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喂食，被摆放的娃娃
本来唐明计划带着艾儿找个酒店，给他拍拍照片，但是看过艾儿吃饭之后，他鬼使神差的直接把人带到了自己家里。 他自觉自己还算是一个稳重的人，让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去自己家是十分不妥的，等他心里稍微有点后悔的时候，艾儿已经在卧室里换衣服了。 这个艾儿似乎有点过于大胆了，直接跟我回家，也不怕我对他干点什么 唐明虽然当了二十几年直男，但是他本能感觉这个艾儿是弯的。 唐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里胡思乱想，他看了看布置精美的阳台，想象了一下艾儿变成娃娃的样子坐在那里，心里的不安还是被期待给打败了。 身后传来清脆的脚步声，那是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 唐明转过身，看到穿着那天照片上衣服的艾儿走了过来，他的呼吸瞬间凝滞了。 实在是太可爱了！ 蓝色的小裙子只到他的膝盖上方，腿上穿着白色的丝袜，下方是黑色的皮鞋。他没有直接将裙子穿在身上，而是在里面穿了一层有关节图案的丝质紧身衣，露在外面的脖子和胳膊都有明显的关节图案，给人一种bjd娃娃的错觉。他头上依然带着那天的头壳，头壳外面是一副金色的卷发。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真人娃娃，唐明感觉自己的心都要激动的跳出来了。 “糖糖，好看吗？” 艾儿的声音从头壳里发出来，比之前听起来稍微闷了一点，毕竟他的头壳嘴部开口很小，这也是为了增加娃娃的感觉，更好的掩饰他真人的身份。 “跟照片里一样好看。”唐明拿出手机，咔嚓一声拍了张照片。 “把我的包子给我，我还没吃饱。”，变成娃娃的艾儿朝唐明伸出了两只手。 普通人问别人要东西，如果不是为了表示尊敬，只会伸出一只手，但是艾儿却表现的像个娃娃一样，他带着关节纹理的手并在一起，十分可爱的伸在胸前，微微歪着头，表现的像个懵懂的小孩。 艾儿懂得如何让自己看起来更像娃娃。 唐明感觉自己心跳又加速了，他把装包子的袋子放在艾儿的手心，“爱丽丝”依然保持着双手捧着包子的姿势，缓缓朝阳台走去。 他走很慢，似乎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短短的距离硬生生走了一分钟才走到了阳台。 唐明知道这种头壳眼部并不是完全透明的，那种带有颜色和花纹的镜片会让头壳里的人很难看清周围的东西。他十分喜欢艾儿慢慢走路的样子，这样有点蹒跚的步伐更像一个娃娃，如果他走的太快，反而会失去娃娃的感觉。 唐明趁艾儿走路的时候又拍了几张照片。 艾儿已经坐在了椅子上，他只坐了椅子的前半部分，厚厚的裙摆一半遮住他的大腿，一半铺在后面的椅子上。他的背挺的很直，金色的卷发垂在他的身后，把他的身材衬托的更加娇小。 “糖糖，我不能用手拿包子，会把衣服弄脏的。”，“爱丽丝”扭过头正“看着”唐明。 他说的衣服就是他身上穿的一层贴身关节紧身衣，手部是手套一样的形状，和其他部分是连在一起的，就连指头的关节也画了出来，猛的一看会以为真的只是一个娃娃。 “那我去给你拿筷子？”，唐明说。 “我用不了筷子，我看不清。”，艾儿说的理直气壮。 “那···”，唐明咽了咽口水，“那我喂你吧。” “嗯。” 唐明坐在了小圆桌对面，他拿起一个包子，看了看对面头壳上嘴部的小洞，还是把包子掰成了一半，用两根手指头捏着，小心翼翼把包子从那个小洞里送进去。 从外面看那个嘴部小洞黑乎乎的，里面什么也看不见，所以唐明也不知道那个小洞离艾儿的嘴有多远。他已经送进去了两个指节，但是前方似乎是个无底洞，唐明依然感觉不到任何实体的阻挡。 