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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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慌了神,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也完全没有考虑过后果。他想的太过简单,把所有事情理所当然的以为是自己和奥特兰斯之间的问题,根本没想过他所有的举动会带来多大的影响。 显然奥特兰斯没有骗他,他们确实被联邦政府监视着。在联邦待了那么久,除了空中花园的那次偷拍外,就没再见过政府的人对他们做过什么。所以约翰理所当然的以为那只不过是奥特兰斯随口唬他的,毕竟相处下来奥特兰斯没少扯过谎话。 现在看来刺伤奥特兰斯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也是一个不理智的举动,他还没有逃离联邦现在又陷入了新的困境中。而此刻唯一能将他从这个地方拯救出来的,除了奥特兰斯以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约翰的处境完全陷入了一个闭环。 “你现在该祈祷奥特兰斯没事,不然你麻烦可大了。”莱纳德的话语看似忠告,实际上还有别的意思。 他的手又放在了约翰的肩膀上, “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刺伤尼尔森上将的人是谁,现场只找到了一把吻合伤口的作案刀具,上面没有指纹,附近的监控也被人抹了。” 说着指尖的力道慢慢变重,掐着约翰很不舒服,“亲爱的约翰先生,你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吗?” 提供什么,犯人就是他。 约翰垂着头,小幅度的摇了摇。现在这个时候肯定是不能承认的,刀具上不可能没有他的指纹,唯一能解释的只有奥特兰斯替他掩盖了罪行,这是约翰没想到的。对方不经意的话语给他提供了信息,他坚定了不能承认刺伤奥特兰斯的事,一旦承认到时只会让奥特兰斯难以解释。 他记得奥特兰斯嘱咐他的事,如果联邦的人问他什么,一律回答不知道或者干脆不回答。约翰现在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即便他现在吓得腿都忍不住发抖,他按着自己颤抖的腿,不去看莱纳德。 “事发时你在哪里?” “为什么要去星际机场?” 莱纳德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但是始终没有得到约翰的回答。面对迟迟没有反应的约翰,莱纳德也开始不耐烦了,他一把拽起约翰,逼问他。莱纳德那甜美的嗓音都高了一度:“说话!” 莱纳德被气得够呛,“你以为不说话就能逃过审讯吗?就算没有直接的证据,你也有嫌疑。我有理由怀疑你伤害了尼尔森上将,或者参与了整个事件。无论你说不说话,你都将受到监禁,直到奥特兰斯指证是谁伤害了他。” 他给了约翰最够时间去回答他的提问,然而什么也没等到,“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总有一条罪可以按在你的头上。”莱纳德越说越气,五官在那俊美的脸上扭成一团,就在莱纳德发火的间隙,他的手下敲门了。 进来的是莱纳德的下属,对方恭敬地朝着莱纳德鞠了一躬,“冒昧打扰了,威尔先生,有事需要您去处理。”威尔是莱纳德的姓氏。 “知道了。”莱纳德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恢复了平静。在离开前他对属下吩咐道:“带他去监禁室。” 审讯室出去,穿过一道道铁闸门,就到达了监禁区域的长廊。长廊一眼望不到头,隔几个门口就站了一个守卫,这里关押的一般都是些特殊的犯人,多少都是犯了联邦重罪的。寒风灌进深长的走廊内,吹在约翰身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喂!有新人!”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光头男人,在看到约翰后兴奋地敲着铁栅栏,呼喊狱友们都来看看。一瞬间监禁区内就热闹了起来,关押的犯人都争相探出头来看约翰,有的甚至吹起了口哨。 “小伙子,你犯了什么罪?” 约翰朝两边看了一下,在这里关押的犯人基本上都五大三粗,面目狰狞的。说不害怕是假的,他紧紧跟在狱警后面,可谁想到竟然有个人伸手抓住了他。粗大的手掌捏住约翰单薄的手臂,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拉住,约翰吓得叫了起来,然而对方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新来的竟然是个豆芽菜。” “安静!”