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色起意
从进门到现在,藏仙楼的浓郁熏香闻多了让明意脑子有些晕晕沉沉的感觉生出,他用指甲掐了一下指尖嫩肉方才清醒一点。透着帏帽的薄纱,他看得不真切坐在自己对面的文莺,是个美人,但是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势,而且这么一个美人坐下来也貌似比自己高了一个头。明意有些尴尬,不自觉地停止了背脊,试图证明自己与文莺还是差不多高的。 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纪樾眯起狭长凤眸,他的神识探测过这个人,不过是练气的修为,对自己造不成什么威胁,兴许是哪家的外门弟子出来历练。纪樾见这人进来坐下,低着头不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就连头上那顶帏帽也一直戴着不取下来。纪樾垂下眼眸,倒是有意思,一个练气期的小子也敢和金丹对着干,莫不是嫌自己活腻了。 纪樾不会相信有人会侠义心肠无故对萍水相逢的人不怕死的出手相助,恐怕也只是把自己当成了藏仙楼里的姑娘才会想帮他。想到这,纪樾莫名有几分心烦意乱,目光冷冷的扫向那人,若是对方一盏茶后再不说话,他便要将这人逐出藏仙楼了。 明意看似在低头思索,可实际上他也如纪樾那般通过神识密切关注对方的反应。被这么好看的美人眼神冷冷的看了一眼,明意也不觉得恼怒。他缓缓摘下帏帽,自己容貌对女子的吸引力,明意是非常自信的。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他无论去哪里,都会伴随女子爱慕的目光。 对方摘下帏帽的行为在纪樾意料之外,他原本猜测对方样貌不堪所以才会一直戴着,直到此时此刻,纪樾才知道刚才自己的猜想有多么愚昧莽撞。 这世上竟然会有此等天人之姿,眉眼蛊人,眼睛透澈晶亮,如烟似水,黑发雪肤,那双淡色的唇微张,仿佛在诱人亵神。丰姿冶丽,白璧无瑕,纪樾以为这样的人只会在梦中出现,就算是梦里也看不清真切眉眼,摸不到半点衣角,而现今,他就活生生地坐在这,双眼含着笑意看向自己。 若是换作其他人,恐怕这人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愿意施舍一个眼神,就会将手中珍宝双手奉上。 要是没有戴帏帽,这样的人莫说靠近藏仙楼了,也许在路上就会被人抢走,带到设了阵法的洞府里日日合欢,夜夜被灌以浓精,只会在别人身下可怜求欢。 而这一切显然只是一个玩笑,对方是把自己当成了被欺负了的弱女子才会注意到自己。一想到这样的事实,不知道为什么,纪樾就感到心里更加郁闷气结,生平头次恨自己是个男子。 纪樾收回目光,想要开口解释清楚。 明意起身靠近他,伸出食指抵在纪樾的唇上,柔然的触感让明意身体似有电流划过般轻轻抖了一下,耳垂染上羞红之色,随后他收回手,自以为学成了宋闻璟那副道貌岸然的温柔,关怀地轻声问道:“文莺姑娘今日受惊了,不知道现在可好些了?” 纪樾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漏跳了一下,直到对方的声音响起才让他回过神来,不至于做出含住对方手指这样下流的事情吓跑他。目光愈发深沉,脑子里腌臜想法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光是碰一下就会害羞,还要装作自己没事的样子关心他。 好可爱,好想和他结为道侣,好想和他日日夜夜双修缠绵,就算天赋差也没关系,纪樾不介意把自己的灵力通过精元渡给他。 从前纪樾听到别人说一见钟情,他总觉得不过见色起意。可是他现在却是理解了,一见钟情自古有之,无需解释。 “文莺姑娘?” 文莺姑娘? 纪樾眉头蹙起,他可不希望从对方嘴里听到除了自己以外的名字。转念想起这一切起始,纪樾暗自恨恨要了牙根,现在如果告诉他自己是男子而非文莺,恐怕是会再也见不到了。于是他面上露出令人怜惜的愁色,拉住对方衣袖贴近,抬头望着眼前人,努力回想一个女子遭遇这样的事情后该是怎样的反应,嗓音里藏着几分蛊惑的意味,“刚才多谢公子出手,若没有公子,只怕是那个蒋正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不知公子想要什么,妾身必当竭力为公子献上。” 听着纪樾这么说,明意有点疑惑。眼前文莺的嗓音似乎过于低沉沙哑,不像个姑娘,反而更像个男子,随即他又想到这世上人无完人,更何况也没谁规定姑娘的声音就必须娇媚柔婉。