正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再往里伸一点，突然有嘴唇贴上了他的手指，然后是牙齿咬轻轻啃了一下他的指甲。他赶紧把包子松开，从那个小洞里退了出来。 他刚刚已经把手伸到艾儿嘴里了。 唐明的手上还残留着艾儿啃咬的触感，头壳里的艾儿应该把嘴张的很大等他投喂吧。唐明想象了一下艾儿努力张大嘴巴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艾儿似乎吃完了，他歪了歪头：“你在笑什么。” “咳咳，没什么～” 艾儿没有继续追问，他的头壳是微笑的少女，所以就算他此时有些郁闷，唐明看到的依然是一个笑的十分可爱的“爱丽丝”。 唐明又捏起另一半包子，这次只伸进去一个指节，他没有再接触到艾儿的嘴唇，头壳里的人十分顺利的把包子咬到了嘴里。 后面的喂食便的顺利起来，唐明不时的把豆浆杯里的吸管放进头壳的嘴里，等他喝一口，再喂一口包子。 这种可以亲自喂娃娃吃饭的感觉十分奇妙，他有时候会有一种这不是真人的错觉，但是理智还是告诉他这里面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到底是没有生命只会吃饭的娃娃比较好，还是套着娃娃外壳的人类比较好，唐明心里还不是很清楚。 人类有自己的性格，有自己的欲望，还要吃喝拉撒，不像娃娃那样可以被他随意摆布。在遇到艾儿之前，唐明没有想过跟那些真人娃娃接触，但是今天的体验让他改变了一些想法。 真人娃娃如果都像艾儿这样，其实也不错。 给艾儿喂完了饭，便开始了唐明期盼已久的拍照环节。 他让艾儿坐在墙角的地毯上，旁边放着一个巨大的玩具熊，差不多有艾儿一半大小。 他把艾儿的两条腿直直朝前摆着，穿着黑色皮鞋的脚尖竖着对在一起。一只胳膊被摆在肚子上，另一只胳膊抱着玩具熊。 艾儿的整个身体都斜靠在玩具熊身上，他的头十分扭曲的搁置在玩具熊巨大的头顶，露出画着关节的纤维脖颈。他就像没有脊椎的娃娃一样，身体的各处都没有用力，只是被摆放在那里，靠着玩具熊，仿佛他自己也是一个玩具。 他呆滞笑着的头壳朝前看着，让他更加有种非人的空洞感。 唐明蹲在一旁，咔嚓咔嚓的给艾儿拍照片。 他兴致勃勃的给艾儿摆各种姿势，从早上一直拍到下午，连中午饭都忘了吃。直到夕阳西下，光线已经有些暗了，他才惊觉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不好意思，我拍太久了，你很累了吧，我点个外卖一起吃吧。” 艾儿正慢慢的朝卧室里走，因为门把手是圆形的，他隔着纤维手套有些拧不开，唐明走过去帮他打开了屋门。 开不开门的动作也好可爱，唐明又被萌的七荤八素。 “糖糖你也太能拍了，你送我回学校吧，我晚上还有课，吃饭就跟不上了。”，艾儿闷闷的声音再次从头壳里传出来，听起来比早上声音虚弱了许多。其实他并不累，唐明给他摆放的姿势都不需要他用力，他只需要靠在那里就可以，不过他确实饿了。 艾儿关上了门，唐明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窸窸窣窣换衣服的生意，心里有些懊恼。 等艾儿穿着来时的T恤牛仔裤出来的时候，唐明已经给他下好了一碗鸡蛋面，强行让他把面条吃完，才送他回去。 幸福的时光总是过于短暂。 唐明送完艾儿回到家里，感觉没有艾儿的阳台有那么一点落寞。 他又把爱丽丝拿出来放在椅子上，才感觉稍微好了一点。 他坐在爱丽丝对面，翻看手机里拍的照片。照片里的艾儿纤细的四肢被包裹在关节紧身衣里，他穿着爱丽丝的蓝色裙子，静静的靠在巨大的玩具熊身上，头壳上是无神的巨大的眼睛，和永远都在微笑S的表情。 仅仅是看着照片，唐明再次产生了这真的是一个娃娃的错觉，把艾儿当成一个娃娃让他感到兴奋，他用视线一遍一遍的描摹照片上的躯体，呼吸逐渐变得有些粗重，直到再也忍不住，把手伸进了裤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