狱警掏出警棍重重地打在那人的手臂上,警棍是带电的,对方立刻吃痛的把手收了回去。 监禁室的牢房分为两个部分,前面的是铁栅栏形的开放单间,后面是单间则是封闭式的。约翰被带到了封闭式单间,门上只有一个开口的小窗。 “这是你的房间。” 狱警打开门,一把将约翰推了进去,什么都不解释就关上了门。 约翰茫然地望着四周,监禁室是一个很小的隔间,除了门上的小窗外房间内就没有其他窗户,四周是封闭的钢墙。房间里只有床和简陋的卫生间,除了基础的设施以外几乎没有其他下脚的地方。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折腾了一晚上的约翰身心俱疲,他趴在床上缩成一团。床褥上有一股很重的霉味,让人作呕,他蜷缩着身子,忍着身上阵阵疼痛,心里难受极了。 这几个小时内发生的事足以将他击溃,先是被奥特兰斯强奸,接着自己捅了奥特兰斯仓皇落跑,跑到了星际机场回家的航班就在眼前却坐不上,现在还被联邦的人抓去审讯了许久。 他开始后悔了,要是今天晚上没捅奥特兰斯,而是乖乖的承受这一切,就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也不知道奥特兰斯现在怎么样了,约翰私心希望他不要出事,他还需要他,即便这种想法很自私,可他还是需要奥特兰斯的帮助。 约翰越深想就越想哭,明明他只不过是想回家罢了,结果家也回不去还要承受联邦政府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吸着鼻子,在默默抽泣中昏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三天约翰并不好过,每天他有一半的时间是被拉去审讯室的,轮流好几个人逼问他,见他一直不说话,莱纳德对审讯员下达了可以用刑的指令。审讯的人对他拳打脚踢,试图用武力逼迫他说些什么。 约翰每天忍受着酷刑,提问的问题他甚至都可以背下来了,每天的问题无非就是那些。为什么来联邦,和奥特兰斯结婚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出境,还有知不知道奥特兰斯是被谁伤的。 长达三天的高强度逼问,把约翰的心理防线一点点瓦解,他坚持不下去了。 这三天里奥特兰斯一直没有出现,约翰甚至怀疑奥特兰斯是不是没抢救过来死了。这种未知的焦虑感把约翰包围,他害怕极了,如果奥特兰斯死了他就彻底回不去了,与此同时他坚守秘密也将不再有任何意义。 他好想说,好想解释这一切,好想从头到尾把在M-53星球上发生的事,还有他和奥特兰斯的一切都全盘托出。如果坦白或许他还能有一丝机会回去,但内心深处又在挣扎,如果奥特兰斯没死,那么他把这些秘密说出来对两个人都没好处。 约翰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被要不要把真相说出来这件事折磨,他还在等待奥特兰斯,可他又害怕奥特兰斯会不会已经死了,再拖下去恐怕理智的弦都要断了。 第五天,太阳照常升起,隔间的房门按时被狱警打开,约翰心如死灰。他坚持不下去了,他考虑该怎么坦白这一切,回家几乎是不可能了。如果他没有捅伤奥特兰斯,在辩解下可能还是有机会回去的,但是现在奥特兰斯生死未卜,还很有可能已经死了,面对他的只有联邦法律的审判,联邦没有死刑,或许他一辈子都得在这间牢房里待着了。 约翰还在犹豫今天的审讯要不要坦白时,门口进来的却是他意想不到的人。 是奥特兰斯来了,他没有死。 只不过帅气的脸上多了许多疲惫,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嘴唇也有些许惨白。看到男人的一瞬间,约翰只觉得异常亲切,人就是那么的奇怪。即便他再想逃离,可出现在他面前的奥特兰斯,是他在联邦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约翰憋不住想哭。 约翰只觉得欣喜又苦闷,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他欣喜奥特兰斯还活着,可又害怕奥特兰斯记恨于他,他反复纠结该怎么面对这个Alpha。 像是一眼看穿了他的狼狈,奥特兰斯什么也没说,而是直径向他走来,不带思索地将约翰揽在怀里。熟悉的苦甜咖啡香顷刻包围了约翰,他再也憋不住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流,奥特兰斯环抱着他的手也紧了几分。 “没事了。” 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Beta耳边轻柔安慰着。