想通后,明意摸了摸纪樾的发顶,笑着道:“文莺姑娘太过客气了,我帮你本就不求你的回报。你只需要知道,有我明意在,就不允许任何一人欺辱你。” 原来他就是上阳宗那个人吗?怎会有人那样诋毁这么好的人,不过幸好,现在被他纪樾遇到了。 纪樾顺势把头埋下,嗅着明意身上的沉水香,他胯下的巨物因为兴奋而隐隐有了抬头之势。但为了不暴露自己,纪樾小心地换了个姿势,用衣服挡住下身。 明意缓缓将眸光下移,手指挑起他的下颌。 纪樾下意识随着明意的动作抬起头,撞见明意的满目波光里似乎含着无限的情意,满满地都是纪樾的倒影,这一刻的明意在纪樾看来,变得比妖魅还要勾人起来。 明意俯下身靠近纪樾,呼出的温热气息离纪樾极近,带起一阵阵酥麻的感。而少年的声音更落在纪樾了耳边,“文莺姑娘,你叫我公子也太过生分了。今日我们有幸相识,不如以后我叫你莺儿,你叫我阿意可好。”话毕,语气犹带着浅浅笑意。 见纪樾出神,却早已没了方才那种令人不敢靠近的冰冷,他转而把手抚上纪樾的脸,掌心划过纪樾的肌肤,一点点地来到他的耳朵,最后在他的脖颈处停下,停在一个诱惑而又是身体最脆弱的位置。 纪樾想,如果明意想在这时杀了他,那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 明意学着楼下那些人的样子,想要亲亲纪樾。但两世加起来,明意碰到过的女人为零,再加上他骨子里古板认为男女亲密唯有两情相悦到情浓时方可如此,最终他的唇瓣只是蹭过纪樾的眼角,尽管如此,明意还是为自己的行为尴尬得不行,脸烧了起来,连带着脖子也染上绯色,眼神游移地不敢落在文莺身上。 因为这个动作,明意的领口本就略微松开,这一下子更是扯动身上的衣衫,原本严严实实的青色袍子顿时被拉开,露出了深藏在其中的莹白皮肤。被明意唇瓣蹭过的眼角在发热,纪樾胯下的那根玩意因此而勃起。他伸出双臂环上了明意的脖子,炙热气息喷在明意小巧圆润的耳垂上,黑瞳沉沉道:“我不喜欢莺儿这个名字,我的小字叫阿樾,阿意以后就叫我阿樾便好了。阿意喜欢我吗,还是说你只是像别人那样,只是看中了我的脸?” “我对阿樾仰慕已久。”这是明意原本打算脱口而出的回答。 可是纪樾问得认真,明意对上他的眼睛,本来准备好的答案也犹豫着说不出口。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报复宋闻璟,其他的事他未做多想。较真说来,他和宋闻璟之间的恩怨,和一个姑娘有什么关系。 他们男人间的恩怨,如果要利用一个姑娘的爱慕来达成报复的快感,这算哪门子报复宋闻璟。 搭在明意脖颈上的手指顺着颈处向下移动,比起明意之前的挑逗有过之而无不及。纪樾没有得到明意的答案,烦躁的情绪带到了动作里,带着凶狠霸道的意味,似乎想要在这雪白脖颈上留下痕迹,好昭示天下明意是他一个人的。 在明意回过神前,纪樾的一只手拽住明意的手腕,另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腰侧,没用多大的力气,明意踉跄一下跌坐在了纪樾的腿上。惊慌下明意顾不上责问对方为何这么做,他挣扎着想要从纪樾腿上起来,却发现腰间的那只手锢得极用力,明意不禁诧异看向对方。 花魁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挺翘的臀肉隔着布料与自己大腿接触,纪樾心中兴奋异常,他故意把头埋在明意的胸前,身下的那根玩意硬得发疼,恨不得现在就扒光明意的衣服,性器插在明意的穴里,双腿被操得没了力气还要缠在他的腰上,被亲肿了嘴咿咿呀呀地求着他放了自己。 “不想回答也没关系的,阿意。”纪樾用额头小幅度地蹭了蹭明意,声音闷闷道:“我知道我的身份卑微,不能强求有人会对我付出真心,所以我从未对人表露过自己的心意。可是阿意你不一样,你于我而言,是最特别的存在。” “我曾经很讨厌自己的脸。他们喜欢我,都是因为这张脸的缘故。但是现在我很高兴自己生得好看,可以让阿意对我多看几眼。” 面对这样婉转的告白,明意有些心软,当即应道:“阿樾不要妄自菲薄,我对阿樾是一见倾心。” 此话一出,纪樾一双眼睛潋滟得让明意神迷,漆黑的瞳孔之中绽放出阵阵光彩,“我也中意阿意。” 所以阿意,你的眼睛、你的神魂从今往后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的。如果有人敢把你从我手里抢走,不论是神是魔,我都会将其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