭腔，看戏似的欣赏着他窘迫的模样，幸好这时推着餐车前来的服务生救了他。

    一道色泽金黄、喷香扑鼻的烤鸭腿被放到他面前。

    油封，是法餐的传统技法，将材料浸入油中，腌制数日后低温慢煮，油分被释出，肉质变得香酥无比。油封鸭是最为经典的一道，鸭肉肥美丰腴，鸭皮香脆，鸭肉酥而不腻，配上用鸭油和欧芹煎制的土豆片，一口咬下瞬间来到法国西南部鲜花盛开的地方。

    郁南选的是勃艮第红酒炖牛肉。上好的牛肉放进加入蒜蓉和捆绑成束状的香料的红酒中提前腌制一天，让红酒的色泽和味道完全浸渍到牛肉中去。然后稍煎牛肉至金黄色，把牛肉和腌料一起移入铸铁锅，加入洋葱、胡萝卜，土豆，蘑菇等配菜，一同焖煮直至汤汁浓稠。

    这样做出来的红酒炖牛肉被装在精美的白瓷盘中，色泽饱满，酥软入味，充满了馥郁的葡萄酒芳香。

    郁南没动，而是先看向身旁发着细颤拿不住餐具的男人。与对方有了肌肤之亲后，他那如同鬼魅般如影随形的饥饿感得到了极大的缓解。正如他所想的那样，男人会‘喂饱’自己，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他眯了眯眼睛，用刀叉将软嫩的牛肉分成松散的小块儿，道：“春霖，你那道看起来好美味，我也想尝尝，我们可以换着吃吗？”

    纪春霖抖着手瞪了他一眼。

    天仙美眸含情，施施然的交换了两人的餐盘儿。

    纪春霖用叉子叉肉，三次掉了两次。

    池鹤书奇怪的看着他，“春儿，手怎么这么抖？”

    纪春霖强忍住快要决堤的快感，“……今天工作太多了，有点累……没关系的。”

    他一手拿着餐具，另一只手伸到桌布下去抓郁南的鞋。双腿绞紧，牢牢的将那只该死的马丁靴夹在自己粗壮的腿肉间。发了情的骚阴蒂狂抖不已，逼水簌簌落下，几乎是片刻间就要达到高潮。

    郁南好整以暇的晃着脚，享受着男人的柔软的隐忍与性感的抽搐。他叉了块酥香的鸭肉送到口中细细咀嚼，然后举起红酒杯与右手边的池鹤书碰了一下。

    “感谢您介绍这么好的店给我们，看来以后要常来了。”

    “哪里。您喜欢就再好不过了。”　池鹤书白皙的俊脸微微泛红，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被男人如皓月般的眼睛注视得，有些羞赧的样子。

    两人顺势交换了微信，气氛十分融洽。

    就在郁南将快要崩溃的纪春霖送上高潮的瞬间，他感觉到自己放在地上的左脚被轻轻碰了一下。

    他以为是错觉，没想到那触碰顺着他的鞋子往上滑，落在了小腿上，隔着裤子缓缓磨蹭起来。

    郁南挑眉，看向右侧。

    池鹤书低着头，薄薄的眼皮颤动着，耳朵上飞红一片。

    嗯？

    有意思。

    他没做什么，控制的身体不着痕迹的收回被纪春霖夹腿间的脚。释放过的男人露出些诱人的媚态，懒洋洋的瘫软在椅子上，饱满的胸口一起一伏，神色颇为放松。

    “春霖，牛肉好吃吗？”

    他噙着笑，伸手捏了捏男人的酸软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