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给直男看逼
程以安是老来得子，在他上头还有两位哥哥，分别比他大了十七和十六岁。 当初程母发现怀孕时，也曾想过流产，但夫妻二人想要一个女儿的愿望占了上风，于是纠结了许久，在征得两个儿子的同意后，最终生下了程以安。 得知孩子是个双性人后，程母还躺在病床上就泣不成声，直觉是夫妻俩的自私导致了本该是个男孩的程以安又长出了女孩的器官，程以安身体的畸形，罪魁祸首是身为父母的他们。 这个想法形成以后，程家夫妇为了弥补心中的愧疚，死守着程以安身体的秘密，连两个儿子都没告诉，后来更是百倍悉心地抚育孩子长大，从小就带着程以安走遍了各大医院，希望能尽早矫正他畸形的器官，但无论哪个医生，都告诉他们程以安的身体情况复杂，矫正反而是危害健康的手段。 不能做手术，就意味着程以安这辈子要背上畸形和残疾的阴影生活。程父程母认命以后，为了孩子的未来，振作起来努力生活，只希望能陪他走得更远，可惜天不遂人愿，在程以安10岁那年，两人因为一场意外撒手人寰，弥留之际，告诉了两个大儿子程以安的秘密，将程以安彻底托付给了他们。 万幸的是，程以明和程深没有怨言地接下了程以安这个担子，两个哥哥亦父亦母，合力将程以安拉扯大，或许也是为了他，两个人至今未婚。 星期日一大早，程以安从房间出来，就看见了端着碗从厨房走出来的二哥程深，他惊喜地喊了一声“二哥”，只见那高大挺拔的身影转向他，程深脸上浮现出笑意：“起来了？” 程以安已经快半个月没见到两个哥哥，他现在为了上学方便，还住在父母留下来的老房子里，而大哥二哥的工作都在市中心，便在那附近置了房产，有时三人见面都要提前对时间。 “你们今天也休息吗？大哥怎么没回来？” 吃着二哥亲手下的面，程以安问道。 程深擦了擦手：“今天休息，但你大哥感冒了，我就没让他回来。”他赶在程以安发问前又道：“别担心，就是普通感冒，有点发烧而已。我回来看看你，马上再去看他。” “嗯，我都挺好的，你们如果忙，就趁着周末好好休息，别来回跑了。” 程深笑着揉了揉程以安的脑袋，“手机要随时带在身边，别让我们联系不上你。” “知道！” 程以安吃个面的功夫，程深就从他和程以明的卧室里收拾出来几件衣服。这间老房子只有三个卧室，父母一间，程以安单独一间，程以明和程深挤一间，父母去世后，他们的房间就空了下来，程以明和程深回来，二人还是挤在一间房里睡。 “我走了，你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出门要报备，明白吗？” “二哥再见，好好照顾大哥啊！” 关门声响起，程以安收拾好碗筷，回了房间。 想着关心下大哥的身体，程以安刚拿起手机，屏幕上方就跳出一条新信息。 FC：我下午去你家。 程以安手一抖，心跳顿时加速，想起自己昨天答应了封彻什么。 坦白了身体的秘密后，封彻就像着魔了似的，执拗地要求看他的下体，否则他就立刻去交个女朋友。 封彻的反应除了震惊以外没有反感，更多的竟然是好奇。不过想也是，他到现在都没有谈过恋爱，还是个处男，对女人的生殖器官感兴趣是理所当然的。 程以安出于自我厌恶，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下身那口多余的小穴，但如果现在，它能帮自己吸引封彻的注意，发挥点价值就还不算毫无用处。 回了封彻一个“好”字，对方几乎是立刻又发来一条信息。 FC：你哥今天在家吗 程以安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觉得这句问话有些多余，又有些奇怪，他都决定来了，还管他哥在不在。心下腹诽，手指动作几下，还是乖乖地回了一句。 CYA：不在 FC：好，等我 ———————————— 六月，暑意升腾，午后的阳光更是热烈，晒得过路行人都睁不开眼。 程以安吃完饭后打了几局游戏，期间还收到了程以明发来的消息，看来他的感冒真的不太严重，现在还有心思关心他出门小心中暑。 困意席卷而来，程以安打了两个哈欠，正想关闭游戏时听见敲门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起身去开门。 封彻立在门外，身上热气腾腾的。他戴了个鸭舌帽，穿着黑色短袖，脸上有些汗，凑近了才发现连睫毛都沾着湿意。 几个跨步走进程以安的房间，封彻凑到空调前吹冷风，程以安递给他一条毛巾：“怎么出这么多汗？” 封彻不客气的拿过他的毛巾擦起头脸，“我骑车来的。”就是骑得有些太快了。 程以安坐到床上，趁他蒙着脑袋看不见，来回扫视着他。因为手臂向上，封彻的一截腰腹露出来，小麦色皮肤下起伏的腹肌也带着汗珠，让他想上手去擦，向上看，他胸前因为汗液浸湿衣服，显出几分肌肉的轮廓，呼吸间鼓动着散发出浓烈的荷尔蒙。 程以安目光闪烁，觉得自己被传染了热气，急忙在封彻放下毛巾前转过了脸。 “刚在打游戏？” 没关闭的游戏发出打打杀杀的动静，程以安点了点头。 从初中认识以来，二人放假时就经常形影不离，对对方的卧室更是了如指掌——许多个周末，他们不是在外面跟朋友一起玩，就是在你的或者我的房间里消磨掉大半天的时光。 然而今天到底有些不一样。 封彻身上已经恢复了干爽，他走到电脑桌前关闭了游戏。 他转过身，对上程以安的目光，那有些瑟缩和颤抖的眼神，火引子般突的就将他在昨天埋进心底的火苗点燃了。 封彻迈着两条长腿走回床边，挨着程以安坐下来。 “你真的不介意吧？”封彻低声道：“我很好奇，但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程以安的手抓紧了手下的床单，半晌才嗫嚅道：“不介意。” 他说完感到封彻又往这边挪了挪，他抬头道：“那你呢，你保证看了不会被吓到？” “不会！”封彻斩钉截铁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不管你什么样，我都能接受。” 封彻的手不知不觉已经放到他的裤腰上，“你一直守着这个秘密，肯定很孤单吧？你愿意告诉我，我很高兴，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不会嫌弃你，我还可以帮你一起分担，只要你想。” 封彻的话让程以安始料未及。他知道封彻人很好，在他初中被别的孩子欺负的时候，就是封彻保护了他，两个人的友谊，最初就是因为封彻的主动才建立起来的——封彻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朋友，什么是心动，不然只看脸，他怎么可能带着无望的情感，自我折磨似的跟他做了许久的朋友。 封彻仔细地盯着程以安的表情，见他鼻头泛红，眼眸湿润，俨然彻底放下心防后的模样。 程以安从小就长得漂亮，尤其是他的一双丹凤眼，含蓄内敛又脉脉含情，就算是对着空气发呆，都能让人觉得他气质超然。 纤长干练的骨骼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个男生，但他又不同一般男生——长相精致，衣服干净，连皮肤都比许多女生白嫩，甚至有时封彻离他近了，鼻尖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封彻其实早就有疑惑，为什么明明是同一性别，程以安却在很多地方都和自己不一样。 ——他现在知道了，原来是因为，他比他多长了个东西。 封彻的目光紧盯着程以安并拢着的大腿上方，那块在睡裤遮盖下隐蔽的区域。 喉结不自禁地滚动，封彻的呼吸变得粗重。 他想看，看看那个让程以安不一样的东西！ 程以安刚从感动中回神，就被封彻猛地一个动作吓了一跳。封彻的两只手握住了他的睡裤边缘，往下已经扯了好几公分，半边屁股暴露在空气中的凉意让程以安惊呼：“等等！” 封彻漆黑的瞳孔对上程以安的眼睛，“反悔了？”他的大拇指抵着露出来的臀肉，尽管看不见，指尖传来的触感还是一刻不停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忍不住挨着那嫩肉蹭了蹭。 明明更像个男人，屁股竟然那么软。 “我自己来！”程以安的面上一片通红，耳朵更是滴血似的。他推了推封彻的肩膀，总算让那人松开了自己的裤子。 封彻沉默着看他动作，程以安深呼吸，背靠床头，有些颤抖地连着内裤一起，脱掉了睡裤。 他曲着双腿，裤子脱到腿弯时，只能看见一双白嫩的大腿，慢慢脱到小腿时，封彻上手，帮他抬脚拿掉了裤子。 纯白的内裤叠在格子睡裤上被扔到床的另一边。程以安并着腿，两只手把着膝盖，却迟迟没有把它们分开。 封彻不动声色地再次靠近，把手覆在了程以安的手上：“都是男人，让我看看没事的。”他微微施力，带着程以安的手，轻轻地将膝头向两边掰开。 深蓝色的床单被程以安蜷缩起来的脚掌捋平，这颜色倒是衬得他的腿更加莹白如玉。 在双腿被彻底拉开时程以安就闭上了眼睛，紧张地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封彻发出任何声音，他才睁开眼，小心翼翼地去看封彻的脸色。 封彻两只手掐着他的小腿，用力得指缝间都溢出了他的白肉。 他好像呆住了，目光直愣愣地看着程以安的下体。 “好小的鸡巴。”封彻低头，借着午后炽烈的阳光，将程以安的下体一览无余。相识这么多年，程以安都没和他一起洗过澡甚至同一时间上过厕所，现在明白缘由了，他也看清了他的私密之处。 浅浅一层体毛下，秀气的阴茎垂着头，颜色只比肤色深一点，顶端透出深粉色的半个龟头，而鸡巴下面，一条小缝暴露出来，缝边肉嘟嘟的，整体就像一个开了口的水蜜桃，中间还藏着深渊，引人入胜。 下腹处传来一阵熟悉的燥热感，封彻调整了一下坐姿。 就在他的右手要碰到小穴入口时，程以安猛地蹬了他一脚，“你才小！我这是正常水平！” 程以安没想到封彻的第一句话会是嘲讽他的男性器官，他一直把自己当男人，就算是封彻，也不能挑战他作为男人在这方面的尊严，更何况他看过片子，里面的鸡巴没比他大多少！ “好好好，不小不小。”封彻舔了舔唇，握住抵在胸口的脚，把它放回了床单上，顺便又往外扯了扯，“是我看错了，我再看看。” 程以安却不乐意了，脚腕被握住，他就扭了扭屁股表示抗议，阴茎就随着他的动作，在封彻眼皮子底下晃了晃，“先去把窗帘拉上！”这阳光太直白，不止照清了他的下体，还会把自己的欲念暴露个彻底。 程以安耸了耸鼻子，有些委屈。因为只是被封彻看着，他就隐隐觉得下体有了感觉，这让他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